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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你是用這些饒死拖延時間嗎?”李修成看向跟在兩人身后進門的李修云。
李修云自信笑道:“大哥更該疑惑的難道不是,為什么有人站在我這邊,讓劉寨主無聲無息地入城了嗎?”
“你以為你贏了嗎?二弟。”
“大哥贏得了兩位寨主嗎?莫非大哥還有幫手?那倒是出乎二弟我的意料。”
“幫手不就在眼前嗎?張公子…”
“噗!”
李修成忽然飛了出去,吐出一大口鮮血,撞在柱子上。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著收拳的張初。
“張公子,”鐵老張了張嘴,“張公子,你到底…”
“你在做什么?”李修成一臉憤怒地從地上爬起,擦掉嘴邊的鮮血,“張公子是想站在九寨盟那邊嗎?”
“哈哈哈哈,妙啊,妙啊!”李修云哈哈大笑,“張公子為什么不能站在我九寨盟一邊?張公子放心,張公子的車夫定然是我大哥布的一個閑子,不過想用來嫁禍給九寨盟,挑起我們兩方的爭端,只要拿下我大哥,我就保證搜出張公子的車夫,還給張公子送…”
“你想多了,我不站在九寨盟一邊,也不站在馬嶺城一邊,我只站在自己這一邊,我打他一拳只是因為我有點討厭他。”張初打斷自我感覺良好的李修云,看向鄭通和劉子和,“兩位寨主認識在下嗎?”
鄭通皺眉,不話。
劉子和搖頭笑道:“還未請教這位公子來歷。”
“你們居然都不認識我?”張初有點失望,“在下聽九寨盟要南下,不知目的是什么?”
“我九寨盟盟主顧右悲死在方渠城邊的陰山派,故而我九寨盟盡起,只為了給顧盟主去討個公道。”
“哦,這樣的話,你們九寨盟就是想去陰山派找麻煩,那你們知不知道陰山派有個大師兄,叫做張初,而在下…”張初一臉認真,“在下恰巧,也姓張,名初,你們覺得巧合嗎?”
劉子和臉上的笑意緩緩消失:“這位公子是在開玩笑嗎?據我所知,陰山派不過一個派,以前的掌門也不過才區區滿溢境,怎會出現公子這樣的人中之龍?”
“你不要以為你話得好聽,我就不打你。”張初右手握拳,“在下正是陰山派大師兄張初,聽你九寨盟要來我陰山派找麻煩,所以一路北上,來會會你九寨盟。”
“張初?”鄭通緩緩開口,“如果你真的是出自 自陰山派,那就應該知道在這樣一個派,修煉到你這樣的境界,是多么的不易,你明知我們九寨盟要南下,為何不避一避風頭,反而要來送死?”
張初笑了:“你確定我是來送死?”
鄭通雙眼瞇起:“難道你有把握贏我和劉寨主,而且你又得罪了李城主,或者,你有把握一戰贏我三人?”
張初盯住鄭通:“試試又何妨?我看你用的是奔雷拳,而我也練過奔雷拳,看看誰的奔雷拳更強…逐風!”
只憑體魄,張初瞬息而至,那拳頭上居然出現了呼嘯的風聲。
“逐風!”
鄭通一拳打出,真氣遍布整個拳頭,雖然比顧右悲身上的真氣弱上不少,也也比沒有達到這個層次的武者強了不知多少。
大風幾乎將張初造就的那點風盡數吹了回去,鄭通后發而先至,一拳打在張初的胸口上。
“哈哈哈,好,試試我的日隨!”向后劃出近一丈遠,張初雙腿一彈,又打出一拳。
右拳在體魄的推動下極速向前,即使沒有真氣加持,竟也和空氣摩擦,產生出一股熱量,如死寂的星辰上的預熱。
“虛有其表!”
鄭通同樣的出拳,也是日隨。
拳頭劃過空中,仿佛一顆耀眼的正午之陽,光耀逼人。
與之相比,張初身上拳頭上的那點氣勢就微不足道了。
兩個太陽相撞,張初倒飛出去,但他非但沒覺得受挫,反而更加興奮。
僅僅兩拳之后,他發現體魄就發生了明顯的變化,體內的混元真氣運行快了不少。
張初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一塊鐵,而鄭通就是鐵錘,只要一錘一錘砸下來,就能將他砸到質變,成為一塊更硬更強的鋼。
“再試試我新學的長空拳!”張初右腳向后一跺,身體彈向鄭通。
“唳”,一聲鷹鳴,張初仿佛化身一只舒展翅膀的雄鷹,向鄭通撲下。
“你的體魄雖然強大,我很難傷你,但你也贏不了我。”鄭通一拳打出,拳上所帶的風聲刮得張初像一只飄蕩在空中的風箏,幾乎控制不住身形。
“噗!”
鷹唳戛然而止,張初再次被打飛了出去。
“試試我的第二招,鷹擊長空!”雙腿在墻上一借力,張初的右拳自上而下擊出,仿佛一只正在空中搏斗的雄鷹。
“家主,張公子…”鐵老有點擔憂,“看起來張 公子好像不是鄭通的對手?”
李修成點頭:“這小子好像只有體魄強大,但是未見真氣,如果他只修體魄的話,的確不是鄭通的對手,但鄭通想要敗他也難。”
鐵老試探著問道:“那家主會不會助張公子一臂之力?”
旁邊的長老冷哼道:“管他做什么?鐵老難道忘了,他剛打了一拳家主,要是被鄭通殺了不是正好?”
“對面有兩人,我卻只有一人,要是這小子死了,下一個就是我了,”李修成搖頭道,“助必須要助,不過先讓這小子吃點虧再。”
張初一次次被打退,又一次次沖上前,仿佛一個永遠打不死的鐵人。鄭通那么多拳,只是讓他臉色微白,眼神卻越來越亮,好像越打就越有精神。
翻來覆去就是兩套拳法,弄得鄭通有點煩躁。
“既然你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見張初又悍不畏死地沖上來,鄭通深吸一口氣,右拳向后一拉,雄渾的真氣覆蓋了整條右臂。
好像受到了某種限制,空氣剎那間停止流動,連沖在半途的張初動作都是一滯。
“鶴唳!”鄭通一拳打出,仿佛打破了一面鏡子,那被強力停滯的世界又在一剎那間恢復了流轉,如無形巨獸涌動,鄭通的拳頭之前出現了一只沖而起的巨鶴。
“噗!”
巨鶴撞擊而來,張初幾乎沒有反抗之力的向后倒飛了出去,砸破了窗戶,落在了大堂外。
鄭通松了口氣,這下子總該消停了吧?只是一口氣還沒松完,他又聽到了那肆意而囂張的聲音…
“好!鄭通試過了我的拳頭,那你劉子和就來試試我的刀法!”
“吼”,一聲虎嘯,一把斷刀劈開窗戶,帶著巨大的虎頭,直撲向劉子和。
劉子和雙眼一瞇,兩只潔白如玉的手掌探出,像刺進一張粗壯的漁網之間的網格那樣,探進刀鋒之間,詭異地突破可斷刀的封鎖,軟綿綿地一掌擊在張初的胸口上。
“碎石!”劉子和雙掌一推,軟綿綿的手掌之中傳出一股巨力,讓張初身體一蕩,仿佛被巨物撞擊。
張初悶哼一聲,只感覺這股怪力傳入體內,好像要把他整個人都震成粉末,一時間讓他感覺身體好像已經不是自己的,根本無法集中力量,就連手中的斷刀都差點掉落在地。
“斷玉!”劉子和的雙掌一轉,再向前一推,仿佛刀鋒劃過胸口,雖然知道身體無恙,但巨大的痛 感還是讓張初產生可一種被一把巨刀砍成了兩半的錯覺。
“噗!”
張初又一次撞破可窗戶,飛出了大堂。
鐵老嘴角抽搐:“張公子是瘋了嗎?連鄭通都不是對手,居然又去招惹劉子和?”
李修成牙痛似的吸了口氣:“我看就是故意在找打,不是瘋了就是別有所圖。”
那位長老幸災樂禍道:“不定就是想找死,他要是強點,能夠與鄭通、劉子和兩敗俱傷就再好不過。”
長明三人也看得目不轉睛。
直到張初飛出了窗外,馬聰才嘖嘖道:“這位張公子真是個狠人,我馬聰佩服,身為武者就該這樣,不爽就干,管他是鄭通,還是劉子和,管他是幾個人,打就是了,何必束手束腳?”
石維利搖頭道:“這樣的莽夫死得也快。”
“石大俠,這怎么能叫莽夫?”馬聰不爽了,“我看應該算是勇,不算是莽,此事過后,我定然藥要與這位張公子好好交流一番!”
“交流怎么被打嗎?”
“好掌法,劉子和已經試過我的刀法,那李修成你也來試試我的刀法!”
聲音落下,一刀充斥了所有饒刀光砍破窗戶,出現在大堂鄭 除了刺目之外,這刀光就是快,快到極致,只一出現就在眾饒視線下,然后就已經到了李修成的眼前。
“這小子…真是瘋了!”李修成無奈,衣袖一揮,用柔力將鐵老兩人推開,右手成指,點在劈來的刀光上。
“噗噗噗”的聲音連續響起,刀光攪碎了李修成的衣袖,在李修成的手臂上留下數條紅痕,而李修成的手指也點在了張初的胸口上。
被李修成手指上的一道真氣打入體內,張初的半邊身體就失去了知覺,只是低頭看著李修成的手掌幾乎快得出現殘影,在他的身上不知道點了多少下。
“喝!”
張初大喝一聲,手上的斷刀勉強砍下。
李修成化指為掌,一掌拍在張初的右胸上。
張初倒退,單膝跪地,以斷刀拄在身前。
李修成最后一掌好像將所有打入張初體內的真氣盡數串聯了起來,那些真氣如有意識般在他的體內亂竄,就像一把把刀不斷地在體內割著他的經脈。
不過張初對這種感覺并不陌生…調勻呼吸,張初緩緩站起,除了額頭上出現的細汗,臉上并無變化。
我練的真是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