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兆光回去跟納氏說了說一些事情,納氏歡喜喬兆拾的心里面有兩個侄子,她贊同喬柏松兄弟跟著叔叔去讀書。
納氏還是有些操心提醒喬兆光:“夫君,這樣一來,拾弟休假的日子,都要瞧著孩子們讀書,我們要不要送一些東西過去?”
喬兆光直接搖頭說:“不用了,他只是照顧他嫡親的侄子,禮數太多了,反而影響他們叔侄之間的感情。
我們松兒的年紀也不小,我想著讓拾弟仔細的瞧一瞧,他明年能不能參加院試。如果暫時不行,那便再晚上一兩年,這些事情是急不得的。”
納氏說起兒女的事情,想到長女的婚期,夫妻兩人嘆息后又松緩下來,納氏笑著說:“芳兒有然兒姐妹陪著,聽多了一些外面的事情,我瞧著是少了從前的那種天真了。”
喬維蘭前不久去給喬朝芳道歉了,喬朝芳當時表示不在意,接著表明她因為婚期臨近,以后也無法多陪著喬維蘭去外面轉圈子了。
喬維蘭是非常的失望,三個侄女里面,只有喬朝芳和她感情最深,但是自從喬云然姐妹來了后,她們姑侄相處的機會少了。
喬維蘭回去跟林氏又抱怨了一番,從前喬朝芳不會和她有這么多的計較,她只要道歉什么的,再很是無奈的表示,她現時缺少了什么,喬朝芳都會主動的給予。
這一次,她和喬朝芳說了許多的軟話,喬朝芳的心思全放在針線活上面,還跟喬維蘭說:“小姑,你瞧我現在真的事情多,我的針線活做得不太好,現在需要花費功夫練習起來。”
喬維蘭瞧了瞧喬朝芳做的針線活,她認為喬朝芳現在針線活做得很好了,喬朝芳只不過不想陪她說話,便借著這個理由應付她。
林氏聽喬朝芳的話后,她頓時惱怒起來,派人去請喬朝芳過來的說話,喬朝芳很快的過來了,林氏很自然的跟喬朝芳說:“芳兒,你和蘭兒相處這么多年,蘭兒一向是真性子。
她一個長輩主動和你道歉,你心胸寬大一些,便原諒了她吧。她現在也是后悔了,當時不應該那么的急起來胡說八道,你看,你祖父也訓斥過她,你有空還是多陪一陪她吧。”
喬朝芳滿臉為難神情瞧著林氏說:“祖母,我要給夫家準備見面禮,母親說,我只要用心一針一線做下來,夫家人自然能夠感受到我的誠意,我現在是真的沒有時間陪小姑玩耍。”
林氏很是不高興的瞧著她,說:“那你有空陪著那兩個人在一起說話閑聊了?芳兒,你和蘭兒白相處了這么多年,蘭兒也白待你好了這么些年。”
喬朝芳聽林氏的話,心里面有所不安,但是她仔細的想了想后,說:“祖母,小姑要是不介意的話,她可以來我的院子玩耍。
但是我真的沒有時間了,我要做針線活,還要學習打理家事。我從前太松散了,如今事事逼到面前來,我事事要學。祖母和小姑要是真心待我,也能夠體諒我現時的不容易。“
喬朝芳走了后,林氏直接砸了一個杯子,說:“養不熟的白眼狼,從前是白白的對她好了,她現時只記得嫁人的事情,都快要不記...
快要不記得娘家人了。”
管事婦人低頭心疼的瞧著碎了杯子,喬維蘭委屈得滿眶眼淚說:“母親,我想去舅舅家住一些日子,這個家里面越來越沒有意思了。”
林氏瞧著喬維蘭嘆息道:“蘭兒,她家已經分了出去,我們和那兩家的關系又遠了一些,你心里面要有數,如今他們待你們兄妹都是面子情,你父親天天在學府教導學生也不容易。
這日子怎么一下子過得就有些難了起來,我們也不說多了,去針線房瞧一瞧秋衣吧,這樣心情也能夠好一些。”
喬維蘭不太高興的瞧著林氏說:“母親,我已經瞧過公中安排下來的一套秋衣,那布料那款式特別的不好看,我跟針線房的人說要改了,我擔心改了后的衣裳款式還是一樣的不好看。”
林氏記了起來,連忙問管事婦人說:“那兩房的秋衣是如何的安排?你去打聽過消息沒有了?”
管事婦人連忙低聲說:“大老爺房里面的秋衣由針線房做,二老爺房里是把布料領了回去自個做,聽說那布料色彩很是鮮艷,也不知道那衣裳做出來是什么樣子。”
林氏很是不屑的說:“一家人都改不了小戶人家的氣息,我們等著瞧笑話好了。她們是自以為針線活能勝過家里面的繡娘了,一個個都自不量力,一家子的笑話。”
林氏心情舒服了起來,她沖著管事婦人笑著說:“我記得庫房里面有一套陽春白雪的杯子,你給我拿出來用了,這個季節,正適合用那套杯子。”
管事婦人瞧著林氏面上的神情,她這些日子進出庫房了許多次,她就不記得庫房里面還有這樣的一套的杯子,只能跟林氏低聲解釋說:“主子,前不久清理過庫房。
我沒有在庫房瞧見這套陽春白雪杯子,主子再想一想,是不是老太爺拿去書房用了?”
林氏用心的想了想后,她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起來,說:“那就不用那一套杯子,只不過是名字好聽,我還沒有那么瞧得上眼,你隨便取一套杯子過來用。
這一套缺了一只杯子,暫時收了起來,以后再瞧一瞧能不能配一只適當的杯子湊成一套。”
喬朝芳從林氏這里出去后,她便去尋納氏說話,納氏聽了喬朝芳的話后,伸手摸一摸女兒的頭發,說:“芳兒,你這一次做得對,你做不到的事情,自然是要拒絕的。”
喬朝芳嘆息說:“祖母變了好多,她從前對我很是溫柔體貼,現在好象瞧著我便是一臉不耐煩的神情。小姑還是和以前差不多,遇事就胡說八道,她說完沒有幾天又會后悔道歉。
她要是一直這樣不改正,將來怎么辦?母親,你讓父親和祖父好好的說一說吧,小姑這樣很容易讓人記仇的,也會牽連到家里面旁的人。”
納氏還是第一次對喬朝芳的話上了心,她滿臉欣慰神情瞧著喬朝芳說:“芳兒,你是你父親的女兒,你父親那般的聰慧,你多少也是象了一些的。
你從前那樣什么都不懂的樣子,只是不曾上心而已。你現在這樣很好,你就是嫁人了,我和你父親也不會太過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