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云本以為自己要在這里進入黑白畫面了,卻沒想到妘載一通念經結束之后,居然揮揮手讓自己走了?
這狗阿載是什么意思?
妘載表示,你說我勝之不武,那就等你回去整頓人手,修生養息之后再來一決高下。
妘載難得表現的堂堂正正,然而在奔云看來,卻是讓他渾身猴毛直豎。
這絕對有問題啊!
奔云心中大惑不解,走兩步還要回個頭,看看阿載身邊沒有人舉箭矢,他疑神疑鬼,卻忽然目光一頓,看到不遠處有戰舟出現,上面有一個年輕首領,彎弓上箭就要對他射擊。
奔云正是一驚,再看妘載那邊,妘載也是正盯著那艘突然出現的小戰舟,奔云那高超的視力看到了狗阿載瞇起眼睛,然后不斷擠眉弄眼。
“他是眼睛里眼屎沒扣干凈嗎?”
奔云的腦子上冒出問號,再看另外一邊,小戰舟上,箭在弦上馬上就要射出來。
就是這千鈞一發的時候!
卻又忽然聽到那狗阿載大吼一聲,制止了鴻超的射箭動作,奔云這下是真的不能理解,趁著洪州人沒有反悔,迅速的拖著疲憊的身軀離開了這里。
不過,在路上的時候,奔云心里面對于妘載的印象倒是好了不少。
今日,受活命之恩啊。
這狗阿載,有的時候也算是個忠厚人吶!
等到鴻超的戰舟移動到妘載邊上,鴻超很不理解的詢問:“你把這猴子放回去,他肯定又要找快樂兜要兵,這猴子可勇猛,你讓我在邊上埋伏看你眼神行事......”
“可你為什么擠眉弄眼的,我都看不出你的眼神了,你是有眼屎沒扣干凈嗎?”
沒頭沒腦,嘲諷力拉滿的鴻超,完美代替了妘磐的工作。
此時吐露了他剛剛的心聲。
狗阿載你說你,丟眼神就丟眼神,還擠眉弄眼做表情,這你讓我怎么看你的眼神啊!
妘載:“......”
妘載決定不和鴻超計較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并且和他解釋起來自己為什么放走奔云。
當然是刷人物聲望(施行仁義)啊。
現在奔云對自己的聲望是敵對,但是達不到仇恨,這時候刷一點正面聲望,慢慢刷到中立,再刷到親密,這猛將不就拉過來了?
麻麻載使用了說服選項。
“我們招攬人才,不要上來就和對方對立,而要讓他覺得你是來幫他的,我們和他都是一邊的,對方才可能放下戒備。”
“我這一放了他,是給了他活命的恩德,他現在心里肯定覺得我這人還不戳,在正面交戰打完之后,起碼是很講規矩的....”
妘載說著就開始自夸,表示自己一直都很講規矩。
不過這規矩是他自己訂的。
裁判,領導,運動員,守門員都是我的人,你拿什么和我斗!
妘載:“阿超你看著吧,反間計是要徐徐圖之的.....”
鴻超:“噓噓圖紙?我沒文化,請問這......?”
妘阿載水淹七軍,事發突然,威震華夏的稱號暫時還得不到,但是三苗已經先一步嚇得崩了。
數萬三苗的精銳戰士,就這么成了洪州人的俘虜,不僅沒有了錢,還成了別人后勤部隊,洪州的軍隊是越打越多,原因是妘載不僅讓那些俘虜強買自己的雨具糧食,同時還循循善誘的告訴他們,是誰,讓他們淪落到這個地步的!
“你們要仔細的思考,認真的做出正確的判斷,戰爭是錯誤的,但如果沒有快樂兜的指示,你們也不會被我們捉住,現在你們不僅沒有錢,也沒有兵器,更是又餓又累.....”
“我坑了你們的錢財,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什么你們會被我坑,是誰讓你們來到這里的,是誰沒有給予你們后勤幫助,是哪些人做出了錯誤的判斷?”
“打到洪州瓜分田地,但是田地是我們自己開墾的,不求任何人賜予,也不去侵略任何人,你們學習洪州的生產方式,得到了生活安逸的一段歲月,難道過去與別人廝殺的生活,比起現在的生活還要好嗎?”
“歡兜是為了他自己的私人利益,他想要做洪州王,想要讓那些排擠他的人都去死,于是他借用了三苗的力量,你們在他的眼中,不過就是一把尖銳的矛。”
妘載給三苗的俘虜戰士們開大會,激烈批判快樂兜的所作所為,順便把三苗內部的一些首領也都進行了批判。
“我們打到洞庭湖,是奉了天帝的命令,來給三苗的民眾帶來新生活的,趕走快樂兜,讓他不快樂,我們就可以一直快樂....”
洪州人在高聲吶喊打倒快樂兜,而三苗這里,水淹七軍的消息已經讓那些首領屁股上都要冒出火來。
八面山洪,石城在三天之內全部變成了歷史遺址,考古文化增加,旅游業創造了收入(呸),但是軍隊戰斗力下降了啊!
不僅如此,還把好幾個能打的首領全都送了人頭。
除去跑路回來的一小部分人之外,白苗帝可謂是紅了眼睛。
這次真是全家老小一波流了。
而其余的,還在洞庭湖的首領們也都聚集起來,他們一來到開會地點,頓時就對歡兜破口大罵起來!
這場戰斗到底是誰指揮的,這么嚴重的后果,又是誰來負責?
反正不是我!
黑鍋滿天飛,快樂兜你背好了,背別直,黑鍋會掉!
首領們首先撇清自己的關系,然后開始馬后炮,說當初啊,自己就是反對歡兜的計策的,但是歡兜硬要收縮防線進行防御戰,還要大用特用奔云這幫猴子人,現在出了問題吧?
“你看看,把那么多戰士聚集到一起去,結果被人家一招端了,這不是送死是什么,要我說,歡兜他就不會指揮!”
“說的是,這些人都是徒有虛名而已!”
有人陰陽怪氣,說洪州人有言,共工不過是個扛包的,帝鴻就是個挖墳的,如今看來,你歡兜大人還是個微操大師啊!
歡兜氣的心火直冒,不過也是此時,外面忽然又有動靜,有三苗戰士跑來,說奔云回來了!
“他幾個人回來的?”
“只剩一猴!”
諸多首領目光頓時對視起來,開會地點彌漫起來一股奇怪的氛圍。
又是奔云一個猴?
怎么這么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