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兆拾滿臉驚訝神情瞧著喬云然說:“然兒,你怎么會這樣去評價別人?”
喬云然瞧一瞧喬兆拾面上的神情,她微微低垂著頭低聲說:“他們家眷看人的時候,那一雙雙的眼睛都快要長到天上去了。
爹爹說過,真正有本事的人,他們家里人為人處事平和大方,絕對不會在外面小看任何的人。”
喬兆拾和三位官員都交談過,他覺得上面考慮的是三位官員的忠心,至于能力什么的,大約暫時沒有那么的注重。
喬兆拾瞧一瞧喬云然的神情,他提醒說:“然兒,我們要少在背后議論人。我們也不能保證自個處處周到妥帖,我們便要多看一看別人的優點,而少去關注別的人缺點。”
喬云然瞧著喬兆拾輕點頭說:“爹爹,我只跟你說一說,我在花朵姐姐面前都不說什么。”
喬兆拾略帶一些懷疑神情瞧了瞧喬云然,兩個小女孩子在一處很有話說,他有時候順耳都能夠聽到她們兩人私下里嘀咕的事。
喬云然瞧明白喬兆拾的神情后,她一臉坦然神懷說:“爹爹,我和花朵姐姐都不太關心陌生人,而且我們現在很忙啊,姜叔只要遇見我們,他便要抽問一問藥草的事情。”
喬兆拾只覺得送姜大夫一枝參沒有白送,他只在姜大夫面前提了那么一句話,姜大夫對凌花朵和喬云然的事情又上心了。
喬兆拾走了后,凌花朵一臉羨慕神情瞧著喬云然說:“然兒,你爹待你特別的好。”
喬云然輕輕的點了點頭,她如今明白這個時代因為各種條件的原故,世上皆重男輕女,如喬兆拾這般愿意花功夫親自教導女兒的人,已經是特別的例子。
喬云然瞧著凌花朵故意昂著頭說:“花朵兄,我可是我爹的長子啊。”
“噗,然兒,你沒有學得不象,你說話的時候,你還是低頭瞧了瞧我,你瞧我學給你看。”
凌花朵說完話,她就擺了一個趾高氣昂的姿勢給喬云然看,喬云然看了后笑了起來,說:“也太相像,最多只象了三分神態。”
她們兩人說著話,凌花朵突然捉住喬云然的手,低聲:“別回頭,我們趕緊上去。”
喬云然聽凌花朵的話后,兩人快步往馬車上走去,她們上了馬車,一會后,她們車窗下面傳來一個嬌柔小丫頭的聲音:“兩位哥兒在嗎?”
凌花朵和喬云然同時不耐煩的皺了眉頭,喬云然搶在前面說:“不在。”
那小丫頭笑了起來,說:“兩位哥兒別躲著了,我家小姐給兩位哥兒提供一個掙銀子的機會,你們趕緊下車來。”
凌花朵直接推開窗子沖著小丫頭說:“我們和你家小姐男女有別,我們兩人現在事業無成也無心婚事,你家小姐有任何的想法,還請打住。”
凌花朵說完話,她沒有等小丫頭反應過來,她一下子把窗子用力關閉了起來。
半會后,小丫頭尖叫起來,說:“你們胡說,我家小姐心底善良,她好心好意的一番安排,原來全喂給了白眼狼,我會跟你們鏢頭說的。”
小丫頭趴趴的跑走了,凌花朵冷笑道:“她家小姐對我們沒有心思,怎么一次又一次趕集一樣的湊了上來。
第一次叫我們前去問事,我們都說了,我們不是管事的人。第二次,她想看我們兩人對耍劍術,我們又不是街頭賣藝的人,能由著她們挑三揀四的沒完沒了下去。
這一次,她有膽子就往上告狀,她真敢實話實說,我還能夠服了輸。”
喬云然打量著凌花朵好幾眼后,說:“花朵兄啊,你這還能夠稍稍沾得上邊一些,我完全就是一小個配角,還要時刻準備著幫你在小姐面前當避嫌用。”
凌花朵伸手摸一摸臉,略有些感嘆說:“我知道自個生得美,可我也沒有想到我能夠美成這般的樣子,那女子竟然只見了我一面兩面后,就這樣不顧小姐的身份直接糾纏上來。”
喬云然瞧著凌花朵滿臉無奈神情,說:“花朵兄,你仔細的想一想,你怎么會招惹到這樣一位沒臉沒皮的人,這是想著法子要見你一面。”
凌花朵用力的想了又想,她輕搖頭說:“我想不出什么來,我私下里從來沒有見過她,我也不曾跟她說過任何的話,她見到我總是眼角都長在天上去的樣子,我都不記得她的模樣。”
喬云然瞧著凌花朵看了看,說:“花朵兄,大約你說得對,你的容貌生得太過俊俏了,小女子一眼就動了芳心。”
凌花朵聽喬云然的話笑了起來,說:“你以為別人沒有見過幾個小子,我瞧著她和她丫頭們的行事,分明是這樣的事情,做了不只一回兩回了,瞧上去都是熟手。”
馬車再一次行駛的時候,凌花朵和喬云然都沒有把小丫頭來過的事情放在心上,她們覺得這樣的事情,只怕那位小姐和小丫頭也不敢在外面明言是非曲直。
晚上,鏢隊進入一個小鎮休息的時候,客人們早早進了客票,凌花朵和喬云然兩人落在后面,他們跟在鏢師們的身邊做一些打雜的事情。
鏢師們自然不會讓她們做什么重力的活,但是一些輕事,卻也樂意由她們兩人去接理。
喬兆拾在這方面很是放任喬云然,他私下里跟喬云然說:“他們別看不識字,其實這些年跑下來,他們很有見識有懂得道理,你有機會學一學別人的長處,我覺得是好事。”
喬云然卻覺得她大約只能夠學習鏢師們的坦蕩為人,但是學不到鏢師們真正的長處。
鏢師們長年在外奔忙,他們為人處事的時候,很自然的帶有一種俠義豪氣,而喬云然天性里面大約就少了那么一股豪邁氣勢。
喬云然是喜歡跟鏢師們相處,他們在小輩們面前說話行事是比較的收斂,至少喬云然就從來沒有聽他們說過粗話。
凌花朵跟喬云然說過,她小時候不懂事,她悄悄的聽叔叔們說了粗話,她還回去學給她外祖父聽,然后凌鏢頭自然是挨了長輩的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