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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歷史的輪回,為了抬旗

熊貓書庫    從小診所到醫療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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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然生物醫學實驗室,昆蟲部。

  以一己之力拉高了全院年終獎的昆蟲部,儼然已經是浩然醫療中的明星部門了。

  柳小南小小年紀就實現了財務自由,目前正在埋頭準備期末考試。

  反而是實驗小組中的其他幾人,基本都已經辦理了休學手續,全力以赴投入到實驗室的工作中去。

  如果外界知道,這個在三個多月內創造了12億美元財富神話的專業團隊,平均年齡還不到23歲時,一定會驚訝不已。

  戴士君,就是這個團隊內拉高平均年齡的一位。

  29歲的戴士君擅長DNA提取技術和美塔分析,是從柳小南從S大實驗室反向挖人挖來的研究員。

  雖然研發水平并不算突出,但是科班出身,基本功扎實。

  是柳小南核心團隊以外最重要的一位研究員。

  “戴老師,您看我這一步層析法做得對嗎?”

  這一天,劉小亮正在實驗室里幫忙。

  已經把所有試管刷干凈的他利用實驗廢棄的原材料,在戴士君的指導下進行DNA的提取實驗。

  雖然報的是臨床醫學專業,不是基礎醫學,但劉小亮發現自己似乎更喜歡實驗室。

  而且昆蟲部血賺的例子在前,劉小亮和他的同學們也都沒有搞科研等于清貧一生的想法。

  戴士君笑瞇瞇的接過試管,看了看試劑,笑著說,水浴手法不對哦,我再給你演示一次。

  看著前輩熟練的手法,和煦的態度,劉小亮不禁目光中流露出崇拜之色。

  “小亮,我聽說你有一個堂哥在波士頓留學?”

  戴士君搖一邊晃著試管,一邊似是無意地問道。

  “啊,是啊…管子告訴您的嗎?這家伙…”

  劉小亮說道,“那是我大伯家的兒子,從小就非常優秀,和他相比,我就…”

  “說什么哪,要相信自己!”

  戴士君鼓勵了一句,但鏡片下的眼睛中,卻流露出一絲輕蔑。

  波士頓馬薩諸塞醫藥學院,全美前二十的醫藥學院。

  此時,一場緊張的測驗正在進行當中。

  能夠容納兩百人的教室里面,此時只有六十名考生,考生之間間隔著很大的空間。

  這足以說明這次年終測驗的重要性。

  全部考生中,絕大部分是白人或者猶太裔,也有十幾個亞裔,五六個印度裔。

  至于非洲裔,則一個都沒有。

  因為在美國,醫藥類專業是出了名的難進,課程多且淘汰率高。

  就算黑人憑借巨額加分勉強進了醫學院,也很快因為成績被淘汰。

  所以,黑人護士很多,黑人醫生卻很少見。

  此刻正在奮筆疾書的亞裔學生里面,真正的亞洲留學生其實只有六個人,其他都是本土亞裔。

  (印度裔,阿拉伯裔一般不被稱為亞裔。)

  這六人中,有三個中國人,一個日本人,兩個越南人。

  這時候,一個圓臉的中國男生舉起了手。

  監考很不情愿地走了過去。

  “你有什么事,如果是關于考題內容的話,我是不會回答的。”

  “抱歉考官先生,我想請問一下,這個單詞是什么意思?”

  說著,圓臉男生指了指題干中的一個單詞,小聲問道。

  “老師,我不知道這個詞是什么意思,按照考規,應該可以提問的,對嗎?”

  “請問這是餐前祈禱的意思嗎?”

  這個圓臉男生正是劉小亮的堂哥,劉立亮。

  從農村一步步考上985高校,又爭取到獎學金出國留學,劉小亮的英語水平不能說差。

  但大部分中國人的詞庫中顯然是不會包括“

  ”這樣的詞匯的。

  從字面上看,又是祈禱,又是走動,又是轉圈,劉立亮的第一反應應該是某種祈禱。

  但將至代入題干,卻完全說不通。

  這個詞匯讓他陷入了知識盲區。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的疑問,卻讓白人考官面露不愉,冷哼一聲說道:

  “這是一個圓形的東西,上面有一個個柱狀物連接。”

  劉立亮皺了皺眉頭,“是指生日蛋糕?”

  這一次,白人考官的耐性終于沒有了,他忽然一拍桌子,大聲地對全場考生問道:

“你們當中有誰不知道  是什么的嗎?”

  頓時,考場里響起來此起彼伏的否認聲和笑聲。

  一時之間,仿佛劉立亮是一個站在臺前的小丑。

  “教授你這是什么意思?作為不同文化背景的學生,不明白這個單詞有問題嗎?”

  劉立亮脹紅了臉,努力爭辯著。

  很難想象,如果是國內,一個留學生會因為看不懂試卷上的冷僻字而被群嘲。

  考場的老師恐怕都恨不得趴上去幫他把卷子做完吧?

  劉立亮敢肯定,不知道“”是什么的,絕對不止自己一個人。

  至少那幾個亞裔學生肯定也是不知道的。

  但當劉立亮轉過頭去,卻沒有看到預想中的支持的身影。

  那個日本人還在自顧自做題。

  越南人跟在白人后面起哄。

  那兩個中國同學,縮著頭,躲閃著他的目光,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還是印度人最團結,趁著這個混亂的機會,幾個印度人偷偷交換試卷,已經把答案對了一半了。

  劉立亮站在自己位置上,心中一股莫名的怒火。

  其他亞裔也就算了,自己的中國同胞,卻連面對自己目光的勇氣都沒有!

  這遠比被白人嘲笑讓人生氣。

  這時候,監考老師再次開口:“Chinaman,不管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告訴你,是旋轉木馬的意思。”

  “我猜,你們中國一定沒有旋轉木馬吧。”

  隨之又是一陣更加猛烈的哄堂大笑。

  考試結束了,劉立亮攔住了一男一女兩個中國同學。

  “你們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多虧你了。”女生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不然那題我只能空著了。”

  “那你們為什么不站出來?”

  “你不是問了嗎?”

  “我是說,教授問有沒有還不知道這個單詞意思的時候,你們為什么不說話?”

  “何必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下學期還有羅斯教授的課呢,何必和他頂嘴啊…”

  “可他這是很明顯的種族歧視,如果發生在黑人身上,他早就被開除了!”

  “我決定去校監察會告他,你們來不來?”

  “別,你作死可別帶上我們!”

  男生連忙擺手,接著說道,“立亮,別想那檔子事了晚上傅學姐請客,你來不來?”

  女生驚喜道:“咦?傅學姐來波士頓啦?真是太好了,我想好好請教她,如何才能進入瑞爾集團這樣的大企業工作呢。”

  “傅學姐?傅涵涵?”劉立亮撇了撇嘴。

  這位傅學姐高他們三屆,在波士頓留學生的圈子里也是小有名氣的。

  不是因為她進入了瑞爾集團這樣的大公司,而是她被黑人逼得四次搬家的事件。

  波士頓大學區是北美治安相對較好的地區。

  但依然游蕩著一些游手好閑的黑人,以各種雞鳴狗盜的事情為生。

  比如說,他們會穿嘻哈的服飾,拿一堆所謂“自己表演”的cd。

  在街頭,他會很熱情地邀請你聽他的cd。

  但只要你接過耳機,那么立刻就會有一群黑人圍上來,要求你買下cd。

  這種算是比較文雅的手段了。

  很多情況下,他們會埋伏在路邊直接明搶。

  久而久之,黑人們發現,亞裔,尤其是中國人的財物似乎特別好搶。

  有時候他們人還沒圍上來,什么話都沒來得及說,中國人就開始掏錢摘項鏈了。

  比法國人投降快多了。

  而傅涵涵,就是反向乳法者中的佼佼者。

  在一次黑人打劫事件中,她慌慌忙忙拿出了身上全部的五百美金。

  這讓老黑們眼睛發直了。

  要知道,他們幸幸苦苦憑本事搶劫,有時候還要和對方打上一架,每次所得也不過二十,三十美金。

  結果自己隨便一嚇唬,這個中國小妞就拿出了五百美金!

  這還有什么的好多想的?

  自此以后,哪怕傅涵涵搬了四次家,卻始終擺脫不了蜂擁而至的黑人“乞討者”。

  所以當同學提起這位傅學姐的時候,劉立亮嗤之以鼻。

  “好了好了,立亮,別在想不切實際的東西了,我們又不是那些只曉得雖遠必誅小紅粉,我們可都是未來的華人精英。”

  “晚上老地方見,到時候我給你電話!拜拜啦!”

  看著遠去的兩個同學,劉立亮有些迷茫和失落。

  “雖遠必誅…有什么不對嗎…”,搖了搖頭,劉立亮背上書包,落寞地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最終,他也沒有去舉報教授種族歧視的言行。

  只是那一晚,他在聚會上喝得很多,爛醉如泥。

  嘟嘟嘟——

  “喂,戴先生,我這邊的事情已經辦妥了,你那邊什么時候方便?”

  “好,那就兩天后,元旦這一天吧,我在香江等著你。”

  “你放心,咱們不是都布置好了嗎?沒人會懷疑你的。”

  “而且這只是商業機密,就算被追究,我們瑞爾集團也會保你的。”

  “只要風頭過去了,瑞爾醫療大中華區總裁的職位,隨時為你準備著。”

  “那就合作愉快了!”

  “咳咳咳!”

  剛將電話掛掉,女人就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陽光照進窗戶,映在一張極其瘦的面孔上,皮膚沒有多少光澤。

  而這張臉的主人,正是瑞爾集團的新晉高管傅涵涵。

  公司里很少有人知道這病殃殃的華裔女高管為什么會火速晉升。

  但她自己很清楚,自己唯一的價值,就是自己中國的國籍,還有在國內各大研究所的人脈。

  戴士君,正是她研究生時期一個實驗室的同學。

  而知道這層關系的人,很少。

  “咳咳咳!”

  傅涵涵再次劇烈咳嗽了起來,甚至咯出了一絲血絲。

  “涵涵!”

  這時候,賈女士端著一碗粥走了進來,看到女兒咯血這一幕,連忙上前,“別工作啦,咱們趕緊上醫院吧!身體要緊!”

  “媽!”

  傅涵涵將母親推開,“現在正是我事業最關鍵的時刻,能不能入籍,能不能真正成為公司高層,就看這一次了!”

  入籍…

  多么遙遠而又熟悉的詞匯啊!

  賈女士不禁想到了自己的祖宗們。

  當年,他們就是拼了命的幫滿洲人做事,最后被光榮的抬旗入籍了。

  而命運的輪回了近四百年,似乎這一次,又能高升一級了。

  只不過…

  女兒這身體吃得消嗎?

  涵涵從小就體弱多病,前段時間還學人家用蟲子減肥!

  作孽啊,一米六五不到一百斤的小姑娘,減哪門子肥啊!

  自己組織,她還發脾氣…

  “涵涵啊,別太辛苦自己了,大不了…大不了咱們回國嘛…我們在帝都還有兩套房子…”

  “我好不容易出來,怎么能再回去?”

  傅涵涵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貓,立刻跳了起來。

  她將母親推出房間,“媽,我還有工作,明天還得趕一趟香江,你就別打擾我了!”

  說著,她將門砰地合上了。

  喘了口氣,傅涵涵搖了搖頭。

  自從為瑞爾先生試藥,自己的身體就更加不好了。

  不過也正是這樣,才獲得了集團的信任。

  等忙完這一陣子,就去做個體檢吧。

  只要有了錢,美國醫療這么發達,一定不會有事的。

  現在的話…

  就再熬一熬!

  拿到資料就能大功告成了!

  還有那個劉立亮…

  傅涵涵看著手機中自己與他的數張合影,不免露出一絲苦笑。

  人是挺帥一小伙,可惜是個二愣子。

  戴士君也真是太小心了,還搞一出嫁禍于人的把戲。

  真是做了那啥,還要立那啥啊!

  不過這個蠢蛋也不想想,當他把研究資料交給集團之后,他還有什么利用價值?

  就他那點科研能力,怎么看也不可能是主要研發者。

  大中華區總裁?

  做夢呢!

  這是可是我的位置啊!

  傅涵涵搖了搖頭,用紙巾將血跡擦干。

  然后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向羅杰、斯蒂芬等人匯報工作的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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