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給我抬上來,公子我今天,要先償母的。”飛花公子的聲音同樣難聽。
“是,快快,你們這幫笨貨,快把轎子抬到公子面前,都手腳輕點兒,碰破了皮就要你們的命。”那領頭的一溜小跑回隊伍前,指揮著紙人們,將轎子抬到宴會的正中央。
頓時,無數或陰冷、或歹毒、或詭異的眼睛,整齊的看向那頂大紅的轎子,眼神中滿是迫切的欲望。
也難怪它們著急,這位娘娘或者是公子的大怪,有一個非常怪的怪癖,那就是像螳螂一樣,喜歡辦喜宴,然后在拜完堂后,把新娘或是新郎給燉了吃掉,說是沾了喜氣的人肉味道格外香,所以它每年都要舉辦一次。
而每次都必須要附近方圓百里的邪物們參加,因為這飛花實力高深,且極為兇殘,眾怪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忍受它的荼毒。
至于逃跑,那是不可能的,凡是參加過一次的邪物,都不知被飛花施了什么咒,無法脫離它的掌控,而且它們也不舍不得沾了喜氣的肉,確實美味異常,而且陰氣十足,可以大大提升實力,這才是它們這么渴望的原因。
每一次被這陰煞湖水浸泡過的人,來到婚宴上都是半死不活,全身吸足了湖水的陰氣,也算是飛花炮制美食的一個步驟吧!
“好好,今年是個豐收年,這一宴,算我請!滋滋!”飛花大為高興,竟然做起了儀式前的總結結果沒說兩句就被不知從何傳來的喝水聲給打斷,那聲音的主人仿佛喝得滋滋有聲。
飛花心頭不悅語氣冷厲的質訊,卻發現在座的全都聚會神的聽著,沒有一個在吃喝。
于是它只能接著說道:“爾等在新的一年里!滋滋!我飛花決不會!滋滋!究竟是誰?”
然而那聲音如影隨形總是不合適的出現一次次的打斷它的說話。
終于飛公子怒了,高聲大喝卻發現沒有怪物承認,就在它準備隨便殺兩個以儆效尤之時,一個鬼物指著轎子聲音顫抖的說道。
“飛飛花娘娘,那聲音好像是從轎子里傳出來的。”
飛花聞言有些驚詫,往常被抓進來的人,可都被泡暈過去了,任它們擺布哪會有什么動靜,隨后它便反應過來今年抓得可是一個修士,說不定比常人耐造很正常。
畢竟飛花總共也吃過幾個修士而且還都道童那種的,它這個怪比較慫從實力不行的時候便茍在洞里結果茍著茍著就習慣了,一般不敢對修士下手,連吃人都挑日子,除非是碰上了。
“哼,裝神弄鬼,也敢在我們真鬼面前耍把戲。”飛花強自鎮定了心神,給自己壯了壯膽子,然后便用不屑一顧的語氣說道。
說罷,飛花對著轎子一揮手,剎那間黑氣飛涌而出,直接將轎子撞得四分五裂,露出里面的座位。
座位上一個年輕人,神態輕松,翹著二郎腿,手拿著一瓶飲料,一臉享受的喝著,那樣子就像是在野外郊游的學子似的。
“呦,這么熱鬧,都不要管我,老少爺們們吃著喝著,喝著吃著,別客氣!”
被這么多人虎視眈眈,這位年輕人不但沒有緊張害怕,招呼著它們一起吃喝,那樣子仿佛是到了自己家一樣。
“大膽,你是什么人,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敢在飛花公子面前撒野!”
一個鬼物為表忠心,也許是眼饞人肉,竟然第一個跳出來厲聲質問,如果不是沒有命令前,人肉都是飛花的禁臠,恐怕它已經沖上來了。
“咦,奇怪,不是你們把我請來的嗎,怎么問起我是什么人了,這種事情不應該是我問你嗎?”
別問華塵凡為什么會聽得懂,問就是法力通玄,有五鬼護體與邪物交流沒有問題。
華塵凡說完,一個高跳到座位上,居高臨下,指著一眾魑魅魍魎,厲喝一聲問道:“你們到底是什么東西,請我來干嗎的,吃宴嗎,也不準備點人吃的東西,到底有沒有誠意?”
華塵凡的大嗓門,震得一眾邪物腦瓜子嗡嗡的,整個山洞都開始晃動,一個個都不可思議都望著那個囂張之人。
一直以來都人類見到它們驚恐大叫,還從沒有人敢質問它們的,而且那質問聲中,還帶著一股讓所有邪物討厭的力量,只簡單的一喝,便讓一些實力差的邪物有些腿弱。
其實它們不知道,華塵凡與九劫杖同為一體,自身的一言一行,都蘊含著純粹的辟邪之力,那一喝之聲堪比伏魔獅吼,諸邪退避威力驚人。
“夠了!”
突然飛花一聲大喝,聲勢更回驚人,蓋過了華塵凡的余威,水洞內似無窮黑氣噴涌而出。
黑氣中隱隱有凄慘的哭嚎聲,也不知這家伙害死了多少人,而且也它這結婚有什么說道,竟然把結婚之人融入黑氣之中,不入輪回介于生死之間。
這位飛花雖然很不想打,但是被欺到家里,如果它不出手那就沒法再待下去,于是它不得不硬著頭皮,對華塵凡冷聲說道:“果然是一個修士,難怪有這么大膽子,敢于戲弄我等。”
“嘿,你個丑八婆,憑什么說我放肆,我在路上走得好好的,你們不問青紅皂白,把弄到這里還怪我嘍!到底講不講理,哦我忘了,你他么的早就不是人了,哪還知道禮義廉恥。”
“混蛋,敢這么侮辱飛花娘娘(公子),讓沼澤鬼教訓教訓他。”
“滾蛋,什么時候輪到你了,我大力餓死鬼還沒開飯呢。”
一群魑魅魍魎頓時群情激奮,它們本就是靠本能行事,哪怕有飛花壓制,這時候一刺激,也已經開始兇性畢露。
“別誤會,我不是單某個鬼玩意兒,我是說在座的臟東西們,你們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垃圾。”
然而,面對對方人多勢眾,華塵凡不但沒有害怕,反而拿出潑婦罵街的架式,指著鬼物的鼻子破口大罵。
華塵凡這一番夾槍帶棍的罵戰,頓時把飛花及邪物們刺激的不輕,多少年了都沒有人或鬼敢這么跟它們說話,這時飛花也失去了再啰嗦的興趣。
只見飛花雙目赤紅,對著邪物一擺手說道:“今年娘娘我不擺喜宴了,小得們給我上,把這個可惡的修士給我撕了。”
飛花的一聲令下,一群邪物就像餓瘋的老虎一樣,兇猛的撲向華塵凡,畢竟它們的本性便是噬血,壓抑了這么久,這一釋放出來,簡直就是實力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