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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這個臭狗屎安德森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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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證明,吳倩文的講演非常成功。

  制作精良、內容豐富的PPT,標準的英式英語,以及女性本身的優勢,讓吳倩文收獲了大量的掌聲。

  王斌對兩個優秀弟子的表現也非常滿意,甚至不禁感慨,這一代年輕人可比自己年輕時的起點好太多,機遇也多太多了。

  王斌不禁回想自己年輕的時候,第一次來到倫敦,那時候看到外國專家可是真的雙腳發軟。

  不是自己沒骨氣,是真的沒有比較的資格,沒有挺直腰板的底氣。

  當年自己和許許多多優秀、聰穎的同齡人,受國家委派海外求學。

  在這段路途中,超過九成出來的人,最終都沒有回去。

  而自己和少數一些同學,回到祖國,將國外先進的技術帶回那片落后、赤貧的土地。

  這里面有個人的選擇,也有命運的無奈,但不管怎么說,昔日的同窗踏上了兩條截然不同的道路。

  不論民族大義,就是從個人的角度上,如今也說不清誰虧誰贏了。

  留在歐洲、美國的同學們,有的已經是某某大學的終身教授、有的嫁給了洋鬼子相夫教子,生活大抵是不差的。

  不過事到如今,回國的同學也終于可以自豪的說,咱們也很成功了。

  而王斌本人獲得這個英國醫學科學院的外籍院士,在他看來,便是最大的“成功標志”。

  這說明什么?

  說明外國人認可了自己!

  雖然王斌知道這種想法其實還是落后的標志,但這,就是現實嘛…

  而未來,自己的學生們,孫輝也好、吳倩文也好,或者是他們的學生也好,終將有一天,會有更加偉大的學術發現,會有更加重量級的文章,會帶著歐洲人難以企及的科研成果,在這個舞臺上讓他們鴉雀無聲。

  這一天終將到來,或許需要十年,或許需要三十年、五十年,但它終將到來!

  王斌嘆了口氣,甚至有那么一剎那,老夫聊發少年狂,想將這些心窩子里的話放進一會自己領取院士聘書時的感言里面。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這么說。

  中國人講究謙遜,講究內斂。

  這種氣勢洶洶,富有侵略性的話,絕對是不能說的。

  不過稍微加幾個詞,應該沒事吧?

  王斌忍不住拿出筆,在自己的演講稿上涂涂改改。

  然而…

  還沒等王斌把稿子改完,會場出現了一陣小聲的議論。

  原本應該是自來美國傳染病與免疫研究員的福奇博士的演講,被替換成了兩個中國人。

  對于福奇博士,大家都敬仰之至,不過對于他的做法,大家也滿是困惑。

  就在這樣的議論聲中,孔祥帶著課件《神經束性質分析的臨床應用及相關證據》、《視神經與基底細胞修復初探及病例一則》,張子凡帶著課件《兩種DNA質粒載體的演化推論及實驗室重演》《論核膜系統外大分子物質表達的新革命》、《神經細胞定向分化的誘導機制》、《我的一張大字報——炮轟無良編輯尼克爾·安德森及垃圾雜志<英格蘭神經外科醫學》,陸續登臺了。

  看著演講臺上慷慨激昂的年輕人們,王斌張大了嘴巴。

  他手中的演講稿件已經被捏得變形也全然不知。

  王斌發現,時代或許…變了!

  變得比自己想象得更快!

  看著張牙舞爪,根本不講什么風度的張子凡,王斌的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去你大爺謙遜!

  去你大爺內斂!

  當你手中有滿滿的干貨,手中有無可辯駁、無法回避、無法不垂涎的研究成果時,你的腰桿就是這么硬。

  一張張圖片,一個個表格,一段段視頻,一個個勁爆的學術炸彈,張子凡逐一拋出。

  擁有解構/重構之眼后,他對之前手術的許多發明,做出了細胞及分子水平上的推演,形成了理論高度。

  形成理論后,他人就可以重復,可以學習。

  雖然手術效果差了許許多多,但依然是巨大的進步。

  在場的,具備一定臨床手術功底的醫生,都立刻意識到了自己面前的這個亞裔年輕人,是怎樣一個寶藏男孩!

  至于說,什么叫“一張大字報”,在座的專家們是不懂的。

  他們在震驚之余,唯一知道的是,這個叫做尼克爾·安德森的家伙,還有《新英格蘭神經外科醫學》雜志,恐怕要在醫學界,甚至是整個科學界遺臭萬年了。

  除非他能證明這兩個東方人拿出的海量證據都是錯的。

  但盡管沒有進一步核實,但站在專業角度,學者們都知道,這恐怕是不太可能的。

  這些東方人的實驗室、臨床數據太充分了,完全不像是偽造的,最多就是摻水吧。石頭www.m.

  但摻水這種東西…

  只要那個線粒體模型能夠被證實,你就是把太平洋摻水進論文里,這照樣也是超級成果啊!

  如今最扯淡的是,直到現在,學者還是不知道,這些東方人會什么會火力全開逮著安德森反復鞭尸,甚至稱呼他為臭狗屎。

  他們敢發誓,要不是這位張博士給出的干貨實在太多了,這么粗魯的發言一定會被打斷,甚至趕下臺去的。

  不過很顯然,現在根本沒有人為臭狗屎安德森鳴不平。

  更關鍵的一點…

  這個臭狗屎安德森到底是誰?

  《新英格蘭神經外科醫學》到底是個什么雜志?

  他們有人來會場了嗎?

  怎么就這么能縮頭呢?

  張子凡從印度英語、澳洲英語、日本英語…一直換到蘇格蘭英語、愛爾蘭語、美式英語,就是不講倫敦英語。

  他連講帶噴一小時二十五分鐘,最終在福奇大佬的苦笑中,在貝爾爵士的復雜神情中,在全場鴉雀無聲的靜默中,張子凡拍了拍屁股,走下了講臺。

  聽著耳畔系統傳來任務完成的提示音,張子凡感覺神清氣爽。

  接著,在長達一分多鐘的靜默之后,會場迸發出了巨大的掌聲。

  在掌聲中間,當然也夾雜著討論聲、質疑聲,還有“尼克爾·安德森特喵的到底是誰”的困惑聲…

  而這個困惑,最終在未來二十年中,催生出了一系列在歐美堪稱銷量奇跡的暢銷書:《世紀論戰:我與神奇張一同改變世界》、《臭狗屎?不,是我激勵了救世主》、《安德森:抵御亞洲力量的最后一位盎格魯勇士》、《我的父親尼克爾·安德森的一生》,《再回眸,我父親與張博士的最后一次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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