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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哥,湖里有,有東西要出來了。”小伙兒拉了拉身旁正嘮嗑的三哥,聲音顫顫巍巍的說道。
所有人回頭望去,卻發現湖中心,不知是什么在攪動湖水,使得湖面翻滾沸騰,就像燒開了水一樣,氣泡不斷涌出,而且涉及的面積越來越廣,難怪那小伙會認為有什么東西要出來。
“鬼呀,有怪物!快跑。”
一幫子村民哪見這么詭異的東西,頓時驚恐得大呼小叫,撒開腿便向村子方向逃去,唯有那小伙兒早已是兩股戰戰,連奔跑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是傻站在原地,不知不覺間地上濕了一大片。
忽然,湖水炸裂,水花飛濺,一頭形象猙獰可怖的兇獸,從湖中緩緩升起,在它的身上盤坐著一名身著道袍、氣質縹緲的年輕人。
這野獸一出水面便仰天長嘯,仿佛在發泄入水的郁悶,卻被那道人一巴掌給拍了回去,而后那道人笑罵了一句,也不知說了什么。
緊接著,兇獸馱著道人踏水而行,飄飄宛若神話里走出的仙人一般,嚇傻了的小伙心神一陣恍惚,恐懼頓時去了大半,畢竟這形象怎么看也不像厲鬼,反而像是民間故事里的奇遇。
對于仙人這種生命,在小伙的簡單意識里,可沒壞人這一話,也許他不用死了,反而可能走大運,小伙這么一想哪里還有什么恐懼。
“你是附近的村民?哪個村子的?”
這道人正是華塵凡,他剛發泄完,把飛花當成皮球,在洞里踢了好久,最后飛花不堪受辱自爆而亡,也算是死很慘,于是運動過后,不想動彈的他便召出窮奇馱著自己出湖。
結果一出來便發現自己好像是迷路了,正好看到有附近村民便飛過來打聽一下。而一輩子都待在村里的小伙哪里認識什么上古的窮奇神獸,只是看這道人能飛行能降服如些兇惡的野獸,便已認定這是仙人。
小伙不敢怠慢噗通一聲跪在地一邊磕頭一邊恭敬的說道:“上仙,上仙好,俺是一里之外的黃山村村民,俺叫大牛不知您老人家有何吩咐。”
雖然華塵凡頂著一張比他還年輕的臉但是大牛卻覺得對方一定是活了很久,反正神話里仙人都是長生不死的。
華塵凡沒想到對方這么客氣,一上就給他行大禮,做為一個現代化的四好青年,他可沒有讓人下跪的習慣便隨手一揮,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大牛托起,然后他接著道。
“呵呵大牛,不用這么客氣我只是問個路而已。”
大牛見仙人這么和善膽子也大了起來便也沒在下跪,只是猶豫了一下后,小心翼翼的說道:“上仙,既然是問路,想來是初來乍到,這個湖在我們這里非常兇險,還望多加小心。”
這大牛也是有些心眼,他哪里擔心仙人,開玩笑仙人還用他擔心,只不過是想起湖里有臟東西,讓村里人整惶惶不可終日,所以引個話題,想讓仙人幫他們解決這個麻煩而已。
“如果你說的是,湖里那個叫飛花娘娘的邪物的話,那么你可以不用擔心了,貧道恐它出來傷人,便將其及它的那些手下一并給收拾了,以后你們可以放心在湖邊取水了。”
華塵凡微微一笑,神態輕松的說道,他確實收拾了,而且還收拾的很干凈,就漏了一個老鬼,他還費力找了一番,但沒有找到,也就沒放在心上,那老鬼陰氣弱到,連活人都靠近不了,根本害不到人。
“太好了,多謝上仙出手,多謝上仙出手,我代表黃山村給您磕頭了。”大牛聞言大喜,他們村子太窮了,拿不出錢感謝,只能給華塵凡磕頭。
華塵凡見他又要磕頭,不由得有些別扭,便直接扔給他問路費兩塊大洋,及一句話便飄然離開了:“大牛無需多禮,既然此間事了,那么貧道就告辭了。”
“上仙,上仙,且慢走!”
大牛接過大洋正高興,心中感嘆上仙真大方時,一聽對方要離開,連忙仰頭呼喚,卻發現華塵凡與那長相雖然兇惡,卻莫名很威嚴的窮奇,一同腳踩祥云飛遠了。
大牛悵然若失,感覺自己失去了莫大的機緣,不過還好撿回一條命不說,湖中危機已過,他還得到了兩塊大洋,也不算全無收獲。
他連忙將大洋貼身藏好,暗自下定決心,死也不花這么兩塊大洋,一定要做傳家寶,放在家里的供著。
不大一會兒,遠處開始熱鬧起來,那些逃回村里的人,忽然發現少了一個,于是在村里老人的組織下,壯著膽子來湖邊查看。
于是大牛便將看到神仙的事兒,說給所有人聽,然而大家根本不相信他的話,還以為這家伙嚇傻了,于是這件事情又成了一件無頭公案。
當華塵凡再飛回到任家鎮時,已經是第二天清晨,家中空空如也,九叔等人還沒有回來,不過他也沒什么好擔心的,最大的變數已經被他解決了,那個邪嬰也不可能是九叔的對手,事情早晚都會解決。
果然,到了午時左右,華塵凡準備了一大桌酒菜,正準備在義莊中好好享用之時,外面便傳來吵吵鬧鬧的聲音,好像有很多人。
華塵凡耳朵微動,瞬間便聽出有文才秋生兩人的抱怨聲,還有九叔不耐煩的訓斥聲,還有一個有些輕浮的女人聲音,正跟九叔在發著脾氣。
這幾個人推門進入義莊,立刻便聞到滿屋的香氣,文才情不自禁抽動鼻子,順著香味便飄到了廳中,然后便看到華塵凡,端著酒杯沖他們微笑。
“哇,師兄,你也太會享受了,我們在外出生入死,你卻家里喝酒吃肉,這么豐盛的午餐你吃得完嗎?要不我幫幫你吧,趕了這么久的路,我都快餓死了!”
文才用最快速度沖到飯桌前,也不管別人直接拿起筷子使要開動,結果卻被華塵凡狠狠拍了一下,他正用委屈的眼神看向華時,卻發現華塵凡正向他打眼神。
“師父您先請,我已經用屁股給您擦過凳子了。”文才回頭看到九叔那凌厲眼神,不禁打了個激靈,舔著臉把坐位讓出來,笑嘻嘻的說道。
“嗯!”西裝革履的九叔,剛與蓮妹告別,正是失落的時候,自然沒心情教訓這個家伙,便毫不客氣的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