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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2章 胡姬見花知我憐

熊貓書庫    這個大明太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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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著東方出發吧!不要猶豫,不要彷徨,為榮耀我主,去吧!把十字架染紅,作為你們的徽號,你們就是‘十字軍’,主會保佑你們戰無不勝!”

  盡管大明的官兵絕對不是“十字軍”,盡管他們沒有什么人信奉所謂的“我主基督”。可是當大明將向伊斯坦布爾進攻的消息傳到貝爾法斯特港,傳到愛爾蘭的時候,整個愛爾蘭陷入了某種狂熱之中。

  這個時代的愛爾蘭人的情感是復雜的,從十二世紀入侵愛爾蘭,到1542年,英國國王亨利五世成為愛爾蘭國王,在過去的幾百年間,英格蘭和愛爾蘭就是相愛相殺的幾百年。在英國內戰期間,愛爾蘭人、諾爾曼移民和保皇派的英國移民于1642年成立了基爾肯尼同盟,其目的是成立一個天主教的、保皇的愛爾蘭,盡管他們曾被克倫威爾擊敗,人民被殺害、城市被摧毀,但是在查理二世的復辟后,保皇的愛爾蘭人并沒有得到太多的回報。

  但是這一切并不妨礙,愛爾蘭人陷入某種宗教狂熱之中,曾幾何時,對于國王將貝爾法斯特灣租借給中國人,愛爾蘭人是懷揣著抵觸情緒的,畢竟對于愛爾蘭人來說,中國人不僅是外國人,而且還是一群異教徒。

  但是現在,當得知中國人將向伊斯坦布爾進攻后,尤其是中國駐英總理大臣通過報紙下達征召令,招募一支“十字軍”的消息傳出后,整個愛爾蘭都陷入了狂熱之中,事實上,將近五百年前,在英王亨利二世,也就是大名鼎鼎的“獅心王”理查德發動的第三次十字軍東征中,就是很多愛爾蘭貴族和士兵,數以千計的愛爾蘭人死在東方的土地上。

  但是,愛爾蘭人從不曾后悔過。似乎對于愛爾蘭人來說,宗教信仰超出一切。其實,如果沒有了天主教或許他們和英格蘭人就沒有多少區別了。

  “…向著東方出發吧!不要猶豫,不要彷徨,為榮耀我主,去吧!把十字架染紅,作為你們的徽號,你們就是‘十字軍’,主會保佑你們戰無不勝!”

  在愛爾蘭的教堂中,神父們主持彌撒的時候,會引用著烏爾班二世教皇的演講,年青的愛爾蘭青年在神圣義務的鼓動下,他們離開了家鄉,朝著貝爾法斯特港趕去,他們將在那里聚集到大明的旗幟下,成為“新十字軍”。

  不得不說,作為駐英總理大臣的鄭森,以極為敏銳的目光做出了一個決定——以夷制夷!

  他以“十字軍”為由,煽動著愛爾蘭人、法國人,煽動著那些基督徒們拿起武器,在“十字軍”的旗幟下向伊斯坦布爾進攻,當然是在大明的指揮下。

  這不僅能夠彌補駐英明軍軍事力量上的不足,同樣也可以拉近他們與大明之間的聯系,甚至讓他們變得更加親密。

  事實上,從鄭森有意無意的把對奧斯曼的“懲戒”與“十字軍”聯系在一起之后,在英格蘭,在愛爾蘭就掀起了一陣從未曾有過的狂潮。原本就因為多金且帥氣而深受歡迎的大明官兵,立即感受到民眾們幾乎有些狂亂的熱情。

  尤其是在貝爾法斯特,對于愛爾蘭人來說,或許他們承認查理二世是他們的國王,而是他們也曾為其而戰過,但是他們在情感上,卻堅信自己是愛爾蘭人,但是愛爾蘭有什么呢?

  愛爾蘭只是一個地理名詞而己,他們沒有自己真正的國王,在他們的歷史上,這片土地上曾有過很多“國王”,也曾有過很多的貴族,他們中的不少人都死于第三次十字軍東征。對于愛爾蘭人來說,許多與愛爾蘭有關的歷史,都與十字軍東征有著極為緊密的聯系,在許多愛爾蘭的故事之中,總是有很多于十字軍有關的故事,許多愛爾蘭的貴族就是死在那片土地上,為了天主,為了圣地而死。

  而這一切也注定了,他們對圣地,對十字軍有著異樣的情感。

  當他們聽說大明將要遠征伊斯坦布爾的時候,立即陷入了一片歡騰之中,曾幾何時,對于他們而言,十字軍遠征,不過只是存在于歷史中傳說里的故事而已,但是現在他們卻能夠像故事里的主人公一樣前往東方。參與一場新的十字軍遠征。他們甚至幻想著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夠成為愛爾蘭人口口相傳的那些故事里的主人公。

  在那些年輕的愛爾蘭男人紛紛爭先恐后的加入這支雇傭軍的時候。熱情的愛爾蘭人在碰到明軍士兵后,會不停的往明軍士兵懷里塞禮物,為他們祈禱著。

  而那些年青的愛爾蘭女子會將鮮花送給他們,她們的目光是火辣辣的,是大膽的,甚至讓人無法控制內心的想法。

  當聞訊而來的神父,向他們獻上了祈禱,以主的名義為他們祈禱,保佑他們百戰百勝,愿主的庇護他們的時候,那些大明的將士們壓根就沒有功夫聽他們放屁,他們一個個的全都應接不暇的回應著周圍愛爾蘭少女們大膽的招呼。

  其實,過去,多金的大明官兵在貝爾法斯特也深受愛爾蘭少女們的歡迎,只不過那時候的愛爾蘭少女,并不像現在這么大膽,這么狂熱,她們甚至會主動的挽起大明士兵的手,用生硬的漢語邀請他們到某個小樹林里或者小河邊的低矮灌木叢邊。

  “謝謝你,主的戰士!”

  這些大洋馬是熱情的,在充滿感激的語氣中,她們不僅會獻上自己的擁抱,甚至還會毫不顧忌的親吻著明軍官兵,面對如此熱情的異域女郎,即便是意志最堅定的明軍士兵也不得不沉浸于大洋馬似火的熱情之中。他們會下意識的順勢摟住了大洋馬的小蠻腰,然后在那小樹林中,在那些低矮灌木叢的遮擋下,就那樣天當蓋頭,地當床的享受著胡女的溫情。

  在接下來的幾天之中,貝爾法斯特、倫敦以及海峽對岸的諾曼底等地,到處都是一片春意,大明士兵在那里與當地的女子留下諸多感人肺腑的愛情故事,比牛郎織女還要感人。

  不過,即便是再感人的愛情,也要讓位于現實,戰士們總是要出征的,在他們出征的時候,那些熱情的當地女子會揮舞著手帕,大聲的呼嘯喊著情人的名字,而船上的情人,則傷感回應著她們的呼喊。

  而在這一瞬間,那些讀過書的戰士們,似乎終于明白了國語課本中的那首岑參的詩了——“愿得青鳥銜此花,西飛直送到我家。胡姬正在臨窗下,獨織留黃淺碧紗。此鳥銜花胡姬前,胡姬見花知我憐。千說萬說由不得,一夜抱花空館眠。”

  這首詩訴說的不正是岑參和與他相戀的胡姬千里相隔,彼此不能相見的苦澀嗎?而現在,他們同樣感受到了其中的苦澀。

  在這一瞬間,他們就對這首詩有了最為深刻的體驗。而與此同時,他們的心里同樣也對那些土耳其人充滿了敵意,如果不是那些該死的土耳其人,他們又怎么可能會離開這里呢?又怎么可能會離開那些柔美多情的愛爾蘭女孩呢?

  只要一想到就這樣離開那些柔美多情的愛爾蘭女孩兒,他們的心里就充滿了不舍之情。

  離開自己的情人,對于他們來說,無疑是極為苦澀的事情。但是作為軍人,他們并沒有什么選擇,畢竟作為軍人,他們只能夠服從命令。只能這樣,忍著內心的苦澀離開多情的胡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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