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不賺天打雷劈!”
“雷夫人真沒想法?”
玫瑰身體后昂靠住椅子,翹起二郎腿,率先展現出社團大姐的氣質。
丁瑤搖搖頭道:“不好意思,莊夫人,我老公正妻剛過世,我需要照顧家庭,沒空關心生意上的事。”
其實丁瑤只是三聯幫大佬“雷功”養在外面的女人…
不過,雷功正妻上半年去世,雷先生又主動攜丁瑤祭奠前妻。丁瑤更擺出一幅賢妻良母,聰慧持家的樣子,導致雷先生非常喜歡,屢屢帶她現身正式場合。
因此,三聯幫的馬仔都把她大嫂看。外界的人尊稱一句雷夫人沒有問題。
何況,話說回來,玫瑰也不是正房。
在臺島大家不也尊稱一句莊夫人?
只要實質上的關系到位。
大家都不會為難面子上的事情。
玫瑰在聽見丁瑤的答復以后,屈指輕彈一下手邊的玻璃杯壁。
“叮。”
紅酒杯發出一道清脆的響聲。
玫瑰點點頭道:“明白了。”
那就是沒得談了。
丁瑤雙手放在小腹前,站起身鞠躬道歉:“多謝莊夫人的款待,丁瑤家中還有俗事處理,丁瑤先行告辭。”
丁瑤低頭腦袋,含笑點頭,旋即抬起頭最后看向玫瑰一眼,嘴角帶著淺笑,慢步離開餐桌。
當她走到餐廳門口時,臉上的笑容則是瞬間收起,漂亮的眉宇間閃過一縷煞氣。
高捷則是目光深邃刮過對面的越南幫人馬,隨后收回目光,轉過身,用身體護住丁瑤背步,快步保護丁瑤離開。
高捷身材高挑,一身西裝,完全能把丁瑤的全部擋住。
就這身高比例。
在床上也能把她完全壓住!
三聯幫其他西裝馬仔也陸續轉身,簇擁著頭目高捷和幫會大嫂離開…
越南幫的“西貢仔”則上前兩步,在餐桌低頭請示道:“大姐大,要不要把丁瑤干掉?”
“我們收到阿北的尸體了。”
“骨頭都被魚咬光了…”
“十幾個兄弟都死的很慘啊!”
西貢仔咬牙切齒道。
顯然,他們跟著玫瑰從越南幫出來,又經歷港島,轉戰臺島,都是共闖風雨的好兄弟,十幾個兄弟們的慘死,完全夠激起越南幫的集體仇恨。
然而,玫瑰作為大姐要考慮的東西卻更多。
越南幫在臺島已經不是光腳的人了。
他們在臺島商政兩屆都已經投入巨大資金,幾乎是把越南幫的資金都砸在臺島,為了保證生意和投資順利。要和三聯幫、丁瑤斗生斗死,也不能用莽夫的辦法斗,需要尊許臺島幫會的規矩。
“不用。”
玫瑰拾起面前的紅酒杯,仰頭一口飲盡,站起身講道:“這件事情我會處理!”
“他們殺我多少人!我讓他們十倍奉還!”
玫瑰站起身把紅酒杯放在桌面,轉身走出海邊餐廳。
“是!”
“大姐!”
西貢仔低頭答話。
隨后,大批越南棒的馬仔緊隨玫瑰離開,替玫瑰拉開轎車車門,紛紛坐上車隊,保護玫瑰回到別墅。
整個餐廳轉眼間人去樓空,后廚幾個甜品剛剛做好,廚師卻發現顧客沒了。
兩伙人談崩了!
“叮!”
“任務發布:濠江新賭場!”
“拿到澳門頒發的新賭牌,開工一家澳門賭場,即可獲得500點經驗。”
港島。
辦公室。
莊世楷聽完系統發布的任務詳情,靠在躺椅上把玩著手表,臉上露出饒有興趣的表情。
手表當然還是那塊大金勞,依舊的低調而耀眼,每當發布任務的時候,總會晃到莊爺的眼睛。
現在莊爺撫摸著表盤,用手指輕叩兩下,暗自思量道:“玫瑰在春節的時候提過賭牌,該不會是濠江、臺島那邊出事了吧?”
莊世楷總覺得系統不會大發慈悲,把一個沒有麻煩的事情,設置成任務。
既然有任務發布。
肯定有問題!
“嘀嘀嘀…”這時莊sir面前辦公桌的柜子里響起電話提示聲,莊世楷拉開抽屜柜,取出里面的一個大哥大,用力拔高天線,按下接聽鍵,放在耳邊:“哪位?”
莊sir一般公事都是通過電話處理、商業上的事情則是由代理人轉告、能夠知曉他手提電話號碼的人很少,僅限于幾位兄弟、好友、女人。
因此,電話一響,莊sir必接。
你打公事座機有可能找不到莊sir,但是打大哥大一定能找到。
而且莊sir說話的語氣很溫和。
電話對面則響起一道颯爽的女聲:“親愛的,是我啦。”
“果然!”莊世楷聽見玫瑰的聲音,心有準備,拿著大哥大,搖著腳尖講道:“說吧!找我咩事?”
“你大白天找我總不是想我吧?你沒那么不懂事,也不會這么黏人!”
莊世楷對玫瑰非常了解,開口就直點主題。
畢竟,他是對玫瑰身體進進出出的男人!對玫瑰生理、心理都很熟悉。
玫瑰也不藏著掖著,出聲講道:“我爭濠江賭場的事情出現點麻煩。”
“我知道。”莊世楷答道。
玫瑰沒有深究莊sir為什么會知道,接著講道:“三聯幫的丁瑤要跟我競標!他們與濠江幫的崩牙駒合作,幫我派去澳門談生意的兄弟全部做掉!”
“今天我約丁瑤出來飲茶,我們沒有談攏。”
“港島離濠江更近點。”
“想要請你幫忙解決下崩牙駒。”
莊世楷手指輕輕輪撥著桌面講道:“沒問題。”
“老婆幫我掙家業來著…我總該出面解決下…畢竟我牙口好,多硬的骨頭都敢啃…”
“崩牙駒的事情交給我。”
“我先讓何先生約他出來問話!”
莊世楷重重叩擊一下桌面,語氣逐漸變得的凌厲。
要知道,近兩年濠江幫“崩牙駒”的名號可是很響!他在港島都時常聽聞崩牙駒的豐功偉績!
何況,現在崩牙駒才剛剛起勢。
崩牙駒將來會更加霸道!
不過,再怎么霸道也不能霸道到他身上!
敢動越南幫的人?有沒有考慮過莊爺的名字?雖然莊世楷一聽玫瑰給出的信息,便知道和越南幫打擂臺的人是臺島三聯幫。
一個小小的濠江幫怕是不夠資格。
也只有具有政治背景的三聯幫敢唱唱戲。
濠江幫只是給人當刀子。
但是當刀子也要當刀子的覺悟!
既然越南幫要和三聯幫斗!那么當然要三把三聯幫的刀給折了!
不管將來崩牙駒有多囂張,多霸道!惹到莊爺頭上!莊爺都要把你先掃平嘍!
讓你連將來囂張的機會都無!
對付這種自襯有實力的未來大佬,莊sir這些年踩在腳底下的還少嗎?他可不會給人君子報仇的機會,更不會玩什么三年之約,要的就是大勢碾人,碾至渣滓!
莊sir的語氣也絲毫沒把崩牙駒放在眼里。
玫瑰在電話對面柔聲講道:“嗯…約好時間通知我,到時候我去陪你。”
“你手下不方便做這些事…我會多帶點人。”
玫瑰倒是很會為夫家考慮,莊sir卻拿著電話輕聲笑道:“人多不多無所謂,我很久沒見你了,內衣帶多幾套。”
“你知道我好哪口的。”
“嗯…”玫瑰悄聲回答道。
兩人都是多年知己。
誰不清楚誰?
沒必要害羞。
“那就這樣!濠江見!”莊世楷按斷大哥大的通話鍵,用手合上蓋子,壓攏天線,旋即拿起桌面上的電話,撥通澳門何先生的號碼。
臺島。
一處海岸邊。
浪花擊石。
濤聲高朗。
丁瑤迎著海風走在前面。
海風吹起頭發。
她的發梢間散出一股芳香。
高捷沉默的跟在身后。
“你為什么不答應越南幫的條件?”
“同樣是聯手拿下賭牌。”
“收益五五開。”
高捷忽然開口詢問。
丁瑤回過頭看向他道:“女人和女人合作很危險,女人和男人合作才最安全…”
丁瑤神態認真,高捷古板的臉上卻有一絲異色,仿佛是心愛的東西被人占據,眼神里止不住溢出疼痛。
十幾名三聯幫的槍手,穿著西裝,遠遠站在遠方車旁。
他們抬起頭打量四周,緊緊揣著手槍,右手藏著衣服內,神情非常謹慎。
畢竟三聯幫仇家多。
現在又和越南幫開斗。
謹慎些是正常的。
而“高捷”作為雷功的頭馬,曾經為雷功當過一槍,平時又沉默寡言,像塊石頭。在三聯幫內有“說話的高捷”之稱,深得雷功信任。
可是這位“不說話的高捷”卻喜歡玩大嫂,在丁瑤的勾引下深陷其中,可見丁瑤野心與企圖…
不簡單!
絕不是拿下一塊賭牌就能滿足的女人!
丁瑤察覺到高捷神情中的變化,眼神變得溫柔,伸手搭住高捷的下巴,輕輕抬起下巴,眨眨睫毛,凝視他講道:“放心,我和崩牙駒只是生意上的合作。”
“我的身體只屬于你一個人。”
“現在雷功都不行了。”
“只有你行!”
高捷看著丁瑤眼神中蠢動的愛意,目光關切道:“可是崩牙駒根本斗不過莊先生,你和他合作只是以卵擊石,不會有好結果的…”
丁瑤松開手,頗為認同的點點頭道:“我知道。”
“所以我從未想過要靠崩牙駒打贏莊先生,沒告訴崩牙駒越南幫背后的老板是誰…我真正的目標是雷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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