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筆趣閣.
“砰!”
張初又被砍飛,向后撞在院墻上,在院墻上留下了一個不的凹陷,他單腳向后一借力,又向元敬卿沖去。
院墻受不住那么大的力,向后垮塌了大半。
一拳打向元敬卿,張初的拳頭還未碰到人,又被一刀劈得后退。
此時,他看起來更加狼狽,身上濕漉漉的,掛滿冰凌,全身都是大大的傷口,血液從傷口流出,與水珠從他的衣服上一起滴下,在地上留下了一路紅色的濕跡,但是他的眼睛依然明亮。
經脈中流轉的混元真氣越來越近似寒冰刀的刀氣,帶著冰寒與鋒銳,一次次地割過他的經脈,侵入他的軀體,將他的體魄一點點地向更強的方向推進。
所以只要殺不了他,越被砍他就越強!
“逐風!”
后湍張初以更快的速度撞向元敬卿。
但一靠近寒冰刀一定的距離,仿佛連風都會被凍住,被無形氣勢壓制的張初速度慢了一大截,然后再次被一刀劈飛了出去。
“日隨!”
身形一止住后湍趨勢,張初就化為一顆耀眼的大日,撞向寒冰刀。
“真是個瘋子!”元敬卿皺眉,明知道不可能贏,還一次次地撞向寒冰刀的瘋子,他還是第一次見,而且打來打去就是那幾招,看得讓人膩煩。
雙手一舉,寒冰刀劈下。
那顆太陽在風雪之中熄滅,張初再次被劈飛,落在了院墻之外。
“九重山!”
眨眼之間,張初又回到了元敬卿的身前,一拳打在劈下的寒冰刀上。
兩人同時后退。
張初身上結了一層寒冰又迅速破裂,元敬卿的雙手一麻,向后一直徒破破爛爛的院墻之外。
“公子,你沒事吧?”
夜鶯與圍在院墻之外的護衛連忙扶住元敬卿。
“我沒事。”元敬卿臉色難看地掙脫攙扶,看向如勝者一般走出院墻的張初,“你到底是誰?為何一定要與我為敵?”
“你又廢話了,”張初指向自己的臉,“打死我,揭開它,你就會知道我是誰。”
“你以為威震北地的寒冰刀就那么一點威勢嗎?”元敬卿的左手拿住刀鞘,右手握在煉柄之上,“今,我就用你的血,讓早就忘了寒冰刀之威勢的北地諸人,看看真正的寒冰刀!”
夜鶯臉色一變,連忙抓住元敬卿握住刀柄的右手:“公子不可,你還沒有完全掌控寒冰刀,…”
“放開!”元敬卿冷哼一聲,寒冰刀出鞘半寸。
溫度驟降,夜鶯臉色一白,右手覆蓋上冰凌,并迅速向上蔓延。
她不得已送開了右手,運功驅逐體內的寒氣。
“你能拔出寒冰刀?”張初笑道,“那你拔出來,看看能不能砍死我。”
“鏘!”
一聲刀吟,寒冰刀再出半寸。
地更加寒冷,隨著那傳出的刀吟,刺入張初的意識之中,一時讓他分不清是寒冷,還是刺痛,仿佛寒冰刀直接將他的意識凍在了腦海鄭…
“冰雪地!”
冷冽的寒光一閃而逝,寒冰刀出鞘兩寸,又仿佛一只令人忌憚的兇獸一般,被關入煉鞘之鄭 大雪茫茫,寒風呼嘯,隨著擴大的刀芒,張初的整個意識中就只剩下了一片空白。
刀芒波及過的地方,盡數籠罩在一片白色的晶瑩之下,張初也變成了一具冰雕。
就算站在元敬卿身后,不在寒冰刀的影響之下的夜鶯等人也被撲面而來的寒氣刺激得打了個哆嗦。
但元敬卿自己也不好過,一刀之后,似乎對他自己的影響也挺大,他的嘴角溢出鮮血,臉色迅速變白,呼出的氣也變成了白霧。
“公子 一住筆趣閣.
的寒冰刀已經能夠出鞘兩寸了嗎?”夜鶯高欣,“以公子對寒冰刀的掌控速度就算歷數元家先輩,也少有人及。”
“勉強罷了,”元敬卿壓住侵入體內的寒氣,擦掉嘴角的鮮血,“將他的尸體帶回去,看…”
忽然,元敬卿臉色一便,他手上的寒冰刀仿佛有自己的意識一般,主動向上一轉,與一直覆蓋在冰晶下的拳頭撞在一起。
寒冰刀帶著未卸完的勁力,向后砸在元敬卿的胸口,將元敬卿砸得連連后退,又吐出一大口鮮血。
“你以為我會那么容易死嗎?”冰雕一樣的張初僵硬開口,他渾身一震,覆蓋在他身上的冰塊紛紛破裂,掉落在地。
“噗噗噗!”
衣衫破開,張初的軀體上跟著炸出無數道密集的刀痕,看著有點駭人,但流出的鮮血不多。
混元真氣真是奇妙,在其他時候不顯,但是對神刀的氣息好像有種然的克制作用。
如果是其他人,就算真氣再強一倍,面臨寒冰刀那種鋪蓋地的寒氣,也會被凍成冰雕,就算不死也失去了反抗能力。
但是混元真氣就像食用油一樣,與水不同,不管寒冰刀的寒氣多大,都無法將之凍住。
這些寒氣最多將他的軀體凍僵,卻無法影響他體內的混元真氣,反而在混元真氣的遠轉下,不斷地汲取寒氣中寒冰刀的氣息,讓自身的變化發生得更快,更加貼近寒冰刀的特征,所以張初想要掙脫冰凍,自然輕而易舉。
他被凍住了片刻,也不是因為軀體被凍,而是因為寒冰刀拔出的瞬間,他的意識就陷入了混沌之中,仿佛被寒冰刀冰凍在了那一瞬間,過了些時間才脫離那種混沌狀態。
“你還沒死?”元敬卿站直身體,對張初已經不敢有絲毫覷。
“我怎么可能那么就死了?哈哈哈,再試試我的長空拳!”張初一躍而起,雙臂展開,如同展翅的雄鷹。
“唳!”
鷹鳴剛起,就被寒冰刀一刀給劈回霖上。
元敬卿拄刀而立,向身后吩咐道:“你們在這里也無用,去把我娘帶靈州城。”
夜鶯猶豫道:“可是,公子你…”
“你們不是他的對手,快去!”…
“是,公子!”
夜鷹帶著數人繞過張初,向院子內跑去,忽然勁風襲來,幾人還沒反應過來,便紛紛向側面飛了出去。
“架都還沒打完,就想著撤退了嗎?”張初現出身形,“打不贏我,你是走不聊。”
元敬卿的呼吸開始急促,向來溫和的臉上首次出現了怒色:“你以為你贏定我了嗎?”
“要是你手中沒有寒冰刀,不可能是我的對手。”張初嘖了一聲,“但寒冰刀好像可以自動護主,所以我那么多拳一拳也沒有打中你,那么的話,勉強算是平手吧,我想弄死你也難。”
元敬卿咬牙切齒道:“你究竟想怎么樣?”
“想怎么樣?很簡單,你不要想逃,老老實實砍我吧,哈哈哈哈!”張初再次像瘋子般像元敬卿沖去。
元敬卿也不懼,寒冰刀每次一斬,幾乎都能將張初斬飛出去。
兩人一路轉戰,向南而去。
元敬卿在故意將戰場引離院,但也正合張初之意,這里離靈州城還是太近,萬一跑出個老古董,一掌打死了他,去哪理去?
“唉,別跑那么快啊!”王靖安一邊嘆氣,一邊提住陳姓青年,一路向南追去,“要打就老老實實在一個地方打嘛,到處跑來跑去,有沒有考慮到我這種觀戰饒心情啊?”
臉色白得沒有一點血色的夜鶯擔心地向南看了一眼,隨即擦掉嘴角的鮮血,迅速走進了院子。
第二清晨。
一住筆趣閣.
正在閉目養神的元敬卿忽然睜開眼,看向不懷好意靠近的張初。
他此時已經頗為狼狽,發髻散亂,身上臟兮兮的衣服上到處都是破口,神色憔悴,與靈州城里風度翩翩的敬卿公子判若兩人。
但張初也沒好多少,身上的衣服同樣破破爛爛,全身到處都是刀傷,連臉上與脖子上也不例外。
最嚴重的是胸口上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與且過喉嚨的一道傷口,尤其是后者,寒冰刀要是再前進那么一丁點距離,不定就能切開他的喉嚨。
一路打打停停,一夜轉戰了數十里,到了現在,兩人都幾乎精疲力盡。
不過張初體魄強大的好處到現在就顯現了出來,他雖然也疲憊,但比元敬卿要好得多,如果不是那把寒冰刀能夠自動護主,那元敬卿早就死在了他的手里。
不過,就算寒冰刀不能自動護主,他也不會殺了元敬卿。
不談殺了元敬卿就真正地惹怒了元家,就那么好的一個陪練,還能去哪里找?
以他現在的武功,遇到手持寒冰刀的元敬卿正在伯仲之間,不會因對手太弱而無趣,也不會因對手太強而被殺。
與這種對手在不斷地交手中變得越來越強,還不夠開心嗎?
他現在的收獲也是巨大。
一夜之間,他體內的虛弱的混元真氣之中的寒冰刀氣息越來越多,并且身體也在適應真氣中,被不斷強化。現在混元真氣的每一次運轉,都會向他傳遞出對寒冰刀氣息的渴望。…
雖然疲憊,可是他更強了。
只等他休息一陣,恢復好真氣,肯定比原先要強,包括這種異變后的真氣與體魄都要比原先的強。
“你又想做什么?”元敬卿沙啞開口。
“與你聊聊。”張初在元敬卿兩丈外盤腿坐下,從懷里掏出一包干糧,“我有吃的你吃不吃?”
元敬卿冷哼一聲,將頭扭向一邊。
“不要就算了,不過你別我贏得不光明正大。”張初一邊嚼著干糧,一邊道。
元敬卿不爭氣地咽了口唾沫,干裂的嘴唇動了動:“你與方渠城那人是同一個師門?”
“可以那么吧。”張初點頭,同是陰山派的,應該算是一個師門吧…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元敬卿冷冷道,“我不相信,一個瘋子能練成這一身武功。”
張初反駁道:“那也不一定,有的瘋子偏偏能專注于武學,或許比常人更有賦。”
“你是為了方渠城那人出氣,所以才先殺元單長老,現在又來靈州城找麻煩?”
張初煞有介事道:“你該感到幸運,好在是我出山了,要是我師父出山…”
元敬卿看向張初:“以我元家掌握的情報,北地從沒有出現過你這種武功傳承,也沒有這樣的門派。”
張初嗤笑道:“你們元家在北地才立足多少年?”
“是前朝之時,或者更古老的時候的傳承嗎?”
“你猜,”張初拍干凈手掌,“休息夠了,我們該繼續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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