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卡可能是往日的余燼，但舊日神卻不是露卡。
武明空檢查了露卡，甚至采集了樣本，直接就推翻了自己之前的結論，他不是全能，會錯很正常。
雖然武明空不知道露卡所說的祂是生命的起源這事是不是真的，但有一點，露卡真的活了很久，久到武明空都無法探測出真實的時間來。
“那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女的，長相就這模樣。”武明空將海德拉記憶里她的形象提取出來投影給露卡看。
露卡雖然沒有雙眼，但在漫長的進化里已經進化出了獨特的視覺系統與語言系統。
“沒見過，你是第一個來到這里的。”露卡的語氣很平穩，武明空聽不出真假來。
“那外頭為什么會充斥著令人喪失理智的恐怖特質？”武明空問到了重點上。
可露卡卻完全不知道一樣：“沒有啊，外頭不是什么都很正常除了那些孩子長的不符合你這外來者的審美觀，應該沒什么吧。”
“不對啊，外頭什么都沒有啊，只有一股能夠令人理智散失的詭異氣息啊。”武明空精準的劃開空間，將荒蕪且詭異的場景暴露出來，畢竟已經被他吃光了，哪里還有什么東西。
不過雖然沒東西了，但那一股恐怖詭異的氣息卻依然盤桓在其中。
“雖然那些孩子長相卻是是很詭異，但卻并沒有達到你所說的這種場景吧，可能長相像蟲子，分泌出來的東西是白色的，但在黑暗的深海里也算是一種特別的顏色，但看久了還是很可愛的吧。”露卡有些不太滿意武明空的說法，這就像是別人在說祂的孩子長得丑一樣。
武明空沉默了，明明外面什么都沒有。
這種情況怎么就跟總機關長看星界一樣，武明空看見的是淡藍枯燥的星界，而總機關長看見的則是黑色的世界夾縫。
還有最后一個問題，那就是既然露卡不是舊日神，那舊日神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啊。
舊日火盆這個稱謂肯定是由舊日神來的，不然絕對不可能平白無故叫做舊日神。
更重要的有點，那就是既然舊日神不是往日余燼，那么事情可能就要反轉了。
“如果你死亡之后，這個世界會怎么樣？”武明空忍不住問道，這眼前可是一個疑似生命起源。
“抱歉，我并不知道，我只是一個脫節老東西，甚至生命的誕生都并非是由我親手創造的，只是因為巧合才會在我身上誕生而已。”露卡也很無奈。
“那你知道收容物嗎？一種奇特的東西或者生命體，擁有一定更改規則的能力。”武明空又嘗試問道。
“抱歉，我也不知道，從未聽說過這種東西，不過如果是生命的話，很可能是我的子嗣。”露卡真就是一問三不知的傻白甜。
如果露卡沒有說謊的話，這種經歷也很正常，從誕生意志開始就在這暗無天日的深海之中，從祂的話語里可以得出，武明空就是第一個來訪者。
“等等，如果按照這種思路走，往日余燼如果是露卡，舊日神另有其人，而露卡又是生命的起源，那么當初如果我選舊日神的話，副本目標很可能并非是讓往日余燼重燃，很有可能是讓往日余燼熄滅。”
“調查員身份的副本目標才是讓往日余燼重燃，正好與舊日神的目標相對，照這種思路走下去，如果露卡這個生命之源死掉導致往日余燼熄滅，那么所有生命失去了露卡這個生命之源，豈不是要涼？”
目前擺在武明空眼前的有兩條路，第一條就是他親自處理掉露卡，看看露卡是不是副本目標里的往日余燼，畢竟他的身份是收容物，無論往日余燼熄滅還是重燃，他的副本目標都會完成。
當然，前提是露卡真的是往日余燼。
而第二條就不一樣了，找到那個算計他的孫子，然后錘死他。
沒錯，以武明空這不高的智商也看出來了，這明顯就是一個連環套，雖然可能不是針對他的，但他卻倒霉的入套了。
無論是一開始意外接觸他的羅恩還是后來的入夢，這每一個坑都被武明空結結實實的踩到了。
最后這種情況分明就是想借武明空的手處理掉露卡，簡直是其心可誅啊。
也不排除露卡也有鬼，不過武明空現在無所謂，他正在研究露卡，有鬼也沒關系，等他研究完了再說。
生命之源啊，武明空老興奮了，就憑這一點，也不能讓那個算計他的孫子得逞，至于是哪一個孫子算計他，武明空覺得要么就是一開始就預測錯身份的舊日神，要么就是總機關長這貨。
肯定就是這兩個之一，也有可能是一起的。
舊日神的目標是利用羅恩去獲取露卡的神力，總機關長想騙自己去懟露卡而和舊日神杠上。
總機關長肯定是知道舊日神和露卡的，只是因為總機關長和舊日神太強，露卡并沒有發覺到總機關長的到來，而誤認為武明空是第一來訪者，海德拉也將露卡認為是舊日神。
當然，這一切都是武明空的猜測，錯了不要緊，等他把露卡研究透了再說，現在他可沒有心情和舊日神或者總機關長玩這些。
一個比星軌儀式還要深奧的寶藏，對于武明空而言，現在誰敢動露卡，武明空就敢錘死對方。
“對了，你對誕生之前有什么記憶嗎？”武明空隨手從露卡身上敲下了一塊石塊碎屑，正在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其中的結構。
“沒誕生之前怎么可能會有記憶。”露卡也很無語，只是難得有生命能夠和他聊天，不過似乎很少聊天導致可聊的并沒有多少，反而是專心致志的看著武明空給他放的視頻。
這一切對露卡來說很新奇。
可不得新奇，從誕生意識到現在一直都是不變的狀態，隨便給看什么不得新奇。
武明空這么做也是為了穩住對方，不然老是往對方身上取各種樣本也有些不太好，有了視頻轉移注意力，武明空也好下手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