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升仔細聽著那怪物所說的方法,雖然對方只說了開頭的一少部分,但從頭到尾,都沒有半點人性。
也很正常,有些人對其他人的人性都是負數,何況這個根本就不是人的家伙?
他現在所聽到的那些內容,絕對都是神秘領域的禁忌內容。
聞人升很清楚,若非是他在聽,換成其他神秘專家,此時很可能動心。
萬年的身體,這是多么大的誘惑?
技術發展到現在,還沒有破解人體奧妙的萬分之一,技術上也遠遠沒有達到那些想象中的地步,不然的話,異種者也不會這樣受到追捧。
畢竟對很多人來說,力量還在其次,可以通過其他手段得到,唯獨壽命和健康難以得到。
基因調整,增加細胞分裂次數…這些基于一些科技理論而推演出來的方法看起來很靠譜,但一些專精此領域的神秘專家,在嘗試過多次后,也不得不宣布,以他們現在的能力,還不足以用神秘力量完美地干涉現世規則,至少在很長時間內是做不到的。
但他偏偏不會動心,因為他有的是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他可不會選擇這種骯臟的手段。
而且這怪物,肯定是包藏禍心,怎么可能教給別人正確的方法?
聽到最后,聞人升微微點頭,然后問道:“說完了沒有?”
“當然沒有說完,剩下的內容,需要你先放了我再說。”那個無頭怪物,扭轉著身子,發出聲音。
“嗯,我這就放了你,放你回到你該去的世界。”聞人升手里說著,通過傀儡人,加大了力量的輸出。
這是驅散的力量。
“啊!”
白煙升起,就像涼水進了熱油鍋。
“你怎么可能不動心?要知道那些人,他們都動心了。”那只怪物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失。
“他們當然會動心,畢竟他們不是我。”聞人升淡淡地說著。
動心的那些人,應該是這個村子的長老,或者是一些發現怪物的人,平靜的生活,在隔絕了外面動亂的同時,也催生了他們新的貪婪。
而與惡魔打交道,是人類的拿手好戲。
“這不可能!”
那怪物先是慘叫,等到發現事情不可挽回之時,又變了一種語氣:“哼,無所謂,你即便毀了我這具軀殼,又能怎樣?你真以為我去一個陌生的世界,會將所有身體都投入進來么?”
“不會的,我還會回來,我已經記住了你的臉,你的氣味,你的一切,到時候你會面臨最悲慘的命運!”
聞人升對它的威脅,不置可否:“我就在這里等著。”
等到對方再次歸來,他早就登上圣座,還會怕一個手下敗將?
威脅聲消失,一切終歸煙消云散。
而在這時,他腦海里也浮現出新的聲音。
“荒村之滅:完成。村莊的消失,來源于貪婪。和平的日子過久了,就會生出更多的覬覦。”
“神秘度:200。”
“神秘組成:變異的村民,兩界的交匯,軀殼的變異術。”
“你解決了一個高難度事件,你獲得了5點神秘度,你的神秘度上限從360提升到365點。”
挺好,又是一個很圓滿的數字,一年之數。
聞人升苦中作樂地想著。
這次收獲不小,一是突破了瓶頸,二是提升了御靈術,三是掌握了更多神秘世界的信息。
軀殼變異術…也是一個很有潛力的東西,拋開它殘酷的形成過程不談,知識本身仍舊是有用的。
正想著時,突然遠處有一個聲音響起:
“手下留情!”
聞人升控制著傀儡人抬頭看去。
只見一只大隊伍,足足有上百人,浩浩蕩蕩地向著村子走來。
他一眼就看到姜元霞三人,正在其中。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是時候了。
畢竟剛才那怪物在講變異術時,東拉西扯個沒完,一直想著找機會溜走。
大隊伍的最前頭,則有兩人正飛奔而來,其中一人正大喊著,跑得最快。
奇怪,既然著急,為啥不用直升飛機?
或許是此地有問題,畢竟山中多氣流。
對方喊的也已經晚了,因為該殺的,聞人升早就殺光了,至于那些村民,他當然不會動手。
實際上,在那只怪物被驅散之后,那些無頭的村民,一個個隨之消失。
他們只是普通人的靈體,哪有能力維持數百年,能出現,全靠的是那只怪物。
領頭的兩人,終于跑到傀儡人身前。
他們低頭看著消失的一絲白煙,眼神中露出可惜之色。
“不是讓你手下留情么?怎么自作主張,你知道不知道,自己毀掉了多么珍貴的一個東西?”當先那人,是個中年男子,頓時大聲斥責道。
聞人升語氣一冷:“我想做什么就是什么,用的著你在這里大呼小叫?”
再說,他毀滅那怪物時,對方壓根就還沒出現。
那個中年男子相貌平平,夾著一副眼鏡,這在異種者之中很少見,畢竟身體強化后,近視是很難的一件事。
“你,你是誰?哪個地方的,敢這樣對我說話?”眼鏡中年男氣急敗壞,當下指責道。
這時,姜元霞三人已經重新趕來。
“羅老師,這位是救我的那個人,他應該是不知道里面的事,那怪物也沒法留情。”姜元霞開解道。
眼鏡中年男子恨恨一聲,然后不再糾纏。
他全名羅程,來的路上,一聽逃亡三人的描述,就知道遇到了大家伙。
是另外一個世界來的大家伙,這可是極為寶貴的素材。
無論是消息,還是對方本身,都是不可多得的東西。
只可惜這里是人跡罕至的山區之中,沒有道路,而空中氣流復雜,直升飛機無法通行,風險很大。
于是他們只好用原始的兩條腿趕路,這也挺平常,麥肯人那樣的科技,在進駐許多地方時,還要依靠驢子運貨。
然而最后還是沒有趕上。
他遠遠地只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消失。
那是他夢寐以求的東西。
離得近了,他才發現是被人給驅散了。
如此珍貴的東西,就這樣被白白糟蹋,他豈能不怒?
他才不管對方是誰,又是什么背景,總之這口氣非要出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