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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八章 三天子制度

熊貓書庫    不可思議的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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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農貿市場喧囂的一天落下帷幕,巫謝找到了巫盼,老友很久沒有見面,巫盼本來對巫謝的到來很是高興,并且說要去叫上巫姑過來,但是巫謝卻失魂落魄的表示他老婆被一只雞給順走了....

  巫盼很快就聽懂了前因后果,嘆息一聲,拍打著他的肩膀和后背:

  “謝老九,你不要傷心了,晚上我請你去喝酒...”

  并且表示,他居然連人機(雞)對戰都打不過!

  牌佬的悲傷無人能懂,只留下一只小雞在地上拖拽甲骨回家的瀟灑背影。

  “沒事,反正咕子拿走甲骨也就是去玩的,過兩天我幫你要回來就是了....”

  “這當然不行!你是看不起我嗎!”

  巫謝當場暴怒,表示自己丟的人一定要自己掙回來的,我要爭一口氣,不是想證明我有多了不起,而是要告訴別人,我失去的甲骨我一定要親手拿回來!

  如果連一只雞都打不過,自己還配當靈山十巫的大祭祀嗎!

  巫謝告訴巫盼,他要自己重新鍛煉燒制甲骨的技藝,一定要從神抽狗進化為印卡狗,只有開掛的人才能對付開掛的雞,不然自己的面子就已經丟在地上撿不起來了!

  巫盼避開了這個話題,又詢問他是來做什么的,巫謝說,中原的戰事快要停止了,他在某些地方聽說了南方的事情,還聽說你們兩個也在這邊,于是就找過來了。

  “為什么不去找巫咸呢,讓他給你謀個一官半職。”

  “那不行,我和巫咸的占卜理念不合,我如果和他在一起,我怕我會忍不住掐死他。”

  巫咸是最早制作卜筮之術的人,古人說巫彭作醫,巫咸作筮,筮不過三次也是巫咸定的規矩,但是作為最早的牌佬,巫咸打牌可謂是到處口胡,出牌毫無章法邏輯可言,以至于成為了著名的“毒奶”。

  巫謝是看不慣他這樣胡亂的占卜的,但是巫咸自己并不在意,甚至曾經不止一次和別人表示過,是他制作的占卜法,他想怎么占就怎么占,不爽不要玩!

  這巫謝是萬萬不能忍的!

  “我來南方,也不是想來謀職務的,只是說這里適合養老,我就過來了,現在看來這里不僅適合養老,居然還有這么多擅長占卜的高手,我的余生不會寂寞了!”

  巫謝逐漸淡忘了被咕咕暴揍的事情,開始和巫盼聊起他這些年的經歷,自靈山倒塌,十巫四散,諸人在不同的地方重新開始了自己的人生,三百年來也沒有多少次相見,每每想要說重建靈山,但總會有人不同意,于是也就逐漸沒有人提及這些事情了。

  但如今,南方這里,已經聚集了十巫中的三位,巫謝說他在五十年前,于東夷境內遇到過巫抵,他似乎遭逢了什么變故,過的很不好,后來失意離去。

  “十巫之中,說不定已經有人死去了,這些年大家都經歷了許多事情,像是我便隱居起來不和外人接觸,而有些人則建立了自己的部落,譬如巫姑....還有些人為其他部落效力,到處游說他們的大首領,這三百年來....”

  “三百載歲月,多少部落化為塵埃,壯志都成了空談。”

  巫盼說起過往,臉上滿是唏噓,十巫或許再也不能重聚了,開明六巫也是如此,歲月更迭之下很多事情都沒有辦法重來了。

  “花有重開之日,人無再少之時。”

  兩位老巫師在夕陽下訴說著自己逝去的青春,當然某位云中子如果路過,恐怕會唾罵兩聲隨后大聲逼逼,表示靈山崩塌還不是你們自己瞎亂治病的緣故。

  雖然醫巫不分家,但是有一點,在上古時代的醫家和巫家,會明確表現出分歧,那就是把死人復活,醫家的人會告訴你夢里什么都有趕快回去睡覺,巫家的人會告訴你“親,這是可以辦到的呢”。

  兩人去到磨坊,巫謝又告訴巫盼,說大羿在中原到處招人,原因是陶唐那邊通過了一個什么政策,所以很多人來到南方,除去養老和務工之外,其實還是帶著任務過來的。

  “我聽說那個政策叫做共合,有三天子。”

  巫謝舉起手,豎起三根手指,又搖搖頭,似乎對這種制度很是驚訝,以及不解。

  因為驅逐四帝的功勞,縉云氏在南方翻車被錘爛狗頭的消息,在經歷了小半年后終于傳回了中原,而中原那邊也沉重打擊了東夷地區,嚇跑了膾國,不過那些蓬艾之間的小邦并不足以讓陶唐重視,如今窮奇投降,饕餮已死,帝鴻跑路,只剩下還在流竄的梼杌,可以說這場席卷天下數年的四帝之亂,終于算是快要結束了。

  當然,對于南方的某人來說,部落時代的“動亂”實在是沒啥意思。

  因為人少地廣的緣故,一場戰斗從發動到打完,加上中間行走的路程,以及春種秋收還要高掛免戰牌,整個過程一套下來,依舊只能算是“局部地區沖突”.....

  生產力有限,受限于時代的枷鎖,戰爭打起來確實是不怎么好看,不僅麻煩而且磨蹭,只有在雙方接觸的那一仗才能稱得上“大場面”三個字。

  這種場面,故而雖然天下說起來是亂的很,可只要不向那些大型部落定居的地區去活動,基本上也看不到什么動蕩的情況。

  而現在,有了火器的洪州,科技樹在點歪了的情況下,雖然進攻不足,但是防守反擊卻綽綽有余。

  各個部落重新恢復了對于陶唐的“忠誠”,正所謂上貢是結盟的高級表現形式,重華很親切的召見了那些部落首領,對他們進行了一些安撫,首領們感激涕零,感恩戴德,然后重華就告訴他們,你們這些首領,以后自己的稱呼,不可以再稱“王”或者“君”了。

  除去陶唐的共主之外,不可以有誰自稱“王”、“皇”、“帝”、“君”等擁有崇高意義的字,以后只有陶唐的共主可以稱呼為帝.....

  新的制度,在重華這里進行了一些修改,而重華也依舊記得妘載曾經在路上和自己吹牛逼時,說過的一些東西。

  舜:當社會制度不能匹配當前的社會環境,那共主應該怎么辦?

  載:下一回合開變法,直接下一種制度,制度要順應文明的需求,而不是順應統治者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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