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氏聽戴氏的話,低聲跟戴氏說了一番話,戴氏聽后滿臉震驚神情,然后握住成氏的手,低聲說:“嫂嫂,你太不容易,還好奶娘和正哥都是有良心的人。”
成氏反手握住戴氏的手,她當時是怕的,是驚慌的,喬正祖父祖母有意,哪怕是親戚家的小女子,喬正如果有那個心思,她是攔不住的。
成氏是見過那個小丫頭,她還隨口夸了那個小丫頭容貌生得俊俏,結果那個小女子和家人卻動了那樣的心思,憑仗的是喬正祖母娘家人的身份。
喬正當時是非常的驚愕,他在這方面沒有成氏反應快,聽他祖父祖母要給他家送服侍的人,他一臉正色說:“我家現在自個吃飯,還要靠著我家奶弟幫襯,那有資格請人幫著做事。”
喬正祖母當著成氏的面,直接跟喬正說:“正哥兒,我們當長輩的人,賜一個人給你,你不收,就是不孝。”
喬正這才明白過來,再瞧一眼祖父祖母推過來的小女子,冷笑一聲:“祖父祖母要賜人給我之前,還是先給我家蓋一處房屋,再贈兩塊田地給我。
要不然,我自家人都要活不上去了,那有本事再來養一個閑人。祖父祖母一定要賜人,也行,你們先把身契拿來,有了賣身契,我才敢收下人。”
喬正祖父喘著氣,說:“自家人,你祖母把娘家曾侄孫女送你為妾,你要什么身契?”
喬正冷冷的笑道:“妾通買賣,我自家日子過不下去,祖父祖母憐憫我,賜了人下來,我拿著她的身契,正好賣了換幾個銀子來養家活口,這也算是祖父祖母體諒我們這一房的不容易。”
成氏當時輕舒一口氣,她再瞧一瞧那個已經知道實情小女子的臉色,嘲謔的笑了,自以為有一張臉,在她的面前裝起嬌弱的樣子,她裝得再好,也不如喬云惜來得自然。
喬正祖父祖母自然不敢再多說了,喬正都言明要房屋和田地,他們既然沒有打算給喬正這些東西,便借著這事情趕喬正夫妻走。
喬正和成氏出了村口后,喬正跟成氏坦誠說:“娘子,我們家不會有妾什么的,一家人過日子就圖一個自在舒服。拾弟那樣的人都是這般的想法,我更加不會有多的想法。”
成氏心里面有幾分動容,來了京城后,她距離娘家人很遠后,她的心里面是擔心過喬正變心納妾的事情,現在喬正說了交心的話,她的心里面便安穩了。
成氏把這番心事說給戴氏聽,見到她一臉動容神情后,提醒說:“弟妹,我家里面山兒祖母待我很是親厚,她不會做給我添堵的事情。
你們家則不同,那一位是后母,她敢給你們家大伯子送女人,那尋了機會,她也會想法子給拾弟送女人。
有后母便有后父,你家公公現在跟后母斗氣,這夫妻和好了,你們兩家的事情便會多了起來。
你妯娌不方便做的事情,你的身份反而最方便做,既然是后母,又對你們家做了好幾樁上不了臺面的事情,你還不如借了機會撕破臉皮,這樣也免了后續的事情。”
成氏的心里面擔心戴氏沒有心眼,會在不經意當中給林氏算計了,她想著不如一步到位,讓林氏尋不到機會來算計戴氏。
戴氏有些擔心的瞧著成氏低聲說:“嫂嫂,我要是那般表現,然兒的父親會不會對我失望啊?”
成氏瞧著戴氏笑了起來,說:“你能夠做到最厲害的地步,也不過是不理會那一位,真讓你上門和人撕破臉面,只怕你還張不口。
那人就是送人過來,你不理會那人不接收那人送的人,就是你小輩對長輩最大的抗議。”
戴氏輕舒一口氣,用力的點頭說:“嫂嫂,我做得到不理會她,也絕對不會收下她送的東西。”
成氏又跟戴氏低聲說了好幾句話后,感嘆說:“山兒爹和我說,拾弟這剛剛正式當差,他外面肯定很是忙碌,這家里面你便要幫他守住。”
戴氏紅著臉跟成氏說了交底的話,喬兆拾在回家之前,便跟戴氏說了,只要她能夠體質本性不變,他是絕對不會處自尋煩惱,往家里面拉一堆不省心的玩意兒。
成氏聽戴氏說了喬兆拾的話后,她一下子明白過來,立時跟戴氏提醒說:“弟妹,我聽你說回來的事情,我覺得你這位嫂嫂品性好為人好。
你以后遇事不方便跟兩個女兒說,你和她說一說,別介意說錯,你只要說的是真心話,她都不會覺得你事情多的。”
戴氏微微的嘆息起來,說:“公公和后婆婆現在斗氣,我這做小輩的人,竟然打心眼里面盼著他們長斗下去,這樣我們兩家人的日子也好過一些。”
成氏瞧著戴氏輕搖頭說:“你說了后婆婆娘家人來了,你公公是要面子的人,只怕娘家人勸一勸,你后婆婆溫言細語低頭了,這事情,又很快水過無痕跡。”
她們兩人在一處說話,彼此都覺得心里面痛快了許多,成氏跟戴氏說了,要她在家里面煩悶后,就帶著喬云然姐妹去她家坐一坐。
戴氏則跟成氏表示:“嫂嫂,你閑時帶著山兒兄弟過來吧,我們可以在一處說說話。”
成氏笑著輕嘆道:“我和山兒祖母接了給院子里租戶煮飯事情,每月休兩天。今天能夠來這里,還是先煮了飯菜,我們才趕了過來。”
成氏又跟戴氏說了一個月里面休息那兩天的事情,戴氏把日子記住后,笑著說:“嫂嫂,我們過去,也會挑你們休息的日子。”
喬云然姐妹陪著喬奶娘在后院轉了又轉,喬奶娘會指著角落處的院墻,說:“然小姐,惜小姐,你們父親小時候說要在那一種種花,結果年年只聽他說下了種子,年年不見花開。”
喬云然姐妹好奇的蹲下瞧了瞧角落處的土,喬奶娘瞧著她們笑了起來,說:“你們父親是下了種子,我后來聽人說,你父親下的是菜種子,他就下那么一粒菜種子。”
喬云然姐妹再想象一下少年喬兆拾知道實情后,那郁悶的神情,姐妹兩人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說:“我們以為父親一直都是那么的細心謹慎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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