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甲,看起來高大上,可是實際上就是穿上盔甲而已。
因為盔甲一直的鎖在典服所,所以,總還是要等上一會。
在等著盔甲的時候,朱國強一直在屋子里坐著,盡管世子府的主宅被它真正的主人給燒掉了。可書宅還完好無損,置身于書宅的桌案前,朱國強的神情依然有些恍惚。
莊周夢蝶!我是莊周!
所有的一切,就像是在做夢。
在接連的生死考驗之后,現在停下來朱國強整個人完全處于驚愕之中。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清楚的記得,就在…在穿越之前,被客戶灌了一肚子酒的他,好不容易才強撐著身體回了家,然后洗澡沖涼時見窗戶沒關,剛想去關窗戶,忽然一道閃電穿窗而入…
甚至都不等他反應過來,然后“轟”的一聲,閃電就劈中了他,再然后…就到了火海,到了這個亂世!
你妹的!
心里恨恨的罵了一句。
“就算是穿越不提前打個招呼,讓我做個準備,那也給安排個好地方啊…哎喲…”
一激動不當緊,朱國強這才感覺到渾身火辣辣的痛,這是被火烤的,不過也就是皮膚灼傷,甚至連水泡都沒有。
“這頭發…”
盡管頭皮上火辣辣的痛,可是摸著焦糊的沒剩下多少的頭發,他還是隨口輕語道。
“要是有剃刀的話,就剃個光頭,萬一城破了,到時候沒準還能冒充一下和尚…”
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并不是剃頭,而是守城。
手扶書案盯著前主人留下來的濟南地圖,看著地圖中央的王城,這就是最后的據點了。朱國強眉頭緊鎖道。
“這城該怎么守?”
守城該怎么守?
讓我寫個市場調查報告還行,守城?
咱不專業啊!
要是有幾萬人馬的話,自然不用擔心,可自己的手里有什么?
一千幾百號儀衛司的儀兵,就是儀仗打旗充場面的。
還有幾百守陵兵…嗯,也就是“公墓”保安而已!
你妹,這就是我的兵?
怎么辦?
這樣能守得住城嗎?
肯定是守不住了!
守不住的結果是什么?
要么戰死,要么淪為階下囚,受盡屈辱不說,這性命肯定是保不住的!
這賊老天…
“哎,趕緊把我送回家吧…”
在心里閃過這個念頭的瞬間,朱國強就感到一陣輕微的麻痹感,然后像是被什么拉了下,盡管這股拉拽力幾乎不值一提,但猝不及防下他還是向后摔了過去,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
“艸!”
呲牙咧嘴的扶著地,下一刻,眼前的景像卻他目瞪口呆。
“這…”
這是我、我家的客廳…
沒錯就是那個一個月要還三千六的鴿子籠…
我又回來了!
難道真的是在做夢?
恰在這時,客廳里多出的東西讓他的眼睛猛然睜大,人就那樣坐在地板上,瞠目結舌的盯著它——一張古色古香的紅木桌案。
足有兩米長的桌案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客廳里,只不過桌案上的筆筒、石硯,顯得有些凌亂。
盯著面前這個本來應該在另一個世界的書案。無數個念頭在朱國強的腦海中翻滾著。
這是怎么回事兒?
本能的倒吸一口冷氣,朱國強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可眼前書案卻在提醒著他之前的經歷。
幻覺!
一定是幻覺!
在內心對自己如此強調的同時,朱國強又反復的尋找著可能導致自己產生幻覺的種種因素。
等等…難道是前兩天感冒把腦子燒壞了?
可是感冒明明已經好了?
三伏天里穿著身棉衣,很快朱國強覺得身上冒出了汗來,不過即便是如此,他仍然一動不動的坐在那,大腦飛速地運轉起來,開始檢驗著自己是否真燒壞了腦子。
我姓朱,朱元璋的朱,名國強,國家的國、強大的強。
我出世時正值海峽危機那會。所以父親給我起名叫朱國強,帶著對國家對未來的的期盼。當然,聽起來也是一個非常俗氣的名字,曾幾何時也是一個心懷遠大理想夢想走向巔峰人生的有為青年,現在也不就是個省城努力打拼的普通人。
腦海中,屬于個人的記憶一個個的浮現,可以肯定的是,大腦沒有被燒壞!
換句話來說,之前經歷的極有可能是幻覺!
就像是電腦的自檢一般,一番自檢之后,朱國強得出了一個結論。
腦子沒有燒壞!
我的家里從來沒有精神病!
家里也沒有聽說過誰神經不正常。
精神病排除!
好吧!
那剛才是什么情況?
回憶著先前有遭遇,朱國強看桌子上的那個青花筆筒,似乎正在滾動著似乎要掉下來了。
“不…”
幾乎是在話聲落下的瞬間,那個筆筒掉了下來,直接掉在桌案下的懶人沙發上。
“呼…”
直到這時,朱國強才長松口氣,連滾帶爬的沖過去,拿起那個筆筒,在筆筒入手的瞬間,感受著掌中的涼意,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意識——它是真實存在的!
“我是在做夢,在做夢…”
盡管唇邊一遍遍的重復著,但是眼睛卻仍然盯著手中青花筆筒,它泛著瓷器特有的光澤。
但是手中的觸感,讓朱國強意識到這…不是夢。可新的問題出現了——自己怎么又回來了?
那個書房呢?
幾乎是在這個念頭浮現的瞬間,猶如電擊似的麻痹感又一次傳來了,伴隨著這種有些怪異的感覺,原本熱出汗來的朱國強再次感受到空氣中的清冷以及有些嗆人的煙火味,盡管雙腿有些失穩,險些一個踉蹌了摔倒在地上,但是眼前的事物還是讓他瞠目結舌的張大眼睛。
但,這,這正是那間書房!
這…這真的不是幻覺。
閉上眼睛,朱國強一邊深呼吸,一邊試圖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難道自己可以自由的穿越時空?”
盡管這一切都太過匪夷所思了,但是空氣隱約傳來炮聲,雖然仍然面臨著生死的威脅,但是除了危險與死亡之外,他同樣還看到了遍地的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