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請之請,當然就是要開辟美洲航線了。
另一個世界不是說,咱中國去美洲去的太晚嘛!
那現在就過去吧!
或許現在墨西哥是西班牙的所謂的“新西班牙”,可北美大陸卻幾乎是一片空白,所謂的英法兩國的殖民地,其實也就是幾個定居點而已。
咱有飛剪船、有經度表,有六分儀,甚至還有測定經度的《航海天文歷》以及航海地圖。
還有什么可擔心!
只是更遠一點而已。
當天,就在清江浦,朱國強注資成立了“大明阿美利加公司”,嗯,其實和東印度公司差不多。
人類史上,很多偉大的事件,往往起源于渺小,而這…大明的殖民事業,不過起源于一艘遭遇風暴,從黑水航線被海風吹到了琉球,然后又從那里一路返回大明北方的一群“迷航客”而已。
嗯,當然,還有兩個千嬌百媚的火辣而狂野的拉丁大長腿,那個才叫美啊!
當晚,為了慶祝大明的美洲事業擺上了議程,朱國強特意喝了兩杯,然后趁著酒意把人家姐妹倆都拉到了床上。
拉丁美女,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野性。
狂野而又火辣,雖有小女生的矜持但卻又不失激情,感覺棒極了,那感覺只可意會而不可言傳。
幸好是微服出巡,要不然恐怕還真有可能君王從此不早朝了。
說得好像是什么時候早朝了一樣。得繼續征伐吧。
龍精虎猛又是一夜征伐,清晨時分再次走到船頭時,幾個女子嬌柔無力懶趴于床上酣睡時,朱國強卻精神十足的來到了船艏甲板,然后在那…跳繩。
生命在于運動,想要經常多人運動,非得有過人的體力。
運動使人健康。
經常運動的皇帝,更需要經常運動…
終于,跳繩半個小時后,朱國強拍了拍腿,然后活動了一下筋骨,渾身大汗的他又在侍女的服侍下洗了澡,就只是洗澡而已。
沐浴更衣,待到吃完早飯后,有侍從稟報到了濟寧時,朱國強想了想,然后吩咐道。
“從濟寧下船,咱們去一趟曲府,朕登基數年,這曲府是應該過去看看了,畢竟,將來的封國都要建尼山牌坊的。”
為什么要建尼山牌坊?
鼓勵國人與野人通婚野合啊!
建尼山牌坊,就是為了告訴那些移民,告訴他們要勇于爭奪野人的生育權。別說這不符合禮制。
君不見,孔圣人不就是野合而出!
你們多多努力,爭取也造出幾個“圣人”。
圣不圣的不要緊,最要緊的是,撫夷歸夏怎么撫?怎么歸?不就是靠生育權的爭奪嗎?
這樣的融合才是咱們漢人的傳統啊。只可惜后來總有那么多人在那里數典忘宗,忘了什么是老祖宗的傳統。
曲府。
往曲府縣城的官道上,一陣數十騎正沿著官道朝著曲府城趕去,其中最為引人的還是幾個服色艷麗的女子,即便是在這樣大隊之中,那幾位女人也是引人的很。
官道兩邊高梁地里,正在忙活著的農人看見這一隊騎通過,抬頭張望了一下,然后就繼續勞作了。
頂多也就是暗自羨慕一下被眾女子簇擁著的男人而已。
被這被幾個艷麗無雙的女子簇擁著的不是別人,正是當今天子朱國強,進了山東,他現在也算重歸故里了…那怕是老朱家的都說自己是鳳陽人,可對于德藩來說,山東也是德藩的故里。
甚至就在去年,就像嘉靖十年,世宗皇帝把他出生的安陸州改名“承天府”一樣,在大臣們的建議下,濟南府也改了名字,改成了“奉天府”取得是“奉天承運”的意思。
呃,有點重了,其實也不對,歷史上的第一個奉天府,位于湖南武岡的南明奉天府,是存在時間最短的天府,前后只有5個月,由大明的末代皇帝、中國歷史上最后一位漢族皇帝朱由榔設立的。
滿清的那個比他這個晚多了。
看著眼前這片已經由青轉黃的高粱地,瞧著這片青紗帳,朱國強輕輕的勒停了胯下的遼東馬,遠望著這片田地。
何洪勇這時悄悄靠了上來,低聲稟報道:
“爺,小的已經打聽清楚了,過了兗州鎮,就進了曲府縣的地界,咱們現在看到的田,全都是孔家!”
“全都是孔家的!”
朱國強愣了愣。
德王府在濟南,也比不上孔家的地多!
曲阜孔家到底有多少田產?
就說祭田吧,就是歷代皇帝賜予的,不用向朝廷繳納任何賦稅,專門用來祭孔子的田。
宋代賜田200頃,金國賜田400頃,元代賜田50頃,孔家共計得到650頃祭田。
這些田那怕就是經歷再多的戰亂,也改不了“孔家”的姓。而到了大明,想要恢復被蒙元蹂躪的華夏文化,老朱家對孔家那是一個大方——朱元璋賜田2000頃,當然這也是因為當年大明開國那會兒山東地廣人稀,給這么多地也是可以理解的。后來朱棣篡位成功了又賜田73頃,之后的歷代皇帝也是多少總會賜田,合在一起差不多有數百頃,曲阜孔家在明處的祭田,至少有2500頃。
而且這些田都是官田的大頃,一頃等于300畝!
也就是說,孔家不用納稅的田產怎么著也得超過75萬畝。
非但如此所有曲阜孔家的子弟,只要是登記在冊的,既不用交人頭稅,也不用服徭役。
而朝廷還賜給孔家大量的廟戶、禮生、樂舞生、灑掃戶等等。這些人那也是都不用交人頭稅,都不用服徭役。
換句話來說,擱大明,只有孔家的子弟是八旗子弟!
不當差,不納糧,生下來就是生員的待遇,這樣的待遇,就是大明宗室也比不上。
不對,人家壓根就瞧不起宗室啊。可是誰敢瞧不起孔家?
“這可真是積世之家啊,算起來我們老朱家都比不上他們孔家!”
朱國強冷笑道。
“擱他們眼里,我們老朱家不過只是暴發戶而已!”
“爺,他、他們怎么敢…”
何洪勇驚的道。
“怎么敢?此事又豈是朕胡亂杜撰,是工部主事張岱所記,張岱先父曾在魯王府擔任長史。他本人在崇禎二年來曲府拜祭孔廟,你們猜怎么著?居然找不到“至圣先師”的牌位,這可是世宗所封的,只有“大成至圣文宣王”,這個是蒙元所謂元成宗所封的牌位。孔子諸位弟子的牌位,也沿用元代封號,而堅決不用明代封號。張岱記述的原文為:“廟中凡明朝封號,俱置不用,總以見其大也。”
冷冷一笑,朱國強繼續說道。
“而后張岱與孔家弟子交流,更是被氣得不輕,你們猜他們孔家人說什么?說“孔家人曰,天下只三家人家:我家與江西張、鳳陽朱而已。江西張,道士氣。鳳陽朱,暴發人家,小家氣。”
朱國強的眼睛瞇成縫,冷笑道。
“怎么樣?牛不?擱孔家人的眼里,我們鳳陽朱家,不過只是暴發人家,小家氣…”
朱國強越說越惱,倒不是因為孔家把朱家稱為“暴發戶”,而是因為…他離不開孔家這個牌位,甚至就連“撫夷歸夏”,都要拿尼山來說事。
“可他們忘了,暴發戶最愛記仇,小家氣…更記仇啊!”
哪怕就是自己實際上不是朱家的人,可是也不妨礙去替老朱家出這口氣。無論如何也要讓他知道,當皇帝的沒有一個不是小心眼兒,不但是小心眼兒,而且還好記仇。
冷笑一聲,朱國強沉聲道。
“走,今個咱們去拜一拜這個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