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升和劉巡察聊過幾句,就放下手機,回味著剛剛那場廝殺。
很快他就感到一絲遺憾。
戰場上死去的靈魂,要是能捕獲到一二,對他現在的天堂計劃,肯定大有好處。
畢竟那是新鮮的,相比那些早已失去完整記憶的靈魂碎片,肯定有更大的價值。
可惜他只是用傀儡作戰,自身的異化頭發不在,也就不可能吸引到靈魂來投。
想到這里,他又心神沉浸到自己的異化頭發里,查看起來。
只見不同的頭發之中,已經建立起不同的村莊,甚至在朝鄉鎮,縣城轉化。
之前他們將吳杉杉的媽媽的綠點,當成貴賓來對待,就是出于擴大人口,收斂人才的目的。
只是一根頭發的容納的規模,畢竟有上限,他們肯定還是需要互相聯系,找到一根中心頭發作為根據地,才可能實現擴大化。
聞人升這樣想著,然后主動將五根頭發的發根之間,進行了異化連通,這也算是造物主的恩賜吧。
這種行為,讓他想起了前世玩過的造物主游戲,改變地形,改變氣溫,然后讓生物繁衍。
一開始很有趣,但后來就無聊了,大概是因為無處展示,無處裝逼,無處凸顯自己的成果。
而放在現實中,就沒有那種無聊。
因為這些造物,是真能夠給他帶來力量的。
一個能讓你躺著賺錢的公司或者房子,你會覺得它無聊么?不,正常人寶貝還來不及。
聞人升一邊連通著不同的頭發,他很惡趣味地制造了不同的地形——有的是五個一組,有的是三個一組,有的甚至是30個一組。
這就和現實中的文明一般,每個地方開局不同,有人說文明的發展,歸根到底是地理環境決定的,因為物質決定意識,那最初的文化等一堆東西,都來自于地理環境的影響。
緯度,溫度,地形,海岸線,種種情況,最后決定了文明的發展方向。
他也想看看,身處神秘世界,人類的文明發展,會不會還遵循這個理論。
其他人只能靠超級計算機模擬,他卻能真實地再現這個過程。
這個理論一直都只是作為假想而流傳,而沒有被眾人真正認可過。
正在搞著頭發連通,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是我,聞人升。”
“老師,我們這里遇見一起案件,希望您能幫忙。”趙涵的聲音響起。
“呃,有什么特殊的么?”聞人升心中一動,難道是想什么就來什么?
“特殊之處,就是我們將兩個嫌疑人堵在一個房間里,他們兩人拿著刀,房間有一具剛死不久的尸體,他們兩人互相指責,都說對方才是兇手。而我的預言之力,竟然分辨不出來。”趙涵苦惱道。
“好吧,你們在哪兒?”聞人升開口問道。
“我們就在本市南城區光華小區號樓…”趙涵報出了一個地址。
“你不是早就上學去了么?現在放假了?”聞人升看看時間,好像是寒假快到了。
這個世界的寒假特別長,不比暑假短多少。
“呃,是啊,馬上就2月了,我們青森大學提前放了寒假,當然說是放假也不對,給我們布置有海量的實踐作業,每一天都要努力才能完成的那種,我又多報了幾個系,所以沒有及時回家。”趙涵解釋道。
“好好,年輕人就該多學習。”
聞人升隨口敷衍,然后起身。
就讓自己看看,新鮮的靈魂是怎么樣的吧…
光華小區號樓,這是靠近一處大道的一處房子,只被一道柵欄和綠化帶隔著。
而此時,樓下已經圍攏上了無數的吃瓜觀眾,有人還真的在吃瓜,大冬天的也不怕冷。
聞人升還真是佩服這些家伙,抓捕現場一個個看得都很起勁。
也就是因為神州這里全面禁槍,不然的話,丟到麥肯去,哪個敢看熱鬧?不怕流彈啊。
聞人升走上前來,立刻就有治安員前來接待他。
“聞人經理,您請進。”那位40多歲的老治安員,殷勤地打開封鎖線,讓聞人升進去。
“具體情況怎么樣?”聞人升走進單元樓,隨口問道。
那位治安員事無巨細地說開了。
原來附近這個片區的治安所長,與王文文有點關系,以前幫過她的忙。
所以這次有事,那位所長就請王文文來出手,拔出蘿卜帶出泥,就將趙涵跟著牽連進去。
這次的案子很清晰,也很古怪——兩男一女在一處單元房里大醉一場,醒來后,女人死了,兩個男人互相指責對方才是兇手,情緒很激動。
報警的正是兩個男子,然而治安員趕來后,他們已經拿起廚房菜刀,開始要動手。
而現場的環境,有些神異,通過遠處觀察,客廳里有著神秘的儀式,為了安穩起見,所長沒有命人動手制止和抓捕兩人,而是先去請了外援。
聞人升聽得連連點頭,是個經驗豐富的官長,貿然行事的話,很可能會導致禍害蔓延,封鎖起來是最保險的手段。
樓層是在9樓,聞人升快速走上去后,就見到圍在門外的趙涵,還有王文文。
當然少不了一些治安員,另外還有一位巡察人員。
還沒來得及問情況,聞人升就聽到房門大開的90室里,傳來吼叫聲。
“方宜肯定是你殺的!你這個混蛋,你看她跟我好,你就心生妒忌,王洛斌,你是個大混蛋!”一個年輕男子拿著菜刀,指著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破口大罵。
“胡扯,洪任強,你少血口噴人!你窮光蛋一個,方宜早就選定了我,和你不過是玩玩,她都說好了,等我新房裝修完,就嫁給我!昨晚喊你過來,就是為了和你說清楚這事。”中年男王洛斌同樣拿著一把西瓜刀,指著對方,毫不退讓道。
而在這時,聞人升抬頭一看,就發現客廳地上,果然有著一個五花八門的儀式,而儀式中心,正躺著一個女人。
那女人明顯是死了,因為她胸口插著一把水果刀,血流了一地,都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