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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章 全世界,只有他對我好

熊貓書庫    嫁給全城首富后我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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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讓跪在地上,盯著地上那攤被酒精灼燒過,翻滾著白色泡沫的血液,他一聲也沒吭。

  等愛德華下了樓,直到聽不到腳步聲了,阿讓這才扶著沙發,慢吞吞地爬了起來。動作間,傷口被刺激,流出更多血液,阿讓終于再也忍不住了,從嘴里發出痛苦的呻吟。

  阿讓抬起頭要走時,才發現賽西里奧不知何時來到了二樓大廳的入口處。

  他高大的身影立在門垛下,抱著臂,表情冷漠地看著阿讓。

  阿讓嘴唇囁喏了幾下,最后一聲也不吭,拖著疼痛的身子打算下樓。與賽西里奧擦身而過時,阿讓的手臂被賽西里奧拉住。

  阿讓沒動了。

  賽西里奧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用意大利語通知醫生過來給阿讓取子彈。他掛了電話,用一只手捏住阿讓的下巴,迫使阿讓抬頭。

  阿讓精神虛弱,臉蛋慘白,一雙灰藍色的眸中卻布滿了傲氣與不服輸。

  賽西里奧低下頭,幾乎要親到了阿讓,他沒有表情地告訴阿讓:“他拋棄了你,他擁有了全新的身份,成了一名中國軍人,受人尊敬,走到哪里都坐得正行得直...而你呢?”

  阿讓眼瞼微顫,沒答話。

  賽西里奧說:“你就是地獄里的老鼠,你的名字還掛在全球通緝犯的名單上。他是高空明月,你是地上淤泥。何必呢?”

  阿讓眼眶漸紅,他望著賽西里奧冷峻犀利的眸,說:“賽西里奧,從小你就受人尊敬,被人疼愛。”阿讓微微一笑,笑得很凄涼,也很滿足,他說:“這個世界上有六十多億人口,但只有他,對我好。”

  賽西里奧眉頭輕蹙,松開了阿讓。

  阿讓一步步地順著樓梯往下走,忽然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迷糊間,他仿佛看到賽西里奧疾步地跑了過來,他心想:賽西里奧是父親最滿意的繼承人,他的心冷如蛇蝎,哪里會擔心他呢?

  阿讓離開中國那天,給韓湛發了一條短信。

  短信上說:霍夫,我回去了。照顧好你的宋瓷美人,我還會來登門拜訪她的。

  韓湛將這條短信刪掉,告訴宋瓷:“阿讓走了。”

  彼時,宋瓷正在疊寶寶們的衣服,聽到韓湛的話,宋瓷心情都輕松起來。“確定嗎?”

  “嗯。”

  “那就好。”阿讓離開了,韓湛就沒有危險了。

  宋瓷跟韓湛說:“蓓蓓昨天摔了一跤,大出血險些出了大事。她不是住院了嗎?我打算去看看她,韓哥你跟我一起去吧?”

  黎離家客廳鋪的是地板磚,白天蘇蓓蓓醒著的時候,黎媽媽是不敢拖地板磚的,就怕蘇蓓蓓踩了滑倒。昨晚睡前,黎離他媽照例將客廳拖了一遍,可能是累了,沒擦干就去睡了。

  蘇蓓蓓夜里口渴去廚房喝水,結果就倒霉的滑了一跤。

  黎媽媽聽到蘇蓓蓓的喊聲,她驚醒過來,忙跑到客廳一看。見蘇蓓蓓躺在地上,下體還出了血,黎媽媽差點嚇得當場暈倒。

  還是蘇蓓蓓自己冷靜,鎮定地吩咐黎媽媽打救護車電話。好在他們家附近就有一家中醫院,蘇蓓蓓到醫院比較及時,經過搶救,成功地止住了血,保住了一大一小。

  但蘇蓓蓓接下來,必須得在醫院臥床休息一周,等出院回家后,還得臥床休養一段時間。醫生說,她這種情況,就怕后期會早產,孩子能在媽媽的肚子里多待一天,便多待一天。

  黎離前天出差去日本了,今天正往家趕,還得過兩個小時才能到家。宋瓷因為阿讓的原因,一直都不敢出門,聽說阿讓回去了,宋瓷自然是要去醫院看看蘇蓓蓓的。

  韓湛當然也要一同前往。“一起去。”

  沒吃晚飯,韓湛便帶著宋瓷去了醫院。

  他們到時,只有蘇蓓蓓一個人在床上,她已經睡著了。

  昨晚在鬼門關走了一趟,蘇蓓蓓的臉色沒有血色,看著非常憔悴。聽到動靜,淺眠的蘇蓓蓓醒了過來。

  見是宋瓷和韓湛,蘇蓓蓓沖宋瓷安撫一笑,不等宋瓷安慰,便笑著說:“別擔心,孩子保住了,我也沒事。”

  同為媽媽,宋瓷聽到蘇蓓蓓這話,心里挺難受的。

  她走到床邊坐下,握住蘇蓓蓓的手。許是因為失血過多,蘇蓓蓓的手涼涼的。宋瓷將那雙手護在自己的掌心,她說:“你受罪了。”

  蘇蓓蓓搖頭,“還是我自己大意了。”

  “哎,這不怪任何人。”沒看見黎媽媽人,宋瓷問蘇蓓蓓:“阿姨呢?”

  “媽昨晚被嚇到了,下午我讓她先回去休息了,反正等會兒黎離就回來了。”黎母去年剛做過一場手術,身體雖然恢復得不錯,但到底不如手術前。

  昨晚蘇蓓蓓大出血差點失去了孩子,黎媽媽自責又愧疚,今天一直在抹淚,一雙眼睛都哭紅了。蘇蓓蓓擔心婆婆會哭壞了眼睛,便兇了她一頓,將人給兇回家去休息了。

  “是該回去多休息。”

  蘇蓓蓓說:“也不知道是我的心理作用,還是昨晚摔著嚇到了孩子,他今天都不怎么動。”蘇蓓蓓的身旁放著胎心監測儀器,她說:“若不是胎心監測一一切正常,我真擔心孩子...”

  宋瓷忙說:“孩子好著呢,他知道你難受,就想乖一點,舍不得折騰你。”

  “宋瓷,你說話就是好聽。”

  蘇蓓蓓與宋瓷聊著天,韓湛一個男人又插不上話,便一個人走到醫院的走廊上去站著。沒過多久,他就看到黎離匆匆趕來了。

  黎離身上的衣服皺皺巴巴的,胡子都有了,明顯是收到消息后,第一時間將工作安排好,就坐飛機回國了。

  看見走廊邊上的韓湛,黎離跟他點頭打了個招呼,就急切地去了病房。

  韓湛也跟著走進病房,見黎離和蘇蓓蓓兩口子劫后重逢,明顯是要抱要親。

  韓湛拉著宋瓷的手,對蘇蓓蓓說:“時候不早了,我跟宋瓷就先回去了,蓓蓓,你好好休息,我們改天再來看你。”

  “好,路上開車小心。”

  韓湛帶著宋瓷回了家。

  第二天早上宋瓷還在睡覺,就聽到樓下響起了貨車的聲音。宋瓷醒來,詫異地走到窗口,朝樓下一看,便看到幾個工人在搬運東西。

  鐘不悔跟外公都站在貨車頭前,在跟那些工人講話。

  宋瓷脫了睡衣,換了家居服下樓。她來到前院,走到韓翱宇身旁,問他:“外公,這是做什么?”

  韓翱宇趕緊摘了自己的帽子給宋瓷戴上,他說:“這些師傅,是來咱家貼木地板的。”

  “貼木地板?”韓翱宇家這棟房子年數久了,那個年代都愛貼那種花里胡哨的花紋地板磚,覺得十分洋氣。

  韓湛突然決定換木地板,應該是被蘇蓓蓓摔倒這件事給嚇到了。

  裝修工人來了六七個,只用大半天的時間,便將全屋每個角落都貼上了實木地板。地板是頂好的牌子,也不擔心甲醛超標。

  家里貼了木地板,拖地全用吸塵器了,老爺子用慣了雞毛毯子,都不習慣用吸塵器。他拿到了新的吸塵器,在并沒有灰塵的地板上拖著玩了半個鐘頭,還讓宋瓷給他錄像。

  都說老小孩老小孩,韓翱宇這樣的人物老了,竟也有如此孩童心性的時刻。

  宋瓷拿著相機攝像,將老爺子拖地的滑稽場面錄了下來。

  研究厭了新鮮玩意兒,韓翱宇突然跟宋瓷說:“宋丫頭,你給你姐姐他們打個電話,就問他們今晚有沒有空過來吃個飯。”

  “嗯?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嗎外公?”宋瓷問。

  老爺子說:“那倒不是,作為你婆家,偶爾還是得請你娘家人過來吃頓飯。恰好今天周五,明天那顏江小子應該放假了,今晚過來住一宿也不耽誤工作。”

  老人家都發話了,宋瓷自然不會拒絕。“外公等等,我這就打電話問問。”

  宋瓷直接打電話跟顏江說了這事。

  顏江正準備下班,接到宋瓷的電話,他哪里會拒絕呢?“你告訴老爺子,我跟宋翡一定準時到。”快掛電話時,顏江又問宋瓷:“外公有什么愛吃的?或者喜歡吃的東西?我總不能空著手。”

  宋瓷想了想,才說:“能弄到泥鰍嗎?外公說想喝泥鰍湯。”

  “我想想辦法。”

  掛了電話,宋瓷告訴韓翱宇:“我姐姐和顏江都有空,他下了班就去接我姐姐過來。”宋瓷走近廚房,見家里食材還很多,便擼起袖子和鐘不悔一起準備晚飯。

  老爺子也參與進來,準備做幾個他的拿手好菜,好在宋瓷的娘家人面前顯擺顯擺。

  韓湛下班回來的時候,正好在山腳下碰到顏江他們的車。

  宋翡在開車。

  看到韓湛的車,宋翡朝韓湛打了個喇叭,然后一腳踩下油門,像火箭一樣橫沖直撞地跑了。韓湛盯著一溜煙就消失不見的悍馬,內心十分平靜。身為準爸爸,韓湛不屑參與宋翡的游戲。

  韓湛將車開到半山別墅時,宋翡已經跟老爺子聊上了。

  韓湛一下車,就跟宋瓷告狀:“瓷寶,翡姐飆車。”

  聞言,宋瓷猛地瞪大眼睛,扭頭就開始教育宋翡:“宋翡,你答應過我不飆車的!你知不知道車速太快了會很危險,這可是山道,你要真出了事,你讓我們怎么辦!”

  宋翡不駁斥,也不認錯,就像個木頭一樣乖乖挨訓。

  宋瓷嘴巴都說干了,見宋翡還是那副懶洋洋的神情,她一腔熱血像是打在了棉花上,頓時有些泄氣。“算了,你不聽我的話就算了。”

  一旁,顏江還沒有從暈車狀態中緩過來,他端著一杯水,坐在木椅子上用手托著額頭緩神。

  將顏江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瞧在眼里,宋瓷都覺得顏江可憐。

  宋瓷指著顏江,跟宋翡說:“你看看阿江,他都暈成什么樣了,你到底愛不愛他?愛他怎么會舍得他難受?”

  宋翡這才瞥了一眼顏江。

  見顏江扶著額頭,像是難受至極,她這才意識到顏江竟是暈車了。宋翡心虛地說:“我以為他是覺得刺激好玩...”

  顏江聽到這話也感到無語。他抬起頭,露出一張煞白的臉,有氣無力地問宋翡:“你看我像是覺得刺激好玩的樣子嗎?”

  宋翡無話可說。

  半晌后,她才認了錯,說:“我以后不開快車。”

  “最好是!”

  晚間,韓翱宇熬了一鍋泥鰍湯,用豆腐一起煮了很久,味道鮮美,湯也美味。

  宋瓷喝了一碗湯,見宋翡一直盯著自己看,她放下碗,有些得意地跟宋翡炫耀,“宋翡,是不是很羨慕我?”

  羨慕她有個會做飯的好外公。

  宋翡的手在下巴上摸了摸,她說:“宋瓷,你最近有上稱嗎?”

  宋瓷表情微僵。

  宋翡說:“你都有雙下巴了。”

  宋瓷如遭雷劈,頓時覺得面前的飯菜都不香了。

  韓翱宇沖宋翡誒了一聲,他說:“宋翡丫頭你這話就不對,宋瓷不是一個人在吃,她吃的飯,吸收的營養,都是要供給肚子里那兩個的。”

  “倒是你。”韓翱宇夾了一塊大豬蹄子放在宋翡的碗里,他數落宋翡:“你是不是不愛吃飯?是不是很挑食?看看你,胳膊瘦的,我一只手都能掐斷了。”

  “多吃點兒,長點兒肉才好看。”

  宋翡敢對任何人猖狂,但面對韓翱宇,她也得夾起尾巴做人。

  宋翡將那塊豬蹄吃完,就飽了。

  但韓翱宇似乎很喜歡宋翡,不停地用公筷給她夾菜,邊夾邊說:“宋丫頭說你愛吃肉,外公今天特意給你做了許多肉,你都嘗嘗。”

  并不愛吃肉的宋翡聽到這話后,暗自伸出腳,踢向宋瓷。

  鐘不悔突然放下碗,一臉懵地問:“誰踢我了?”

  宋翡:“...”

  顏江說:“不好意思鐘叔,剛才不小心踢到你了。”

  “沒事。”

  顏江拉了拉宋翡的衣袖,讓她穩重些,可別讓韓翱宇覺得宋瓷的娘家人不可靠。

  吃完飯,韓翱宇又盛情邀請宋翡他們留宿。

  想著明天沒事做,宋翡跟顏江便留了下來。晚上,韓翱宇、韓湛、宋瓷宋翡和顏江五人圍著茶幾,席地坐在木地板上,斗起了地主。

  韓翱宇不僅打仗厲害,斗地主那也是個高手。

  但高手再厲害,遇到會記牌的宋翡,也只有認輸的份。韓翱宇玩了幾把覺得沒面子,就回房去睡了。

  老爺子一走,四個人就玩大了。

  四人都沒有現金,便將手機微信打開,輸贏都靠微信轉賬。

  宋翡牌技不好,奈何記性好,到最后幾步的時候,總能準確地摸準對方的牌面。

  所以每次宋翡做地主,都能贏。

  韓湛記性不好,但牌技精湛,常常能殺得另外三人片甲不留。

  玩到夜里十二點半,宋瓷實在是困了,她丟下手里最后一張牌,說:“我得去睡了,你們三人玩。”

  “好。”

  韓湛他們三人玩到了深夜三點多,餓了,韓湛又去廚房煮了一鍋面,三人吃了,這才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早上,四人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在半山別墅又吃了一頓午飯,顏江與宋翡這才告辭。

  路上,宋翡接到傅寒深的電話。

  “宋翡,最近有空嗎?”傅寒深剛從非洲回來,回國后還沒有休息,聲音聽上去充滿了疲憊。

  “有,老師,有什么事?”

  傅寒深說:“我這次去帶回來了幾例特殊的埃博拉病毒樣本,你能不能過來協同老師一起研究它們?我有預感,我們這次極有可能會攻克這個病毒!”

  宋翡心跳微快,“老師很有把握?”

  “前段時間,當地有個小鎮爆發了鼠疫,那時我們恰好在那里,幫忙控制住了鼠疫。研究院帶了幾只老鼠的樣本回來,我們初步鑒定檢查發現,那些老鼠的樣本里,竟有五只老鼠的體內,攜帶著與埃博拉病毒結構極為相似的不明病毒。”

  “所以我合理懷疑,埃博拉病毒,有極大可能是從老鼠身上感染來的。所以我希望你能來。”

  “老師需要你。”

  傅寒深不得不承認,天賦這種東西是可遇不可求的。宋翡此人,總能帶給傅寒深驚喜,傅寒深覺得有宋翡在,研究一定能早日取得成績。

  宋翡跟傅寒深一起研究這個病毒,研究了這么多年,她又怎么可能舍得丟下它?在聽到傅寒深的描述后,宋翡的心跳都變得有些快了起來。

  如果,真的能找到老鼠病毒與埃博拉病毒之間的聯系,就能從他們之間的聯系作為切入點,去研究病毒的解藥。

  這么多年了,大家都跟無頭蒼蠅一樣,拿埃博拉病毒束手無策。患上這種病毒的人,死亡率竟高達是百分之九十。有多少人因為錯過最佳治療時間,最終搶救無效死亡的?

  若真能成功研發出解藥,那將會拯救多少病人!

  若是在以前,宋翡決定會滿口答應傅寒深的請求,拎著包就往傅寒深所在的城市奔去。但現在,她不是一個人了。

  “老師,我等會兒回復你。”

  傅寒深那頭沉默了下,才說:“宋翡,別讓老師失望。”

  宋翡掛了電話。

  顏江知道宋翡在看他,他剛才也聽到了傅寒深的話。顏江突然將車停了下來,他轉過頭來,望著欲言又止的宋翡。

  “你很聰明。”顏江說。

  宋翡蹙眉,沒答話。

  顏江又說:“阿翡,這么聰明的你,不能被我藏在家里。我...我還是不肯讓你離開望東城,離開我眼皮子看不到的地方。但是...”

  顏江握住宋翡手,他沖宋翡釋然一笑,道:“我愛的,一直都是那個我行我素,瀟灑落拓的宋翡。被我關在身邊的宋翡,是失去了夢想與追求的殘缺的宋翡。所以...”

  顏江低頭親吻宋翡的手指,他說:“我讓你去。”

  “但你必須回來。”

  宋翡冷艷絕美的臉上,不然浮出一抹動人的笑意。她將手從顏江手心抽出來,一把摟住顏江的脖子,將他的臉拉到自己面前,直接吻住他。

  這個吻,不摻雜一絲一毫的情欲。

  “顏江,謝謝你。”

  顏江捏緊了拳頭,然后又松開。

  他得試著對宋翡松綁,心理醫生說,愛一個人,是要助她高飛,而不是把她困在原地。

  宋翡收拾了東西,當天下午便去了機場,顏江親自送她去。

  周末顏江沒事做,便回到公安局上班。

  晚上,他下班后,跟宋翡打了一個電話,兩人聊了十多分鐘,宋翡便掛了電話,重新投入工作。

  顏江一個人在家玩游戲。

  宋翡不在,顏江又睡不著了。

  魏萊突然給顏江發了一個微信視頻,顏江接了視頻,眼睛盯著激光電視,手指操控者游戲手柄,都沒空看魏萊一眼。

  魏萊那頭也有人在講話,他走到安靜一點的位置,問顏江:“你在打游戲?”

  “嗯。”

  顏江KO掉一個人頭,聽到魏萊說:“堆長城三缺一,來么?”

  顏江拒絕的話已經跑到了嘴邊,才想起來宋翡并不在家。他目光從游戲上挪開,拿起了手機,盯著魏萊那邊的背景看了一會兒,才說:“你在AK棋牌室?”

  “嗯,鐘相守,徐藝,還有劉周洋都在這呢,就等你了。”這都是顏江的老牌友了。

  聽說劉周洋也在,顏江這才說:“等著,我就來。”

  顏江換了衣服,開車去了AK棋牌室。

  AK棋牌室,AK射擊俱樂部,AK音樂廳,都在同一棟樓,是同一個老板開的娛樂場所。

  棋牌室在六樓,顏江直接走側門通道去六樓。

  他從電梯里走出來,一身淺灰色西裝內搭一件黑底白花襯衫,戴著鏈條眼鏡,長過耳朵的發隨意的朝后面抓了一把,用一根一次性橡筋隨性地綁著。

  他一路走來,那些女牌友盯著他看得眼睛都直了。

  一個男人咬著煙,盯著顏江那挺拔俊逸的身影,語氣頗有些認命的無奈。“艸,一美哥怎么來了。這人退圈了,怎么還這么帥?這怎么讓我們甘心?”

  “聽說他當法醫去了,天天跟死人打交道。”一名女子搓了搓手臂,佩服又害怕,“是個狠人。”

  狠人顏江在外面蕩了一圈,成功地吸引了所有小伙伴的注意力后,這才去了包廂里。

  魏萊他們已經等候多時,見他一來,就開始洗牌。

  “就等你了,坐!”

  顏江大馬金刀坐下,翹著腿,開始整理麻將。

  漫不經心地跟著出牌,顏江盯著對面的劉周洋,他說:“羊咩,你們帝國娛樂的顏總,看著比我想象的要年輕。”

  劉周洋有些詫異,他問顏江:“你見過我們顏總?”

  “嗯。前段時間,見過一面。”

  劉周洋說:“我們顏總最近準備退位了,打算養老了,聽說是身體不舒服。他這幾年很少拋頭露面,我進公司這么幾年了,就只在年會上看見過他一面。”

  劉周洋有些驕傲地說:“我們顏總的臉,放年輕的時候,一定吊打冠希哥。”

  顏江不置可否一笑。

  “顏總身體怎么了?”顏江像是隨意地提了一句。

  劉周洋搖頭說:“不太清楚,有人傳,說我們顏總監好像是得了大病,需要去治療。”

  顏江慌了會兒神,又問:“不清楚是什么病嗎?”

  “這種事,肯定得瞞著。”

  顏江嗯了一聲。

  一局打完,顏江從魏萊面前的煙盒里抽了一根煙,剛咬住,另一邊的鐘相守便點燃了打火機,湊過來給顏江點煙。

  殷勤又諂媚。

  顏江抽了口煙,斜著眼,笑著跟鐘相守說:“別給哥點火,你可沒資格幫我滅。”

  鐘相守哭笑不得,“你怎么還是滿口黃腔?你未婚妻知道你這幅真面目嗎?”

  在宋翡面前,顏江走的是慫軟弱人設,他哪里敢在宋翡面前開黃腔啊。

  “對了羊咩,顏總監退位的話,那你們公司新總監是誰啊?”

  “姓陳,看著挺年輕,聽說有幾把刷子。”

  鐘相守丟出一個七筒,痞痞地說:“沒幾把刷子也不能坐在那個位置上了。”

  “呵...”顏江一邊整理自己的牌面,一邊說:“我聽誰說,顏總監跟已故的寒總之間,關系匪淺,這事靠譜么?”

  聞言,大家都停了下來,郁悶的看著他。

  顏江臉上露出一抹迷茫之色,他說:“都看著我做什么?”

  “你難道不知道?”魏萊說:“顏如風跟寒辰逸當年是在國外領過證的,聽說現在的小寒總,就是他們領證后生的孩子。”

  “那個時候試管嬰兒技術還不是很成熟,也很昂貴,兩人做了很久的努力,最終才得了一個寒情深。”

  顏江一愣。“是、是么?”

  見顏江表情不對,魏萊笑了笑,他說:“我以為這些事你知道。”這些事,早就在圈內傳遍了。

  顏江說:“我對這些事不怎么關注。”

  他但凡愛嚼舌根,愛聽八卦,也不會直到那晚才知道帝國娛樂的顏總監,就是顏如風了。

  顏江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干燥的喉嚨,方才說:“所以,顏總監跟寒辰逸,在三十年前領過證?”

  “嗯。”

  顏江垂眸,沒再說話。

  沒有人知道,此時此刻,他心里的驚愕有多濃。

  又玩了幾把,顏江突然站起身來,說:“我有些累了,最近遇到了一起大案子,為了破案都兩天沒好好睡過了。你們繼續玩,今晚我請你們玩,我就先走了。”

  顏江現在當法醫,熬夜忙碌也不稀奇,聽他這樣說,魏萊他們就沒再挽留他。

  “我送送你。”

  魏萊將顏江送走。

  進了電梯,四下無人,魏萊這才說:“你跟顏如風之間,是怎么回事?”顏江今晚頻繁提到顏如風,也太奇怪了。

  顏如風跟魏萊也算是推心置腹的好朋友,但顏如風跟他之間那些糟心事,他暫時不想說出去給別人聽。

  再則,顏如風并不待見他,這事真傳出去了,顏如風保不準會以為自己是要跟他拉關系。

  顏江搖頭,說:“沒什么,就是很少碰到本家姓,那天正好遇見了,發現顏總監也是個大帥比,心想我們顏家基因可真好,個個都英俊帥氣。這不,看見了劉周洋,便忍不住多問了幾句。”

  魏萊:“...”

  “我算是明白,你能在娛樂圈長盛不衰的秘訣了。”魏萊一副看破機密的神秘表情。

  顏江朝他抬了抬下頜,“說說,為什么?”

  魏萊:“臉皮厚。”

  “多謝夸獎。”

  電梯到了一樓,顏江拍了拍魏萊的肩膀,“你上去玩吧,我沒事,下次再約。”

  “那行。”

  等魏萊進了電梯,顏江眼里臉上的笑意,突然消失了。

  顏如風跟已故的寒總,在三十年前就領過證了。盡管是在國外結的婚,并不受法律保護,但他們是靈魂上的合法伴侶了。

  那自己的媽媽,算是什么?

  自己,又是什么?

  私生子?

  比私生子更不容存在的偷生子?

  顏江心緒難平,他不敢開車,怕出意外,便一個電話將阿倫叫了過來。阿倫來時,顏江已經在車里睡著了,他打開了所有的車燈,睡著時眉心也緊緊地擰著。

  車門沒鎖,阿倫拉開門坐進去,將顏江送回了家。

  車子停在院子里的車庫中,阿倫叫醒顏江:“江哥,您到家了。”

  顏江嗯了一聲,才睜開眸。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阿倫好像看到顏江的眼神里,布滿了迷茫。

  顏江下了車,又回頭對阿倫說:“不早了,你今晚就在這邊睡吧。”

  “好。”

  阿倫一覺睡醒,做好了早餐,上樓去叫顏江起床,才發現顏江竟然不在房間!他跑到院子里,便發現少了一輛奧迪車。

  阿倫趕緊給顏江打電話。

  “江哥,你在哪兒?”

  顏江的車,已經上了告訴,他說:“阿倫,我在去奉城的路上,你吃了早餐離開的時候,記得把門鎖上。”

  說完,顏江摘了藍牙耳麥,掛了電話。

  看見駛出奉城的高速出口,顏江提前改變車道,駛離出高速路。

  奉城這邊的夜晚有些涼,顏江穿著短體恤從車里走下來,冷得一哆嗦。他趕緊從包里拿出外套穿上,想了想,又拿出口罩戴著。

  顏江走進一家商場,直接跟保安要求要見他們的經理。保安開始還不同意,無奈,顏江只能摘下口罩,說:“我是顏江。”

  顏江指著商場一樓一家奢侈品化妝店櫥柜上的宣傳照片,告訴保安,“A家化妝品的全球代言人,就是我。”

  保安已經認出了顏江。

  見是個大明星,保安趕緊取下腰后的對講機,呼叫了經理。片刻后,經理匆匆來到大門口,將顏江請到樓上的辦公室。

  進了辦公室,經理笑瞇瞇地問顏江:“顏先生,您找我,是有何事?”

  “我找一個人。”

  “哦?您找誰?”

  顏江拿出一張老照片,遞到經理的面前,問他:“南依依是這家商場的老板吧?”

  經理盯著照片上的女人。

  盡管照片上的女人,穿著一條樸素的白色連衣裙,素顏朝天,但經理也認得出來,這個女人就是他的頂頭上司南依依。

  經理點點頭,說:“我們的老板娘的確叫南依依,至于是不是你照片上的這名女士,我就不太清楚了。”

  顏江點了點頭。

  他雙手交叉貼在小腹上,身子微微后仰,閉眸溫聲開口,說:“麻煩經理幫我聯系一下你的老板,就說,顏江想要見見她。”

  經理想了想,還是拿起電話,給老板打了個電話。“南總,我這邊有個藝人想要見見你。”

  南依依正在醫院,她用手擦了擦病床上的少年的臉,不是很耐煩地問道:“不見!我不是說了,我這幾天沒空!”

  經理尷尬不已,他為難地看向顏江,還沒開口解釋,就聽到顏江說:“告訴她,顏江要見她。”

  經理硬著頭皮,又喊了一聲南總,才說:“南總,是一個叫做顏江的男演員,指名道姓要見你。”

  聽到顏江這個名字,南依依猛地呆住。

  “你說...誰?”南依依緊緊捏住手中冰涼的毛巾,眼瞳微微地顫動了起來。

  經理:“顏江。”

  南依依閉上了眼睛。

  “告訴他,我會去見他,你先幫我好好招待他。”

  顏江被經理當做一尊活菩薩,請到了會客室。

  他喝著茶,玩著手機,等了一個小時,在時針即將轉到夜里十一點鐘的時候,南依依站在門外,敲響了會議室的門。

  顏江:“請進。”

  南依依推門而入。

  穿著藍色套裙的南依依,身上帶著一股成功女強人才有的強大氣場。可再堅強霸氣的神態,在見到面前俊美清雋的青年后,臉上血色一寸寸失去。

  南依依扶住門框,望著顏江的臉,喃喃道:“江江...”

  強調說明:改了幾個設定,一是女主懷的是一對女兒,二是阿讓名字統一為阿讓,方便大家閱讀,第三,阿讓跟韓湛都是1988年的,阿讓小半歲,是農歷八月的,所以也屬龍。

  ------題外話------

  有bug歡迎指正,別我,罵我我這玻璃心會生氣。

  高考的寶寶舉個手,讓我看到你們。

  今年多災多難,高考生特別不容易,大家都要照顧好自己,祝金榜題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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