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云然瞧著凌花朵輕輕搖頭,低聲說:“你現在要我幫解釋,只會越描越黑,你瞧一瞧東家嬸子臉上的神情,她分明是有些相信劉小姐說的話。”
凌花朵瞧著喬云然說:“然兒,你說一說,她在我面前說情意是什么意思啊?我才十二歲,她比我大那么大,她臉皮太厚了吧。”
東家娘子聽凌花朵的話,她再瞧一瞧凌花朵黑黑的小臉,她立時覺得那位小姐的眼光有問題,明明這還是一個不開竅的孩子,她跟他說得再多,也是白費心機。
喬云然滿眼贊許神情瞧著凌花朵說:“她們年紀大的人,最喜歡說假話來哄我們年紀小的人要好處。你可別當真,她一直對你不好,也不會因為說了幾句好話后,她就能夠對你好起來。”
凌花朵輕輕的點了點頭說:“然兒,你說得對,我爹喜歡給我買東西,她一定在街上看見我爹給我買的東西了,她便來這里說好話哄我。”
凌花朵和喬云然一二三就把劉玉朵來一趟的事涂抹得差不多,兩人瞧著東家娘子笑了笑后往樓上走。
她們兩人進了房間后,凌花朵低聲問喬云然:“你說東家娘子會相信我們說的話嗎?”
喬云然滿臉肯定神情點頭說:“花朵姐姐,東家娘子自然是會信我們說的話,你才十二歲啊,你就是想要娶親,也要等到五六年后,劉家小姐如今的年歲,可等不到那個時候。”
凌花朵輕舒一口氣跟喬云然說:“我以前很討厭她動不動就黑臉的懟人,我現在看她動不動就哭的樣子,我覺得她以前那樣要好許多。”
喬云然瞧著凌花朵煩惱的神情,她想一想安慰說:“她很快就要嫁人,她嫁人以后,便不會象以前一樣的回平河城,你也沒有機會再見到她。”
凌花朵聽喬云然的話,她很快的笑了起來,說:“對,她家里人以前舍不得她,現在只怕也不敢再留她幾年,她身邊的丫頭也經不起這樣的換來換去。”
喬云然瞧著凌花朵看了看,說:“花朵姐姐,我們很快就要走了,我覺得她說得也對,她說不定就是來跟你來告別的。”
凌花朵伸手摸一下胳膊,說:“然兒,別說了,我從聽她的話開始,我的雞皮疙瘩就是起了又消,現在都要擔心消不了。”
喬云然瞧一下凌花朵的胳膊后,她笑了起來說:“走吧,我們下去用餐,你一會還要去見姜大夫。”
凌花朵輕輕搖搖說:“你和我一起去吧,我覺得師傅還愿意教你一些。”
喬云然瞧著凌花朵笑了起來,說:“花朵姐姐,我覺得姜大夫也不愿意教我,我是跟在你的身邊沾了光,他順帶一起教了教。”
凌花朵瞧著喬云然輕搖頭說:“你要是一個笨的,師傅也不會愿意帶上你,明明是因為你聰明,師傅才愿意指點你。”
凌花朵和喬云然下去用餐的時候,鏢隊里許多人已經在用餐了,他們瞧著凌花朵的時候,那種怪異的笑容,讓喬云然都多看他們幾眼。
凌花朵直接惱怒的沖著他們說:“叔叔們,你們有什么話要跟我說?”
“哈哈哈,朵哥兒,我們還真沒有什么話要跟你說一說,我們只是想多看一看美男子,想瞧明白你到底是如何的有本事,竟然還能夠引來那樣的一朵花兒。”
“哈哈哈。”喬云然聽著這一陣又一陣的笑聲,她跟著微微的笑了起來。
凌花朵瞧著大家面上的神情,她惱怒道:“我今天受了這樣大的委屈,你們一個個都不來安慰我,還這般的笑話我。”
凌花朵直接端起飯菜往樓上走,喬云然自然跟著一道去,兩人進了房間,凌花朵故意重重的關上房門后,她又悄悄的打開房門。
喬云然瞧一瞧她面上的神情,她便用心的吃了起來,凌花朵用餐的時候,她跟喬云然說:“你說,那位來客棧的事,會不會就這樣的傳出去?”
喬云然輕輕的點了點頭,她已經吃得差不多了,她擦拭一下嘴唇說:“她來的時候沒有遮掩,走的時候又是那種樣子,只要有心人,來客棧問一問,便什么都知道了。”
凌花朵快快的吃了幾口飯菜后,她放下筷子說:“我想著她鬧下的麻煩事情,我都無心用餐了,那就是一個害人精,她害得別人家的兒子接連幾年不敢在家里過年,她又來害我。”
喬云然瞧著凌花朵空了飯碗,再瞧一瞧她面前清得差不多的菜碗,她覺得凌花朵吃得也不少。
凌花朵和喬云然說著話,東家娘子趕了上來,她瞧見打開的房門,她輕扣一下房門,見到房里兩人轉頭瞧向她。
她低聲說:“下面的人讓我上來收碗筷,順便瞧一瞧凌哥兒可還生氣?”
凌花朵用力跟東家娘子說:“東家嬸嬸,你跟他們說,我很生氣,我連飯菜都沒有吃多少。”
東家娘子點了點頭,她只當沒有看見已經差不多清空的菜碗。
東家娘子走了以后,凌花朵笑瞇瞇瞧著喬云然說:“你說我要不要跟他們多賭一會氣?”
喬云然瞧著凌花朵輕搖頭說:“你自個想,我不知道。”
凌花朵瞧著喬云然在房里轉圈,她跟著放輕腳步轉了起來,低聲說:“我還是想嚇一嚇他們,免得他們以后更加過分的取笑我。”
喬云然瞧著凌花朵笑了起來,她是越想越覺得好笑。
旁人不知道凌花朵真實的身份,鏢隊的人心里面明白清楚,那位劉小姐的心里面一樣清楚明白,她還要鬧出這些事情來,只怕是有別的用意。
凌花朵和喬云然在客棧里說起劉玉朵的事情,她們很是隨意的猜了猜,結果他們還是猜對了不少的東西。
劉玉朵的父母先前是動了想法,想把劉玉朵嫁進總鏢頭家去,只是劉母娘家父母是贊同他們夫妻的想法,但是總鏢頭的妻子一直抗拒著這種提議。
先前劉玉朵年紀小的時候,總鏢頭妻子暗示過,她是無心親上加親。
劉玉朵父母只當沒有聽明白,反正有長輩們做主,總鏢頭妻子最終還是要聽長輩們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