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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6章 我把命抵押給你,你把女兒嫁給我

熊貓書庫    嫁給全城首富后我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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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詳著江臻的神態,韓躍云摸不透他到底恨不恨自己的做法,但韓躍云也不是很在意江臻的看法。他口氣冷淡地問江臻:“你心里怎么想?”

  江臻說:“我能理解你。”

  聽到這個答案,韓躍云倒是高看了他一眼。

  點了點頭,韓躍云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醒酒茶,這才問道:“當年,你故意接近我女兒,是為了將那份毒品交給她,想要通過她之手,轉達給我。那么現在,你接近她,又是抱著怎樣的目的?”

  這是韓躍云最在意的一點。他擔心江臻并不是真的愛韓旺旺,只是刻意接近韓旺旺,想要利用她達到自己的私欲。

  在吐真劑的作用下,江臻無法撒謊,他的嘴巴根本不聽腦子的話,誠實地說道:“當年利用她,我心有愧。多年后再次遇見她,本沒打算要追求她,只是想要跟她做朋友。但喜歡一個人,是不受控制的。”

  “我愛她,不帶目的。”這的確是江臻的心里話。

  他這人心機深重,做事總得再三盤算合計,與人交好也多是帶著目的性的,但在愛韓旺旺這件事,江臻是真的赤誠干凈,沒有一絲雜質。

  聽到這答案,韓躍云心里的大石頭終于落下了。

  他右手的幾根手指頭放在桌上敲了敲,敲得江臻心里發毛。韓躍云表情欲言又止地看著江臻,顯然是還有話想要問,但又有所顧慮,因此不能坦率開口。

  江臻被韓躍云看得肉皮發麻。

  “你親手殺過人嗎?”

  韓躍云這句話甩出去,書房內更是寂靜無聲。

  韓躍云看到江臻的胸腔驟然劇烈地起伏了起來,如果他聽力再強大些,也許都能聽到江臻那顆狂躁的心跳聲。

  殺過人嗎?

  江臻下意識搖頭,心里想否認,但嘴巴卻先于意識說道:“殺過!”

  幾乎是在那兩個字從江臻嘴里蹦出口的第一瞬間,韓躍云的眸子便驟然瞇了起來。

  江臻心里都絕望了,他看到韓躍云拿起了擱在桌面上的手機。江臻認為韓躍云是要打電話報警,親手把他送進派出所,來個大義滅親!

  江臻心里有些暴躁。

  韓躍云將手機放在手中轉了轉,但很快又放下了。他目光幽深地看著江臻,像是警察審訊犯人一樣,嚴厲地審訊起江臻來。

  “殺了幾個人,為何殺?”

  江臻老老實實地答道:“十五歲那年,為了給我的養父段無恙報仇,親手殺死了毒梟毒蝎子和他的手下。”

  “原來毒蝎子跟他的屬下,是被你做掉的...”韓躍云還記得毒蝎子的死。

  毒蝎子他們的尸體被發現的時候,尸體都開始惡臭了。

  當年法醫曾給毒蝎子他們等人做過尸檢,認為殺害毒蝎子等人的兇手,是個經驗老道的專業殺手。而且現場被殺手清理的很干凈,法醫斷定該殺手至少擁有五年以上的殺手經驗。

  事實上,那時候得知毒蝎子身死后,韓躍云曾懷疑過那名叫做木風的未成年拳擊手。但在聽到法醫的分析后,得知兇手是個經驗老道的殺手,韓躍云便將那個孩子從懷疑名單中踢出了。

  毒蝎子的死,就這么不了了之了。毒蝎子被殺這件事,警方并不會認真追究,所以江臻也不會有事。

  韓躍云目光莫測地盯著江臻,他說:“你那一年,也不過才16歲...”言外之意,小小年級就敢做這種事,你真的很可怕。

  江臻沒答話。

  “除了毒蝎子那幾條命,你手里還沾過其他人命沒?”韓躍云總得將江臻的過去都盤查清楚才放心,他斷然不會準許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殺人犯。

  江臻說:“兩月前,在南星市,出自保殺死過一名A級通緝犯。那人是我生父派去謀殺我的,這件事望東警方已經知情。除此之外,并沒有再主動殺過人。”

  ‘主動’這個詞,用得相當微妙。

  韓躍云仍不放心,便又問道:“你還做過哪些觸犯法律的事,都給我詳細地說清楚。”

  江臻:“沒有。”就是有,也被他安排給下屬去辦了,他的雙手,還很干凈。

  韓躍云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

  江臻不知道他的表現到底是過關了,還是沒過關,因此心里惴惴不安。

  見韓躍云一直沉默著不說話,江臻心里著急,大膽開口,說道:“韓叔叔,吐真劑的作用很強大,它的確會讓我說真話,但我也有選擇閉口不言的權利。只要我閉緊了嘴巴不說話,那么無論是真話還是假話,你都聽不到。”

  聞言,韓躍云又抬起頭來,沉默地看著他。

  那意思是讓他繼續說。

  江臻又道:“盡管我知道一旦我開口說話,便會暴露我的底細,等于是主動把我的把柄送到你的手里。你捏住我的把柄,輕則可以將我趕出韓家,重則可以定我生死。但我還是張口說出了實話,沒有別的原因,只因為我愛您的女兒韓熙,想要娶您的女兒。因此,哪怕我的把柄被你捏在手里,也沒有關系。”

  說著,江臻從他的褲子口袋里掏出了一張A4紙,那張紙被他反復折疊過,顯然是早就準備好了的。

  韓躍云疑惑地看著那張紙,沒說話。

  江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醉酒后的他臉頰微紅,他一步步走到書桌前,將那張紙按在了韓躍云面前。

  他說:“昨天晚上,我一夜未睡,因為實在是想不到該用什么法子,才能說服你們、打動你們。”

  韓躍云拿起桌上的A4紙,問道:“這是什么?”

  江臻說:“這是我的認罪口供。”

  韓躍云微愣。

  他打開那張紙,便瞧見那張A4紙張上面用黑色簽字筆寫滿了密密麻麻的認罪口供。大到用頭孢加酒害死了販賣他們的養父,殺害毒蝎子,小到十多歲的時候以黑客身份攻擊某國家機關的防火墻...

  事無巨細,寫滿了密密麻麻兩張紙。

  紙張的最下面,印著江臻自己的身份證復印件,還有他的親筆簽名以及拇指畫押。

  韓躍云看完這份內容,心里受到了極大的震撼。他知道這個年輕人不像他外表看上去那么漂亮干凈,但也沒料到這人的經歷這么豐富,簡直一片漆黑。

  韓躍云抖了抖那兩張紙,問江臻:“這是做什么?”

  江臻見韓躍云已經讀完了上面的內容,他垂眸說道:“昨晚,我絞盡腦汁想了一夜,才想到這個法子。”

  韓躍云蹙眉,“這算是什么法子?”

  江臻道:“我將被我簽字畫押的認罪證書抵押在韓叔手里,只求韓叔,同意您的女兒與我在一起。他日,他日若旺旺真不明不白地傷了、殘了、死了,而您覺得我是罪魁禍首,那你大可以拿著這份認罪證書去舉報我。”

  江臻往后退了一步,雙膝跪地,筆直地跪在書桌前面。

  因為跪著矮了一截,江臻得揚頭才能與韓躍云對視。青年人天生冷冽淡漠的眸光,在此刻卻變得滾燙灼熱起來,那里面迸射出來的堅定熱情的光芒,讓韓躍云心里發熱。

  江臻說道:“韓叔,我把命抵押在你這,只求你割愛,將您的愛女韓熙嫁給我。”

  他知道他家世骯臟,生父卑鄙是個畜生,畜生的兒子自然也是小畜生。他選擇不了自己的出生,他洗不干凈身上流淌的屬于江偉民的骯臟的血液,但他太愛韓旺旺了。

  從十六歲那年開始,從第一次收到人生中第一雙昂貴的名牌鞋開始,江臻就知道,韓旺旺對他是不一樣的。

  她善良而干凈,是他在底層社會中掙扎時能看到的唯一的一束光。

  有些人在黑暗中呆久了,便習慣了黑暗。但有類人永遠不會屈服于黑暗,他們抓住了一束光,就得順著那曙光走到陽光下。

  江臻便是后面那類人。

  不出深淵,不得光明。

  那束光來過,他貪心地想把它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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