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沒學過,但是采訪九叔時,我可聽過不少這方面的知識,那老道完全對不上,所以我料定他是假貨,但這可惡的老道嘴真嚴,怎么打都不肯招。”
張宇一副氣惱的樣子,他曾經親眼見過九叔降鬼,所以在他印象里,九叔才是高人,他說得話完全可信,結果老道悲劇了,被他誤打誤撞拆穿了。
華塵凡聽完不禁有些啼笑皆非,這張宇突然變得這么老實聽話,到是有些出乎意料,不過他還是沒聽出跟他有什么關系。
“張宇,你到底想說什么,這些跟我有什么關系?”
“我想請你與我一起去見見這個顧玄武,最主要的是保護我的安全,同時能夠順手解決,他的麻煩就更好了,這樣他便欠我一個人情,這樣談起來也容易些。”
張宇不怕死但他怕鬼,這次去當說客,他首先想到的,便是那讓顧家不寧的鬼物,可千萬別找到他身上。
張宇殷切看向他,眼神中滿是期待,但華塵凡還有事在身,本不想趟這渾水,畢竟他們關系可沒熟到這種程度,何況先前還鬧過不愉快。
但是想到對方是為了,支援前線抗戰,這才四處奔走。華塵凡又有些猶豫,雖然大戰在即,他幫不上什么忙,但也決不能拖后腿不是,現在有他能出一分力的地方,他怎么也不能袖手旁觀。
“我問你,你們真得是要派兵,去抗擊侵略者嗎?”
“當然,我張某人雖然紈绔,但也知道國家大義為先,之前是因為內戰,我不愿意打自己人,所以不顧父親阻撓去了報社工作。
但現在國家危難關頭,自當奮不顧身,這才是我輩軍人價值之在!”這時候的張宇完全沒有初見時的囂張之態,反而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
連華塵凡這種現代人,都聽得熱血沸騰,就沖他舍生忘死,一切為抗戰的精神,他要是還推脫那就是自私自利了,說什么也得幫他解決后顧之憂。
“啪,好!你這個忙我幫定了,你放心,這次就算拼了命我也護你周全!”華塵凡激動的一拍桌子,連聲叫好道。
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縱然這個張宇有再多的缺點,就憑他無私的帶領軍隊抗戰,為國家舍生忘死這一條,就讓人打心眼里佩服。
“真是太好了!”
張宇一聽他肯幫自己,頓時松了一口氣,有九叔的晚輩在,想來就算解決不了那鬼物,但保護自己全身而退,還是綽綽有余的。
在他看來作為九叔的后輩,哪怕再差也比那老道強多了,至少是個有真本事的。他心中暗自慶幸自己運氣好,不然在這么短時間里,他去哪找一個真道士。
得到華塵凡的同意后,張宇也不再耽擱,起身便要帶他向文縣趕路。只是才剛上路,他們便看到那老道頂著一大豬頭,攔在路中間不讓他們經過。
“你個老騙子,還敢攔路不想活了!”張宇從車中伸頭,惡狠狠的吼道。
“貧道不是騙子,再說昨日我不說也安全把你帶出來了,說明貧道還是有本事的,張少你可眼睛放亮了,別某些人騙了,說不定還不如我呢!”
玄真子厚著皮湊上前,笑嘻嘻的說道,說完還瞪了一眼,車上坐在張宇身旁的華塵凡,大慨是感受到同行的威脅,完全沒有了方才瘋癲的樣了。
“胡說,華師傅是有真本事的人,比你強百倍,你給我滾開,別浪費我們的時間。”
玄真子見張宇如此相信對方,聽語氣仿佛早就認識,語風一轉也不堅持,而是耐心的說道:“話不能這么說,多個人就多個幫手,帶上我總歸沒有壞處,說不定貧道也能發揮作用呢!”
大慨是被煩怕了,或許是玄真子說得有點道理,張宇遲疑了一下,便冷冷的說道:“你可以跟著,不準進車箱,去后面跟著吧!”
“好嘞,那之前說好的報酬~!”
“等你真正發揮作用再說,司機我們走!”
隨著張宇一聲令下,黑色的老式驕車,響了兩聲喇叭后,留下一溜黑煙開走了。
老道連連后退,見這張宇不肯載他,與先前的態度判若兩人,恨恨罵了兩聲。
忽然刺骨的寒風刮過,讓玄真子情不自禁打起了哆嗦,這種天氣徒步趕路太遭罪了。
就在他凍得直跺腳時,偶然一回頭卻發現一個大兵,正趕著華塵凡的馬車,慢慢悠悠的跟了上來。
玄真子恨恨的吐了口濃痰,而后也不顧大兵嫌棄的眼神,動作靈活的爬上馬車,對著士兵態度囂張的嚷道:“看什么看,你們張少已經同意請我了,快點趕車追上去,耽誤了大事,你可負不了責任。”
與此同時,文縣的一處府邸中,無心正在為月牙找藥包扎傷口,而月牙想在井中打水,為自己清洗傷口。
正清洗傷口的月牙并沒有發現,井中緩緩冒出濃密的黑色長發,如有生命一般,向她的背后蔓延而去。
幸而無心發現宅子氣氛不對,充斥著詭異的氣息,他仿佛進入了異空間一樣。他擔心月牙有危險連忙找來,正好發現那井中的異常。
無心高聲提醒,并將她護在身后,大慨是感受到無心的威脅,黑色長發沒入井中,頓時那水井便恢復正常,月牙嚇了一身冷汗,回過神卻發現,不知何時天色已暗了下來。
無心帶著月牙重新回到宅子門口等待,這時他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還揚言要帶月牙吃大席面,月牙不信還以為他吹牛。
就在這時,那看守宅子的老伯回來,在無心的忽悠下,老伯勉強相信對方,是個有本事的人,能夠解決井里的東西,于是便帶著他們去見顧玄武。
月牙一聽要見之人是司令,頓時有些急了,生怕對方蠻不講理,把他們給斃了,在無心的再三的保證下,月牙這才半信半疑,不情不愿的跟他們去文縣司令部。
在老伯的帶領下,無心兩人順利的來到司令部內,這個地方的裝飾富麗堂皇,兼有重兵把守,豪的程度讓月牙不禁看花了眼,無心這個不死老怪,到是表現的很從容。
兩人在門外等候,伸頭向里面打量,卻發現餐廳內燈火通明,時不時還有男男女女,放肆的說笑聲傳出,在空曠的走廊里回蕩。
那老伯一進入屋內,便發現此時餐廳的長桌前,坐著四男兩女。
顧司令摟著兩個花枝招展的女人,神態動作輕浮,女人也是放浪形骸,而另外一名年輕的軍官,則是舉著酒杯,與顧玄武談笑風生,他的表情風輕云淡,仿佛對這種事情司空見慣。
在他的左右一老一少,兩個道士打扮之人分坐兩旁,面對一桌的美食,那老道如風卷殘云一般,吃得丑態盡露,年輕道人則雙眼似閉非閉,仿佛對眼前的一切都毫無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