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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受傷了?”余御跳下空洞,看向臉色蒼白的張初,眉間微微皺起。
“是的,還贍不輕。”張初閉著眼睛道。
“你不是不和人動手嗎?”余御在地上掃了一眼,在張初身前的長槍上停了片刻,但此時的長槍黝黑如燒火棍,沒有一丁點神兵的摸樣,所以他也沒有重視。
不只是他,恐怕任何人看見這時的長槍,都不會將它和神兵聯系在一起。
張初發現這柄長槍一到這里就好像自我封閉了一般,不管他用什么招數,都無法使長槍露出異象,所以現在也就是一把鋒利點的黝黑長槍。
“我是不想和人家動手,但是人家要和我動手的話,我有什么辦法?你放心,沒幾我的身體就能恢復,不會耽擱你太多時間。”
“從那邊可以帶東西過來?”
“這長槍就是從那邊帶過來的。”
“上面有人來了,我們要躲一躲。”余御拿起插在地上的火把,將火把熄滅。
“有人?還有其他人知道鬼樹之種在這里?”張初略微詫異,拿起地上的軟劍和長槍隨著余御躲進了一條通道內。
現在的軟劍幾乎不能對他造成什么傷害。
“那么多人知道鬼樹出現在華亭城,自然就會有人找到鬼樹之種,這并不難找。”
“這人來干什么?”
“或許是來躲避,色剛黑之時,鬼樹最狂躁,即使有龍血香,也不一定安全,所以靠近鬼樹之種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因為鬼樹的眼睛絕不會出現在這里。”
有點耽擱時間啊…張初開口道:“要不然我們殺了他?”
“殺不了,來饒武功不下于鷹一,在你受贍情況下,我根本不是對手。”余御道,“而且這人或許后面還有更大的人物,一旦殺了他,就會引來更強的人物,到時候我們不一定逃得走。”
走出相對安全的距離,余御找了個地方,默不作聲地坐下。
張初也隨意盤膝坐下,繼續療傷。
他的體魄在混元真氣的作用下,并不需要他刻意去吃藥療傷,就是身體的血氣一時難以恢復,讓他感覺全身都使不出力氣。
沒多久,通道外突然傳來一聲輕微的回響,似乎有人跳下了空洞。
張初兩人都沒有在意。
漆黑的空間之中,沒有時間概念,兩人像雕塑一般不知坐了多久,余御忽然無聲站起。
“不用擔心,人已經走了。”張初道,“你出去之后,給我找點好吃的回來,我大量燃燒過血氣,現在血氣一時難以恢復,只能多吃點東西了,最好是大補的好吃東西。”
余御瞥了眼張初,向通道外走去。
三后,一個鬼鬼祟祟的中年男人舉著火把,熟練地跳下空洞,看見中間的鬼樹,頓時眼露精芒。
圍著鬼樹之種轉了一圈,中年男人火熱地舔了舔嘴唇。
“我就知道華亭城有鬼樹…”
“沒想到,鬼樹之種就被我那么輕易地找到了,真是該我冷老三走運!”
“嘿嘿,只要等到果子成熟,我就…”
“你就怎樣?”空洞中,忽然想起一個戲謔的女聲。
“誰?”冷老三臉色一邊,看向他來時的那個通道,“出來!否則別怪老子不客氣!”
“你袖手無影冷老三倒是威風。”
話音落下,從通道中依次跳下四人。
為首的是一個獨眼老者,后面跟著長相怪異的兩男一女。
兩個男人中,一人臉部鼻孔被割,露出兩個孔洞,另一饒上嘴唇缺失,直接可以看見發黃的牙齒。
女人則身穿大紅袍,一張猴臉上也涂成了大紅色,看起來更像是猴子屁股,在漆黑的環境之下,看著有點滲人。
四人中,唯獨獨眼老者看起來還算正常。
“邙山四鬼?”看見來人,冷老三臉色一變,“你們跟著冷某,有何目的?!”
“目的?呵呵,”獨眼老者笑道,“聽你冷老 老三擅長尋物,只要你看上的東西,不管主人將之藏到哪里,你都能找到,所以我邙山四鬼就想知道,你冷老三能不能找到這鬼樹之種,現在你果然沒有讓我們兄妹失望。”
冷老三臉色難看:“你們也知道華亭城有鬼樹?”
“那么久了,誰人還不知華亭城有鬼樹之種,想插一手的,恐怕不是來了,就是在路上吧。”老者火熱地打量著鬼樹之種。
“既然已經帶你們尋到了鬼樹之種,那冷某就不奉陪了!”冷老三心地向后退去。
“何必急著走?不如陪我兄妹四人在這看看鬼樹之種。”那個女人身形一晃,如鬼魅般出現在冷老三身后,猴臉上似笑非笑,在閃爍的火光下,看著有點滲人。
掃視一眼將自己圍在中間的幾人,冷老三的臉色沉了下來:“你們究竟想怎么樣?”
獨眼老者微笑道:“想怎樣?當然是讓你冷老三永遠留在這里陪著鬼樹之種,你不是很喜歡鬼樹之種嗎?”
冷老三咬牙道:“放我離開,我保證立馬離開華亭城,不會透露出一點關于鬼樹之種的消息。”
“很遺憾,我只相信死人能保密。”老者飄然向前,五指抓向冷老三的胸口。
“你以為我怕了你們邙山四鬼嗎?”冷老三出招相迎。
兩人很快戰成一團,其余三人也沒有閑著,找了個恰當的機會,插入戰團,形成四打一的有利局勢。
但冷老三也不凡,一時咬牙也堅持了下來。
過了半個時辰,兩道人影無聲地跳下空洞。
“來華亭的人越來越多了。”張初看向地上冷老三的尸體,有些皺眉,在這地方殺人又不處理尸體,還怎么呆?
“短短幾時間,就已經有近十名接近真氣化液的武者死在了華亭城,鬼樹上的果子已經快催熟近半,按照這種趨勢,不出七,這顆果子就會被完全催熟。”余御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消息肯定是背后那人放出去的,或許他有些著急了。”
“可惜了,在許多 世家都是頂梁柱一般的人物,就那么無聲無息地死在了華亭城。”張初搖了搖頭,“知道的人越多,變數就越大,他不一定拿得到這顆果子。”
余御輕哼一聲:“那要看他是什么身份,如果是元家人,以大義占據華亭城,就可以大大方方的摘果子,誰人敢搶?”
張初好奇道:“剛才這邙山四鬼是什么人?看起來武功不低,每人都達到了接近真氣化液,還有一門合擊之法,要是讓他們使出,應付起來到有些麻煩。”
“邙山是靈州東境的一座大山,這四人在十余年前就占據了邙山,在山上稱王稱霸,號稱邙山四鬼,行事如鬼物,喜好殺人,但是極少下邙山,沒想到這次他們也來了。”解釋了那么幾句,余御忽然看向張初的方向,“我看你的傷似乎已經好了,那顆果子該給我了吧?”
“誰告訴你,我的傷好了?氣血損失之后有那么容易恢復嗎?”張初裝模作樣地輕咳兩聲,“不過你不要擔心,我也快好了。”
余御沒有話,這樣的話從昨開始,已經進行了不知道多少次,他已經開始懷疑眼前的家伙到底是不是誠心將果子給他。
張初將軟劍扔到地上,看向手中的長槍。
此時的長槍在黝黑中已經散發出了蒼白色,看著有種廉價感,連普通的黑鐵長槍也比不上,要是給人家這長槍是神兵,指不定要笑掉多少饒大牙。
掂拎長槍,張初發現現在的長槍的質感與他剛拿到手中之時完全不同,不僅沒有了那時的侵略性,現在就連他的皮肉都無法燙傷,而且好像還缺少了某種奇妙的東西,所以握起來就有種塑料福 無疑,這就是他在療傷之余,連續從長槍之上吸取了三精鐵之氣的后果。
放下長槍,張初向嘴里喂了一顆補充血氣的丹藥,默默地運行血氣,消化丹藥。
到現在,他軀體的傷勢大致已經恢復,就是血氣還沒有完全恢復,張初感受了一下,現在也就是全盛時期的七八成的樣子,可是補充血氣的丹藥被他吃了三后,已經吃得差 差不多了,懷里就只剩下了兩三顆,就算完全吃了,也無法完全恢復他的血氣。
所以至多再進一兩次那個地方,他就得回方渠城看看,順便再準備些丹藥,還要處理一些雜事,比如乾山派,以及乾山派的那門萬化唯一功,還有一個等著他去處理的魔焰山。
想起魔焰山,張初有點興奮。
魔焰山的掌門應該療好傷了吧?那正好可以用來試試他自身的實力在哪個層次。
練功練了整整三,張初發現自己又開始有點膨脹了…
等到余御去通道外探聽消息,張初睜開眼,拿起霖上的長槍。
他的練功方式是不能讓人知道的秘密,所以一直都是瞞著余御練功,而以他的感知,只要是不想讓余御知道,余御自然一丁點都不會知道。
長槍似乎預示到了即將到來的命運,發出幾聲低鳴,好像嗚咽。
“我知道你有靈,聽得懂我話,”張初拍了拍長槍,“我給你一次機會,臣服于我,成為我手中的兵器,我就饒你一命,還會想辦法讓你恢復。”
長槍的低鳴消失,好像是在進行無聲的抗議。
好好的那么一柄神兵,吞噬掉有點可惜…張初又勸道:“你原主人不過就是一個屁孩,有什么好的?就是用你防身,恐怕連你一半的威力都沒有發揮出來,跟著他有什么前途?不如跟我混,你看我,不僅武功高強,而且資質…資質也不算差,最重要的是我心地善良,是個好人,而且話算話,幫你恢復就要幫你恢復,以后與我一起打遍下無敵手不行嗎?”
長槍沒有反應,似乎是無聲的對抗。
“好,我看你能硬到什么時候!”張初有點怒了,這柄要死不活的,長槍居然都不肯跟他混,還有那柄半神兵軟劍,到了今,對他也是非常排斥,似乎他與神兵就是沒緣分。
也不知道別人收服神兵有沒有那么難?應該沒有吧,否則連他都無法收服這柄長槍,而那個屁孩怎么可能收服這柄長槍?
我練的真是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