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之上,風沙肆虐著大地。
塵土飛揚,
讓人難以睜開眼睛。
但這也僅僅是對普通人而言,在戰場上,可沒有一位是簡單的角色。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高達數10米的金色巨人,無論是一臉冷漠的二號,還是狂妄無比的守鶴,在這一刻都將自己的目光投了過去。
被金色巨人保護住的沐尚顯得有些奄奄一息,他看著周圍的一切。
顯得有些迷茫,在狂暴的能量席卷大地的那一刻,沐尚就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
這沒什么好可怕的,
只是有些遺憾沒有救下妹妹。
“飛…段?”
倒在地上看著那模糊的身影不斷靠近,直到變成自己熟悉的樣子,沐尚滿眼不可置信地說道。
但想起二號如同天神下凡般的實力,眼底的那一絲希望,很快就消散暗淡了下去。
妹妹都已經被邪神同化了,
我一個人干活又有什么意義呢?
沐尚有力無期的抬起眼眸,用盡全身的力氣說道:“飛段兄弟,咱們只能說是認識,沒必要為了我冒這個險…”
“閉嘴。”蘇池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抬手就是一發掌仙術。
他平時看電視劇最煩的就是這種時候,說一些肉麻廢話的腦癱了。
要不是情況不允許,蘇池早在他的臉上抽一巴掌了。
此時的蘇池穿著一身曉云袍,里面藏著一只不怎么老實的蠢貓,虛無透明的觸手緊緊地插在自己的腰上。
一頭完全由沙礫組成的怪物,望著從天而降的金色巨人,臉上的表情除了驚訝之外,還帶著深深的恐懼。
這種情緒是來自于一尾守鶴的,陷入半沉睡狀態的沐玉璐可以清晰地感受到。
恐懼好像不是來自那位金色巨人,可的確是那個方向。
一尾守鶴體內的沐玉璐雖然精神狀態不佳,但還是能清晰地感知到守鶴情緒的。
可出乎她預料的是,一尾守鶴似乎有些慫的離譜,幾乎是瞬間便自我封印了。
身體的掌控權重新回到了沐玉璐的身上。
外界發生的一切對于她而言,都能夠大概的感受到,卻無法看見。
直到拿回身體的那一刻,沐玉璐才睜開了自己一片漆黑的瞳孔。
“這,不…不是幻覺?”
逐漸失去自我的沐玉璐有些不可自信的說道。
飛天科技之神……不是我想象出來的嗎?
在掌仙術的效果下,逐漸恢復生命力的沐尚突然精神一振。
他想起了自己妹妹之前,不斷和自己說過的那些話語。
背生雙翼手拿金色長刀的巨人,
這不就是妹妹心心念念的飛天科技之神嗎!?
這小丫頭手里的教義是自己和董爺爺瞎編的,但沒想到里面對于神明的形容,居然和飛段兄弟的能力對上了。
能夠對抗信仰的,只有另一個更強大的信仰!
天不絕我,
天不絕我。
“璐璐!神明大人來了,你千萬不要放棄希望啊!”
沐尚這一生歇斯底里的爆喝,也讓沐玉璐從精神恍惚中徹底的走了出來。
她看著眼前的金色巨人,又想起在自己腦海里出現的那個,雙眼如寶石般美麗的神明。
內心不斷掙扎著,
如果說飛天科技之神真的存在的話,那么…自己腦海里的那一位…才是幻覺嗎?
當這個想法出現的那一刻,她剛剛樹立起的信仰也就崩塌了。
漆黑一片的瞳孔漸漸恢復正常,沙粒組成的怪物體型也隨之慢慢縮小。
比起沐玉璐,二號可就沒這個閑情雅致了。
沐浴在雷電查克拉模式下的二號,全神貫注地看著金色巨人。
在他的視野下,蘇池的須佐能乎已經不是常規的半透明狀態了,而是幾乎凝成實質的類金屬。
像起了每個男人的夢想,高達。
看上去并不簡單,不過…強不強要打過才知道。
二號高舉著左手,天空中的雷霆像是受到了牽引,又是一頭深紫色的麒麟在云層之上浮現。
沒有多言,高舉起的手迅速一揮而下,麒麟飛躍而出。
深紫色的電流幾乎要將空氣都給打破,這既是咒文,更是天災!
須佐能乎雖然是攻守兼備的招式,但比其他有限的攻擊力,他在防御力方面明顯要更加出色。
除非是真的缺少攻擊的手段,否則更多的時候,須佐能乎都是用作防御居多。
面對這和尾獸玉都足以相提并論的招式,蘇池還是有一定把握可以硬扛住的。
終究有些冒險,
也沒這個必要。
紫色的麒麟落在地上,狂暴的雷電再次發泄在這一片狼藉的地上,卻看不見半點蘇池的身影。
站在遠處的二號,突然感覺到一股巨力從自己背后襲來,金色的長刀狠狠斬在了自己的雷電鎧甲上,他被直接擊飛了出去。
在地上滾了數圈,才停了下來。
一小縷鮮血從嘴角流了下來,二號神情冰冷的重新站了起來,眼中卻出現了一絲驚疑。
“這已經是我的全力一擊了,只是勉強破防嗎?”
蘇池在心中暗道了一句。
須佐能乎下可不僅僅只有他一個人,黑絕同樣面色凝重的看著二號,剛才的瞬間移動,正是出自于他的飛雷神。
這招不能一擊至敵,恐怕就很難再起作用了。
他不便自己出手,畢竟本體是穢土狀態的,一旦被發現有異常,不用首領動手。
只需要一號走出控制自己的卷軸,稍微動一下手腳,就足夠自己吃上一壺了。
就算把控制自己的卷軸偷走,只要施術者還在,黑絕終究還是教會的傀儡,所以只能借著蘇池之手。
須佐能乎變成類似于高達的模樣,也是為了更好的掩護黑絕,哪怕已經施展過變身術,再加上紅云袍的遮擋了。
重新凝聚雷霆,將身上的鎧甲再疊一層,二號這才擦干了嘴角的血液,目光沉重地說道:“來者何人,你確定要與我們為敵?”
須佐能乎下,蘇池刻意將胸口的那部分虛化,露出了自己一身紅云袍,他用著不以為意的語氣,淡淡的說道:
“我們一直都是敵人,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