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紛飛的天氣,喬云然經喬兆拾許可,她許多的時候,在喬兆拾書房里面看書。
喬云然每每看到祖母嫁妝書畫,都非常感慨祖母娘家的大氣底蘊和富豪。
她把這種想法說給喬兆拾聽,招惹得喬兆拾大笑一場后,也很有幾分感慨說:“那個時候京城的世家,是真正有底蘊的世家。
我記得舅舅家的日子其實也不是多么的富裕,家里面人口少,你祖母在娘家不是多受寵愛的女兒,出嫁后,在夫家的日子,也是憑自個本事過了起來的。”
喬兆拾和喬云然說了說前朝的一些事情,經過動亂二十多年,許多世家的底蘊其實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喬兆光兄弟的母親能夠保住嫁妝,也得利喬光享在關鍵時期,做了最準確的選擇。
喬兆拾明言,在目前來說,沈家的條件就比喬家要高一個層次,而喬家將來還能不能起來,只怕要看喬柏軒這一輩兄弟的努力。
喬兆拾經過這些年在外面的飄流生活,他的心里面還是想過安穩的日子,如今沖在前面,也不過是想為兒女撐起一個家。
喬云然明白喬兆拾話里面的意思,她想一想沈洛辰的性情,這一時也有一些鬧不明白過來,有的時候,瞧著最安分的人,也許是最野心勃勃有進取心的人。
喬兆拾瞧著是想有一番作為的人,但是他的心里面卻盼望過一種山清水秀的生活。只不過現實逼迫的人,只能夠一路往前行走。
年前,沈洛辰代沈家過來送年禮,他順路到喬兆拾書房來拜訪,只是喬兆拾恰好不在書房,喬云然正好在書房看書,兩人一人在房間里面,一人站在房門外,互相問候了對方。
沈洛辰很快滿面緋紅告辭,喬云然出了房門,只瞧見到他快速往外面行走的身影。
喬兆拾聽到消息來到書房,他聽喬云然說明了后,喬云然很是直白的和喬兆拾說:“父親,沈家這位少爺天生害羞。你以前說他的房間里面清白,我這一會是真的相信了。”
喬兆拾聽喬云然的話,抬眼望著她說:“他要是房間里面不清白,我也不會許下這一門親事,我比任何人都明白,你在這方面的挑剔。
我是不想你一輩子過那種掩耳盜鈴的日子,在最有可能的情況下,我希望你有一份良緣,遇到一個能夠說話的伴。”
喬云然明白喬兆拾的意思,她只是微微的笑了笑,說:“父親,我會在合適的年紀,做最合適的選擇,我身上從來沒有反骨的。過日子,不管怎么樣都,我都會好好的過。”
喬兆拾瞧著喬云然澄清的眼眸,他這一會都不知道要不要同情一下沈洛辰了,他的女兒還是沒有開竅,她只是順其自然的認了這門親事。
喬兆拾再想一想喬云惜的親事,他的心里面一樣是糾結,先前有好幾家的人選,他的心里面總是確定不下來。
他的心里面多少是明白一些,喬云惜或許比喬云然能夠更加的能把日子過得好一些,在選擇方面,喬兆拾...
,喬兆拾盡量想為喬云惜挑選家境好門第不差的人家。
那幾家人托人來和喬兆拾說話的時候,他心里面非常的糾結,家風好的人家,那孩子好象有些不爭氣,家風略差的人家,喬兆拾又不想女兒嫁進去就要去爭去搶。
后來喬兆拾的上司介紹了一門好親的事情,上司只差沒有明言,讓喬兆拾趕緊給女兒定下那一門的好親事。
喬兆拾推辭要問一問家里人的意見,過后他想了許久后,還是悄悄和喬兆光說了說情況。
喬兆光聽了那一家人的情況后,他很明白喬兆拾糾結的地方,沉默了許久說:“那一家人的眼光相當不錯,我們惜兒是經得住事情的好孩子。”
喬兆拾瞧著喬兆光面上的神情,皺眉頭說:“哥哥,你認為這是一門好的親事?”
喬兆光想了想點頭說:“這門親事要看是對誰而言,如果換成一般心性的孩子,我覺得這門親事一般般。但是對惜兒來說,我覺得惜兒應對得了那些的人情世故。”
喬兆拾心里面卻很是遲疑,他和上司明說要考慮后,上司對待他的態度還是和從前一樣,但是他總不能夠一直拖著不給答復。
喬兆光兄弟很干脆的去和喬光享說話,喬光享聽了實情后,他深深的瞧了幾眼喬兆拾說:“拾兒,你兩個女兒的運氣,我瞧著都不錯。你這是心想事成,兩個女兒的親事都非常的妥當。”
喬兆拾因此決定下來,等到過年的時候,有機會先讓兩個年輕人見一面,再瞧一瞧后續如何。
喬兆拾把意思和上司明說,上司沉默許久后,很是贊賞的瞧著他說:“我會轉達你的想法,你是經得住事情的人。”
喬兆拾同樣輕舒一口氣,坦然道:“那般好的條件,我自然是心動,可是這是大事情,有的時候,我們當長輩的人許可了,小輩們未必能夠中意,還是讓他們有機會見一面吧。”
過年的時候,喬兆拾一家人去了南城拜年后,兩家又一起去茶樓品茶聽說書,兩家人都非常珍惜這個相聚的機會。
他們兩家人在茶樓聽了說書,又出門去早已經定好位置的酒樓用餐,一路上,喬云然姐妹滿臉喜悅神情,喬山兄弟和喬柏軒兄弟也是滿臉的喜氣。
喬奶娘婆媳和戴氏在一起歷來有說不完的話,喬正和喬兆拾順帶說一說年后的一些安排,而那心的人,就在他們經過的酒樓二樓往下張望。
喬云然是一身粉衣,她的小臉神情板正,那年輕人低頭瞧見她的時候,微微的皺了眉頭,他瞧到喬云然身邊那位大紅衣裳滿臉嬌俏神情的小女子。
他轉頭說:“父親,她們姐妹的關系是不是不太好,我瞧著那位粉衣的小女子,滿臉不高興的神情,那個大紅衣裳的小女子,瞧著很是活潑大度。”
中年男人往外面望了,喬兆拾已經讓人送消息過來,喬云惜是穿大紅衣裳的那一位,他低頭瞧了瞧那對姐妹,覺得那姐妹感情瞧著不錯,只不過是一個愛笑,和一個不愛笑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