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侍衛看見是他,都不禁一怔,隨即神色陰沉下來。
“怎么又是你,還不死心?趕緊滾!不管你什么目的和心思,這陳家大門根本不是你這種人能進的!”
一個侍衛暴喝,說著,一巴掌朝凌天掄去。
一巴掌,勢大力沉,勁道十足,掀起一股呼嘯之音。
若凌天真的是一個不通修行的凡夫俗子,這一巴掌下去,不死也得重傷。
但凌天,自然不是凡夫俗子。
“砰!”
下一刻,這一巴掌就落下,只不過卻打在了那侍衛自己臉上,并且力量已變得恐怖之極。
侍衛整個頭顱都被自己拍碎!
這一幕看起來詭異無比,那感覺,就像自己一巴掌把自己拍死了,血腥滲人。
其他侍衛皆不禁一呆,瞪大眼珠,似難以置信,或者是懷疑自己看錯了。
而此時,凌天已踱步朝大門中走去。
“站住!”
鏘的一聲,一個侍衛拔出佩刀,怒劈而至,這是下意識的反應。
“噗!”
可下一刻,那刀鋒倒轉,就插入那侍衛的咽喉,鮮血如瀑似的驟然迸射而出。
其他侍衛見此,都渾身哆嗦,臉色大變,一副活見鬼的模樣,被這血腥的一幕震懾到。
而此時,凌天已邁步走入陳家府邸的大門。
自始至終,都不曾回頭看過一眼。
那些侍衛無愧是陳家的精銳扈從,意識到不對勁后,就當即要大喝出聲,提醒有外敵入侵。
可在他們張嘴欲喊時,只覺腦海嗡的一聲,如遭雷劈。
下一刻,陳府大門前,就躺倒了一地的尸體,橫七豎八,皆瞪大眼睛,呼吸停止,軀體雖完整,靈魂卻已齊齊齏粉。
自始至終,凌天不曾出手過一次,甚至不曾回頭看一眼。
可這詭異的死亡一幕幕,卻令遠處的玲瓏驚得頭皮發麻,魂兒都差點冒出來。
她不是沒見過修行者之間的戰斗,可卻從沒見過如此詭異的殺人方式。
凌天,猶如一位來自地獄的死神,所過之處,皆被死亡陰影覆蓋,無一生存!
這太恐怖了!
“不可能的,他不可能活著走出來的…,不可能”
玲瓏失魂落魄,處于一種本能的意識,她邁開腳步,踉踉蹌蹌朝陳府中沖去。
今日的陳家府邸內,高朋滿座,大人物云集,非常之熱鬧,到處張燈結彩。
如流水般的仆從、婢女穿梭在不同的區域,對前來的賓客進行著無微不至的服務。
也有精干的護衛分布在其中,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布控森嚴,以避免出現任何一絲的意外。
“你是誰?是誰讓你進來的?”
當看見凌天這樣一個陌生的年輕人走入,頓時引來一些警惕的目光。
可惜,不等他們反應,就一個個癱軟倒地,無聲無息地死去。
若從天空俯瞰,就能看見,凌天前行之地,一個個陳家的扈從和侍衛皆如被收割的草芥似的倒下。
自始至終,沒有人來得及發出聲音進行提醒!
當玲瓏跟隨著凌天的步伐走進來時,一路上死寂而冷清,靜悄悄的,只能看見一具具的尸體橫陳在那里。
她心中發緊,嘴唇發白,心神都因驚恐而顫粟,不敢相信,也無法相信。
怎會這樣?
不見血腥,不見嘶喊聲,不見激烈的碰撞,就這么無聲無息的死了這么多人?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被視作天靈城第一大勢力,有著滔天權柄的陳家嗎?
沒多久,一陣歡聲笑語遠遠地傳來。
玲瓏這才發現,不知不覺中,已來到了陳家的核心重地,不遠處就是“迎賓樓”。
此時,那里燈火通明,談笑聲不絕于耳。
顯然,那匯聚在迎賓大殿中的大人物們,都還沒能發現,正有一個宛如死神般的人物,已經靠近了!
這讓玲瓏渾身有一種說不出的寒冷。
陳家,高手何其之多,防衛力量又是何等之森嚴,可現在,卻被凌天如入無人之境!
這太恐怖了,也過于不可思議!
迎賓樓,陳家家主陳田峰坐在首席之上,紅光滿面,神色間掛著一抹矜持的微笑。
大殿中,高朋滿座,天靈城中但凡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今日都已齊聚于此。
每一個人臉上,都帶著謙遜、甚至略帶諂媚的笑容。
這讓陳田峰心中極其之舒坦。
十多年前,他陳家還只是城中一個略顯平庸的勢力,那時候,他陳田峰在面對在座那些大人物時,只能夾著尾巴裝孫子,諂媚地笑著,聽著。
而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如今的天靈城中,他陳家之權勢,足可以只手遮天!
一切的轉折點,就在他的女兒嫁了一個好女婿。
想到這,陳田峰目光瞥了一眼遠處,那里坐著一個身穿玉袍、頭戴羽冠、腰纏蟒龍帶、玉樹臨風般的英俊青年,張鵬舉!
一位焚香谷內門核心弟子,憑借其驚艷無雙的修行天賦,如今已被內定為焚香谷下一任掌教繼承人!
可以說,正因張鵬舉的關系,才讓他陳家擁有了今日的權勢和地位。
“再過些年,當鵬舉執掌焚香谷時,我陳家也可以考慮一下擴張地盤了…”
陳田峰心頭火熱地想著,一個天靈城,已經無法滿足他的野心!
“家主,剛傳來消息,城中酒樓發生了一件血腥事情,當時有不少勢力的子弟都被人殺害。”
正想著,一名管事的模樣走過來,低聲傳音,將事情說了一遍,“有人懷疑,此事極可能是凌家做的,因為當時參與聚會的年輕人,唯有凌家子弟沒有被殺害。”
陳田峰眉頭一皺:“凌家?不是早已衰落得不成樣子了,怎么還有能耐做這種事?”
管事也一副不解的模樣,傳音道:“屬下也很疑惑,故而消息一出,就派出人手進行調查,可直至現在,只確定一件事。”
“何事?”
“當時那些年輕人被殺時,曾有人親眼看見,那個被驅逐出凌家的小少爺凌天曾出現在就樓外。”
陳田峰頓時嗤地笑出來,像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你還不會懷疑兇手是那個傻子吧?你繼續去查,今日聚會意義非凡,不要讓此事干擾了大家的興致。”
管事點頭,領命而去。
陳田峰陷入沉吟,這城中,有誰敢下如此狠手,將一群紈绔少爺全都給殺了,并且唯獨放過了凌家那些子弟。
難道,真的是和凌家有關的人做的?
潛意識里,他直接就將凌天忽略了,這樣一個傻子,手無縛雞之力,哪可能做到了這等事?
與此同時,張鵬舉也在和身邊的美嬌妻陳玲玉交談。
“事情辦得如何?”
陳玲玉微微一怔,“何事?”
張鵬舉皺眉,“你忘了?”
陳玲玉略一思索,這才想起來,不禁笑道:“這點小事,何須你來惦記,不出意外,那傻子這輩子再不可能出現了。”
張鵬舉似有些不悅,道:“我剛才得知消息,說半個時辰前,城中發生了一件轟動的大事,一些城中的紈绔子弟被殺害,而有人曾親眼看見,那個傻子曾出現在就樓外。”
“這不可能!”
陳玲玉臉色微變,“你該不會懷疑,那些紈绔子弟都是那傻子殺的吧?我可最清楚,這家伙根本就不曾修行過。”
張鵬舉皺眉道:“但他并沒有死,還出現在了城中,并沒有像你說的那般徹底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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