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塵凡這家伙心中一點逼數都沒有,給對方造成傷筋動骨的損失,還嫌棄別人不肯放過自己,要知道對方在發動侵略時,損失都沒有這么大。
光是那些機床物資的損失,就已經平了這些年的努力,更不要說寶庫與富人區各家的損失,這才是讓他們惱火的更大原因,別說一年了,就是再過十年都不可能放過他。
下有追兵虎視眈眈,上有飛機前方堵截,華塵凡這下可是窮途末路了,他也不敢停留下去,一丈多寬的劍翅扇動,剎那間銀色劍光爆閃,裹著他便向另一個方向射出,原地僅留下一圈音浪。
只可惜敵人對他恨之入骨,準備了這么怎么可能沒有準備,這時四面八方都有戰機出現,一看到華塵凡那怪異的劍光,便毫不猶豫射擊,劍光雖有一定防護能力。
但是面對機炮的掃射,一樣顯得蒼白無力,不到幾息的功夫,華塵凡便臉色蒼白,法力快要消耗一空,他煉制飛劍時,光想提升其威力,忽略了法力消耗一關。
這套如翅膀一樣的飛劍,威力雖然強得不可思議,但是法力一樣消耗極大,憑他現在的修為,連一成都發揮不出來,也就是憑著堅固的本體,擋擋子彈而已。
上下左右華塵凡周圍每一處空間,都充斥著火熱的子彈,隨便動一下都會挨上好幾顆槍子,他被逼無奈之下,也不敢再御劍飛行,而是祭出五行獸鬼遁,隱身虛化消失在敵人的視線之中,做人果然還是低調點好。
這不可思議的一幕,直接讓侵略國的飛行員懵了,他們失去了目標,只能在空中亂飛,四處搜索他的蹤跡。
就在這時,一道銀光閃光,光芒中隱隱有一柄柳葉無柄的銀劍存在,瞬間一架飛機腹部穿過,瞬間化為一團火焰,直接墜落入海洋之中。
接著一架架飛機莫其妙的攻擊,所有人都不知那古怪的小劍,是從何而來,為什么能穿透機身,但這種未知的恐懼才更可怕,損失了十多架后,終于敵人崩潰了,紛紛向四周逃散,轉眼便沒有蹤影。
這時華塵凡現出身形,在空中搖搖欲墜,他體內此時法力已怕剩無幾,如果這些人再堅持一會兒,恐怕他就要先現出身來,到時候沒有法力驅動,恐怕第一時間就會被打成碎肉。
華塵凡再也沒有作余力飛行,只能緩緩降落在海面,幸好方才的戰斗,讓他遠離了戰艦的位置,足有幾十公里,這會兒應該沒人發現他。
他操縱著九劫杖伸出枝條盤結,轉眼便組成一艘小船,勉強讓華塵凡不至于落入海中淹死。
有了一個容身之所,華塵凡總算逃過一劫,盤膝在小木船上打坐,恢復法力,就這么隨波逐流,任由海水帶著他走。
“砰!”
還沒飄多久,突然一聲槍響,打破了海面的平靜,子彈直奔緊閉雙目的華塵凡而來,但就在離他額頭一寸遠的距離上,被桃枝給擋了下來,雖然他法力不足,但是九劫杖這個活物,可卻可以自動護主,總算讓他逃過一劫。
華塵凡嚇了一跳,顧不上走火入魔的風險,強行停止了運功,當他睜開雙眼時,卻發現自己周圍,已經被十多艘快艇包圍,上面站滿了拿槍的士兵,每一艘帶頭的都是一個著裝古怪,身具法力的修士。
這些人見大魔頭清醒過來,一個個緊張得心臟差點沒蹦出來,一個個連忙架起機槍狙擊槍,瞄向這個破壞他們家園的魔頭。
這些人在來之前,已經了解到所抓之人,犯下的滔天大罪,簡直就是一個災難級的罪犯,危險性前所未見。
這時沖在最前面的快艇上,一個氣勢不凡、面容祥和的光頭老者,目光淡然如水的看著華塵凡,說道:“閣下,在我國犯下如此重罪,就這么一聲不吭的離開,不覺有些過分嗎?”
“重罪?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華塵凡暗自驚疑,不知這些人是怎么準確定位自己的,
但是想來應該是,他們一直在關注自己,一離開陣法的守護,就被他們給卜了出來,有如此驚人手段的,應該就是這位說話的老者。
因為這些修士中,唯有這位體內法力渾厚,混身散發著不一樣氣息,純粹平和,與侵略國浮躁邪氣的修士氛圍,完全大相徑庭。
“請不要否認,讓我們瞧不起你,你既然有如此驚天手段,想在在貴國中也是位有道之士,我們來了就證明已經確認是你,再玩文字游戲就沒意思了。”
老者大袖一甩,一股無形的氣息席卷而出,從華塵凡的身上拂過,瞬間便打下了標記。其實華塵凡不知道,這位老者可不一般,是侵略國碩果僅存的鎮國級人物,其修為不次于石堅之能。
方才他使這一下,便是本國極為正宗的天機道秘法,無極天引術,這些術施展起來無聲無息,往往中術之人毫無所覺便著了道。
中術者以后不管去天崖海角,都逃脫不了追蹤,而且一言一行均在掌握之中,老者憑這一手絕活,成為無所不知的監天者,成為無人敢惹的存在,就連九菊一派,見了他都避三舍,要不是他不理世事,他們還不敢這么囂張。
“哼,是我那又怎樣?”
九劫杖微微顫抖,華塵凡心中一動,隱隱有所感應,但仍然不動聲色假裝不知,他見抵賴不得,于是便大大方方承認下來。
反正他現在五鬼遁護身,全身鬼氣森森,對方根本看不到他的真身,還以為是個邪道,將自己煉成護法神,看他在侵略國行事的手段,還真是一點不像正道所為。
老者一聽他承認下來,頓時氣得須發皆張,再沒有了祥和的氣息,他周圍的空氣都跟著扭曲起來,要知道華塵凡給他們帶來巨大的破壞。
哪怕追回失物,再想布置那鎮國運之陣,也做不到了,千年前那位陣法大師被騙上侵略國,不得已布下的陣法,可是舉全國之力才完成,現就算能湊齊資源,但又上哪找一位陣法大師,光憑扶桑樹本身,鎮壓效果大打折扣。
一想到這些,老者便心痛的無法呼吸,連帶的語氣中,滿是凌厲的怒意,對他質問道。
“我觀你也是修道之士,豈不知上天有好生之德,為何對我國無辜之民,下如此毒手,甚至仗著法術作惡,無顧盜取他人財物,簡直是無恥之尤,真給你們國家的修行界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