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一行人行至淮北地界卻遇上大雨傾盆。
兩邊都是大樹,大樹旁是一座山丘。
車夫們跑到大樹下避雨。
木子灲:“大家離樹遠一點,夏日里雷電多,樹下不安全。”
小七聽到山丘上傳來異動聲,立刻跳下馬車對眾人大喊:“大家快把馬車往后趕。”
木子灲“怎么回事?”
“我聽到有異動,野獸也爭相亂跑,快往回趕,這里可能有危險。”
一眾人把馬車往回趕了兩三里路,就見到泥漿和石頭從山丘上滾落下來。
阿墨拍著胸口道:“好險,幸好咱們跑的及時,不然就被埋到泥下了。”
眾人皆淋成了落湯雞,但是卻逃過了生死大劫。
突然一旁有個男子跑過來,沖到小七一行人面前,跪倒在地,“幾位爺快幫忙救救我們村的人。”
“我們在山上打獵,二愣子幾人被泥石流沖走了。”
小七和木子灲留下三個人看馬車,剩下的全都跟著男子去了山上。
木子灲看看山坡上,面積太大了,必須得有個方向才行,就問道:“在哪個位置?”
“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個位置?事出突然,我只顧著自己逃命了。”
“沒有大概位置,難度會比較大,我們幾個人徒手挖效率很低。”
男子立刻道:“我們村離這里很近,你們先幫忙在這里挖著,我現在就回村里找人。”
男子走了之后,小七和木子灲一行人開始挖泥石。
沒過多久,小七又聽到了地動聲,立刻警示大伙跑開。
眾人現在都很相信小七,聽到小七的警告,立刻都拼了命地逃跑。
跑遠之后,見到泥石流再次傾倒而下。
很快又歸于平靜了。
半個時辰之后,離開的男子帶著好幾十個人過來了,他們還帶著鐵鍬等工具。
一眾人立刻又熱火朝天開挖起來。
木子灲見用鐵鍬的人都粗枝大葉的,好心提醒道:“用鐵鍬的人要小心些,別把下面埋的人傷到。”
阿墨咕噥:“傷到啥呀,都埋土里這么久了,就算挖出來應該也是兇多吉少了吧。”
過了一會,路上又來了一對主仆,兩人身穿蓑衣,騎著兩頭老馬。
聽到說有人被埋在山下,兩人立刻加入了救人的隊伍。
一個時辰后終于挖出了三個人,但都已經斷了氣。
一眾村人抬著三人下了山。
其中一個老漢提醒小七幾人:“這雨還下著,可能還會有泥石下來,客人最好離遠些。”
小七:“老人家,請問這附近有客棧嗎?”
老漢“往南行二十里左右有個小鎮,鎮上有客棧的。”
“不好意思了,我們村里太窮了,就不請幾位恩人去村里了。”
騎著老馬的公子很熱心,“諸位不如去我家住幾日吧。”
小七幾人看過去,見這位騎著老馬的公子十五六歲的樣子,雖然穿著樸素,卻昂首挺胸、意氣風發。
他身邊的小廝道:“我們公子是無劍山莊的少莊主。”
“我姓公孫,住在附近的無劍山莊,我爹娘最是好客,你們可以先跟我回去在山莊里住下,等雨停下來,讓我爹派人幫你們一起清了道路再走。”
阿墨看向年輕公子,心道這公子穿得這樣普通,騎的又是匹老馬,確定是什么山莊的少莊主嗎?
小七和木子灲商量了一下,既然現在無法前行,清路也沒那么快,還是先跟著公孫公子去無劍山莊暫住比較好。
小七和阿墨兩人都猜測,無劍山莊大概是沒有劍的。
一路上很荒蕪,不過路并不遠,大概行了十幾里地就到了無劍山莊。
很孤單的一個山莊,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從遠處看起來很是荒蕪。
走近無劍山莊才發現,外墻上到處畫著劍,進了大廳里更是掛了不下于三十把劍。
這山莊到處是劍,名字居然叫做無劍山莊,小七幾人哭笑不得。
阿墨脫口而出:“你們這里不是叫無劍山莊嗎?怎么到處都是劍呀。”
公孫少莊主:“我爹很喜歡劍,所以把山莊起名叫無劍山莊。”
小七幾人跟在公孫少莊主身后進了山莊大廳,見里面的家具有些陳舊,瞧著應該是有些年頭了。
廳內的墻上掛著許多劍,阿墨走過去,想伸手摸劍,被木子灲喝止了,“阿墨,未經主人家允許,還是不要亂動的好。”
小七幾人在廳里坐了一會兒,
公孫莊主和莊主夫人就出來了。
公孫莊主下盤穩健,一看就是習武之人。
但奇怪的是,若大的一個山莊,莊主和夫人卻都穿得很樸素,而且公孫莊主身上穿的衣服上面還有一塊補丁。
小七幾人朝公孫莊主抱了抱拳。
木子灲:“公孫莊主,叨擾了,我們一行人本是要去彭州的,路上遇到了泥石流,幸好遇到貴莊公子。”
公孫少莊主:“爹,我邀請他們幾位來無劍山莊暫住一下。”
公孫莊主:“幾位盡管住下便是,李管家,你好好安排一下,讓客人住的舒適些。”
李管家應聲去了。
小七三人再次朝公孫莊主抱了抱拳:“多謝公孫莊主盛情。”
晚上公孫莊主招待小七幾人一起吃飯,桌上擺的皆是些青菜豆腐之類的,喝的也是白開水。
公孫莊主:“各位,招待不周了。”
木子灲笑道:“聽說注重養生的人很多都是食青菜豆腐的。”
雖然菜色樸素,還是被飯量大的小七一掃而光了。
第二天一大早,小七醒來就聽到外面聲音嘈雜。
她收拾好到外面一看,笑呆了。
公孫少莊主正在和五六個家丁一起對練。
公孫少莊主手上拿的是棍子,舞得虎虎生風。
棍子所及處,還未觸碰到,家丁就假裝被打唉喲唉喲倒在地上。
家丁們身法靈活,只有少數是真正被棍子碰觸到的,看來是做習慣了躲閃動作的。
很快木子灲和阿墨也過來了。
阿墨瞪大眼睛:“這也太夸張了,這不是在騙人嗎?公孫少莊主肯定會以為自己武功高超,能橫掃這么多家丁。”
木子灲發表了不同的看法,“我覺得他們可能是在唱戲,我外祖母經常請戲班子回家唱戲,唱戲打斗的時候都是這樣的夸張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