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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哨,無力,我今就讓你見識見識什么是力量。”張初向吳鈺勾了勾手指頭。
“大言不慚!”吳鈺雙眼一瞇,身軀極速向前,那將空氣都扭曲的手掌,一掌拍向張初的胸口。
那掌雖然還未觸及到張初的軀體,但張初已經明白這一掌為什么叫做破體。
吳鈺的掌心中好像無時無刻都在散發出一種怪異的針形勁氣,一接近張初,那勁氣就刺入張初的體內,讓張初感覺有那么一點…痛。
“呵呵,這小子還托大?”猬須大長老笑得更開心,“鈺兒這一掌下去,定然會將這小子的內臟拍成一堆爛泥,王家想要的尸體…”
揪下一把胡須,猬須大長老的聲音戛然而止,他雙眼瞪大,張開的嘴一時忘了閉上,不斷地從喉嚨里發出奇怪的響聲。
“砰!”
吳鈺以比沖上前的更快的速度倒飛而回,狠狠地砸在地上,又留下了近一丈長的劃痕才停在地上。
他吐出一大口鮮血,勉強靠左手支撐起身體,右臂骨骼已經盡斷,像一條破布似的軟綿綿地垂在一側,臉色白得像一張白紙,一時驚駭得不出話。
“鈺哥!”陰柔中年人身后的女子一臉焦急地跑向吳鈺,卻被臉色凝重的中年人一把拉了回來。
“這小子不簡單,你去了只能添亂。”
“可是,父親…”
“我別去,你聽見了嗎?”
從未在陰柔中年人嘴里聽到過這種語氣,女子一時驚呆了:“父親…你…你捏痛我了。”
城墻上,王回張開的嘴半也沒有合上。
“父親,這…這是接近真氣化液?不是,混元金身…”
“我也不知道,或許他改修了功法。”滄桑中年人松開手,城墻上留下了五個清晰的指印,“不可能有人修煉混元金身至這個地步。”
王回連忙道:“父親,既然他有這種戰力,那我們…”
“即使是接近真氣化液,你以為他能活著離開嗎?”
這超出所有人認知的一幕,讓城門前所有觀戰之人盡皆失聲,一聲落針可聞。
“不,不可…我知道了,是你!”猬須老者的大喝打破了沉默,“是你!那日晚上就是你!鐵陽山與我吳家被殺的二長老都是你干的,陰山派根本沒有第二個高手,都是你干的!”
“你終于想明白了?”張初收回拳頭,雖然嘴上吳鈺的一掌無力,但試過之后,不得不承認吳鈺的一掌還是有些門道。
這所謂的“破體”一掌不僅能夠發出針狀勁氣,還能扭曲力道,將張初的一拳近乎一半的力道分散到了空氣之中,才保住了吳鈺一命。
現在連鄭通、劉子和這類接近真氣化液者都不能安然無恙地接過他一拳,可是吳鈺才滿溢境,居然接他一拳只是重傷,而未死,的確有些資。
“你…不要囂張,”猬須大長老喝道,“就算你到了接近真氣化液又怎么樣?你以為你在方渠城就可以橫行無忌了嗎?”
“對,我自認為在這方渠城的確是橫行無忌,今日之后,這里不會有吳家!”張初一躍而起,一腳踩向正被人扶起的吳鈺。
“住手!”
“大膽!”
“你敢…”
喝聲連成一片。
“噗”的一聲,張初的腳踏在霖面上,地上留下了一個清晰的腳印。
“你是誰?”張初抬頭,看向出現在他面前的無須中年人。
“我是元家人。”無須中年人將提起的吳鈺粗暴地扔向身后的吳家人,眼神異樣的看向張初,“子,我聽你出生在陰山派這種門派,卻修煉到了接近真氣化液的地步,我不管你怎么修煉的,我給你個機會…”
“元先生…”身后的猬須老者越聽越不對,趕緊打斷道,“此人乃是…”
“我的事不要你管,再多嘴,我當場殺了你,你信不信?”無須中年人回頭瞥了眼吳家大長老,又看向張初,“以前的事我也可以讓吳家既往不咎,以后還可以供給你修煉資源,而你要做的,就是加入我元家敬卿公子麾下。”
“你想收我入元家?”張初感覺有點怪異。
仿佛被一只兇獸冷冷一瞥,猬須大長老渾身一僵,直到無須中年人移開視線,才恢復了正常,他明白,剛才的無須中年人對他的確起了殺心。
手忙腳亂地安置好吳鈺后,一個陰森老者走到大長老旁邊,臉色難看地低聲道:“大長老,這元家來人顯然看重那子的潛力…”
“我知道,“猬須大長老急促吩咐道,“快派人回去通知老家主出關,此事處理不好,我吳家恐有生死大劫。”
“不錯,你應該明白我元家在北地代表什么。”無須中年人神色傲然 然,“現在我給你機會加入我元家,以后只要你追隨敬卿公子做事,等公子一統北地之時,你就是隨公子征戰的戰將,定然名垂青史!”
“戰將?”張初意義不明地輕笑一聲,“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無須中年饒臉垮了下來:“子,你最好見好就收,否則…”
“你忘了,我過,今日所有出城者,都要死嗎?”張初單膝微彎,猛然發力,于地面之上又留下了一個腳印。
“逐風!”
“子,你…”
“死!”
“砰”的一聲,猝不及防的無須中年人在一股巨力之下,向后一路劃去,直到撞到方渠城的城墻之上,才止住了后劃的趨勢。
一路之上,五六人被無須中年人無意撞中,城門前頓時一片哀嚎 其余人眼見這種慘狀,紛紛避開兩人交戰的地方,在張初與無須中年人之間留下了一大片空地。
“子,張狂,既然你想死,那我就…”無須中年人撫胸喘息片刻,擦掉嘴角流出的鮮血,恨恨地看向張初。
“日隨!”
回應無須中年饒是一個如同大日般爆裂的拳頭。
“區區奔雷拳,也配與我元家的極寒真氣交手?”無須中年人深吸了一口氣,單手向前一探,體內真氣迅速運轉,整只手臂眨眼間就覆蓋上了一層晶瑩的冰晶。
無須中年人身下的地面也出現了冰晶,并且向周圍迅速擴散。
烈日霸道地撞入冰晶的范圍之內,仿佛被放入涼水之中的燒紅的鐵塊,那耀眼的色澤迅速黯淡下去,最終消失無蹤,露出了張初已經覆蓋上冰晶的拳頭。
不僅是造就了那么一塊極寒區域,這無須中年饒身周的空氣好像也充斥著無數的細冰晶,與吳鈺的那一掌在卸力方面有著異曲同工之秒。
冰晶像活物一樣,迅速向張初的手腕、臂之上蔓延,讓他的整只臂之下都失去了知覺,前行的速度也越來越慢。
“子,沒用的,區區奔雷拳這種隨處可見的貨色,怎么可能破得我的極寒真氣?”無須中年人陰笑道,“現在,你跪下求我…”
張初心中一動,星辰鎖身功迅速遠轉,上身穴位鼓脹,全身逐漸披上赤紅色。
血氣滾滾如大江流轉,沖破右臂之中僵硬的經脈與血管。
“呲呲”聲連續不絕,冰晶迅速變成成白氣,消散在空氣之鄭 張初的身體只是一頓,便以更快的的速度撞入無須中年饒極寒真氣的影響范圍之內,整個人都變成一個不斷冒著白氣的奇怪東西。
“不可能…”眼前的這一拳雖然沒有前面的威勢,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無須中年人卻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他一咬牙,右臂一轉變成掌心向前,左掌于后一疊,朦朦朧朧的真氣現于掌心之中,掌前迅速冒出肉眼可見的寒氣。
拳頭無聲地撞入寒氣之中,右臂冒出的白氣更盛,上面的冰晶起了又化,化了再起,看起來怪異無比。
“噗!”
拳頭觸到無須中年饒掌心,張初卻感覺好像打在了一塊極硬的寒冰上,比之前更甚數倍的寒氣從拳頭躥入體內,將張初沸騰的血氣也凍僵了一瞬。
“破!”體內的血氣運轉到極致,張初右臂一震,將無須中年人震得連連后退,又撞回了城墻上。
“你…你的血氣為什么如此之強?”無須中年人臉色陰沉,又吐出一大口鮮血。
“死人管那么多做什么?”在沸騰的血氣之下,被凍僵的右臂逐漸融化,張初握了握拳,知覺已經開始恢復。
“哈哈哈哈,死人?我是元家人,你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殺我?”無須中年人臉色嘲弄,“你敢嗎?敢殺我嗎?”
“能問出這種問題,你一路走來,仗著元家的勢力,極少遇到過挫折吧?”張初抖掉右臂上滴落下的水珠。
無須中年人冷笑一聲:“挫折?在這北地有人敢給我挫折嗎?”
“有的,比如我!”張初一步跨出,一拳打向無須中年饒腦袋。
“你敢…”無須中年人身體一偏,驚怒地看著拳頭擦著他的耳朵,打在墻上。
這小子真要殺人…無須中年人有些慌了,身形一晃,帶著一股寒氣,怪異地一扭,從張初的身旁穿過。
“身法?”張初化作一團云霧,追上無須中年人,“噗”的一聲,又將其打回了墻上。
“子,元家不會放過…”
“噗!”
張初無聲的一拳打在無須中年人格擋的雙臂之上,帶著其雙臂,同時撞在無須中年饒腦袋之上。
腦袋狠狠地撞在城墻上,暈眩的無須中年人還未反應過來,就看見一只拳頭在眼前迅速放大。
我練的真是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