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諾在那頭用力地揩鼻涕,末了,他大嗓門地對杜雪妍吼道:“雪妍,我在的!我真的太開心了,你竟然會主動給我打電話,嗚嗚嗚,我還以為再也接不到你的電話了,嗚嗚嗚...”
林諾沒有一絲一毫的視帝包袱,說哭就哭,那把大嗓門哭起來肝腸寸斷,好讓人感動。杜雪妍包容又尷尬地笑著,等林諾哭得能喘口氣了,才說:“林諾,兩年那個中秋節的晚上,你對我說過的話,你還記得嗎?”
聞言,艾斯伯爵的臉色劇變。
林諾大聲地說:“當然記得!我跟你表白了,求你做我女朋友,你拒絕了我,說你只想搞事業,對情情愛愛沒追求。雪妍,你突然提起這個做什么,是要答應我的追求嗎?”
杜雪妍溫柔一笑,看著表情陰沉的艾斯伯爵,輕聲與林諾說道:“林諾,這次的意外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我們每個人,都應該珍惜眼前人,我也想明白了,以前總逃避感情,是懦弱的表現。”
艾斯伯爵感到大事不妙。
林諾心跳加速,他小心翼翼的問道:“所以,你這是突然發覺到了愛情的美好,打算答應我的表白了嗎?”杜雪妍還沒回答呢,林諾都想好哪一天穿什么款式的西裝跟杜雪妍去領結婚證了。
杜雪妍心里不忍,不愿再繼續傷害林諾,但看到艾斯伯爵那副死撐著不肯承認的神色,只能在心里跟林諾道了聲對不起。
杜雪妍對林諾說道:“顧生遙舍身救了我,就是希望我能好好的活著。我想,他應該也希望我找個懂我愛我的人一起生活,他才會放心。”
“所以,我想要跟你試...”一試...
最后兩個字還沒說完,杜雪妍的手機突然被艾斯伯爵奪走。他嫌棄地把手機放到耳邊,無情地告訴林諾:“她只是想要告訴你,經過這次的意外,她徹底看清了,她與你是不可能的,想讓你死心了,別再對她癡心妄想了。”
艾斯伯爵那華麗高貴的嗓音聽上去多了一些煩躁和怒火,說完,他便掛了電話。
林諾在電話那頭一臉懵。
這個突然搶走雪妍的手機的男人是誰?顧生遙都死了,還輪不到他這個備胎嗎?怎么又冒出來了一個狗逼?
掛斷電話后,艾斯伯爵緊緊捏著杜雪妍的手機,他瞪著杜雪妍,咬牙切齒地問她:“你要氣死我?”
杜雪妍白了艾斯伯爵一眼,反倒問:“伯爵閣下,你氣什么?林諾是真的愛我,不知道多少粉絲在磕我跟林諾的cp呢。你看,我只是給他打了個電話,他就感動的哭了出來,這對我不是真愛,那什么是真愛?”
聽到杜雪妍的回答,艾斯伯爵氣得冒火,他沒忍住沖杜雪妍大發雷霆,罵道:“我他媽舍命救你,可不是想要看到你跟別的男人結婚。我救你只是因為我愛你,我救你是想要你明白,我比韓湛那狗東西好一千倍一萬倍!”
“你呢!你還想著跟個懂你愛你的男人好好過日子,你眼睛瞎是不是,林諾那花孔雀喜歡的只是你的女神光環,是你在舞臺上的高光時刻!杜雪妍,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會無條件喜歡你任何時候的模樣。”
“你發脾氣亂丟東西,只有我會給你收拾殘局!你受到媒體詆毀躲起來哭得像個傻逼的時候,也只有我安慰你哄你!”
“林諾那玩意兒為你做過什么?捧著花跟你表白?給你送過幾次卡地亞?還是在采訪中故意跟你表白?”
“杜雪妍,他只為你送過花送過鉆石,老子為了你流過血拼過命!當年初入美國,為了保護你不被欺負,我可是跪下來磕過頭求過人!我顧生遙這輩子就只對你這么好過!你他媽到底有沒有心!”
艾斯伯爵一發脾氣,眼尾便是紅的,看著像是被人狠狠蹂躪過,要哭了一樣。
突然情緒激動,一爆發出來,他的胸腔都在劇烈地欺負著,有種整個人即將被抽干了力氣,隨時都能倒地的柔弱感。
杜雪妍靜靜地看著他,沒跟他吵,沒跟他鬧,因為他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的。
別人愛的都是杜雪妍高光加持的時刻,他們愛她穿著華麗裙子高聲吟唱的模樣,愛她在鏡頭前巧笑嫣然八面玲瓏的模樣,但只有顧生遙,義無反顧地愛著她的一切。
他懂她的功力心,包容她的壞脾氣,甚至為她流血拼命。
雪花落在兩人的身上,頭發上。杜雪妍看著艾斯伯爵的目光,突然視線模糊,淚眼朦朧。
杜雪妍小心翼翼地伸出雙手,輕輕地按在艾斯伯爵的胸口,她流著淚說:“是啊,這個世界上只有顧生遙會無條件的愛著我。可是你偏偏不肯承認你是顧生遙,你不要我了...”
“顧生遙,你終于肯承認你是顧生遙了。”
聽到杜雪妍的哭聲,顧生遙就像是被針戳了孔的皮球,滿腔怒火頓時煙消云散。
他用盡力氣抱住杜雪妍,這才覺得完整。
“對不起,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講這件事,我也怕你不相信我。”但他沒想到,杜雪妍如此輕易就接受了他是顧生遙的事。
“其實我也以為我死了,我醒來的一天,我特別開心,以為我撿回來了一條命。可走進病房里的管家卻開口叫我伯爵閣下,那時我才知道,我不再是顧生遙了,而是艾斯伯爵,那個傳說中的神經病。”
顧生遙很久以前便聽說過雷諾·艾斯的事跡,知道他曾在夜里放火燒了整個莊園,還拉著死者和幸存者在被燒毀的莊園前面拍過照。
顧生遙以前也看到過那張照片,當時他還曾笑話過雷諾艾斯是個瘋子。
哪想到,他竟然成了那個瘋子。
這段時間,顧生遙一直都在潛心學習和模仿雷諾艾斯的行為、說話方式、以及詭譎的超乎常理的做事風格。扮演雷諾艾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雷諾艾斯有著太多的敵人了,他都不敢露出一點馬腳,怕被虎視眈眈的敵人發現了,會被他們給弄死。
他成功的把自己逼成了一個假瘋子,讓所有敵人看到了就心生畏懼。
每一年春節,顧生遙都和杜雪妍一起過,想到就要過年了,顧生遙不忍心留杜雪妍一個人在療養院里過年,所以他低調的現身美國,去療養院探望杜雪妍。
看到床上杜雪妍纖瘦不成人形的模樣,顧生遙心里生出憐惜,沒忍住握住她的手,與她說了幾句話。
但他沒想到,杜雪妍竟然一直在等他,他剛說完話不久,她便醒了。
當杜雪妍睜開眼睛,用充滿了警惕懷疑和陌生的眼神注視著自己的時候,顧生遙第一次感到害怕了。
她會相信自己就是顧生遙嗎?
她應該不會吧,畢竟魂穿這種情況,只是電影里面才有的情節。顧生遙原本一直都很平靜,也以為自己能忍住,但杜雪妍那句‘我要去祭拜我的丈夫’,徹底打亂了顧生遙的心。
“妍妍,你介意我是一個神經病嗎?”一個全世界在全世界都出了名的神經病伯爵閣下。
杜雪妍搖頭,她說:“顧生遙,只要是你,我都要。”
顧生遙一顆心終于踏實。
“那好,我陪你回國去休養。”
“好。”
宋瓷買了許多禮物,帶著大包小包回國。
她回國那天,都臘月二十九了。沒時間親自去送禮物,宋瓷便找到蔡管家,讓他派人把每一份禮物送到親朋好友的府邸。
蔡管家辦事特別靠譜,很快朋友們便收到了宋瓷的新年禮物。宋瓷給宋翡買的是一個VANS的滑板以及板鞋,還有一頂帽子。
除此之外,她還給沈渝北和帝蓉蓉都買了禮物。
29這天公司也放了年假,阿讓難得沒有去送外賣,他蹭韓湛的車一起回了家。回屋,看到大客廳里堆放著的禮盒,他眼前一亮。
“有沒有我的,宋瓷。”
宋瓷抱著懷中的盒子,逗他:“喊嫂子。”
阿讓:“宋瓷,那是我的禮物?”
“喊聲嫂子,我就給你。”
阿讓最終還是抵不過對禮物的好氣心,不情不愿,非常小聲地喊了句:“嫂子。”
宋瓷這才笑了起來。“給你!”她把盒子丟給阿讓。
阿讓趕緊一把接過。
沒急著打開盒子,阿讓將盒子朝上空拋了幾次,他懷疑地盯著宋瓷,問她:“這里面,該不會是一盒子人民幣吧?”
宋瓷:“恭喜你,答對了!”
阿讓心花怒放。
他趕緊揭開盒子的蓋子,韓湛站在一旁,見狀也沒忍住朝盒子里面瞥了一眼。蓋子被阿讓揭開,里面裝著滿滿一盒子一毛到五毛的零錢...
阿讓臉都綠了。
“就這個?”他氣得把盒子往地上一丟,氣急敗壞地跑回了房,邊走還邊用意大利語急躁的罵著什么。
宋瓷也懂意大利語,聽懂阿讓是在罵自己‘小氣鬼’、‘一年沒有性生活’。她都被氣笑了,“這傻子,有錢就不錯了。”
宋瓷把那個盒子撿起來,轉身走進廚房,對每天負責采購的大叔說:“德叔,零錢給你放這盒子里了啊。”
“好的夫人。”
這些零錢,都是德叔去超市購物買購物袋需要的錢。
韓湛發現淼淼和珺珺都得到了嶄新的衣服,他一把從后面抱住宋瓷,靠在她的肩膀上膩膩歪歪,“寶,沒給我買禮物?”
宋瓷:“怎么不叫瓷寶了?”
“寶更好聽啊。”
宋瓷捏了捏她熱熱的耳垂,方才說:“給你買了禮物哦,在這里。”宋瓷將購物袋給了韓湛。
韓湛打開袋子,發現里面是一堆五顏六色的厚襪子...
“就這個?”韓湛哭笑不得。
“嗯,超市打折,買五送三,特別劃算。”
韓湛抱著那袋子襪子,稱贊宋瓷:“真是個持家的賢妻。”回房后,韓湛看到衣帽間多出好了幾雙皮鞋,兩條領帶跟皮帶,還有一個新的公文包,以及一枚深藍色的星空手表,沒忍住勾起了唇角。
晚上,韓湛按著宋瓷在窗邊辦事,因為快過年了,望東城的夜晚開始辦起了燈光秀。落地窗簾全部拉開,韓湛一邊喝宋瓷鬧,一邊欣賞著山下望東城內的燈光秀。
宋瓷渾身是汗的靠在韓湛的懷里,也不急著去洗澡,她看到步行街最大的那面LED廣告牌上,在播放年初她跟韓湛一起拍攝的航空廣告。
“噗嗤!”身后,韓湛笑得肩膀都在抖。“岳父岳母知道你臉皮如此厚嗎?”
宋瓷回頭瞪了他一眼,這才撿起睡衣披上,去浴室沖澡去了。
洗完澡,宋瓷讓韓湛給她抹身體乳。一到冬天,宋瓷的肌膚就很干,貼身保暖秋褲上總能看到一層層皮屑。抹了身體乳,情況就會好很多。
抹完,宋瓷已昏昏入睡。韓湛拍拍她的屁股,說:“睡吧,明天還要去祭拜岳父岳母呢。”
“嗯。”
次日,天一亮,韓湛親自開車帶著宋瓷去了一趟半山別墅。
韓翱宇死后骨灰被灑到了西南邊境的森林中,他并沒有墓碑,韓湛便在本山別墅的房子,給他設了一個靈堂,還將外婆的靈位也挪了過來。
半山別墅定期有人來打掃,都還算干凈。
韓湛與宋瓷給老人家們上了香,磕了頭,換了新的供果。他們等下還要開車跟顏江他們匯合,去蔡家村祭拜亡故的岳父岳母。
下山時,韓湛他們在程家門口遇到了程硯墨。
程硯墨的公司也放假了,他回老宅來過年。他的副駕駛上,坐著他弟弟程子昂。程子昂現在看到了宋瓷,那是眼神都不敢亂瞟一下。
宋瓷很久未見程子昂了,上回看到,還是在按摩店的時候。但那次宋瓷也沒有看到程子昂本人,只看到了韓湛發來的圖片。
許久沒見,宋瓷發現程子昂身上那股頑固子弟的氣息幾乎沒有了,他整個人都變得沉靜下來,看上去與上一世完全不同。
宋瓷有些驚訝。
程硯墨對程子昂做了什么?
“韓先生,韓夫人。”程硯墨看了程子昂一眼,程子昂收到哥哥的眼神警告,也乖乖地跟韓湛他們打招呼,“韓先生。”望著宋瓷,這個曾經令自己心動過的女人,程子昂眼神飄忽起來,小聲地喊了聲韓夫人。
盡管心里明白這一世的程子昂從未傷害過自己,但上一世,程子昂實在是傷她太深,所以在面對程子昂的時候,宋瓷心里永遠都是厭惡的。
宋瓷沒理他,這也在程子昂的預料之中。
程硯墨對程子昂說:“你先進屋。”
“嗯。”
三人都望著程子昂進屋的背影,都覺得不太適應。韓湛有些感慨地說:“你這弟弟,是大變樣啊。”以前有多趾高氣昂,現在就有多乖巧聽話。
程硯墨:“懺愧,我也是迫于無奈,才把他送去了一家安保公司,讓他跟著人家老板學本事。”
韓湛知道安保公司,他說:“哪一家?”
程硯墨道:“就前兩年新辦的那一家,在業界很有名的,由一群退伍兵辦的那個,叫振華安保。”
韓湛:“...”
瞧見韓湛那微妙的表情,程硯墨不禁問道:“你認識他們?”
韓湛:“我投資的。”
程硯墨愣了愣,終于能理解韓湛那表情是怎么回事。“是嗎?韓先生這生意做的廣啊。”
“就隨便投資玩玩。”振華安保公司的老板,是韓湛以前的副手,姓付,叫付澤,韓湛他們以前都叫對方負責。
付澤身高一米八五,長得特別強壯,他爹媽都是軍人,他本人也是個威武嚴肅的人。怪不得程子昂變得這么乖了,到了付澤的手里,他想不乖都不行。
韓湛拍拍程硯墨的肩膀,說:“做的不錯,堅持下去,你這弟弟說不定還能擰直。”
程硯墨非常欣喜,“真能嗎?”
“效果很明顯啊。”
“那我一定堅持。”程硯墨視線下定決心要把這弟弟改造好,不求他有多優秀杰出,但求他不犯罪不惹事,做個只知道吃吃喝喝的咸魚也行。
“對了,歡顏跟賽西里奧等會兒就要到機場了,我跟宋瓷要去趟鄉下,硯墨,要不你去接一下他們?”
程硯墨一聽到賽西里奧這四個字就煩躁,但許久沒有見到蘇清嘉跟程序了,他也想看看他們。
“我去吧。”
“嗯,那就辛苦了。”
韓湛和宋瓷回到自己車里,程硯墨目送他們的車子開走,這才轉身進屋。宋瓷從窗戶里看到程硯墨的背影,想到程硯墨與賽西里奧這兩人有多對付,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個年,程硯墨跟我哥不知道又會鬧出多少笑話。”
韓湛:“管他們的,鬧笑話總比打架好。”
“那倒也是。”
韓湛把車開到省道與縣道的交叉口,看到了早已等候在此的顏江和宋翡。今天出了太陽,積雪正在融化,室外尤為的冷。
宋翡跟顏江都躲在車里,宋瓷他們到的時候,那兩個人正在吃辣條。這辣條特別辣,宋翡的嘴巴都辣紅了。
宋瓷敲響車門,宋翡放下車床,把辣條遞出來,問她:“吃嗎?”
宋瓷下意識吞了口唾沫,趕緊抽出兩根辣條,一口塞進嘴里,都沒韓湛的份。宋瓷一邊嚼著辣條,一邊說:“等多久了?”
“二十三分鐘。”
“那走吧,早去早回。”
“嗯。”
宋瓷小步跑回自己的車,她一上車,韓湛便聞到了那股誘人的辣條味。“你吃了什么?”
“辣條。”
“沒給我帶點兒?”
“沒你的份。”宋瓷吐吐舌頭,擰開韓湛的溫水杯喝了一口,熱水燙到舌頭,宋瓷忍不住張開嘴直哈氣。
見顏江他們的車動了,韓湛把車啟動,跟著追了上去。路途較遠,韓湛就找著話跟宋瓷說。“我小時候,大概八九歲的時候,也特別喜歡吃辣條。”
那時候韓湛的身體剛康復,已經能吃零食了。
正好上小學,學校小賣部的辣條是最受學生喜歡的。“那時候的辣條又便宜又好吃。有一種辣條是辣條絲,用薄薄的塑料袋子裝著,每天第二節課下課后,都有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我可以迅速跑到小賣部買一包辣條,然后回到教室,偷偷地吃一節課。”
宋瓷能想到那個畫面,生動而有趣。她說:“你們那個時候,辣條怎么賣的?”
“一毛錢一包,一塊錢十一包,那是九七年九八年的時候,很多家庭的小孩,每天能有兩三毛錢的零花錢就不錯了。”
韓湛家條件算好的,外婆也寵他,他每天能用五毛錢的零花錢,在班上都算是小富豪了。
宋瓷說:“韓哥是88農歷二月的吧。”
“嗯,對。”
宋瓷想到以前在網絡上看過的一些梗,就問韓湛:“那韓哥,你做過那種爆炸頭發型嗎?”九零后八零末的學生,在青春期都染過發,做過爆炸頭,自以為很時髦。
韓湛搖頭,“我沒做過,但杜雪妍做過。”
“啊?”宋瓷難以想象到杜雪妍燙爆炸頭的樣子,“她做爆炸頭好看嗎?”
韓湛的回答非常老實:“跟個刺猬似的,頭一天剛燙了爆炸頭,第二天就被她媽追到學校門口一剪刀給剪了。”
宋瓷哭笑不得。
韓湛告訴宋瓷:“其實會做那種發型的,一般都是職中的學生,或是留守在家沒有父母陪伴的孩子。”都是一些有些叛逆的孩子。
說起這些趣事,韓湛就問宋瓷:“你呢,你青春期做過哪些蠢事?”
宋瓷想了想,搖頭說:“幾乎沒有,我剛進入青春期那個年紀,父母便去世了,姐姐也成了植物人,我被穆家領養,一心想要變的更優秀討養父母的歡喜,根本就不敢做那些惹他們不喜的事。”
青春期燙頭發、泡吧、進網吧,那些事宋瓷想都不敢想,也不會去做。
韓湛突然抬頭摸了摸宋瓷的腦袋,他說:“你要是想去燙爆炸頭,我也可以陪你。”
宋瓷被嚇到了,“可別,我不喜歡。”
韓湛就沒再說這事,等到了蔡家村,四人祭拜了宋父宋母后,韓湛卻拿起了手機,了一個問題——
98年的孩子,青春期都做過哪些傻逼事?
這個春節,韓湛想陪宋瓷去做把她少女時期沒機會做的那些傻逼事,全部做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