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兆拾輕輕的點頭,喬云然從來不是那種胡說八道的性子。
喬兆拾是真心的相信喬云然的直覺,在蜀城的時候,喬云然的運氣一直不錯,她每一次上山總能夠給家里面添置一些東西。
喬云然沒有跟姜大夫學習認識藥草前,大牛和喬云然在一處的時候,他們在路邊都能夠隨手采摘到藥品,這種運氣是非常的難得。
喬云然跟姜大夫學習認識藥草以后,大牛便沒有那么的好運氣,他的運氣只能夠用來采馬草。
喬兆拾瞧著喬云然眼神都帶上幾分擔憂,低聲說:“然兒,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人在沒有太大的實力前,還是需要守愚藏拙。”
鏢隊進入東北后,這一路上總是有些不太平,有時路上會莫名其妙有一個大坑,坑很大,可以裝下半輛馬車。
鏢隊最前面駕車的車夫眼神特別的好,他是一眼瞧見前面路上的不對勁,他趕緊停下了馬車,距離那個坑也只有幾十米遠。
鏢師們擔心后面的人行急路時瞧不到這個坑,他們想辦法把坑給圍起來。
鏢隊的馬車繞過坑繼續往前面走,結果在半路上又遇到別人馬車翻了車,然后路還給堵住了。
鏢隊不得不停手幫忙,等到別人的事情忙得差不多了,鏢隊這一日進度已經晚了許多,只能夠趁著還有一些亮色再趕一程路。
天黑了,鏢隊直接在一條小河邊停下來,大家直接生火煮熱水,然后便隨意的用了餐。
風很大,雪花又是這樣的飄落下來,凌花朵和喬云然擠在一個車廂里面,兩人兩床被褥蓋著,還是覺得有些冷。
凌花朵低聲跟喬云然說:“我們還好跟著姜叔做了不少的凍傷藥,現在也不用趕著要把草藥磨成粉沫。這天氣好冷,我現在就想去東北的客棧里住一晚,我也想享受一下炕的暖和。”
喬云然聽凌花朵說話,她跟凌花朵低聲說:“花朵姐姐,你知道我們還有幾天能夠到黑城?”
凌花朵輕輕搖頭說:“我爹原本跟我說,只要不遇到大雪的天氣,我們還有五天就能夠到黑城。只是我們沒有遇上大雪的天氣,這路上卻遇上別的事情,也一樣的拖了行程。”
喬云然輕輕的點頭后,她想起凌花朵搖頭的動作要不是用力了,她還沒有感覺到凌花朵在搖頭,喬云然立時停了點頭的動作。
她跟凌花朵低聲說:“我還想上一趟山,雪下得這么大,只怕上不了山,姜叔會失望的。”
凌花朵湊近喬云然的耳朵邊低聲說:“下雪的天氣,才能夠遇到雪蓮花。”
喬云然往后避了避,她摸了摸耳朵的癢意,同樣放低聲音說:“姜叔說過了,在雪山上采雪蓮花,那也是要有相當的運氣。”
凌花朵失望的嘆一聲,說:“我們來一趟東北,我們要這樣空手就回去,我心里面不服氣,姜叔會更加的不服氣。”
喬云然輕輕的點頭,她也是如此想,可是她卻記得喬兆拾的話,許多的時候,人要學會保全自個,然后才能夠做想做的事情。
喬云然低聲說:“他們大人們肯定會做努力的,我們就跟著瞧一瞧,有機會,我們就跟著上山,我們沒有機會,就等以后有機會了,我們再來東北一趟。”
凌花朵輕輕的點頭說:“揚城的鏢師說,冬天走東北最安全,夏天走東北事情最多,但是收獲也會有很多。”
喬云然聽著凌花朵說著話,她慢慢的睡熟,凌花朵跟著睡熟了,她在夢里面輕輕的皺眉頭,她不知道怎么夢見了劉玉朵成親,她還去觀了禮。
天色有些亮了起來,喬云然推醒了凌花朵低聲問:“花朵姐姐,你做了什么夢,車床只有這么大,你睡在外面,你還一次又一次伸手推我,我要是不拉住你,你都快要翻了下去。”
凌花朵聽一聽外面的動靜,她有些奇怪的拉開門往外面望去,冷風就這樣的鉆了進來,喬云然往被褥里面的擠了擠。
凌花朵把門關了起來,她回到床上跟喬云然低聲說:“天色還早,只是下了一夜的雪,我們從車里面瞧著外面,瞧著便有些象天亮了樣子。”
喬云然聽凌花朵的話,她略有些擔心說:“昨晚上這么大的雪,馬兒受得了嗎?”
凌花朵跟喬云然說:“馬兒昨天肯定轉到避風處去了,我們昨晚睡熟后,馬車也移了地方。
睡吧,天這么的冷,還是多睡一會。我這大晚上的做夢,竟然會夢見那一位。”
喬云然這一會不想睡,她好奇凌花朵做的夢,低聲問:“花朵姐姐,你與我說一說你做的夢吧,我一個晚上都給你推了好幾次。”
凌花朵聽喬云然的話,她想了想笑了起來,說:“如果是別的夢,還真不想在這個時辰跟你說夢,我還會擔心美夢成真。
但是是關于那一位成親的夢,我覺得我跟你說一說,盼著那一位能夠早日成親,免得她以后還有機會跟著我們鏢隊出行。”
凌花朵三言兩語說了夢,喬云然聽了凌花朵的話后,低聲說:“花朵姐姐,你這個美夢一定會成真,我實在不想再見那一位了。”
喬云然說完話后,她轉身瞧著凌花朵說:“花朵姐姐,那一位要成親,你家和那一位家里面又不沾親帶故,你怎么會站在一旁觀禮啊?”
凌花朵微微的笑了起來,說:“只是一場夢而已,哪兒來的追根究底的事情啊。”
喬云然跟著笑了起來,說:“花朵姐姐,我們睡吧,那一位都成親了,你就別夢她了。”
喬云然閉了眼睛繼續的睡了,凌花朵則是過了一會才睡熟。
第二天,她們兩人聽見馬兒嘶叫聲音,才趕緊的起身,就著小爐火上溫著的水,就這樣的粗糙的梳洗了一番。
凌花朵和喬云然兩個下了馬車,去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從那地方出來后,兩人便分開行事。
白天的時間,她們還是跟著各自爹的身邊,只有晚上的時光,她們兩人才有機會在一處說話。
馬兒已經喂了草料,大牛又提了一壺雪水放在小火爐上,喬兆拾則是給他們三人的竹筒裝上了燒開過的干凈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