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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9章 莫家主死亡誰是兇手?

熊貓書庫    嫁給全城首富后我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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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漾兒,你在說什么?”莫隨心的表現仍然無懈可擊。

  莫漾見他死不承認,她怒氣沖沖地將枕頭下的照片拿出來,扔向了莫隨心。

  那照片掉落在莫隨心跟莫漾的中間,莫隨心彎腰撿起照片,翻過照片看了一眼,頓時瞇起了眸子。

  莫漾的聲音又在他耳旁響起:“你早就發現了這張照片!你知道我心里掛懷著那個孩子,你也知道我這次去大理旅行,是要去見那個孩子!”

  “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你卻裝作一無所知,你故意放我出去跟那個孩子見面,回頭就找人用車撞他!”

  莫漾流著淚質問他:“莫隨心,是不是一切我愛的,你都要毀滅?”

  “我愛齊聽雪,你便把他逼成了一個神經病,讓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從我的面前跳樓!我愛祁俊,你便讓我在與他見面后,找人把他撞死!我愛鳳英,你便默認你的父親認那宋翡做少主,棄我孩兒性命不顧!”

  “莫隨心!你的愛,讓我承受不起!”

  莫漾今天是決意要跟莫隨心撕破臉皮,她心里篤定莫隨心是那個傷害祁俊的人,那無論莫隨心今天怎么狡辯,都無法洗清他在莫漾心里的罪孽。

  所以她說話就口無遮攔,徹底沒了底線。

  莫隨心聽到莫漾這番指責,他忍不住長嘆了一口氣。“所以不管我怎么辯解,你都不會相信我是無辜的,對嗎?”此刻的莫隨心看上去非常的頹喪,像是一只喪家之犬。

  莫漾:“你別辯解,你的任何辯解都會讓我感到惡心!”

  她這句惡心,終于惹怒了莫隨心,引起了他的不快。莫隨心走到在大床的另一邊坐下來,他盯著莫漾梨花帶雨的臉頰,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半晌后,他才嘆道:“要是感情這種事可以控制,要是可以不愛你,莫漾,我一定不會愛你。你這個賤女人,哪里值得我的愛?”

  聽到莫隨心用‘賤女人’來形容自己,莫漾當場愣住。

  “你說我是什么?”莫漾感到難以置信。

  莫隨心耐心十足,他重述那三個字:“賤女人。”

  將莫漾眼里的震驚之色瞧了個正著,莫隨心也覺得有些好笑,可能是從來沒有人這樣說過莫漾,所以聽到賤女人這三個字按在自己的頭上,莫漾才會覺得不可思議吧。

  莫隨心嘲弄地笑了起來,反問莫漾:“你難道不賤嗎?在與我還保持著情侶關系的情況下,跟另一個男人滾了床單,還懷了對方的孩子...”

  “這不是賤,又是什么?”

  莫隨心的話太誅心,莫漾聽著,氣得要死。她張嘴想要反駁幾句,卻發現自己站不住立場。

  她無話可說!

  “莫漾,你覺得你跟齊聽雪就是真愛嗎?”莫隨心搖頭,“不。”他的手摸上莫漾的臉蛋,用力地捏了捏,清清楚楚地告訴她:“你們那不叫真愛!你那叫偷情,他那叫挖墻角,你自以為感動天感動地的愛情,感動的不過是你自己!”

  “你出去隨便找個人問問,問他們,你跟齊聽雪的事是對還是錯。相信我,十個人里面,有九個人都會認為你是錯的。”

  “我說你是賤女人,你不無辜,是實至名歸。”

  這些話,莫隨心從來沒有對莫漾說過,所以莫漾就忘了她跟齊聽雪搞到一起的時候,她是名花有主的。

  死了的,那就是最好的,是她莫漾心里的朱砂痣白月光,而活著的,就是仇人。她只記得齊聽雪被莫隨心逼瘋跳樓,卻選擇性忽視掉,一開始就是齊聽雪先撬了莫隨心的墻角。

  莫隨心把莫漾渣的一面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是他也賤啊,他明知道莫漾出軌了自己,明知道這女人朝三暮四不是個好東西,但他就是喜歡她啊!

  怪只怪,他是個情種,而莫漾不是。一個情種愛上了一個花心種,活該倒霉。

  莫漾瞪大了眼睛,盯著莫隨心,仿佛是在看一個陌生人。“原來你心里,竟是這樣看我的...”

  看到莫漾那副受傷至深的反應,莫隨心便覺得痛快。“我喜歡你,并不是因為你是最好的,只是我喜歡上你的時候,你還太干凈了。”

  “喜歡過那個干凈的你了,我就沒法嫌棄那個朝三暮四的你。”是他倒霉,是他犯賤!

  莫漾被氣哭了,“莫隨心,你閉嘴,你個殺人犯有什么資格嫌棄我賤!我這么賤,你還愛我做什么!你別愛我啊,你說我賤,你比我更賤!”

  莫漾抓起枕頭就往莫隨心的頭上砸。

  莫隨心任由她砸,他心里絕望的想著,如果離她手最近的不是枕頭,而是煙灰缸,她大概率也會舉起煙灰缸,對著他的腦袋一下下地砸吧。

  女人在對待自己不愛的男人的時候,永遠都這么無情。

  打得累了,見莫隨心還一直不還手,莫漾崩潰了。她丟了枕頭,雙眼赤紅地質問莫隨心:“祁俊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她拳頭捏緊,手指都要掐進了掌心血肉中。“我就想知道個實話,莫隨心,你別騙我。”

  臉皮撕破了,莫隨心也懶得再扮演溫柔丈夫的假面孔。他點頭,承認了,“是,就是我找人做的。”

  湊近一些,莫隨心盯著近在咫尺的莫漾的臉蛋,他好奇地問莫漾:“莫漾,明知道是我做的,你卻拿我沒辦法,你會不會感到很痛苦?”

  莫漾當然覺得痛苦!

  她痛得呼吸都不順暢,宛如一把鋒利的刀,無情地在她胸口上一刀刀地劃割。

  莫隨心笑了起來,笑得雙眼微紅,“痛就對了,當年我收到那封信,知道你背著我跟別的男人搞到了一起。我跑去你的租房找你,卻看到你跟齊聽雪牽著手恩恩愛愛地從出租房里走出來的時候,我也曾這樣痛苦過。”

  莫漾喘著粗氣,咒罵莫隨心:“莫隨心,你不得好死!”許是因為太憤怒了,莫漾竟然氣得暈了過去。

  而剛還兇神惡煞的莫隨心瞧見莫漾暈了,卻第一時間靠過去接住了莫漾的身子,將她抱在懷里,陪她躺在床上。

  莫漾的臉上布滿淚水,莫隨心溫柔的擦拭掉所有眼淚。

  他盯著懷中女人的模樣,低喃著問道:“你何必呢?就乖乖地留在我的身邊,不好嗎?你為什么還忘不了那個男人?為什么還總惦記著那個孩子?”

  莫漾心里痛苦,他就不痛苦嗎?

  莫隨心很明白,只要他肯對莫漾放手,那就是解脫。可他又不甘心就這么放過莫漾,他寧愿這么一輩子痛苦地活下去,也不要看到莫漾自由自在。

  莫漾昏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她仔細將昨晚的事回想了一遍,頓時冷笑了起來。昨晚也是氣急敗壞了,她才會跟莫隨心對罵。

  既然都這樣看不上對方,還在一起過什么呢?離婚不好嗎?

  莫漾走進洗手間將毛巾打濕,把熱熱的毛巾蓋在臉上,紅腫的眼睛這才舒服了些。就這樣敷了會兒,莫漾才下樓去找莫隨心。

  莫隨心在樓下院子里練太極,頗有氣勢。

  院子里有個石桌子,旁邊有四張凳子,莫漾挑了張石凳子坐下。莫隨心知道她來了,卻并未像以前那樣停下來與她道早安。

  莫漾耐心的等著,等莫隨心練完太極,她這才說:“莫隨心,你過來,我們談談。”

  莫隨心走了過來,在她對面坐下。

  “談什么?”

  莫漾認真地看著他,眼神挺平靜的,沒有昨晚面對他時的激憤。莫漾說:“這輩子,咱們就這么過著吧。”

  莫隨心以為莫漾會跟自己冷戰,他做好了被莫漾冷落半年甚至是一年的準備,突然聽到莫漾主動退步示弱,莫隨心倒有些吃驚。

  “你又想耍什么把戲?想勸服我,讓我同意你去探望祁俊?”不等莫漾說話,莫隨心便冷哼著拒絕了,“不可能,想都不要想。”

  他沒弄死那個孩子,就是最大的仁慈了。

  莫漾搖頭,“我知道你不會同意,我也沒打算跟你討論這件事。”祁俊那孩子,她是不敢去看了。

  她與祁俊走的越近,對祁俊來說就越危險,為了祁俊的安全著想,莫漾與不會再去見那個孩子。

  “我會跟你安安靜靜過完這輩子,但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莫隨心沉吟片刻,才問:“何事?”

  莫漾:“救下我們的鳳英!”

  莫隨心瞇起了雙眼,望著西山的方向,發起呆來。

  莫漾故意刺激莫隨心:“莫隨心,你別忘了,你是鳳英的父親!老家主拋棄了鳳英,難道連你也拋棄我們鳳英嗎?鳳英才多大,這個月才滿二十歲!她如果不是你莫隨心的孩子,她至于中那破詛咒嗎!”

  “你我把她帶到這個世界上來,就必須把她保護好!你如果做不到,那么莫隨心,我們就離婚吧。”

  莫隨心立刻沉下臉來,“離婚的事不要再提,鳳英的身體,我會想辦法。”

  莫漾冷靜了一些,告訴他:“你是殺了藥婆婆也好,重新再培養一個藥人也罷。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我只要求你,必須救下我們的鳳英!”

  莫隨心看了她一樣,沒吭聲。

  晨練結束的莫隨心出了一層汗,需要洗個澡。他洗澡的時候,莫漾就在房間為他準備今天要穿的衣服。

  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莫漾手里捏著一枚針孔攝像頭,這是宋翡交給她的。莫漾動作麻利地將針孔攝像頭藏在莫隨心的外套衣袖子上面。那針孔攝像頭非常的小,只需要在衣服上剪一個小小的洞就可以。

  莫隨心很快就出來了,他身上系著一條灰色的浴巾。莫漾冷漠地指著床上的那堆衣服,對莫隨心說:“衣服在床上。”

  莫隨心還覺得受寵若驚。

  他以為大吵過一架后,莫漾不會再給他準備這一切。莫隨心換上衣服,便說:“我今天有些資料要查閱,中午不回來吃飯,晚上應該也不會回來,你自己三餐要準時吃。”

  莫漾像是沒聽見,坐在床邊玩手機。

  莫隨心看了她一眼,便走了。

  莫隨心洗澡的時候,一直在琢磨莫漾先前說的話。想要打破詛咒,救下莫鳳英,只有兩個選擇。

  一,殺了藥婆婆。

  二,再培養一個藥人。

  而藥婆婆是世界上最后一個藥人,父親時時刻刻都盯著后山那片地,沒有父親的準許,誰都別想傷害藥婆婆。

  那么,再培養一個藥人,就是最合適的法子。鳳英還能再撐五年,五年時間,足夠讓他找個合適的胎兒,將其培養成藥人了。

  打定了主意,莫隨心便有了計劃。

  他去到慎思樓后,沒去往常看書的藥房,直接去了頂樓的收藏閣。

  這收藏閣,只對家主跟家主夫人開放。莫隨心走進收藏閣,他站在大廳內冥想了片刻,才抬步徑直走到了一排寫著‘風濕痛’的儲藏架下面。

  莫隨心踮起腳,從第六排的置物架上,取出了一個文件。那文件上面,寫的是‘風濕痛99號’文件。

  莫隨心打開文件,從里面取出一疊厚厚的藥方紙。誰都猜不到,莫隨心將那副安胎的藥方,藏到了治療風濕痛的藥方中。

  他這么做,目的就是防止有人知道了那副藥方的存在,想要竊取藥方。

  宋翡盤腿坐在宿舍的木地板上,她面前的電腦中,正同步播放著莫隨心的一舉一動。看到莫隨心從風濕痛藥方文件中,取出那份安胎藥方,宋翡不禁咋舌。“這狡猾的狐貍。”

  韓湛站在窗臺邊,低頭看著在半山腰的農田里采藥的宋瓷。

  太陽比較大,宋瓷戴著一頂草帽在藥田里干活。許是太熱了,宋瓷脫了襯衫,直接一屁股在田坎上坐下。她分開雙腿,取下頭頂的帽子,毫無形象地扇著風。

  韓湛覺得這一幕有些意思,便將這一幕拍攝下來,發給了賽西里奧和阿讓他們的手機短信中,供大家觀看。

  韓湛顯然是忘了上一回發宋瓷照片,卻忘記修圖而被宋瓷訓斥的事了,所以他有點兒飄。

  韓湛將手機鎖屏,翻了個面放在窗臺上。他再朝藥田望去,便看到宋瓷在玩手機。宋瓷難道不知道在太陽下面玩手機有多傷眼睛嗎?

  她可是飛行員,眼睛必須保護好。

  韓湛正打算打個電話教訓宋瓷幾句,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卻先響了。

  韓湛低頭一看手機屏幕,發現是宋瓷打來的電話。韓湛感到意外,他接了電話,忍著笑說:“瓷寶,渴么?我可以給你送杯水來。”

  宋瓷在電話里面咬牙切齒地罵他:“韓湛,你是不是把我照片發給阿讓了!”那么沒形象的樣子,怎么能被別人看到了!

  韓湛:“...”

  糟糕了。

  “韓湛,你信不信哪天晚上,等你睡著,我就把你只穿著褲衩睡覺的樣子拍下來,直接放到微博上,博君一笑?”

  韓湛趕緊求饒:“我錯了。”

  “滾!”

  宋瓷氣呼呼地掛了電話,然后隔著一百多米的距離,朝著宿舍樓的窗戶口豎起了中指。

  韓湛挑眉。

  這小鋼炮!

  宋翡抱著筆記本走到窗邊,對韓湛說:“那副藥方,找到了。”

  聞言,韓湛立馬斂盡臉上的笑意,他瞥了眼電腦中的畫面。因為針孔攝像頭裝在莫隨心的肩膀上,所以這監控是站在莫隨心的角度拍攝的。

  畫面中,只可以看到收藏閣內那一排排的置物架,以及那張藥方的一個角。韓湛問宋翡:“他把藥方藏哪里了?”

  之前莫漾打掃衛生的時候,把治療不孕不育那片區域的藥方資料都翻遍了,也沒有找到那個可疑的藥房。

  宋翡皺著眉頭說:“他們很狡猾,把藥方混入其它藥方中,藏到了治療風濕關節痛的資料架上。”

  韓湛直搖頭,“果然狡猾啊。”

  他抱臂盯著西山的方向,勾起了唇角,“翡姐,把消息告訴莫漾,她知道該怎么做的。”

  “嗯。”

  宋翡中午去看望莫漾的時候,帶著自己的手機。她把自己從監控畫面中截的圖,給莫漾看了一遍。

  “莫夫人,那個安胎藥方,就藏在治療風濕關節痛藥架上第99號文件袋里。”

  能進入那個收藏閣內的人,只有家主跟家主夫人,莫隨心這樣做,是在防誰呢?莫漾冷笑,“狡猾!”

  莫漾告訴宋翡:“我會按照我們的合作計劃走,但你們也要按照你們約定的那樣,給我們母女足夠的錢,送我們出國。”

  莫家的丑事敗露后,他們在國內無法再立足,只能遠走他鄉。

  宋翡點頭,“那是自然的。”

  莫家的流行感冒這次持續的時間格外的長,喝了藥,大家也還是頭疼,就連莫隨心每天也要頭疼那么幾回。

  這天,莫鳳英去食堂領藥的時候,莫漾叫住她。“鳳英,先別走,幫我個忙。”

  莫鳳英喝完自己那碗藥,這才問莫漾:“媽媽,你要我幫你做什么?”莫鳳英以為莫漾是累了,想要她幫忙盛藥。

  莫漾手里拿著一只碗,她說:“你爸爸在慎思樓里,一忙起來就忘了照顧自己的身體。你把這這碗藥,給你爸爸送過去。”

  莫漾很細心,還單獨給莫隨心準備了一只漂亮的白瓷藥碗。

  莫鳳英聽到這話,卻是松了一口氣。

  母親這樣關心父親,看樣子,祁俊那件事真的不是父親做的。莫鳳英放了心,這才用食盒端著那碗藥去了慎思樓。

  莫隨心離開收藏閣,剛回到他的辦公室,就看到莫鳳英提著食盒進來了。莫隨心覺得奇怪,就問她:“今天怎么是你來送飯?”

  每天都會有專人為莫隨心送飯,所以看到莫鳳英來,莫隨心才覺得奇怪。

  莫鳳英將食盒放在桌上,莫隨心便聞到了一股中藥的氣味。莫鳳英打開食盒,將那碗藥端出來遞到莫隨心的面前,“爸爸,喝藥!”

  莫隨心笑著搖了搖,“還是你愛我,喝藥都不會忘記我。”

  “我可是爸爸的貼心小棉襖。”

  莫隨心端起那碗藥,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把它一口喝干凈。喝完藥,莫隨心用手帕擦了擦嘴,才問莫鳳英:“大家的感冒癥狀,可好了些?”

  莫鳳英蹙眉說道:“并沒有,爸爸,我懷疑這次大家的頭疼可能不是感冒。”

  莫隨心很小就跟著老家主學習醫術,他的醫術是非常高明的,對付這區區的小感冒,完全不在話下。真要是感冒,大家早該好了。

  莫隨心也認可莫鳳英的看法,他說:“這樣,你明天帶著幾個頭疼嚴重的人,去城里醫院抽血做個檢查,看是不是別的原因。”

  莫隨心雖是老中醫,卻也是認可西醫的。中西醫結合治療,已成趨勢,莫隨心也得跟著時代走。

  莫鳳英點了點頭,說:“好。”

  第二天,莫鳳英在谷中找了六七名感冒比較嚴重的人,帶著他們去了城里,做了一個系統的全面的檢查。

  檢查結果需要等一天才會出胡來,莫鳳英等人還在城里住了一晚。第二天,莫鳳英去拿了結果,卻被醫生告知他們身體并無大礙。

  莫鳳英拿著這份結果回到族里,交到莫隨心的手里。莫隨心看過檢查報告后,也覺得奇怪。“檢查結果沒問題,那大家為什么會無緣無故的頭疼?”

  身體不舒服,總是有個原因的。

  這天晚上,莫隨心去見莫張狂,特意將這事跟莫張狂匯報了下。莫張狂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說:“不僅是他們,就是我,這段時間也總是頭疼,反反復復的,不肯消停。”

  “也有可能是病毒入侵,隨心,你去開幾幅專治病毒感冒的藥方,觀察幾天再看效果。”

  “好。”

  第二天,莫隨心便換了新的藥方,讓莫鳳英抓了藥,送到了廚房。

  莫隨心忙著給鐘先生治療身體,還要讓莫隨云去找適合培養藥人的母體,每天都很繁忙。他一忙起來,就總是忘了吃藥,而莫漾卻貼心的記得每天都讓莫鳳英給莫隨心送藥去。

  莫隨心每天喝一碗莫漾讓莫鳳英送來的藥,那藥口感略苦澀,但他心里卻覺得甜滋滋的。他想著,莫漾時刻都記得自己沒有喝藥,看來還是關心自己的。

  他們到底是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的夫妻,又曾是從初戀,就算莫漾恨他,怪他,怨他,但她心里的某個角落,同樣有他的位置。

  想明白這一點,莫隨心里都是愉悅的。

  晚上回到臥室,看到莫漾的時候,莫隨心臉上都是帶著笑的。

  莫漾知道莫隨心心情好的原因,她泡了一杯清茶給莫隨心,看著莫隨心只聞了聞那茶,就把茶放下了,莫漾也沒說什么,就當做沒看見一樣。

  她看到莫隨心又在按腦袋,便問他:“換了藥后,你頭疼的毛病,好了些沒?”

  被莫漾關心,莫隨心心里熱乎乎的。他說:“其實還疼,但你關心一下我,我就覺得不痛了。”

  莫漾冷哼,“油嘴滑舌。”

  莫隨心瞧見莫漾那副故作冷漠的模樣,想到她這些日子里對自己的關心,便有些心猿意馬。

  他朝莫漾伸出手,“來。”

  莫漾猶豫了下,才將手遞了過去。莫隨心一把拉住莫漾的手,把莫漾拉入自己懷中。他低頭親了親莫漾的臉頰,問她:“還氣嗎?”

  莫漾紅了眼睛,“你說呢?”

  莫隨心嘆息一聲,才說:“漾兒,我也是生氣過頭,有些走火入魔了,才做出那種糊涂事。好在那孩子被救了回來,不然我就罪過大了。”

  “漾兒,改天等我有空了,我陪你去看望那個孩子。你別生氣了,好嗎?”你看,他多賤,最終還是他先服了軟。

  莫漾聽到這話,目光微閃。“當真?”她小心翼翼問道,將信將疑地望著莫隨心,懷疑莫隨心是為了哄她開心,故意這樣說的。

  莫隨心用力地點頭,“是真的,不騙你。”他又冷下臉來,嚴肅地警告她:“我只會允許你去見他一面,好讓你安個心。但以后,你就不能去見他了。”

  “我這人心眼忒小,見不得你心里有除了我和鳳英之外的其他人。”

  聞言,莫漾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兩人冷戰了一個多星期,終于和好,莫隨心就有些忍不住了。他開始在莫漾身上動手動腳,指尖撩開莫漾的衣擺,鉆進了那片光滑的背。

  莫漾半推半就,從了他。

  事畢,都十一點了。莫漾去房間洗澡,她洗完澡出來,卻看到莫隨心穿著一條長褲,用手按住心臟,皺眉坐在床旁邊的沙發上,表情看上去像是有些難受。

  莫漾有些擔心他,就問他:“隨心,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

  莫隨心低著頭,語氣痛苦地說道:“漾兒,我這心好痛...”一陣陣的絞痛,莫隨心懷疑自己是心肌梗塞,他說:“你快、快打電話請父親來!”

  莫漾嚇了一跳,“心絞痛?嚴重嗎?”

  莫隨心沒細說,只催促她:“快,給我父親打電話!”

  “好!我這就打電話!”

  莫漾找到她的手機,打開手機撥打莫張狂的電話。但她卻崩潰地發現自己的手機停了機!

  莫漾急得臉都紅了,“隨心,你的手機呢?我的手機停機了!”

  莫隨心按著心臟,疼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莫漾眼神閃爍了一下,突然跑到窗邊,大聲地喊道:“來人啊!救命啊!來人啊!”

  莫漾的房子就挨著莫鳳英跟宋瓷他們,走路兩三分鐘就能到。半夜里聽到莫漾的求救聲,宋瓷宋翡他們全都驚醒過來。

  宋瓷穿著睡衣從床上跳下來,拉著韓湛就往外跑。宋翡也從自己的房間里走出來,站在走廊中間,三人對視了一眼。

  宋翡意味深長地說:“這莫夫人,辦事還真是速度啊!”

  三人還沒趕到莫隨心的小樓,就看到一道倩影比他們更快地鉆進了小樓里。

  宋瓷說:“是莫鳳英。”

  周五也跟在三人身后,一邊提褲子一邊追著他們問:“怎么回事?是不是莫夫人在求救?”

  宋瓷說:“還不清楚!”

  幾人跑到小樓的二樓,一進入主臥室,便看到莫鳳英正跪在地上給莫隨心做心臟復蘇的針灸。

  莫漾則呆呆地站在一旁,一邊抹淚一邊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在洗澡,洗完澡出來,就看到你爸爸按著胸口,說是心臟痛!”

  “我想給你爺爺打電話,讓他下來給你爸爸看看。但我手機卻停機了!我找不到你爸爸的手機,我只好大喊...”

  “鳳英,鳳英你爸爸他怎么樣啊?”

  莫鳳英心急如焚,她發現做了針灸爸爸也沒有反應。

  莫鳳英只能放棄針灸術,又給爸爸實施心臟復蘇術。她用力地反復地按壓莫隨心的心臟,但見莫隨心沒有一點反應,她都要哭了。“爸爸!”

  “爸爸!你醒醒啊!爸爸,快啊!”

  莫鳳英都快要脫力了,但莫隨心遲遲不醒。

  這時,莫張狂騎著電瓶車來到了樓下。他站在樓下大喊:“怎么回事!鳳英,出什么事了!”

  莫漾跑到窗戶邊上,大哭著喊道:“爸,你快上來,隨心快不行了!”

  聞言,莫張狂腿都有些軟。

  等莫張狂跑上來時,莫鳳英已經停下了對莫隨心的搶救。聽到爺爺的腳步聲,莫鳳英慢慢轉過身來,哭訴著告訴莫隨心:“爺爺,爸爸他...”

  “爸爸他!”

  莫鳳英突然趴在莫隨心的身上,撕心裂肺地哭了起來,邊哭,邊喊爸爸。那悲痛絕望的哭喊聲,聞者落淚。

  莫張狂拔開眾人,跌跌撞撞跑到兒子面前,看到兒子躺在地上身體一動不動,他跪了下來,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兒子的鼻子。

  確認兒子已經沒有了鼻息,莫張狂搖了搖頭,差點暈了過去。

  宋瓷趕緊上前一步,扶住了莫張狂。“老師!”

  被宋瓷扶住了,莫張狂這才緩過來。

  “我的兒啊!”莫張狂也趴在莫隨心身上哭了出來,“我的兒啊,你白天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我的兒啊!”

  莫漾也跪在莫隨心身邊,哭哭啼啼個不停。

  宋翡與韓湛冷漠地站在他們的身后,望著這一家子,眼里沒有半點憐憫。

  周五是旁觀者,他覺得這事非常的詭異。首先,莫家主身體健康,并沒有心臟病,沒有高血壓,也沒有熬夜。他這種注重生活規律的人,怎么會突然心絞痛猝死?

  還有,莫夫人的手機,又怎么會剛好停機?是不是巧合的有些奇怪?

  周五偷偷地看了眼韓湛和宋翡,瞧見這兩尊大神那冷漠的側臉,頓時就覺得這事詭譎,值得推敲。

  莫家主死了,這對莫族來說,無疑是個晴天霹靂。莫張狂經歷了喪子之痛,一夜之間好像蒼老了許多,本來只是有些斑白的發,成了全白。

  清早,莫張狂坐在兒子的遺體旁,表情陰晴不定。

  經過一晚時間的冷靜,莫張狂也琢磨出不對勁來了。

  他兒子身體一直很好,怎么會突然心絞痛去世呢?

  莫族幾名核心弟子正在給莫隨心穿壽衣,準備將莫隨心抬進棺材里。莫漾則跟其他人在一旁準備白楊樹,待會兒要和莫隨心的遺體一起放在棺材里。

  這是莫族下葬的禮儀,人死后,身體兩旁要塞滿白楊樹,遺體上面要倒滿米跟大豆等食物,意味著后世衣食無憂。

  穿上了壽衣,幾名年輕的后生正要將莫隨心抬進棺材里,這時,莫張狂突然喝道:“都住手!”

  聞言,眾人都是一驚。

  莫張狂大步走向了暫時停放莫張狂的木板床邊,他說:“我懷疑我兒并非意外死亡,我要給他做尸檢!”

  此言一出,滿堂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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