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聲音傳進酒吧,聽到這里,無情等人頓時很難堪。
但這又是事實。
他們此時就像和人抬杠,非要自己創業,又被騙破產,沒臉回老家的人。
當時有多傲氣,現在就有多沮喪。
許多在外面的流浪漢,破產者,就是這樣來的。
這時,憤怒小聲道:“我有一計,把我們的馬甲脫給他們…”
“咱們找個地方冬眠,事情弄好了再出去…”
好家伙。
“是啊,看那幾個人都是不要臉的,他們也不在乎。”
“畢竟他們是輪回者,做完任務就跑。”
“沒錯,既然如此,就讓他們代替我們好了。”
聞人升自然是全程看戲,還喝著闊落。
他只能說,這人真是有腦子。
果然,下一刻。
無情將文生等人叫了回來。
隨后眾人一通商量,他們將自己的臉皮,交給了對方。
是真的“臉皮”。
一周之后。
五個人全部消失了,而文生中間,有五人變成了他們。
文生自己沒有變,而一號,二號,三號,張文近,還有漂亮女子,這五人發生了變化。饑餓就是個煙霧,自然也不會變。
變成之后,他們就果斷開始聯系了東洲母世界。
這些人自然不知道,他們已經接近了《規則游戲》的中樞。
只是這點,他們不可能發現,也難以做到。
碎片世界。
聞人升別墅。
老劉再次找了過來,一臉無奈狀:
“老聞,那些家伙后悔了,一個個痛哭流涕,在我門前跪了七天七夜。”
“真是佩服他們。”
“當時說的那么決絕,現在又這副惺惺作態。”
聞人升笑了笑:“人之常情。”
“不過你要怎么做?”
“回收碎片世界,把他們統統處死,來彌補罪過。”老劉這樣堅決地說著。
聞人升頓時大笑:“你不用試探我了,你還是想給他們兜底是吧?”
老劉嘆口氣道:“不,我也不想給他們兜底,畢竟這事有一就有二。”
“當時不顧我們的決定,自己出去單干,現在解決不了問題,又開始回來求我們了。”
聞人升笑了笑,伸手一指,給老劉展現了之前的畫面。
“什么,這群混蛋,明明錯了,都不好意思來,還讓別人代替他們來道歉!”老劉頓時憤怒了。
其實他是有點心軟了。
畢竟那些普通人是無辜的。
不能因為五個開拓者混蛋被騙,就讓數億普通人跟著當韭菜。
而且是稀里糊涂的。
當然那些普通人一開始也是知道有風險,還是選擇去了,是該承擔風險的。
“呵呵,這些人就像老鼠一樣,縮進洞里,不愿意面對現實。”聞人升搖頭道。
“說的是,我要狠狠抽打他們一頓,讓他們知道,想要道歉就用自己的本體來,用馬甲這是對我們的羞辱!”
微型世界里。
無情等五人,十分尷尬地看著遠道而來的老劉。
“你們就是這樣給我道歉的?找一群傀儡,去道歉,去下跪?去丟人?”老劉鄙視道。
五人低頭,沒有一句話可說。
他們損失得太慘重了。
被人輕易就騙了。
仔細想想,對方的伎倆其實很簡單。
無非就是抓住了他們貪婪的心思。
讓他們沒有功夫去思考。
“你們現在想怎么樣?”
無情低頭道:“劉老師,我們該死,殺了我們吧,但百姓是無辜的,將他們救出去吧。”
“你們真聰明,明知道我老劉不可能殺你們,還要說這種話?”
“不過,你們想死也簡單,”老劉淡淡道,“將你們扔進一個快速世界,一天過去,你們就老死了。”
“不…”“憤怒”頓時一陣恐懼。
“哼,果然還是怕死啊,你們犯下的錯誤,讓幾億人來買單,你們覺得這樣做對嗎?”老劉憤怒道。
五人沉默了。
聞人升掃視過去,在如今的他眼中,這樣的事,可以說是微不足道的。
畢竟他已經是神秘度破20萬的人物,對這種事一眼就看明白了。
老劉終歸不忍心下手的。
但是聞人升可不會讓他們這樣簡單過關。
于是他對小幻道:“喂,這里又多了幾個玩具,拿去玩吧。”
聞老爺是講究對等的人。
這五人拿普通人當玩具,當冒險的代價,現在也輪到他們這樣了。
于是,正當老劉要給五人狠狠地懲罰時,下一刻,他們消失了。
五人腦海中同時響起一個提示:
叮!你們接觸了規則游戲的玩家,自動獲取游戲資格。
現在你們將進入規則游戲的世界:《完美的兇殺》,你們需要找出兇手。
而在這時。
文生等七人也得到了同樣類似的提示:
你們與本地土著接觸,觸發了新的支線游戲任務《完美的謀殺》,該任務世界,位于文明大聯盟之中。
解決該任務,有助于你們擊敗文明大聯盟。
文明大聯盟。
圓環套圓環的某個世界之中。
這里是謀殺者的主場。
主題就是“完美的謀殺”。
以制造不可被追查的兇手為主題。
一處小區里。
一群人正圍著一處單元門口,在那里竊竊私語。
一個人,少了半個腦袋,就像破掉的西瓜那樣,躺在地上,一地紅的白的。
圍觀者們一個個捂著眼睛,想看又害怕的樣子。
而文生等七人,無情等五人,正郁悶地看著現場。
他們現在突然進入了這個世界。
剛剛來了,就碰到了一起謀殺案。
關鍵是還沒給正式身份,這種情況下,很容易被當成嫌疑人。
這點常識他們還是有的。
沒有身份的人,被雇傭殺人,接著就跑路。
他們不能跑,因為他們注意到了附近有攝像頭。
只能先看看情況再說。
“唉,這是小區里這個月第三起意外了。”有人搖頭嘆氣道。
“是啊,每次巡警過來,都難以找到線索,以我來看,這肯定是謀殺。”
“沒錯,哪有什么意外,都是謀殺啊。”
居民們嘆氣著。
“我們還是搬到別的地方吧。”
“別的地方也沒有什么好的,你不知道嗎?有句話叫做謀殺大舞臺,有膽你就來。”又有人無奈道。
眾人不說話了。
他們早就習慣了這種時不時出現的謀殺。
因此每個人平時都很小心。
只不過互動是人的天性,雖然大家知道“禍從口出”,還是忍不住發牢騷,說小話。
文生看向無情等五人:“你們對破案有頭緒嗎?”
“沒有,我們只看過一些動畫電影。”
“福爾摩斯的書我讀過幾本。”哀傷說道。
“那是柯南道爾的書,福爾摩斯是其中的主角。”文生無奈道。
“哦,哦,說飄了。”
“那我們去看看吧。”
很快一行人匯集到一起,來到死者附近。
這時,小區保安剛剛嘔吐著拉出警戒線。
他們就站在警戒線三米外,在那里圍觀。
死者,中年男子,四十歲左右。
這點,是他們從穿著的衣服款式,和殘存軀體看出來的。
死因,高空墜物。
死者旁邊有著一個破損的大花盆,是種樹的那種花盆,非常沉重,也很堅固結實。
而抬頭看去,這樓有24層高。
如果是從24層掉落的,那人不會這樣完整。
“現在看來只砸碎了腦袋,那說明大概是七八層高度,或者十來層的高度。”
“或許是這樣吧。”
正在眾人商量的時候,終于有三個巡警匆匆趕來了。
他們看到這里的現場之后,就交頭接耳,互相說了幾句,經過簡單的分析后。
他們接著對圍觀眾人說道:“附近的監控有什么情況?”
這時,負責周圍警戒的保安隊長趕緊上前說道:“長官,監控已經壞了半個月了。”
“是嗎?監控怎么又壞了?”巡警A不滿道。
“因為他們物業費交的不齊,所以說這個監控壞了,我們也沒有找維修的。”
眾多業主一聽頓時生氣了。
“什么叫我們物業費不交?”
“那還不是因為你們根本喊不動,讓你們干活你們不干活。我們憑什么要交物業費?”
“就是就是,明明你們物業不修監控,現在出了事又賴我們?”
一聽到這里,三個巡警頓時頭疼了。
“好了好了,都不要爭吵了。”
“我們再問問其他人,有沒有人看到他被砸死的經過?”巡警A掃向眾多圍觀者。
這個時候,有一些人目光閃爍,悄悄退到眾人身后。
巡警自然看到了他們,顯然他們不愿意說實話。
“大家都配合一下啊。”
“如果你們不配合的話,就找不出原因來。”
“你們也不希望下次走在路上的時候,也被砸了吧?”
聽到這里之后,終于才有人站出來說道:
“長官,當時我看到了事情的經過。”
“受害者一個人走進單元門,我沒有看到周圍有什么人。”
“接著我就看到一個大花盆從樓上掉下來,我也沒有看到是幾層落下來的,只是速度很快。”
“一下正好就砸在他腦袋上了。”
巡警A立刻問道:“你有沒有接著注意樓上是不是有人扔下來?”
“沒有仔細看,這看來應該是意外了吧?”那個目擊者猜測道。
巡警A點頭道:“那就這樣吧,沒有看到兇手,就按照意外結案吧。”
而在這時候。
無情不知為何,或許是實在忍耐不住。
他竟然直接走出去,對著三個巡警說道:
“三位長官,這不是意外,這是兇殺。”
“為什么?”巡警三人疑惑地看向他。
“你們仔細看看,這個花盆上有著明顯用繩索捆綁過的痕跡。”
“這痕跡還很新,但現在繩索卻不見了。”
眾人看向花盆,花盆已經摔壞了,但因為有人腦袋緩沖,并沒有粉碎得太過徹底,還有一些大的碎片。
從陶瓷上面,的確能看到有繩索摩擦后的痕跡。
“如果是意外,花盆掉落,繩索會跟著落在周邊。”
“但現在周邊沒有,很顯然它被做了一個機關。”
“等到有人來的時候,機關啟動,花盆掉落,把人砸死。”
“而在這時,那繩索又被收回。”
巡警B若有所思,隨后反駁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是不是太不靠譜了?”
巡警C贊同道:“是啊,這個人如果走快一點,走慢一點就可能砸不中。”
“既然是謀殺,為什么兇手不能不選一種更加靠譜的方式呢?”
無情看向三位巡警,搖頭道:“這個人肯定是一個數學和物理很好的人。”
“其實只要有高中生的物理知識,就可以做這一點。”
“首先他肯定仔細觀察了這個人的平均行動速度。”
“隨后確定好花盆掉落時間,看好死者走到某個地方,就推下花盆,根據茲由落體的定律,就能確保砸到對方。”
“您看,這里似乎有一條白線。”
無情說著,指向警戒線附近,五米處的一條白線。
“人的平均步行速度是X米每秒,兇手以白線為基礎,只要死者來到白線,他就推下花盆。”
“當死者走了五米時,花盆恰好落到他頭上。”
“而兇手想要做到這一點并不難,他只要租下這棟樓房的房子就可以了,我聽說了,這里房子對外出租。”
聽到這里,三位巡警,隨后又仔細地去檢查。
結果他們發現無情說的對。
只是具體該怎么破案,就不是很輕松能做到的。
于是巡警A無奈道:“好吧,這位老師你講得很好。”
“我們記錄一下。”
他沖另外兩人搖搖頭。
“看來這次事情,也不好弄啊。”
“算了,先掛著吧。”
隨后他們就叫來了法醫,做后面的處置。
接著他們將尸體拉走。
文生一行12個人,看得目瞪口呆。
就這樣走了?
好在,這些人雖然對待兇案比較簡單,但同樣對他們也比較簡單。
沒有人懷疑他們。
巡警也沒有現場抓人,這給了他們不少的反應時間。
當眾人正要離開的時候,文生突然看見圍觀人群中,有一個人臉上露出了莫名的笑容。
看得出來,他就是兇手。
而且還在圍觀作案現場。
看得出來,他成功了。
巡警沒有破獲案件。
無情沒有再多事。
他剛剛冒頭就已經承擔了很大風險。
只要巡警A問他是什么人,做什么的,他就要露餡了。
看似無情是被降低智商了,其實這是他故意這樣做的——因為他有一種自毀傾向。
被老劉唾罵又揭穿,整個人有那種“毀滅吧,趕緊的”想法。
其他人似乎明白他的想法,并沒有責罵他。
眾人只是想著一件事:該怎么吃飯。
終于,他們湊了湊,從身上找到了一些金首飾。
漂亮女生身上有幾個金子打造的首飾。
于是眾人分成幾組,去附近金店,兌換了一些當地的貨幣。
在路邊攤吃過米線后,他們接著就想要找一個真實身份。
“唉,這規則游戲竟然也不安排身份,真是懶啊。”二號無奈道。
“行了,別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