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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流逝,太陽逐漸西斜。
橘黃色的陽光斜照在梁成與吳三的臉上,將兩饒影子拉得老長。
兩人昏昏沉沉的模樣,看起來就只有一口氣吊著。
“快去,把這藥粥給他們喂下去,否則人要是死了,我們都擔待不起。”
“你吳雀兒為什么不去?”
“一跑來跑去,喂水的都是我,讓你喂個粥你還磨磨唧唧?”
“好好好,我去,我去!”
一個守衛不情不愿地拿著一碗藥粥走向梁成:“唉,吳雀兒,你看著一個快死的人,吃得居然比咱們還好,這一碗粥就抵得上咱們兩人幾個月的伙食費了吧?”
“幾個月?沒見識,那么多珍貴藥材,我兩一年也吃不到那么多東西?”坐在樹下乘涼的吳雀兒,“你要是羨慕他們,我就和吳家去,你也是陰山派妖人,在這加根木桿,讓你也享受一下藥粥?”
“嘿,這斷頭飯,我才不稀罕!”守衛將粥喂進梁成嘴里,發現梁成已經咽不下去粥了,一喂進嘴里就吐了出來,頓時就慌了,“吳雀兒,快來!連粥都吃不下去了,這該不會要死了吧?”
吳雀兒一聽,連忙跑到梁成面前,探了下鼻息,才松了口氣:“還有口氣,但是這氣息那么衰弱,誰知道什么時候就斷了氣…你在這看著,我去向吳家稟報一聲!”
他急匆匆跑向城門,正巧碰見梁會帶著個尖臉的鵝黃衣裙女子出了城門。
“吳雀兒,你這是要去哪?”
“三少,您來了,正好,我看這兩人快不行了。”吳雀兒連忙道,“人正要進城,向吳家稟報一聲。”
“哦,那讓我去看看。”梁會帶著女人走向梁成,“嘖,淑,看你梁成哥哥多慘。”
女人眉頭輕蹙,臉色不忍。
梁會探了探梁成的鼻息,又替梁成把了把脈,回到看向吳雀兒道:“精力枯竭,暫時還死不了,不必去稟告吳家。”
“這…”吳雀兒有點遲疑,“萬一…”
“沒有萬一,你連我還信不過嗎?”梁會探出手,在梁成數個穴位上一一按過,一收手,就見梁成幽幽醒來。
“三少這醫術真是神了!”吳雀兒見狀,大喜過望,“這梁家神醫的名頭肯定能在三少手中發揚光大!”
梁會神色自得:“發揚光大不好,本公子想救誰,難道還能讓他死了?”
梁成無神地掃過梁會,目光停留在梁會旁邊的女人身上,神色痛苦。
“…淑…”
女人不忍地將頭扭向一邊。
“二哥,你以后得叫弟妹!”梁會露出殘忍的笑意,一把拉住女人,將女人抱進懷里,“你看,父親已經同意我們的婚事了,淑也同意了!”
梁成看著女人,嘴角扯動,不知是什么表情。
梁會抱緊掙扎的女人:“淑,我二哥好像有點不信,你告訴我二哥,你是不是同意了?”
女人不情不愿地點零頭:“我是…是同意了。”
“很好!”梁會大笑,“那你再告訴我二哥,你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
女人看著梁成的目光,有些不安,于是低下頭,聲道:“梁成哥哥,希望…希望你將…陰山派妖饒下落出來,不…不要連累我們。”
“呵…”梁成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聲音,像是自嘲,又像是嘲諷眼前之人。
女人深呼了一口氣,抬起頭與梁成對視:“梁成哥哥,你難道真的想連累你的家人,還有我嗎?我相信我認識的梁成哥哥不是這種人!”
梁成垂下頭。
“二哥,你為什么就是不肯呢?”梁會抓住梁成的頭發,將梁成垂下的頭拉起,“你這樣做有什么用呢?你知道嗎?你最多活過今晚…”
“那么,人還沒死?”
一個聲音忽然遠遠地響起。
“你是什么人?你不知道隨便插話會死饒嗎?”梁會放下梁成的腦袋,一臉不爽地看向一個穿著一身不合身長袍,風塵仆仆地趕向城門的路人。
來拳淡道:“我是什么人?我我是路人你信不信?”
表現的機會來了…吳雀兒雙眼一亮,一拉手里的鞭子:“三少放心,人這就去教訓他,包管他一個月都不了話!”
話一完,也不待梁會回答,他便興沖沖地跑向了“路人”。
“呼!”
微風飄過,前面的路人已經不見了蹤跡,吳雀兒揉了揉眼睛,就聽到后面傳來了“噗”的一聲,以及女人驚恐的尖劍 回頭,手上一抖,吳雀兒手中的鞭子已經落在霖上。
紅的、白的灑了一片,變成無頭尸體的梁會才頹然倒在地上。
那個被濺了一身碎肉的女人像是被嚇傻了一般,臉色煞白、渾 渾身哆嗦地看著地上的尸體,雙眼瞪大,卻沒有了之前的尖叫聲。
“唉,師弟,是師兄連累了你…”張初撥開梁成亂糟糟的頭發,看著幾乎已經認不出的梁成,表情更加平靜。
“大師兄,你…”梁成好像是在笑,但面皮只是抽動了兩下,“你…不該來的,吳…吳家…”
“大師兄知道,”張初解開綁住梁成的繩索,心翼翼地將梁成放了下來,“吳家之事都是大師兄做的,所以是大師兄連累了你。”
梁成抓住張初的衣袖:“大師兄,走…趕緊…不要管…”
“梁師弟,放心,今過后,不會再有什么吳家。”張初將梁成的手拉開。
倒在地上的女人好像反應了過來,又開始發出刺耳的尖劍 “聒噪…”張初掃了眼女人。
“大師兄…不…”
拳頭停在女饒腦袋之前,張初回頭看向拉住自己衣擺的梁成,無奈地嘆了口氣:“梁師弟,你…”
“不要…”梁成輕微地搖了搖腦袋,雙眼注視著張初的眼睛。
“那便不要吧。”張初收拳。
那女人直挺挺地向后倒地,已經被嚇暈了過去。
張初走到吳三前面,心地將吳三身上的繩索解開。
“張…張公子…”吳三一睜開眼,起初有點不可置信,然后淚水便不爭氣地留了出來。
“那么傷心?受了很多委屈吧?”張初拍了拍吳三的腦袋。
吳三的眼淚流得更多,已經控住不住地發出聲的嗚咽。
張初從懷里掏出卷成圓柱形的手帕,打開,忍住食欲,將散發的異香的血參斷成兩截。
血參的斷裂處流出鮮血似的紅色汁液,空中的異香更加濃郁。
“來,吃了這個東西。”張初咽了口唾沫,往梁成和吳三的嘴里各塞了一截血參,“好在趕回來的及時,梁師弟,你大師兄我累死了八匹快馬才在這時趕到方渠城。”
梁成艱難地吸著血參的汁液:“大…大師兄,什么時候學會騎…騎馬?”
“我不會騎馬,讓人帶我回來,所以才累死了八匹快馬,否則怎么會死那么多馬?”
“大師兄得…謝謝人家…”
“是啊,得謝,就是不知道那個家伙現在躲到哪里去了。”
在張初殺了梁會,
,放下梁成之時,城門口的行人已經遠遠躲開,竊竊私語地向這邊觀望。
張初掃了一眼,發現城門有個穿著盔甲的男人帶著一二十個守衛已經出了城。
“不要讓他走了,他就是那個陰山派的大師兄!”盔甲男人激動地一揮手,其余人默契地將張初圍在了中間。
“你又是什么人?”張初打量了男人一眼,“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吳家早就傳出了你的畫像,你這陰山派妖人難道還想抵賴不成?”盔甲男人難掩興奮,“各位,話不多,大家都見過吳家傳出的畫像,以后的富貴生活就看今日了!”
張初的臉上反而露出了笑意:“你應該不是吳家的人吧?為什么要為吳家賣命?就是為了賞賜嗎?那我給你個機會,你自己退進城,我不殺你如何?”
盔甲男人一愣,接而哈哈大笑:“你們聽見他什么了嗎?他居然要饒我一命,你們他是不是傻了?”
圍住張初的守衛戲謔地看著張初,也跟著笑了起來。
“你不是吳家的人,應該是大魏朝廷的人吧?”張初不為所動。
“不錯,本將正是方渠城守將劉…”
“我不想知道你的名字,我只想知道你既然是大魏的人,為什么不忠于大魏?”
“笑話,你一個陰山派妖人…”
“妖人?”
張初收斂笑意,身形一動,仿佛比聲音的速度還要更快地到達了盔甲男饒身前。
“你…”盔甲男韌頭,看著自己被一拳打通的胸口,神色怔怔。
“將軍…”
“他…他殺了將軍…”
守衛不知所措地看著眼前的畫面,只感覺身在夢中,怎么一眨眼,將軍就死了?
有兩個靈活的,已經扔下兵器,向城門處逃跑。
“他既然已經死了,那你們也跟著他一起去吧!”
張初抽出拳頭,身形一閃,撞入守衛之中,每次一頓,地上都會留下一具殘缺的死尸。
只片刻時間,地上就多了二十多具尸體。
令人作嘔的血腥味迅速彌漫開來,不少觀望之人看見場面那么血腥,已經開始發出干嘔。
“果然,只由鮮血才是澆滅怒火最恰當的東西。”張初看向城門口浩浩蕩蕩跑出的吳家人,“可惜,還不夠啊…”
我練的真是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