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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胡依

熊貓書庫    穿成短命女配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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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蘭亭接嘴笑道,“你的媳婦還在丈母娘的腳心里。”這是大人時常跟他說的玩笑話。

  說得眾人大樂。

  趙無笑道,“若我的媳婦在丈母娘的腳心里,那你的媳婦肯定還在丈母指的腳指縫里。”見許蘭舟笑得直拍桌子,又道,“蘭舟的媳婦還在丈母娘的腿肚子里。”

  許蘭因笑道,“你們的媳婦都還沒走到丈母娘的肚子里,那你們要多老才娶得上媳婦啊,娘可要著急了。”

  秦氏紅著臉笑嗔了一句,“胡說八胡。”

  鹵豬頭肉有些多,許蘭因切了一半讓許蘭舟給大房送去。順便告訴他們,趙無有兩天假,明天和后天。

  明天他們要去洪家送年禮,最好后天殺年豬。大房一直沒有殺年豬,就是在等許蘭舟和趙無。

  吃飯的時候,許蘭因還想著趙無的那個比喻,還好今天晚上吃的是米飯不是窩頭。

  趙無在這邊玩的很晚,主要在教許蘭舟練武。走的時候,許蘭舟請求道,“趙大哥,你明早起來來我家院子里練武,我跟著你一起練。”

  趙無答應道,“只要你起得來,跟我去林子里練,不影響嬸子和蘭亭歇息。”

  第二天上午,許蘭因和許蘭舟、趙無一起去洪家送年禮。年禮和閩家的一樣,只不過把給閩楠做的衣裳換成了給芳姐兒做的衣裳。

  許蘭因一直想把趙無介紹給洪震認識,總是沒找到機會。想著今天白天雖然洪震不在家,也算去了他家。

  他們都走出院子了,許蘭亭哭著追了出來,他想去跟芳姐兒玩,秦氏不許。

  幾人只得帶著他。

  五爺爺依然把他們送到了洪家門口。

  他們剛把東西從車上拿下來,洪震就牽著芳姐兒迎了出來。

  許蘭舟笑問,“洪大哥今天沒去軍營?”

  洪震笑道,“前些天外出公干,這兩天在家歇息。”

  許蘭因又介紹了趙無。

  趙無抱拳躬身行了禮。

  洪震笑道,“我已經聽芳兒說了趙兄弟的武功非常厲害。”

  芳姐兒糯糯說道,“嗯,我是聽亭小叔叔說的。”

  許蘭亭得意道,“是的,我趙大哥武功最厲害,能跳房子那么高。”

  芳姐兒不服氣了,翹著小嘴說,“我爹爹的武功更厲害,他跳得比房子還高。”

  許蘭亭說的是真話,芳姐兒是吹牛,但別人都以為許蘭亭也在吹牛。

  洪震哈哈笑著,把他們迎到前院廳堂,卻沒有如往常那樣請去正院。

  落座上茶,洪震問了些趙無衙門里的事,說道,“孫縣尉和章捕頭我都認識,我們偶有合作,章捕頭還住在這條胡同里。改天我請他們喝酒,趙兄弟也來。”

  趙無笑著表示感謝。

  幾人正說著,就聽到外面一陣喧嘩。

  洪震紅了臉,忙起身走了出去。許蘭因幾人不好出去看熱鬧,覺得是不是今天來錯了。

  嘈雜聲越來越大,還有一個女人的尖叫聲,聲音又移到了前院,就在廳堂門前。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去找他…”女人的尖叫聲。

  芳姐兒嚇得大哭了起來。

  許蘭因讓許蘭舟把兩個孩子帶好,她掀開棉簾走了出去。一聽就是女人在鬧騰,趙無想去看熱鬧也不好意思出去。

  一群女人圍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姑娘,姑娘坐在地上,還在掙扎著。兩個婆子拉著她,胡太太抱著她哭。好在她穿的是褙子,又厚,若是穿分開的襖裙,已經走光了。

  胡氏挺著大肚子焦急地站在一旁,一個丫頭扶著她,一個婆子護在她前面,以免有人碰到她。洪震站在廊下,又氣又急又不好意思過去。她這樣鬧,鄰居們聽了多不好。

  胡氏見丈夫臉色不好,很不好意思,走過來說道,“爺,不知依妹妹怎么回事,突然發起狂來。”

  見許蘭因出來了,又道,“那我的堂妹胡依,今天二嬸帶她來家里串門子,說是讓我開導開導她。先我們還說得好好的,不知怎么突然變成了這樣。二嬸又不愿意讓人叫大夫,怕對依妹妹的名聲有礙。”

  許蘭因明白了,應該是胡姑娘壓抑得太久,今天徹底崩潰了。

  她喊著“要去找他”,難不成,她得的是“相思病”?

  一陣刺耳的尖叫又響了起來,“放開我,我要去找他,啊…啊…”叫聲凄厲。

  胡依掙扎得厲害,但因為她是胡太太的寶貝閨女,婆子怕弄痛她一直不敢下死力氣,又不敢捂她的嘴。

  芳姐兒的哭聲更大了,院外鄰居的高聲議論也傳了進來。

  洪武道,“不能讓她這樣鬧下去,先弄進屋里再說。”

  許蘭因說道,“洪大哥,我有辦法讓她安靜下來。”

  洪震不太相信,詫異地問,“你能行?”

  許蘭因道,“我行,再讓人去熬一碗安神湯過來。”

  她聽胡氏說起過,洪震睡眠不太好,家里一直備著安神的草藥。

  洪震看看許蘭因的堅定,想著她不是亂說話的人,也想試一試,點頭道,“好。”

  洪震讓人把芳姐兒和許蘭亭領去后院,又讓一個丫頭去熬安神湯,才走近那一群人說道,“趕緊把她抬去屋里。”

  婆子聽了洪震的話,使勁把胡依按住抬了起來。

  胡依的尖叫聲更大了。

  離這里最近的屋子就是廳堂,婆子把她抬了進去,又壓在圈椅上。

  胡依被婆子固定死了,還在掙扎著,聳著肩扭著腰。許蘭因走過去,把手壓在她的左肩上,貌似安慰著她。

  胡依的心里喊著,我要去找他,我要殺了他…新大哥,你怎么能這樣對我…滾,不許拉我的手,不許親我…我不想再看到你…不,我還是想見你…

  她的思維非常混亂,許蘭因知道了她還不是純粹的“相思病”,應該是被哪個男人始亂終棄,才氣得犯了病。出于害羞或是別的什么原因,她都氣犯了病,還是沒把所思所想說出來。

  許蘭因說道,“胡姑娘,‘他’正在來的路上。”

  胡依真的聽進去了,瞪著許蘭因問道,“真的嗎,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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