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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七章 估值永不變,萬物皆周期

熊貓書庫    重生之金融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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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社保基金’這一張牌,與官方的聯系就更緊密了,算是有了一張護身符。

  只要有這張護身符在,像許多細小的違規之事,監管層自然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旗下基金的操作自由度更高。

  “若是半年前,或者一年前,在市場低位的時候入市,自然是合適的。”眾人沉默了一會,其中華商銀行投資管理部的總經理王中岳說道,“此時,牛市已經走了一年時間,大盤也在歷史高位的位置,市場估值水平雖說還在合理范圍,但也并不低估。”

  “社保基金事關國計民生,入市投資不是小事,我覺得在此時入場,不見得合適。”

  隨著王中岳的話,另一位國資基金的管理人也點頭說道:“周期頂峰,雖然誘人,但也是風險積累最高的時候,社保基金是長期投資基金,我覺得在牛市火熱,估值高企之時投資,時機也不太好。”

  聶遠征微微頷首,目光望向趙豐年、周建邦、孫承宗幾位。

  問道:“你們幾位覺得呢?”

  孫承宗頓了頓,說道:“目前雖然市場的水位不再明顯低估,但只要做好倉位管理,我覺得還是沒有多大問題的,周期的頂部與底部,從來沒有人能夠預測精準,投資是個大概率的事情,我覺得只要此刻的風險和估值不是太離譜,那么就是值得入場的。”

  趙豐年想了想,也說道:“市場的核心,是估值,而估值的核心,是公司的發展潛力和宏觀經濟面的走勢。”

  “我覺得目前的市場,還處在估值修復的階段談不上高估更別說泡沫了。”

  “只要投資的公司沒有問題,我國的經濟沒有問題那就談不上多大的風險股價的走勢交給市場就行了,我們沒必要在這上面苛求。”

  周建邦點了點頭也說道:“我贊同老趙的意見。”

  “投資的核心是估值,而影響估值的因素除了市場情緒面和目前的市場整體水位外最重要的是公司本身的發展潛力,我們只要把控好這一核心點,市場的走勢和估值水位的爬升、降落,就交給市場決定好了。”

  “一直去等所謂的市場估值最低點是很不明智的決策。”

  “萬一市場的長牛會像美股一樣走個七八年呢?難道社保基金就一直不入市,一直等下去嗎?”

  “只要擁抱擁有核心價值的公司,擁抱擁有長牛潛質的公司,那么市場短期漲跌,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小蘇覺得呢?”聶遠征聽了眾人的話微笑地點了點頭,然后將目光投向蘇越。

  蘇越沉默了一會說道:“估值永不變,萬物皆周期無論市場怎么漲跌,怎么講故事其實核心二字就像各位前輩說的一樣只有‘估值’二字而已,而估值的決定因素,其實也是‘價值’二字。”

  “熊市中,業績持續增長的優秀公司,其股價也會逆市場走勢而行。”

  “牛市中,業績持續下跌,基本面持續惡化的垃圾公司,無論大盤漲得多高,其股價也會跌跌不休。”

  “所以…”

  “我覺得,擇時盡管重要,但這是對于幾個月、半年、乃至一兩年的中短期投資而言。”

  “對于像社保基金這樣的長期投資基金而言,擇時就顯得沒那么重要了。”

  “優秀的公司,其內在價值隨著時間的增長,是一直在累積的,其股價隨著價值的增長,也會越來越貴。”

  聶遠征微微頷首,笑道:“小蘇你的意思是并沒有什么合適不合適的時機問題,而只有投資方向和標的選擇的問題,是嗎?”

  蘇越點了點頭:“我就是這個意思。”

  “呵呵…”

  聶遠征笑了笑,也沒有說好與不好,只是偏頭微笑地看著身側的黎部長,問道,“老黎,你覺得呢?”

  “我呀…”

  黎部長淡淡地說道,“我這人能力有限,肩上能擔的擔子也有限,社保基金入市與否,反正也輪不到我操心,我對此事,沒有什么看法。”

  聶遠征無語了一陣,也就不再問他了。

  “老聶,你有此問,應當是接到一些消息了吧?”郝部長輕聲說道。

  聶遠征頓了頓,接話道:“領導們還在討論,目前還處于意見征集階段,若真的實施的話,郝部長肯定比我們先接到消息。”

  “你說討論,那就是大致不差了。”郝部長哈哈笑道。

  他雖是證監會基金監管部的領導,但像社保基金這種國家專項基金,他的管理權限也是有限的。

  自然有些消息,還不如華金公司聶遠征靈通。

  “小蘇,既然你說對于長期投資而言,擇時不是太重要,那么投資標的呢?”聶遠征問道,“如果你來選擇投資標的,按照目前a股的情況,怎么選?”

  “社保基金既然關系著國計民生,那么在投資的時候,首重的就是安全性。”蘇越說道,“如果在a股中尋找投資標的,第一的首選前提自然是國資控股了,其次則是各行業龍頭,畢竟行業龍頭公司都是競爭廝殺,確立了行業地位和護城河的公司,對于抵抗風險的能力比同行業其它公司,必然要強上不少。”

  “除了這兩項外,要想獲得市場的超額利潤。”

  “那就還需要挑選市場中行業賽道很長,發展穩健,已經具備核心競爭力,有成長為行業巨頭潛質的成長股票了。”

  “國資控股的超級行業龍頭,諸如華信證券、華商銀行、黔州茅臺、滬汽集團、長江電力…”

  “加上已經經過市場篩選后、具備深厚護城河的行業巨頭。”

  “再加上具備核心競爭力,正在建立護城河的百億級別成長股票。”

  “三個投資方向,不同比例配置,應該能夠實現穩健增長。”

  蘇越說完自己的看法,微微一笑,總結道:“其實我們a股雖說令人詬病的地方不少,但其中優質個股,還是不少的,而且…我相信未來隨著上市制度的優化,隨著經濟的不斷發展,優秀公司會越來越多的。”

  后市的a股,因為上市審核制度的原因。

  缺失了優秀互聯網公司,這一重要分支板塊,令人扼腕嘆息,但其它的優秀公司,確實是在逐步增多,投資機會,也是在與日俱增的。

  聽著蘇越有條理的分析和意見,眾人在吃驚之余,也都多少有些認同。

  聶遠征沉吟了片刻,說道:“看來小蘇你對于各種體量的資金操盤思路,都有很清晰的認識,難得…”

  蘇越的思路,與他大致相同。

  聶遠征想起自己報上去的基金主理人名單,微微笑了笑,心里的最后一絲擔憂和疑慮,算是徹底放下了。

  蘇越不知道這場邀請,其實也是一次考察。

  若他表現得稍微遜色,恐怕聶遠征后續的篩選名單上,就不會有他這個人了。

  畢竟,對比其他老資歷的人選,他還是顯得太年輕了一些,而且經驗多少有些不足,若想讓人信服,那就得在能力和心性上,有足夠突出的地方。

  決定了心中的某些想法之后,聶遠征便不再將這個話題往深處引了。

  接下來,眾人就是純粹的喝酒、聊天,談論市場投資機會,國內、國外等經濟形勢了,當然…最后也免不了從郝部長那里套話。

  想知道明年的證監會政策方針,想知道后續監管細則的改動。

  不過郝部長畢竟是經歷過太多這種場面的人,盡管喝了不少酒,但還是守口如瓶,只字不提政策方針上的事。

  酒足飯飽之后,眾人散去之時,已是下午2點。

  蘇越回到宴會大廳,只見廳中眾人大多數已經散去,張雪、趙倩還有葉夢茹等在原地,沒有離開。

  “阿越,你喝了多少酒?”

  張雪見他腳步有些踉蹌,急忙扶住他,問道。

  蘇越腦袋有些暈眩,但意識還算清醒,沉聲回道:“沒幾杯,你別擔心,我先讓小城送你和趙倩回學校吧,后面我再找時間陪你。”

  張雪緊緊抓著他的手,點了點頭。

  葉夢茹本想邀請蘇越和張雪倆人下午一塊逛逛,順便再談論一下明年的投資方向,但見蘇越此刻模樣,只能先暫時放棄這種想法,向他微笑地告辭了兩句,然后就同趙豐年以及身邊助理一同離去。

  蘇越同兩女走出北辰洲際酒店,墨小城早就等候在酒店門口。

  蘇越讓他將張雪和趙倩送回學校,然后就地在北辰洲際酒店開了一間套房,進了門,倒頭就睡。

  當他醒來的時候,已是晚上六點。

  中午的酒,醒了大半,手機里,有許多個未接電話。

  他打開手機看了一眼,見大多是陌生號碼,估計是想邀請他一起吃晚飯的各個基金公司老板或者說基金經理。

  蘇越沒理會,只挑了顧云汐的未接電話,回了過去。

  “喂,云汐姐…”蘇越問道,“今年基金年度峰會,曹會長應該邀請過你吧,你怎么缺席未到?”

  “我媽身體有點不舒服,我帶她到省人民醫院做檢查來了,真是抱歉。”顧云汐說道,“聽說小蘇你今天可是閃耀奪目啊,名震整個國內基金圈子。”

  “我都是頂替你的名聲。”

  蘇越微笑道:“本來站在臺上發言,接受眾人掌聲的那個人,理應是云汐姐你才對。”

  “算了,是誰不重要,我現在也沒那么看重了。”顧云汐說道,“反正對我們‘添越資本’來說,是利好就行了。”

  蘇越點了點頭,問道:“寧姨身體還好吧?”

  顧云汐‘嗯’了一聲,回道:“老毛病了,沒有什么嚴重的問題,對了…小蘇,你什么時候回長陵,我爸想見你一面,跟你談一些事情來著。”

  “什么事?”蘇越問道。

  顧云汐想了想,說道:“應該是老爺子那邊,對你有什么企圖吧,所以想通過我爸來跟你交流,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反正你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做,不用顧忌什么,我脫離華信證券之后,家族已經跟我沒多大關系了。”

  “你們家老爺子?”蘇越有些驚訝,皺了皺眉。

  他停頓沉思了一會,說道:“等元旦之后吧,我抽個時間回來,梁局長和何主任那邊,也應該到了再度談判的時候。”

  “按照長陵市國資基金的既有投資協議,我們也吃不了虧,還要談嗎?”顧云汐有些遲疑道,“咱們再進一步,是不是有些…得寸進尺的意味了?”

  蘇越笑了笑,說道:“話不能這么說,咱們雖然賺了不少,但利潤大頭,還是由政府拿著的,我們替他們賺了這么多錢,多要求一點,本沒有什么錯,當然…最終的協議,是靠談判的,政府能讓步多少,我也不確定。”

  “我們這也算是為地方財政做貢獻了。”顧云汐輕輕說道,“聽小雅說,沈叔叔那邊,還準備給你頒發一個長陵市杰出青年企業家的稱號呢。”

  蘇越哈哈大笑:“看來我今年得拿獎拿到手軟了。”

  “你就臭美吧,這些面子上的工程,最是容易讓人膨脹、飄忽。”顧云汐說道,“咱們‘添越資本’的根基,在長陵才剛剛扎牢,以后的路還長著呢,可不能在這個時候膨脹,葬送了大好的局面。”

  “你放心吧,我明白。”蘇越微笑道。

  “對了,小蘇,我聽我弟弟長信提起,你今天和華信證券投資策略部黎老,還有華金公司聶老一起吃飯了,是嗎?”顧云汐繼續道,“你們…說什么了嗎?”

  蘇越嘿嘿一笑:“不止是黎部長和聶老,郝部長也在呢。”

  “那你可厲害了!”顧云汐輕笑。

  “其實也沒說什么,就是一些后市行情的討論和分析罷了。”蘇越回了一句,然后停頓了片刻,又說道,“倒是有一事…我覺得聶老好像是意有所指。”

  “什么事?”顧云汐問道。

  “聶老在酒席上,提到過社保基金準備入市的事情,而且還詢問了大家的意見。”蘇越說道,“我總感覺這事已經定下來了,而且他是在有意試探大家。”

  顧云汐一驚:“社保基金入市,這對于市場來說,可是個重磅利好的大消息啊!”

  “這是自然。”蘇越說道,“我的意思是說…聶老恐怕是接到了主理社保基金投資得任務,而他今天在酒席上,說的那番話,其實是想挑選合適的分支基金主理人。”

  顧云汐終于明白了蘇越的意思,震驚道:“你,你…是說,你覺得你自己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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