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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五章 危機深化

熊貓書庫    重生之金融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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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利西斯先生,果然是明智之人。”

  蘇越微笑地伸出手“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也祝未來我們有更多的良好合作機會,畢竟…我還是很喜歡倫敦這座城市的。”

  “蘇總的‘添越資本’,準備在倫敦扎根了?”尤利西斯問道。

  “不可以嗎?”蘇越笑看著對方。

  尤利西斯呵呵笑道“當然歡迎,倫敦是世界金融市場的交易中心,蘇總這樣的人,適合這里。”

  金融交易市場,是一片沒有硝煙的戰場。

  財富來去如風,每天都有新的傳奇和新聞誕生,有人暴富,有人跳樓,資本游戲間,就連巨頭也逃不過興衰沉浮。

  尤利西斯一生所見之人中,蘇越對于金融交易的大局觀和凌利操盤手法。

  是最為突出的那一個。

  華國,正從東方快速崛起,未來的世界強國之列,必有華國一席之地,華人,也必將在世界金融界,嶄露頭角。

  蘇越很年輕,未來還有很多可能,尤利西斯愿意與這樣的人合作。

  倆人繼續閑聊了一會,然后才散去。

  蘇越安排完一切之后,回到酒店,打開電腦、電視,開始瀏覽整個市場的各種重要金融資訊。

  他的英文不好,有些看不太明白。

  所以安可兒只能一直陪在他身邊,遇到蘇越看不懂的地方,就耐心給他翻譯。

  整個市場的風向,依然是處在恐慌中的。

  北巖銀行信用破產之后,暫時被英格蘭銀行接管,但接管之后,具體是按照法律法規的規定,進行資產清算,還是等著其它銀行收購接盤,還沒有定論。

  但無論是哪種方式,這家銀行,都已經成為過去式了。

  沒有能及時取現、轉賬退出的儲戶們,集中到英格蘭銀行關于北巖銀行的接管工作組鬧騰,具體是先由中央銀行賠償、墊付,還是等北巖銀行資產清算完成之后再兌付,也沒有確切的定論。

  財政大臣布萊茲召集金融服務管理局領導人員以及英格蘭銀行相關領導人員,在周末休息日,連開了兩天的會,要求兩方全力穩定倫敦金融市場,核實相關市場風險,避免連鎖反應的產生。

  然而,不等央行做出反應。

  與北巖銀行有著類似業務和杠桿運營模式的cbg銀行、nbs銀行,也遭到了嚴重擠兌。

  好在兩家銀行的內部儲備金和現金流,比北巖銀行當初要好很多,在加上規模遠不如北巖銀行,倒也沒有出現關閉轉賬、取現通道這類的信用危機,等到英格蘭銀行反應過來,下放應急儲備資金之時,擠兌效應的爆發高峰,已經慢慢過去。

  可惜,遏制住了這一頭,卻沒有遏制住另一頭。

  在經濟形勢惡化,利空滿天飛,金融危機突顯的此刻,持幣的心態,開始占據絕大多數投資者的心里。

  盡管還是星期天。

  但各大金融機構,只要能夠交易的金融理財產品,都遭到了拋售。

  特別是關于包含了大量房屋抵押貸款和次級貸款的相關債券,不管是機構還是個人,都不想握在手里。

  這導致相關債券,在債券期貨交易還未開盤的情況下,已經大幅折價。

  手握326、413、419這三支債券主力期貨合約多單的眾多投資者,盡管市場明天才開盤,但此刻這些人,已經在主流媒體輪番的利空轟炸下,在大批量理財人員不顧一切拋售手里理財產品、債券,以贖回本金的風潮中,預見了自己的結局。

  一時間,相關網絡討論的論壇上,這些多頭投資者,都已是鬼哭狼嚎,哀聲遍地。

  除了債市,股市、期市相關網絡、媒體論壇也差不多。

  北巖銀行的崩盤,太過突然,從爆發擠兌效應到轟然倒下,不過兩天時間。

  經濟下行,房價下行,居民收入、負債極不平衡,企業經營困難,違約率爆發…這些利空雖說不是短時間內形成的,但被虛假的繁榮和刻意的隱瞞給掩蓋住了,說是爆發突然,也不為過。

  市場的投資者,在連續的市場牛市中,在不斷的賺錢效應下。

  早已是重倉、全倉做多。

  如今基本面急轉直下,各種利空呼嘯而來,恐慌情緒之下,基金贖回潮,股票拋售潮,乃至多頭止損、爆倉潮,都會接踵而來。

  暴跌,不可避免!

  投資者們在此刻,都已經預見了后面的結局,恐懼、哀嚎、謾罵、心慌…也就非常正常了。

  當然,在恐慌和恐懼,籠罩整個倫敦金融城的時候。

  也有人興奮、激動。

  畢竟多頭和空頭,就如同光明與黑暗一樣,此消彼長,彼此對立,卻又形影不離。

  手持大量空頭頭寸,手握黃金多單,跟風賣空的投資者,在多頭哀鴻遍野之中,正激動得徹夜難眠。

  第二天,11月12日,周一,全球金融市場,重新迎來交易的時間。

  日經、港股、a股先行開盤交易。

  在周末兩天北巖銀行崩盤倒閉,‘次貸風暴’榮登世界金融各大媒體頭條的影響下,整個亞洲股市,無一例外的大幅低開,繼續低開低走的模式。

  a股盤中反彈了一陣,想靠著‘核心資產’股票,再帶動一下情緒,拯救一下大盤。

  然而,全球利空下,這樣的操盤手法,只能迎來更大的拋售局面。

  于是,收盤前的最后一個小時,a股脫離小碎步下跌的步伐,再次進入大幅下挫的暴跌模式。

  至收盤之時,滬指再度大跌超過5,點位,收在了5485點位附近,再創調整新低。

  備受矚目的華國石油二連跌停,成交額依舊破百億,埋葬了一波又一波靠信仰支持買進的散戶投資者。

  華信證券、華夏船舶、民商銀行、神華煤業等眾多核心權重。

  在二次見頂之后,也走出了巨量跌停,讓牛市頂峰擁抱‘核心資產’的新、老股民們,信仰破滅。

  亞洲股市收盤之后,歐洲市場,迎來了開市的時間節點。

  富時100指數,低開3左右,點位下滑至1061位置附近,北巖銀行被金融管理局暫停了交易,nbs銀行、cbg銀行以及手握大量多頭頭寸的勞埃德、匯豐、渣打,皆大跌超過7,地產相關個股,跌幅更為恐怖,無論優劣,皆超過了10。

  326、413、419這三支債券主力期貨,開盤價在827英鎊附近,折價超過20。

  “這是…多頭爆倉了吧?”

  眼看著債券主力期貨,居然出現如此大的跌幅,成交量開盤即創出天量,有人驚呼道“太恐怖了!”

  “這幾支債券期貨,一般是10倍杠桿交易,驟然間這么大跌幅。”

  “持倉過重、保證金不足的多頭,根本撐不下去,我猜,除了資金非常雄厚的大機構、大資本,平常的散戶,有半數,都在開盤這一瞬,被市場‘斬殺’了。”

  “瞬間爆倉啊,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債券期貨,果然吃人。”

  “平常債券期貨的價格波動,是很小的,都在1以內,誰知道北巖銀行崩盤,會帶出‘次貸危機’呢?”

  “這三支債券,可是涵蓋了大量的‘房屋抵押貸款’和各種‘次級貸款’,撞上‘黑天鵝’,也怪不得被市場拋棄了。”

  “這三支債券,共計發行有100億英鎊吧?”

  “天啊,這顆‘炸彈’,牽連出的危機效應,可比北巖銀行的破產,嚴重太多了,須知道倫敦各大銀行,各金融機構,都多多少少,持有這支債券啊。”

  “還有這三支債券的期貨合約交易,從最近一周的成交量來看,這三支債券期貨合約成交量,保證金的量,合計是超過30億的,按照十倍杠桿計算,這可是牽涉300億英鎊的資金啊。”

  “不止是債市…”

  “看看股市,富時100指數期貨合約的成交量,可比這三支債券主力期貨合約合計成交量還大,杠桿是差不多的,那涉及的資金量,才堪稱恐怖。”

  “最,最…令人恐懼的。”

  “是此次市場的最大空頭,是來自東方的華國和美國的華爾街資本,不是咱們歐洲和英國本土資本。”

  “市場崩盤下,他們會成為最大的贏家,會吞噬所有爆倉的多頭本金,以及目前還在苦苦支撐的各金融機構多頭主力。”

  “這些空頭資本,在巨額盈利之后,退出市場,是不會把這部分錢留在歐洲本土的。”

  “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至少有數百億的英鎊,會隨著市場的崩盤,而外流啊,意味著歐洲財富,將會被華資和華爾街資本大規模掠奪。”

  “而我們,我們這些急于拋售,大量殺跌的人,都是幫兇。”

  “難道不拋?”有人說道,“不拋更加是等死,倫敦是世界金融交易市場的中心舞臺,我們不拋,其它資本也會大規模拋售,最后還是免不了大規模虧損和爆倉的結局。”

  “大資本陷在場內,不容易跑掉。”

  “但我們船小好調頭啊,此時不跑,留下來,只會形成更大的虧損,不跑…留著當傻子嗎?”

  “外資掠奪幾百億英鎊的財富,歐洲垮不掉,倫敦垮不掉。”

  “大不了以后抓住機會,在從華資、華爾街資本手里,搶奪回來就行了,此時抱著執念,留著等死,才是真的愚蠢。”

  線上、線下,在如此慘烈開盤情況之下,發酵兩日的恐慌情緒,不減反增。

  無論股市、債市,還是期市。

  源源不斷的籌碼拋售,空單壓制,無處不在,無時無刻不在進行。

  前面堅挺了一段時間的l銅,今日開盤之后,也是大幅暴跌,大跌5左右,直接殺到了8000美元價位附近。

  勞埃德銀行投資部,溫德爾布置在l銅上的巨量持倉。

  從原本的4億美元的盈利區間,一下子,陷入了虧損超過6億美元的區間,讓他神經一下子緊繃。

  當然,他這還算好的。

  安聯資本,‘太平洋資管’由于大量多頭頭寸,是在326、413、419這三支債券期貨主力合約上。

  早上開盤的那一瞬間,即虧損超過12億英鎊。

  讓瓦爾特古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神色顯得甚為惶恐,大冷天的,額上瞬間浸出了汗水。

  ‘奧蘭資本’也沒好受過,大手筆接的股票持倉,總體虧損,已經接近10,富時100指數期貨合約的多頭頭寸,早晨剛開盤,虧損也超過了5億英鎊。

  瓦爾特古和安普頓,在得知轉讓給己方大規模多頭頭寸的上家巴克萊銀行,居然暗中回補了大部分空單,甩賣了半數的股票持倉。

  一時氣得七竅生煙,大罵巴克萊行長弗林斯混蛋。

  身居柏林的安聯資本首腦安德烈先生,知道集團旗下兩大資管集團,皆陷入了巨額虧損,也是氣憤不過,打電話準備質問弗林斯這個混蛋。

  可惜,他口中的這個混蛋,根本不接任何安聯資本打進的電話。

  只有副行長兼巴克萊銀行董事格拉蒂絲女士耐心地安德烈先生解釋,說弗林斯行長前一日,已經前往日本去談業務去了,暫時不方便接電話,同時也說巴克萊銀行確實遇到了困難,不是有意坑害合作伙伴。

  當然,這類鬼話,是沒人信的,不過,這也沒有辦法。

  按照當時蘇越逼迫巴克萊銀行的情況下,巴克萊銀行若不選擇坑安聯資本這個合作伙伴,那就只能自己吞下苦果,向北巖銀行一樣,被暴跌的市場,殺到破產清算的地步,從全英八大銀行中除名。

  這是無奈之下的選擇。

  所以弗林斯盡管心有愧疚,卻也沒覺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對。

  他是巴克萊銀行的掌舵者,在道德與生存之間,為了巴克萊銀行能安穩地在‘次貸風暴’中活下來,他情愿違背道德,受別人的辱罵。

  不過金融市場,適者生存,不擇手段者多矣。

  只要巴克萊銀行,能夠越來越強大,能夠擠進全球知名大行之列,那他這個行長,背負一些罵名,也無關緊要。

  正思索間,弗林斯辦公桌上的內部電話響了起來。

  他回過神,看了一眼,見是投資部的電話,立刻接通了,問道“尤利西斯,什么事情這么急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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