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路原本是個高檔小區,自從半年前死了人,又傳出鬼屋怨靈一事這附近的住戶也陸續搬空。
原先的高檔繁華的小區此刻也是雜草眾生。
林曙光三人來到了“鬼屋”門前,上面貼著封條。
“說是有流浪漢不信邪混了進來,結果當晚就在這里因為失足摔倒死了。”楚雄天低聲道。
林曙光走在最前面,感受著識海里武道意志晶體的震動。
倒是和楚雄天并排走的孟神州露出了古怪的表情:“失足?半年死了這么多人可一點不像巧合的意思。按理說,事情鬧了這么大,這邊的特管局也沒有介入嗎?”
楚雄天將自己打探出來的情報都說了一遍。
起初這邊的特管局并沒有介入,但自從第三個人死了以后,當地的有關部門便把事情通報了上去,特管局也來了人,只是什么都沒有發現,這事總之透露出一種詭異。
林曙光打開門,率先踏入。
孟神州和楚雄天兩人緊跟其后。
倒是也沒有其他不妥的地方,家具什么都在,只是纏上了不少蛛絲,滿地都是灰塵,門口那里較為淺薄一些。
“你們有沒有什么發現?”孟神州簡單尋找了一下沒有發現什么問題,扭頭問向林曙光。
“分頭找找看。”林曙光率先向房子深處找去。
楚雄天從左手側前去。
孟神州突然間成為了孤家寡人,站在原地躊躇了一會,到底是不敢一個人單獨行動,急忙跟上了林曙光。
林曙光沒有理會他,一邊探查一邊感受識海里的武道意志,只是沒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忽地。
一只手搭向了他的肩膀。
林曙光快如閃電,一拳崩去,拳頭堪堪停在了孟神州的鼻尖。
也是看到是孟神州,他這才及時停了下來,“有事?”
孟神州擦了擦額頭上剛剛冒出的冷汗,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你也太兇了,就是想問問你口不口渴…”
林曙光嫌棄地看他一眼,“怕就直說。”
“…靠,老子才不怕!”
孟神州梗著脖子一個人去推衛生間的門,林曙光掃了他進入房間的背影一眼,繼續打量著這處臥室。
一絲絲詭異的能量讓他察覺到。
之所以能察覺到,還是得益于他識海里的噬魂鎖,能量波動上二者頗為相似。
他沉下心神,努力去催動噬魂鎖,借用它那點回應的微末力量去感知這處兇宅。
果真讓他看出了端倪。
無數紅線彌漫在這個房間,通向四周,將這里完全籠罩在紅線之內。
林曙光的身上在一路探尋的路上也已經沾染了不少這些血紅的線條。
幽冥之火騰起。
他身上的紅線紛紛燃起,好似火龍紛紛蔓延出去。
整個兇宅頃刻間爆發出瞬間的火光,轉瞬即逝。
還在其他地方探尋的孟神州和楚雄天都以為發生了什么事,急忙沖了出來。
結果就看見林曙光手里拿著一塊拳頭大小的血紅色石頭。
“這是什么?”孟神州走過去問道。
楚雄天也滿臉好奇,“看起來挺像是某種礦石。”
林曙光看著手里的這塊紅色石頭,遞給兩人打量。
幽冥之火出現后,這塊紅石就暴露在了空中,所有的紅線都來源于它,似乎能夠擾亂旁人的五感。
“這好像是元素石。”楚雄天突然驚疑一聲。
從孟神州手里拿過紅石,對林曙光說道:“具體什么類型的元素石還需要用一些專業儀器去掃描,不過這種血紅色的我還真沒怎么見過,它和火元素石有些接近,但是能量卻更加暴亂。”
元素石,稀有礦物,對于元素使有著莫大的好處。
楚雄天嘖嘖稱奇,將元素石歸還給了林曙光,“這東西能出現在這里也是夠罕見的…要我說,這枚元素石很有可能是精神類,之前在這里出現的命案也極有可能就是它導致的。”
“這么邪乎?”孟神州不是不知道元素石的事,魔都就有三處元素石礦。
只是對于精神類的元素石也很少見到,更別提是這么邪乎的元素石。
“或許是混合了其他能量,所以被感染了…”楚雄天沉吟道。
林曙光端詳著手里的元素石,感受著武道意志晶體傳來的歡呼雀躍,他知道這玩意肯定大有用處,便直接收起。
孟神州稍有遺憾地回頭看著這處兇宅。
本以為還能在衛生間來一段濕身女鬼的貼身舞,誰知道竟然一切都只是和一塊小小的石頭有關系…真的是有點意猶未盡啊。
“真是可惜,不能讓你們看到我手撕女鬼的場面…”
孟神州強行挽尊,撕下“慫”、“膽小”的標簽,硬凹“鐵血直男”人設。
到底是一個人被落在兇宅后,還是忍不住快步走了兩步,追向已經走遠的林曙光和楚雄天。
途中,林曙光接到了齊林的電話,沒多久掛下對孟神州兩人說道:“齊先生在等咱們,咱們等會一起回去。”
三人趕向齊林那里。
另一邊。
朱家的人收到了朱林威的尸體,幾個婦人哭成一片。
“大爺爺,我哥不能白死,必須嚴懲兇手!”
朱紹強皺眉看著被裹起來的黑袋子。
他這邊一直沒有打通特律司司長的電話,倒是那邊有人透了信,這事是朱林威和人約斗,簽了生死狀。
沒有添油加醋,特律司的人也就原原本本將事情說了出來。
朱紹強特地問了,和朱林威比試的那人是誰。
那人回了一句,林曙光,現任淮城特管局第九處處長。
淮城特管局…朱紹強一聽到這個名頭立馬就想到了當初自己過壽那天經歷的丑事。
耳畔傳來哭聲,他強忍不耐:“將朱林威厚葬,此事到此為止。”
朱林威的妹妹滿眼血絲,犟聲道:“大爺爺,這事不能這么算了!”
朱紹強淡淡看著他,“你哥是簽了生死狀,這事沒得說,我朱家也沒道理去找麻煩,以后你們這一支家里會多照顧些,這事到此為止吧。”
說完,他帶人離開。
很快,現場已經沒剩幾個人。
朱林毓默不作聲地站在哥哥尸體旁,嘶啞開口:“忠叔,您是一路看著我們兄妹倆長大的,我哥不能白死…”
“可是三姐兒,這不符合江湖道義。”一側老者躬身勸說道。
朱林毓面無表情地抹盡眼淚:“我一介女流,不懂這江湖道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