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中,凌武沖孔浩一禮,而后邁步消失,瞬間出現在緇衣九的面前。
“這位兄弟,怎么樣?”
凌武笑著對緇衣九說道。
“哥們,強,很強!”
緇衣九豎起大拇指,贊嘆道:“沒想到你這么厲害,我服了!”
隨之凌武的目光看向緇衣九身邊的老嫗,凌武還未開口,老嫗已先一步開口:“怎么,道友也想和我較量一番嗎?”
她渾濁的眸中涌動著一縷縷玄光,整個人氣勢都隨之一變。
凌武連忙搖頭,說道:“道友誤會了,只是我剛剛發現,原來道友竟是這般貌美之人,所以有些詫異。”
剛剛凌武全力爆發之時,內世界本源涌動,混沌之氣涌入雙眼,卻讓他發現了這位老嫗的真容竟是一絕美的女子,兩相對比,讓他有些詫異。
老嫗一呆,“你竟然看得出來?”
當再次開口時,她模樣已悄然變化,由一個老態龍鐘的老嫗,化作一個絕世如仙的大美人。
一襲青裙,烏黑的秀發頭盤云髻,肌體水潤白皙,一對眸宛如天上皎皎明月,一對紅唇輕抿,勾勒出完美的弧形。
光潔的眉心之地,點著一抹嫣紅朱砂。
她立在那,青裙飄曳,霞光流轉,身影如幻。
“既然被道友看穿,我自也再無掩飾的必要。”
青裙女子開口,聲音都清脆猶如玉佩叮咚,天籟似的悅耳。
這,是一位風華絕代的女強者!
“嘿,哥們,這樣的,你叫婆婆???”
凌武看著緇衣九,滿臉不可思議。
對此,青群女子微微一笑,而緇衣九則撓撓頭,道:“這不怪我,是青姨讓我這樣喊得。”
凌武了然的點點頭,而后對青群女子說道:“道友,有一句話我想對你說。我一不求人背黑鍋,二不求將人拖下水,三不會得寸進尺,四不會不知天高地厚,之前九兄弟黑鍋之事,與我無關,我從未否認是我做的。”
說罷,他沖呆愣住的緇衣九點點頭,而后轉身而去。
青裙女子呆住,她萬萬沒想到,凌武此來,僅僅只是為了說這樣一番話!
一時間,她胸口都一陣發悶。
報復!
這絕對是報復!
報復剛剛自己對他的警告!
青裙女子暗自咬牙,這禹玄,未免有些太過小氣了!
一座恢弘大殿內。
一眾大人物匯聚,之前曾看守在莊玥婷身邊的兩位長老,也都來了,包括莊玥婷也都在。
但無論是誰,神色皆無比陰沉和難看。
太上長老曲擎坐在上首,神色麻木,聲音沙啞道:“這些日子,我們扶搖船上發生了很多事,也造成了許多的動蕩。”
一句話,勾起了眾人的回憶。
最初,孔氏門下強者一行人全都被殺害,引起動蕩。
緊跟著,為了追兇的太上長老華典,跪倒在了那位老嫗身前,掀起不知多少嘩然。
而就在今天,孔奇等孔氏族人被打,于峻和蓮蕓等人被殺,更像一道驚雷,讓天音閣陷入混亂。
這打擊太多,也太重!
而現在,誰都清楚,這些事情,皆出自一人之手——禹玄!
一個來自青陽禹氏,之前幾乎被人忽略的角色。
可現在,一想到這個名字,便讓人害怕的不行。
唯有莊玥婷神色很復雜。
在扶搖船路過大禹界的時候,是她親自將凌武接上扶搖船,也是她安排禹玄在秦紫煙身邊,充當護衛。
當時,她只是想借禹玄那青陽禹氏的身份,讓其他人心存顧忌,不敢輕易對秦紫煙下狠手。
哪曾想 禹玄的身份,分別沒起到什么作用,甚至她這位秦紫煙的師尊,都被禁足了!
原本,莊玥婷已心灰意冷。
可讓她萬沒想到的是,禹玄的身份沒什么用,可他的戰力,卻起到了不可思議的破壞力。
孔氏門下強者強者,他殺的。
孔奇等人,他鎮壓的。
連于峻和蓮蕓等人,也都被他毫不客氣地滅掉。
這一系列事情,讓莊玥婷都感覺像做夢一樣,那般震撼,又那般的不真實。
可無論如何,她根本興不起仇視禹玄的念頭,因為她清楚,禹玄大可以不必這么做。
一切,都是為了她的弟子秦紫煙!
“各位,歸根究底,禹玄也是為了紫煙好,若非你們處處針對紫煙,哪可能會發生這些禍事?”
曲擎輕嘆一聲,道,“召集你們前來,就是想告訴你們,從今日起,無論是誰,皆不得再視禹玄為敵,誰若敢私下去報復,我保證第一時間將他誅了!”
說到最后,他神色間殺機畢露。
大殿死寂,所有人都呆住,差點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私下報復?誰敢啊!
不過身為蓮蕓的靠山,你認慫的也太快了吧!
不過想想也是,畢竟,那可是能打敗孔浩大能的存在,曲擎不得不認慫!
與此同時,凌武也一臉無奈。
秦紫煙在得知了外界各種消息后,就像魔怔了一樣,發呆了許久之后,開始問各種問題,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
能解釋的,凌武全都解釋了,可關于自己的身份來歷,卻無法跟秦紫煙細說。
秦紫煙明顯不甘心,開始旁敲側擊,就差撒嬌撒潑撒野了。
可凌武也只能無奈地含糊其辭,守口如瓶。
眼下,他的身份還是禹玄,哪怕暴露了許多力量,引起了不少懷疑,可起碼還沒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最終,秦紫煙也沒問出所以然。
不過她看向凌武的目光已變得不一樣起來,一副遲早有一天,我一定要搞清楚你的秘密的神色,讓凌武渾身都一陣不自在。
自這天開始,凌武的生活變得無比平靜。
除了修煉,就是琢磨抵達天外戰場后的事情。
偶爾,他也會外出,可無論他出現在哪里,一路上皆會遇到許許多多帶著異樣的目光。
有敬畏、有好奇,也有疑惑和不解。
那滋味,搞得他感覺自己就像個另類。
就連緇衣九,都會趴在墻頭上,嘰里咕嚕地拋出許多疑惑,比如——
“哥們,你究竟是哪個大佬的傳人?”
“哥們,我之前怎么沒聽說過你?你肯定不是禹玄!”
“哥們,你就不能跟我透透底,你究竟是不是帝禹氏的嫡系?要是的話,你們帝禹氏藏得也太深了吧!”
“哥們”
凌武自然不可能回答,干脆就留在庭院里,不再外出,全副身心地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