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靈爾聽到哥哥對宋翡和宋瓷姐妹的評價,倒是笑了起來。
阿讓見她這樣笑,就覺得莫名其妙。他問鐘靈爾:“你笑什么?”
鐘靈爾說:“看到哥哥跟兩位姐姐相處的這么好,我為哥哥感到開心。媽媽總擔心你日子過得孤單,現在看來,哥哥身邊有很多真心對你好的人。這下我和媽媽就放心了。”
阿讓瞇起了眸子,問道:“我跟他們,相處很好嗎?”
“嗯。”鐘靈爾說:“你都沒有發現吧,你對待陌生人的時候,完全就是一副生人勿進的臭表情。可剛才你從摩托車上走下來,看到江哥宋翡和二嫂子的時候,頓時就變得話癆活潑起來。”
若不是鐘靈爾提到,阿讓自己都沒有發現,原來不知不覺中,這群人,已經融入了他的生命中,被他當成了真正的親人。
鐘靈爾是那種典型的江南美人的長相,氣質與蘇歡顏有些相似,坐在那里就很溫柔內斂,宛如雨后初晴的烏江,美得朦朧,令人心醉。
宋瓷打量著鐘靈爾,心想著等這丫頭學會打扮了,越長越成熟美麗了,到時候不知道會迷倒多少男孩子。
哎,希望她的兩個閨女以后也能長得漂亮。
宋瓷瞅了眼坐在墊子上玩玩具的胖墩淼淼,以及面無表情堆積木的珺珺,頓時淚流滿面。
不可能的,她家這兩個小神獸,絕不可能成長為像鐘靈爾那樣鐘靈毓秀的美人。
宋瓷如她先前所言的那樣,真的給鐘靈爾包了一個大紅包,這畢竟是小姑娘第一次來韓家做客,不能怠慢了。
鐘靈爾收到紅包,非常害羞,臉蛋紅到了脖子。“我這么大人了,還有紅包啊?”鐘靈爾都不好意思收下。
阿讓一把拽過那紅包,摸了摸厚度,頓感滿意。阿讓將紅包塞到鐘靈爾懷里,說:“你二嫂子不缺錢,收下。”
鐘靈爾這才收下了錢,乖巧地與宋瓷說:“謝謝二嫂子。”
她這聲二嫂子叫得宋瓷心情舒暢。
宋瓷瞪了眼鐘靈爾身后的某個家伙,意有所指地說:“都一個媽生的,有的人嘴甜的像是抹了蜜,有的人嘴賤的像是吃了...”
吃了什么后面那個字宋瓷沒說出來,說了會有辱斯文。
阿讓假裝聽不懂她在說誰。
吃完飯后,鐘靈爾又將御龍莊園參觀了一遍,見時候不早了,這才讓阿讓將她送回家。
把鐘靈爾送回家后,阿讓呆在小區門口給南煙煙打了個電話,想要給她說說今天發生的事。
南煙煙那邊可能有些忙,聽到手機也沒有接。
阿讓給南煙煙發了一條短信,讓她看到消息了回個電話,便騎車回莊園休息了。第二天早上,阿讓接到了南煙煙的回電。
“讓哥,醒了嗎?”南煙煙是看著時間點給阿讓打的電話。
阿讓剛刷完牙,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刮胡子。聽到南煙煙這聲讓哥,阿讓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畫面,眼神變得幽暗起來。
他用冷水刺激了一把眼睛,才說:“剛醒一會兒,你那邊情況怎么樣?”說話間,阿讓往下巴上抹了些剃須膏,等胡子軟化,這才拿剃須刀一下下地刮胡子。
南煙煙說:“手術成功了,聽說阿姨剛醒過來了,我等會兒過去醫院看看。”聽到阿讓那輕微的動靜聲,南煙煙問阿讓:“你是在剃胡子?還是在刮腋毛?”
“當然是胡子。”讓哥從不刮腋毛。阿讓說:“一天不刮,胡子就特別硬。”
跟南煙煙談戀愛后,阿讓尤其注意刮胡子這事,怕接吻或是親熱的時候,胡子會把南煙煙蹭疼。
南煙煙嗯了一聲,接著話鋒一轉,竟說:“什么時候,我能為你刮胡子呢?”
刮胡子,一般都在清晨。
南煙煙這是在問他,什么時候,他才會留她過夜。
阿讓盯著鏡子里的男人,清楚的看見男人眼里的欲望,他刮干凈了最后幾根胡子,才說:“等你回來,我要讓你驗貨。”
他得讓南煙煙看看,他這個人,除了手沾過血不干凈,其他地方都干干凈凈的。
南煙煙那頭安靜了數秒,才說:“好,我再過三天就回來了,等我回來。”
“好。”
阿讓對孤兒院的建設工作非常上心,他擔心包工頭他們會偷工減料,每天都要過去盯幾眼才放心。
這畢竟是建了給孩子們住的,是孩子們的家。家是溫暖的港灣,是天塌下來后的最后一根撐天柱,絕對不能出現工程質量問題!
阿讓跑去工地上呆了兩三個鐘頭,這才在車里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去電視臺接鐘靈爾下班。
鐘靈爾今天第一天參加實習工作,阿讓心里總惦記著她那邊的情況。能進入電視臺工作的人,都是一群狡猾的狐貍,鐘靈爾那樣的小白兔進了狐貍窩,還不得被欺負?
考慮到鐘靈爾是受她師兄幫忙才拿到這份實習工作機會的,接下來也要在電視臺工作兩個月,阿讓想要請鐘靈爾的師兄吃個飯,請他多多照顧鐘靈爾。
阿讓是個摳搜鬼,太貴的餐廳是舍不得的,做了一番調查后,他最后選中了電視臺附近一家口碑不錯的中餐館。
阿讓開著韓湛的那輛沃爾沃來到電視臺,他把車停在電視臺門口的露天車庫,坐在車里等了片刻,便瞧見鐘靈爾從電視臺走了出來。
第一天上班,這小丫頭穿得還挺像那么回事。
她穿了一件小清新雪紡衫,配一條米色單排扣一步裙,白皙的玉足穿一雙米色低跟單鞋,不過分高調,但也不失職場的利落。
阿讓盯著突然就長大起來的丫頭,想到了第一次遇見她時,她背著包從學校里沖出來,一頭沖進高蕓蕓懷里的模樣。
是真的長大了。
阿讓望著出落得越發亭亭玉立的妹妹,心中有些驕傲。但一瞥見鐘靈爾身后的‘師兄’,阿讓頓時就不樂意了。師兄看小丫頭那眼神,就差沒寫著‘我想追你’四個字了。
阿讓從車里鉆出來,對鐘靈爾揮手,“靈靈,這里!”
瞧見大哥,鐘靈爾臉上露出了笑容。
見鐘靈爾對著一個混血帥哥展開了燦爛的笑容,師兄心里猛地響起了報警聲。
糟糕!
情敵!
本來快下班的時候,收到鐘靈爾請吃飯的短信,師兄內心好一陣激動,以為自己單相思了近兩年,終于收到了這丫頭的回應。
但現在看到鐘靈爾的笑容,師兄又有些猶豫起來了。
是不是他誤會了?
鐘靈爾握住師兄的手臂衣袖,輕輕地拉了拉,說:“師兄,我哥來了。我哥說想請你吃個飯,感謝你幫我得到這個實習的機會。”
“你哥?”師兄滿臉詫異。他著實沒能看出來鐘靈爾與阿讓之間有何相似之處,他們長得可一點也不像。他們竟然是兄妹?
師兄疑惑問道:“親哥?”還是情哥哥?
鐘靈爾瞧出師兄在想什么,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才解釋道:“是我同母異父的哥哥,他父親是意大利人,他長得隨了父親。”
“哦,原來是哥哥。”師兄明白自己是虛驚一場,趕緊調整好臉上的表情,跟在鐘靈兒身后,和她一起走向了阿讓。
“哥,這就是我跟你提到過的師兄,他叫陸良。”
陸良忙對阿讓伸出右手,“你好,大哥。”
阿讓像是個沒有感情的機器,冷冷淡淡的說:“我姓韓,叫韓讓,你可以叫我一聲讓哥。”叫什么大哥,他又不是靈靈的男朋友。
陸良混到電視臺導演這個位置,也是個人精,聽出了阿讓對自己的戒備和反感,他有些無奈。
看樣子,這哥哥對靈靈很看重啊,因此對自己這個追求者的敵意也就很深。
陸良不敢得罪阿讓,得罪未來大舅子可沒有好果子吃。陸良整理好表情,又道:“讓哥好,我與靈靈是同一個鎮子里走出來的。幫她雖說是應該的,但主要還是因為她自身富有才華。今晚這頓飯,還是我請吧。”
阿讓:“我已經訂好餐位了,請吧。”
陸良便妥協了。
飯桌上,陸良頻頻為鐘靈爾夾菜獻殷勤,阿讓一眼就瞧出這小子對鐘靈爾有別的心思。
等吃過飯,陸良就自己打車回去了。
阿讓和鐘靈爾站在餐廳門口聊天,阿讓嘴里咬著一根煙,站在白楊樹下,問鐘靈爾:“你對那個陸良,有好感是不是?”
鐘靈爾想搖頭,可一對上哥哥那雙早已看穿一切的雙眸,鐘靈爾便放棄了狡辯。“是有些好感,但沒有打算早早答應他。”
她還想再考驗陸良一段時間。
見鐘靈爾沒有被愛情沖昏了頭腦,阿讓這才放下心來。
阿讓攔住鐘靈爾的肩膀,說:“這女孩子呢,就不能輕易答應男孩子的追求,太容易得到的對象,都不會被珍惜。”
鐘靈爾當然知道這個道理。
聞言,鐘靈爾便有些好奇地問昂昂:“哥哥,那你追了多久,才追到嫂子的啊?”
阿讓:“...”
不好意思,你哥哥英俊帥氣,是被人追的那個。
但阿讓剛才教育鐘靈爾的話還言猶在耳,他不能崩了人設。阿讓端著一張深邃的混血面孔,說:“追了她一段時間才追上,你嫂子不好搞,所以搞到手了,就一定得捧著好好寵。”
南煙煙把他搞到手后,的確很寵他啊。
阿讓這輩子還沒被人這么寵過呢。
“嫂子那么漂亮,又厲害,也是應該的。”鐘靈爾說:“那我也再等等,若陸良真的各方面都不錯,我再考慮接受他的追求吧。”
“嗯,明白就好。走吧,我送你回去。后面我會忙起來,沒空來接你了,你自己下了班早些回去,不許去夜店,不許跟新同事出去吃燒烤。”
很多人拉你去夜店,目的都是要騙你就酒店。
阿讓跟個婆婆子一般,嘀嘀咕咕叮囑個不停。
鐘靈爾是個溫柔的姑娘,她靜靜地聽阿讓說完,才乖巧地說道:“我知道的哥哥。我們女孩子,不要太懷疑這個世界,但也不要太信任這個世界。”
阿讓點了點頭,“是這個道理。”
阿讓護送鐘靈爾到了家門口,鐘靈爾才想起來一件事。“哥。”鐘靈爾問阿讓:“家里的燃氣管是不是沒通氣,昨晚都沒熱水。”
“啊,這事我忘了,你等我問問。”阿讓跟蔡管家問清楚家里的燃起賬戶號,往里面充了錢,確認天然氣可以用了,這才離開。
阿讓走出小區,上了車后,并沒有著急開車。
他點了一根煙,一邊抽煙,一邊盯著車子后視鏡。從車子后視鏡里可以看到他的后面停著一輛車,那輛車今天已經跟了他一下午了。
阿讓玩味地勾起了唇角。
傻逼玩意兒!
南煙煙在美國又呆了兩日,等那名成員的母親完全脫離了危險,這才和AK戰隊的隊長,也就是中單選手Yule游樂一起回國。
南煙煙直接帶著游樂回AK電競總部,與隊里其他成員聊了聊隊友母親的病情。
聊完,天都快黑了。
南煙煙好幾天沒有見到阿讓,心里很想他。加之前些天的那個刮胡子約定,南煙煙就有些心猿意馬。
見南煙煙不停地看手機上的時間,Yule問她:“經理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心已經飛到小王子那里去了?”
南煙煙抬起頭,對上一群少男少女打趣的眼神,她面無表情地站了起來,彎腰拿起挎包,說:“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們好好練,等拿了全球總冠軍,我跟老板申請帶你們去三亞玩幾天。”
“喲,那我們努力啊!”
在一群孩子們的取笑聲中,南煙煙快步離開了AK電競大樓。
看到阿讓在十分鐘前發了一條他在孤兒院拍的照片,南煙煙就沒打電話通知他,直接開著摩托車去找阿讓。
她到時,阿讓戴著工帽蹲在地上,正在跟包工頭說注意事項。
聽到摩托車的聲音,阿讓回頭望過去。遠光燈刺得他不能睜開眼睛,他瞇起眸子,看見那車停下,有個人從車上走了下來,她披著的長發在地上打下一片妖嬈的黑影。
認出來人是誰后,阿讓將施工圖丟到包工頭懷里,說:“先休息,明天再開工,我女朋友來了。”
阿讓大步走向南煙煙,兩人站在夜燈下,阿讓盯著面前的南煙煙,手指微微地動了兩下。
他想要抱抱她。
但又不好意思,怕嚇到了南煙煙。
忍下了那份沖動,阿讓才問南煙煙:“什么時候回來的?也不跟我說一聲,我應該去機場接你的。”
南煙煙直接踮腳抱住阿讓的脖子,吻住他的唇。女朋友都主動了,阿讓還不占個便宜,就太柳下惠了。
兩人吻了片刻才氣息不穩地分開。
靠著阿讓胸膛,南煙煙告訴阿讓:“下午四點鐘到的,去AK待了一會兒,就直接過來找你了。我還沒有吃飯,你帶我去吃飯。”
“好。”
阿讓跟施工人員們打了聲招呼,就和南煙煙一起,騎著各自的摩托車回到城區。
兩人找到一家生意火爆的火鍋店,點了一個鴛鴦鍋底。南煙煙聞到火鍋那濃郁的香辣味,咽下一口唾沫,才說:“在美國這些天,我特別想念火鍋。你們意大利的食物好吃嗎?”
阿讓說:“吃慣了也還好,但在中國待久了,你就會發現哪里的美食都不如中國的好吃。菜系多,味道棒,人間理想。”
南煙煙被阿讓那句‘人間理想’給逗笑了。
吃完火鍋,兩人心照不宣地去了南煙煙家。一進屋,南煙煙就將阿讓按在門親,兩人身上都有那股火鍋的菜味,但誰也沒嫌棄誰。
兩人膩膩歪歪來到房間,南煙煙推著阿讓倒在床上,她坐在他的腰部,勾著腰,長發全部落在阿讓的脖子跟臉上。
阿讓拔開臉上的長發,瞧清楚南煙煙臉頰微紅的模樣。他扣住南煙煙的腰,問她:“上次買的東西,用了沒?”
南煙煙笑問他:“我跟誰用?”
阿讓也笑了。
南煙煙翻身下了床,打開第二層床頭柜,將東西從里面拿出來。她搖了搖那盒包裝,說:“要幾個?”
阿讓眉頭一挑。
這女人,有點兒不知死活啊。
“先兩個吧。”第一次,得克制。
南煙煙便抽了兩個出來。
成年男女,獨處一室,又是正經的情侶,這一觸碰很容易就擦槍走火。看起來冷冷淡淡的阿讓,竟然是最先忍不住的那個。
他直接扯開南煙煙的襯衫,將男人最狂野邪惡的一面展露在南煙煙的面前。“你都不知道,在夢里我曾對你有多粗魯。”
阿讓一不小心就說了大實話。
南煙煙被他抱起,人盤在他的腰間,腦袋往后仰,露出一截白皙的脖子。聞言,她氣喘吁吁地說:“讓我看看,你能有多粗魯。”
阿讓不語,用實際行動告訴南煙煙,他到底有多渴望她。
第一次為愛鼓掌,兩人默契不足,但熱情有余,且時間持久。
鼓完掌后,南煙煙已經成了一個破碎的布娃娃。她躺在素色的床單上,身上蓋著一塊薄薄的被子,嘆道:“此情此景,不來一根煙,對不起這氣氛。”
阿讓將兜里的煙拿出來,問她:“抽嗎?”
南煙煙卻搖起了頭,“不,我說戒煙,就真的要戒煙。”南煙煙的自制力非常可怕,任何事,她說到做到。
當年之所以會碰煙這個東西,是因為被肖燁劈腿了,人有些失控,那段時間都過得很頹喪。
開始只想著抽一根嘗嘗,嘗了味道后,一邊嫌棄煙這東西不過如此,一邊繼續一包接著一包地抽。
失敗的初戀,讓她墮落。
甜蜜的再戀,給她新生。
南煙煙把玩著阿讓的手指,她說:“只要你一直在,我就可以不抽煙。”她翻了個身,臉頰貼在阿讓的手心,說了一句肉麻的告白宣言——
“阿讓,你就是我的尼古丁。”讓她上癮,為她止痛。
阿讓渾身一哆嗦,差點再來一次。
但他還知道不能胡來。
兩人抱在一起,阿讓突然說:“就這兩天,可能有一場鬧戲要上演,我提前給你打一支預防針,給你一個心理準備。”
“啊哈?”南煙煙捏著阿讓的下巴,逼迫他偏頭與自己對視。南煙煙盯著阿讓灰藍色的眸子,問他:“你又在使什么壞主意?”
阿讓打了個哈欠,說:“沒啥,累了,睡吧。”他一把將南煙煙圈在懷里,蓋好薄被,就真的要睡了。
南煙煙迷迷糊糊想了會兒,最后也睡了。
第二天醒來,南煙煙總覺得自己走路的姿勢不對勁,她站在鏡子前面來回地走了兩圈,確認走姿正常,只是她的心理作用在作祟,這才換好衣服準備去健身室。
她一般都中午才去AK大樓,上午都是自由安排時間。阿讓被南煙煙吵醒,看見南煙煙穿著運動服,提著一個袋子像是要外出。
他支起上半身,問她:“做什么去?”
“去健身室。你還不起床?上班快遲到了吧。”
阿讓說:“沒關系,我下午再去也是一樣的。”
“那一起?”
“好。”
兩人剛到健身室,阿讓就接到了韓湛的電話。
“你翹班了?”韓湛站在阿讓辦公室里面,盯著他桌上那副撲克牌跟墻上那面插滿了飛鏢的靶子。這家伙是把辦公室當成他的玩樂房了?
阿讓:“我請個假。”
韓湛:“理由。”
南煙煙正在做熱身運動,她脫了運動外套,露出里面的貼身背心。盯著她的好身材,阿讓非常不要臉地給了一個好理由:“我腎虛。”
韓湛:?
韓湛聽到阿讓那邊有音樂在響,以為他是在咖啡廳。“你昨晚沒回來,你在哪兒?”
“我在健身室。和煙煙一起。”
韓湛秒懂了阿讓腎虛的原因。
“年紀輕輕就腎虛,我看你是廢了。”韓湛掛了電話,走出去,站在黎離的秘書室內,對他的秘書說:“打電話通知財務部,韓部長考勤不合格,全勤獎沒了。”
“好的韓先生。”
南煙煙做完熱身運動,就跟著教練做訓練。阿讓倒掛金鉤般靠著墻壁,他盯著教練那雙不停在南煙煙身上撫摸的手,頓時不爽了。
他直立起來,走向南煙煙,一把抓住那教練的手,問他:“教就好好教,摸什么摸。”
教練真沒瞎摸,他只是在指導南煙煙健身動作。
南煙煙趕緊起來,對教練說:“不好意思,教練你先去教別人吧。”
“那好。”教練看了阿讓一眼,搖了搖頭,一言難盡地走了。
南煙煙含笑看著阿讓,解釋道:“他是我的健身教練,我們很熟了,他也不喜歡女人。”
阿讓則說:“很多教練都打著不喜歡女人的謊言騷擾女學員。”這種事的確也有。
“那怎么辦?你來教我?”
阿讓拉著南煙煙就走,“走走走,回去我教你。”
回到家,阿讓真的給南煙煙做了一套健身計劃,還挺像模像樣的。南煙煙問他:“你怎么懂這個?”
阿讓說:“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接受體能訓練,人體的哪一塊肌肉該如何訓練,我比那些教練清楚多了。”
“原來如此。”
南煙煙拿起手機,打開她的微博,拍了一張阿讓給她定制的健身計劃表,發微博稱:寶藏男孩,還有什么是你不懂的?附圖.jpg。
南煙煙很少發微博,比起肖燁跟林火他們的微博熱度,南煙煙這里可以說是冷清至極。
有兩三百個老粉絲在南煙煙評論里面問她是不是談戀愛了。
這些留言提問的粉絲,都是南煙煙還在役時期就追隨她的真愛粉。南煙煙想了想,將阿讓拉到身邊,拍了幾張照片,做了一個九宮格相冊發到微博上,正式公布了戀情,并告訴所有粉絲,她要結婚了。
南煙煙雖然退役了,但她是曾經國內第一女電競手,她在電競圈是非常受人尊重的。一些電競大神都有關注她,在發現她的這條微博后,都紛紛留言轉載并祝福她。
而曾經的信仰團隊,也都轉載了微博,并發了一顆紅心。就連肖燁也在第一時間轉載了南煙煙的微博,并評論稱:你一定要幸福。
粉絲們發現久未合體的信仰團隊竟然合體了,都激動得不行,紛紛截屏然后發微博感慨信仰戰隊當年的輝煌。
而一些曾經愛過肖燁跟南煙煙的cp粉,看到這兩人的互動,都有些悲傷。看樣子,肖神跟南煙煙是真的沒有可能了。
南煙煙瞧見了肖燁轉載了自己的微博,她撇了撇嘴,便沒有再管微博上的事。她有些餓了,走到廚房,打開冰箱取出兩塊牛排解凍。
她問阿讓:“你會煎牛排嗎?”
阿讓:“會。”
阿讓也只會煎牛排。阿讓煎牛排的時候,南煙煙便在廚房里榨果汁,她榨了兩杯火龍果汁,配阿讓煎的黑椒牛排。
吃了飯,兩人一道出門。阿讓坐南煙煙的車去上班,南煙煙將阿讓送到了公司樓下,這才告訴阿讓:“我訂的婚紗已經到了,我明天要去試穿婚紗。”
“明天嗎?大概幾點,我到時候陪你一起去。”
南煙煙直接拒絕了,“才不要,我自己去就行了,我想讓你在婚禮上看到我穿婚紗的樣子,現在保持期待就好。”
“好。”
第二天,南煙煙帶上她的好朋友一起去了婚紗館。她朋友以前也是混電競圈,和陸青青一樣是一名女電競解說員,叫李靖。
李靖三年前結婚了,婚后退出了電競圈,自己創業,目前經營著一家酒吧。李靖懷孕五個月了,肚子顯懷明顯,穿了一條寬松的連衣裙,沒見胖,依然可可愛愛。
見到南煙煙,李靖感慨道:“是真的沒想到你這么快就要結婚了,我還沒有見過你未婚夫呢。”
李靖想到南煙煙微博上發的照片,她問南煙煙:“你未婚夫真就長照片上那模樣嗎?好帥的。”
南煙煙聽李靖夸阿讓帥,心里特別驕傲。“那算什么,他笑起來還有倆酒窩呢,特別可愛,我第一次看見他,就對他見色起意了。”
李靖哈哈大笑,“可以的,遇到喜歡的,就是得主動。厚臉皮才能抱得美男歸。”李靖的老公,當年就是因為臉皮厚,才把李靖給娶回了家。
李靖和工作人員一起幫南煙煙換上婚紗,南煙煙站在鏡子前面,瞧見穿婚紗的自己,突然就覺得不真實。她問李靖:“真的好看嗎?”
“好看。”李靖抱著南煙煙的肩膀,她望著鏡子里一身白紗圣潔優雅的南煙煙,笑道:“煙煙,祝你幸福啊。”
李靖聰明的不提肖燁。
從南煙煙談到未婚夫時的表情就看得出來,她跟未婚夫是真的感情很要好。既如此,李靖也就放心了。
試穿了婚紗,南煙煙請李靖去喝果茶。兩人坐在街角的果茶鋪吹空調,李靖一邊給南煙煙講孕期的那些事,一邊刷微博。
“雖然懷孕很辛苦,但也有好處,就是沒了大姨媽。聽說有些女人生產后,要等一年多才會來經期,不知道我...”
李靖突然沒了聲音。
南煙煙聽得正入神呢,發現李靖突然不說話了,她問李靖:“怎么不說話了?”
李靖盯著微博上刷到的視頻,表情有些不好看。她退出視頻,表情嚴肅地問南煙煙:“煙煙,你未婚夫是不是那個送外賣開哈雷的小王子?”
望東城有個開哈雷送外賣的小王子,這事已經傳開了。
南煙煙驚訝地挑眉,問李靖:“你怎么也知道他開哈雷送外賣這個事?”
阿讓開哈雷送外賣的事,早前在論壇上曾火過一段時間。那之后,每當有人提到有錢人體驗生活,必定會有人提到哈雷小王子。
李靖黑了臉,她說:“我剛才在同城微博中看到了一段視頻,你看看,這是不是哈雷小王子。”李靖將那手機給了南煙煙。
南煙煙被李靖的表情給嚇到了,她沒急著看視頻,有些好奇地問李靖:“這視頻,拍的是什么?”
李靖沒好氣地說:“你未婚夫劈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