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第一場雪在夜里面無聲的落下來,早晨,喬云然姐妹醒來,瞧見到外面成了晶瑩的世界,姐妹歡喜過后,又趕緊跑進小廚房里面,往爐子里面塞了一些柴火。
她們姐妹去喬兆拾夫妻院子用早餐的時候,喬云惜捂著嘴巴說:“姐姐,天氣這般冷了,沈家姐夫放假還會來我們家嗎?”
沈洛辰來了喬家許多次,喬兆拾無心讓沈洛辰和喬云然見面,喬云然也不會在這方面傷了父親的心。
戴氏私下里面卻一再鼓勵喬云然多接觸沈洛辰,說:“然兒,沈家少爺難得來家里面一趟,你去見一見人,有機會說幾句話。”
喬云然深深的瞧著戴氏,低聲說:“母親,我和他的婚期都不曾定下來,你就不擔心以后會有什么變故?我現在和他見面,對我也沒有什么好處。”
戴氏瞅著喬云然滿臉著急神情,說:“你這樣不見他,他在外面萬一遇到別的女子,那親事才有可能變故。你們要是見面了,他知道你是多好的一個女子,哪里還會有什么變故。”
喬云惜在一旁聽戴氏的話,直接搖頭說:“母親,我們家父親最聰明,父親都不想姐姐主動去見人,你就別在一邊的鼓動姐姐做什么了。”
喬云然神情認真的瞧著戴氏說:“母親,他來我們家是向父親請教功課的,他是好學之人,我要是總是尋機會去見他,反而會耽誤他的正事。
而且給外面的人知道實情后,他們不會認為我們已經定了親,這是正當的見面,他們只會認為我生性行事輕浮,才會這般的不懂事去影響男人的學業。
家里面還有這么多的妹妹以后要定親成親的,我是擔不起一個壞名聲的。我現在不見他,以后親事縱然有變故,我的名聲不損,還是有機會另結一門好的親事。”
戴氏的臉窘紅起來,她當年和喬兆拾定下親事后,戴叔戴嬸從來不曾反對過他們見面,而且還會有意無意的提供機會讓他們多見面。
喬云然有些不解的瞧著戴氏面上的紅色,再瞧一瞧喬云惜滿臉不解的神情只差直接問喬云惜:“我不曾說什么啊,母親怎么臉這般的紅?”
喬云惜瞧著戴氏面上的紅色,突然記起喬奶娘無意間說過的話她想一想笑著說:“母親京城這個地方規矩重小女子們的行事是越發的要注意。
我和姐姐都知道你是一番的好意,可是外人瞧到一男一女單獨相處說話的時候,他們卻不會這么瞧這么單純的去想。我們家還有一位后祖母她還等著要捉我們兄弟姐妹的把柄。
父親和姐姐都行事謹慎的人我們在這方面就由著去。等到兩家的婚期定了下來,姐姐和沈家姐夫見面的機會還有許多。”
戴氏瞧著喬云惜那是滿心的欣慰神情,最終還是小女兒最懂她的心意她再瞧一瞧大女兒這還是一個木頭腦袋都沒有開竅她說的那番話全白說了。
戴氏過后和喬兆拾說了說有些擔心的問:“老爺,然兒這一門親事是不是還會有變故,我已經聽說了,喬沈兩家聯姻好幾次都快成功了,最后一步卻怎么都成不了的?”
喬兆拾瞧著戴氏嘆息道:“夫人然兒的事情由她自個做主決定吧。我們當長輩的人不知道孩子們的想法別最后誤了孩子們的一輩子。”
戴氏心里面越發的不是滋味,說:“老爺,沈家那邊不提婚期他們總不能夠把親事拖上三四年吧?”
喬兆拾瞧著戴氏輕嘆道:“沈洛辰還要繼續考試,他現在都不曾立起來,這樣的時候,你舍得把女兒嫁過去,我都舍不得讓女兒嫁過去。
天下這么多的讀書人,象我這種幾乎沒有受什么挫折一路考到殿試的人,實在是不太多,有的人第一次就折在半路,有的人,會經過一兩次磨練才會成功。
夫人,別人家會用女兒一輩子的幸福去賭旺夫的名聲,我們家還不曾落魄到那種地步,我們用不著用女兒的名聲去做賭注。
沈洛辰能夠順利走到殿試,這是沈家和他的榮光,我們家女兒只是幸運有了這一門親事。沈洛辰無法一次順利走到會試。他的年紀到了,沈家也會上門來提婚期的。”
戴氏聽明白喬兆拾的話,低聲說:“老爺,我知道你為女兒想得長遠,我卻只是想著近處,想著他們兩人要是能夠有一些感情,然兒嫁進沈家的日子會好過一些。”
喬兆拾暗自舒了一口氣,他不怪戴氏想得不周全,戴氏從前就不曾經過這么多復雜的事情,喬兆拾是從來不敢考驗人性,特別沈洛辰現在還年經,又不曾經過事情。
年少時候的感情,能夠有幾分真摯長久的?喬兆拾是表示懷疑的,他對戴氏只有夫妻之情,兩人也能夠相伴終生,注定在喬兆拾在這方面是不太相信,男女感情能夠起什么決定的作用。
喬兆拾自然是不會仔細的解釋給戴氏聽,他的心里面還是希望妻子一直心性溫軟下去,哪怕有的時候瞧得不長遠,但是至少她聽得進去他的勸導話。
喬兆拾和戴氏表示,等到過年得時候,沈洛辰代表沈家來送年禮的時候,他會讓兩個年輕人見面說幾句話,他也會在一旁瞧著行事。
戴氏和喬兆拾表示,江南和西北的年禮,她已經準備好了,喬兆拾問了問準備的東西后,很有些贊賞的瞧著戴氏說:“夫人,你現在很有當家的本事,我瞧著準備都是合適的東西。”
戴氏在心里微微以舒了一口氣,她私下里面去問過納氏的意思,這一次才準備得這般的恰當。
冬天里,喬祖璋夫妻的日子卻顯得難過起來,公中送了一批柴火過來,林氏比較怕冷,早早的就用得差不多,喬祖璋只能讓管事從外面再買兩車柴火回來。
天氣冷了,公中也送來了冬衣了,他們聽說針線房那邊已經在準備新年衣裳,可是林氏和喬維蘭還是覺得冬衣不合心意,她們和喬祖璋說了想要添置兩三套新衣,喬祖璋一直保持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