難道說那個胖女人最后還是逮著機會下手了?
狂暈,就不能換個人啊,非要逮著趙小龍不放?
咦?總感覺不對呢?遺漏了什么嗎?
文杰的思緒一飄,腦海里浮現出趙小龍面部扭曲,神經質地吼出來的那些話:
“女人都該死,越漂亮越該死…”
“殺死那壞女人,世界才會安寧!”
難道…
找錯人了?
不是那個肥女人?
目標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漂亮但內心骯臟丑陋 這念頭一閃,文杰傻了,昨天急匆匆的終止了測試題。他確實沒有看到系統有關于測試成功或者失敗的任何提示。
有那么一瞬,他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怎么那么沉不住氣呢?干嘛那么著急退出系統?那么多努力都做了,還差這一會兒啊?
五小時后,系統才會重新啟動。
文杰準備利用這個時間把資料整理一下,一會兒晨會的時候好做工作匯報。
他剛拉開抽屜,把一沓資料拿出去,兜里的電話嗡嗡起來。在辦公區他習慣把電話調成了震動模式。
文杰掏出電話,是個陌生號碼。
他快步出了辦公區,來到走廊的吸煙室,倚靠在窗邊。從兜里摸出煙和火機,點上吞吐著。
“您好!”
“您好,我是曹警官,我們調取了小區監控錄像,發現了與您電腦丟失有關的線索。我把截圖發給你,您看看認識這個人嗎?”
文杰謝過警察,掛斷電話,迫不及待地去看曹警官傳過來的截圖:
是一張小區監控錄像的截圖,清晰度很差,警方肯定通過技術手段做過處理,可畫面依然模糊不清。
他默默地把煙遞到嘴邊,深深吸上一口。緩緩吐出的煙霧在眼前繚繞著,他微微瞇了眼,也不知是怕煙霧熏了眼,還是想更集中主力去看截圖上那個可疑的男人。
那一位50多歲的男子,一襲黑衣,帶著副眼鏡。站在文杰家樓下,聚精會神的盯著手上的一個類似于操控器的東西看。
那東西的屏幕光打在他臉上,把臉照的慘白,加上他的衣服與周圍環境融合在一起。乍一看,好像半空中懸著一張煞白的面孔,怪嚇人的。
文杰盯著那張被眼鏡遮去大半的臉,把手上的煙猛吸了兩口,目光從照片上移開。他微斂著眼眸看著窗外,似在凝神思索,又似乎只是純粹的在欣賞風景:
城市在朝陽的照耀下蘇醒,街道上行人穿行,車流往來如梭…這座城市的一切沿著既定規律運轉著。
這是M市平常的一天,跟之前的每一天一樣,除了文杰這邊雞飛狗跳,烏煙瘴氣的,其他一切的人和事都井井有條。
直到剩余的半截煙燃滅了,煙灰隨風散去,他才回過神來。把煙頭丟往身旁的垃圾桶里一丟,手指快速的回復:不認識。
不但不認識,準確來說是完全陌生。
他怎么會認識一個一把年紀玩航拍,大黑天戴眼鏡,渾身上下透著古怪氣息的怪咖。
眼鏡?文杰盯著怪咖鼻梁上架著的眼鏡看了又看。
外觀好像潛水鏡一樣,鏡片的顏色也很獨特…
突然,文杰反應過來了,那是夜視鏡。
夜視鏡!
帶著夜視鏡操控無人機?
難到那架無人機順著他家開著的窗戶,飛了進來?
是為了偷拍嗎?
可是普通的無人機想精準地進入18層樓上的一個窗戶,在黑暗陌生的環境里飛行…
難度相當大啊!
那就不應該是無人機啊,是功能和配備更完善,操控和反應更靈活的穿梭機。
還要自帶照明設施!不然分分鐘炸機啊!
文杰唏噓不已,無人機性能說得過去的怎么也要3000大洋吧,穿梭機就更貴了,有錢人啊!
穿梭機,夜視鏡…物質方面這么任性的大佬,怎么會看得上我的破筆記本電腦呢?
為了那個筆記本,還炸機了!代價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入室盜竊,若是損失不大,警察也不會投入太多精力,畢竟現在M市讓大家草木皆兵的連環兇殺案還沒實質性進展。
這個案子是曹警官在負責,昨晚正巧在附近,就帶著小徐上樓看看,做做記錄。這會兒他給報案的文先生打了電話,發了截圖,也就打算將案子移交了其他組負責了。
掛了電話,曹警官將盜竊案的資料扔進抽屜里。
拿起桌子上堆積如山的連環殺人案資料,仔細研究起來。
文杰接完電話,回頭正看到王局從辦公室出來。
王局把手機捂在耳邊,笑瞇瞇地講著電話,另一只手上端著茶杯。
看到文杰在走廊站著,朝他挑了挑眉梢,把下巴偏向手里的茶杯。
文杰連忙上前接過彎腰接過王局手上的茶杯,朝王局微笑著點點頭,轉身就朝茶水間走去。
捧著王局的茶杯,好像壓在身上的一塊無形巨石消失不見了。他呼吸順暢了很多,連腳步都輕快了。
暗自慶幸那次沒能讓王局接上水的事,總算是揭過去了。
王局瞟了眼文杰的背影,轉身回了辦公室,關好門之后,朝電話里寵溺地喚道:“茜茜啊,你說吧,我聽著呢。
怎么了?怎么不高興了?為了陪你聊天,我口干舌燥都沒顧上接杯水喝…”
咣咣咣,有人敲門 正講著電話被打斷,王局不悅地瞄向辦公室關著的門。
估計是文杰接水回來了,他卻 “咳,咳”清了清嗓子,大聲問到:“誰啊?”
“王局,是我,文杰。”
“進來吧!”王局皺了下眉頭說到。
文杰輕輕旋動門把手,端著水杯緩緩走進來,小心翼翼的把水杯放在王局面前的辦公桌上。
放好后,站直身姿,畢恭畢敬地說了句:“王局,您的水。”
文杰說得很順,以至于王局抬手剛要打斷他,話就說完了。
王局目光冰冷,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示意文杰可以出去了。
文杰察覺到了氣氛不對,默然出了王局辦公室,輕輕帶好門。
掩門后,他心里涌起不好的感覺,似乎自己又辦砸了事情,而他又不清楚哪里辦砸了。剛剛那點輕快愉悅感,蕩然無存,腳步又跟灌了鉛似的,變得沉重無比。
辦公室里的王局朝門口的方向瞪了一眼,聽著電話里女子的質疑,壓了壓火氣,耐著性子說:“茜茜,你那天看到的是教育局的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