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花朵和喬云然擠到最前面,就見到一位五大三粗的大嫂子面對一位嬌柔的小女子,那小女子面上淌著眼淚。
喬云然的眼光瞧一瞧四周男人們的神情,他們的心里面分明是同情著小女子。
凌花朵瞧著那個小女子面上委屈的神情,她直接脆聲說:“好一朵小白花,我瞧著都覺得一股子的可憐勁頭,這么多的男人里面怎么就沒有人把她帶回家護著啊。”
大嫂子回頭瞧一瞧凌花朵,她見到是這般年紀小的男子,她皺眉頭說:“你一個毛都沒有長全的小孩子,可別在這里添亂子。”
喬云然忍著笑意,她扯一下凌花朵后,說:“你們擋住路了,你們趕緊,有事說事,想動手,就趕緊打,我們一會好過路。”
周邊立時響起許多的聲音,說:“對啊,林大嫂,你一巴掌過去讓她醒一醒神,我們瞧著你的樣子,你只是用力的甩了她幾下,你這是下不了手吧。”
“唉,小妹子,你要是有心勾引林大哥,你就跟林大嫂說愿意跟她回去為妾,你跟她好好說一說,我們覺得她大約會成全你的一番心思。”
喬云然瞧一瞧變了臉色的林大嫂,再瞧了瞧用力搖頭的小白花,周邊的人已經鼓動起來,說:“林大嫂,你把她帶回去,你多一個可以用的服侍人,這妾可是通買賣的。”
凌花朵和喬云然互相看了看,只覺得這事情麻煩了起來,這個小女子的親事大約是又成不了。
她們兩人有心想要繞過去,結果后面傳來一股力量,兩人趕緊順著大家的方向往外面擠了擠,有人叫起來了:“別擠了,快要擠下湖了。”
凌花朵和喬云然趕緊拉扯著往路中間站去,她們剛剛站穩下來,就聽見一個男人的粗嗓子說:“回去,我說了只是可憐她一個小妹子養家不容易,你還要在外面鬧什么。”
林大嫂直接吼了過去,說:“她養家不容易?我們養家就容易了?你可憐她,你有這個本事可憐她,就不要給我的孩子吃那些爛果子拉肚子。”
“你們兩人瞧著倒是一個有情一個有義,你們要是有心,我成全你們兩人有情人。你給我一封和離書,我回娘家去,你可以安心去可憐她。”
林大嫂抹著眼淚走了,大家都瞧著林大哥,卻見到他跟著轉頭就跟林大嫂走了,還能聽到那個大嗓門說:“你胡說,什么有情啊,孩子明明是受了涼拉肚子。”
那小女子提著竹籃捂著臉大哭一聲從人群里鉆了出去,說:“我不活了,我死給你們看。”
男人們跟著追了過去,而人群外的女人們則搖頭說:“她還是早早嫁了好,她再這樣的下去,只怕只能去給富人家為妾。”
“別人心里就盼著給富人家當妾,這不是沒有遇到冤大頭嗎?你說林家老大也是傻了,什么人不好同情,他偏偏要同情這樣的一個人,他家沒有林大嫂,他也撐不起一個家來。”
“咚咚咚。”凌花朵和喬云然接連聽到幾聲后,便聽到有人叫:“別擠了,已經把人擠下湖了,船家趕緊過來撈人。”
湖中央有好幾只船往湖邊劃了過來,而湖里撲騰著好幾人,他們還在湖里面罵道:“擠什么,差點害死了老子,老子就是一個過路人,你們還不讓過路啊。”
大家瞧得出來這幾個人明顯是懂水性,大家圍在湖邊笑了起來,大家一邊笑一邊說:“船家不用過來,他們自個可以爬上岸。”
男人們走過去伸一把手,他們把人從湖里拉了出來后,一個個笑著說:“兄弟啊,天氣熱,你們在湖里面洗一洗正好涼快。”
男人們上了岸后,也沒有多少的計較了,他們瞧一瞧岸上的人,說:“張家小三,王家小五,你們剛剛看什么熱鬧,老子就想走一個近道,都給你們擠下湖去了。”
“多虧老子水性好,要不然等到船家靠過來,老子在水里面也泡得差不多了。”
凌花朵和喬云然見到無事后,兩人也不敢往湖邊靠近了,她們主動往路邊中間走去。
她們往前面走了沒有多遠,便聽見前面的叫著:“快來人啊,有人想死跳湖了。”
凌花朵和喬云然只覺得今天出來的時機不對,就才多長的時間,先遇吵架中遇別人擠下湖,這一下遇到別人跳湖尋死。
“啊,女兒啊,你上來啊,我跟你說啊,我們以后不耽誤你嫁人了,你想嫁誰都行。”
“林家的,我跟你拼命,我好好的一個女兒給你擠兌得要尋死。”
凌花朵拉著要往另一邊走去的喬云然說:“走,趕緊去看一看,我跟你說,湖里面這么多的小船來往,白天這湖里面死不了人的。”
喬云然還沒有來得及回話,邊上有兩位婦人走過的時候,說:“這外地小哥兒還真有見識,我們這湖里只要是晴天,還真的沒有死過人,這要真心尋死的人,也不會尋白天來尋死。”
喬云然瞧著凌花朵的神情,她只能夠跟上去,但是她提醒說:“我們可不會水,你可別拉著我去湖邊,我覺得今天還挺事多,我們一會看了熱鬧,就直接去西巷街。”
凌花朵轉頭跟喬云然說:“那我們吃了東西再來看湖吧。”
喬云然直接搖手說:“我們吃了東西,就回去歇一會吧,我們看一看姜叔在不在,我們尋姜叔再多學一學認藥草,那可是錢,這熱鬧看得多了,手里也不會進銀子。”
凌花朵聽喬云然的話輕點頭,但是她還是提醒喬云然說:“姜大叔下午的時候不會在客棧里面,他一定在外面奔跑,我聽我爹的意思,姜大叔有心在江南藥鋪里找一份差事做。”
喬云然輕輕的點了點頭,鏢隊只要不遇到攔路的匪人,一般的情況下,還真用不上一個好大夫。
姜大夫這樣年紀的人,大約也不想這般的一直閑著,他近來主要教導凌花朵和喬云然的就是止血藥草的用法,還有那捆綁傷口的手法。
姜大夫教導這些事情的時候,他主要針對的是凌花朵,他對喬云然則沒有要求。
凌花朵跟著姜大夫是足足練習了大半天的捆綁傷口手法,而喬云然就是那個給她試手的人,總之全身上下由著凌花朵捆來捆去。
凌花朵好不容易過關了,喬云然的衣裳都有一種汗水的重味道,如果不是坐在車上面,她會直接去清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