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這護衛隊長的表情,怎么跟我剛看完鄉村老尸似的?”
“媽的,這幻術也太帥了吧!”
“教練,教練,我想學這個!”
“等等,我還是不懂他為什么要對護衛隊出手?”
“話說,異能和異能之間就算不相信,也應該都有所聯系的吧,這又是幻術又是治療的,是什么鬼?”
“有異能者法案在,這家伙只要不是黑戶口,身份都能調查出來的。”
“也不好說,這個世界上難免有腦子瓦特的人。”
這些問題護衛隊長也非常想知道,剛剛經歷的恐怖幻境,到現在他還有些陰影。
那種被粘稠的血液遮住口鼻,痛苦的窒息感,有時比精心布置的恐怖幻覺更要嚇人。
你要須知,如若沉浸于幻境之中無法擺脫,有時候幻境中的你死了,現實中的身體也有一定概率會變成植物人。
這便是那群玩幻術的惡心之處了,那群人的心都臟。
華夏境內也曾出過一位幻術大師,同樣是第6境的實力,深居于東北,性格頑劣,每逢有人路過此地,并會借助雙眼施展幻術,將其帶入幻境之中玩戲一番。
故而便有了東北人那句,你瞅啥呢?
一切的一切都有其的歷史淵源,成功取出血齒虎體內鬼魂的蘇池微微有些驚訝。
他看見的并非像是李佳佳這種身體微微透明,身上充滿陰氣的鬼魂,而是半枚純金打造的虎符。
其上刻著一字為‘蒙’。
“居然還不能吃…”
李佳佳微微挑眉,顯得有些生氣。
自己消耗了那么多的陰氣和精神力,到頭來,別說吃掉一個靈魂增加自己實力了,連回本都不夠的。
這次可算是虧大發了。
意念轉化間,李佳佳從蘇池體內飄出,重新鉆進了十三香的體內。
回歸身體的蘇池臉色有些微微發白,摸了摸后腰的位置,稍稍感覺有些疲憊,有些微微的發虛,感覺就很微妙。
“是實體,這東西怎么會是實體?”蘇池放瞇著眼睛掂量著手里的半片虎符。
李佳佳:“這不是魂魄,是鬼器,里面應該有一只被封印的強大的鬼物,我沒猜錯的話,這只血齒虎之前就是被這東西所影響了。”
“這么說…是人為的咯?”
蘇池隱藏在墨鏡下的寫輪眼變做了萬花筒的模樣,這并非是為了施展瞳術,只是只有這個狀態下的眼睛,視力是最為強悍的。
而就在自己家別人邊上的那間深夜書屋上,紅袍人手中拿的正是剩下的半塊虎符。
雖然時隔數百米,蘇池墨鏡下的雙眼仍就能與其對上。
紅袍人微微一笑,深紫色的瞳孔里閃出詭異的光。
天空稍顯暗淡,整個世界的畫面化作黑白。
護衛隊長臉上帶著后怕的表情瞬間凝結,十三香張大的嘴巴還沒能打出噴嚏,被風吹起了塵埃,還停留在半空中。
一切都好像陷入了時停。
紅袍人一步步凌空走來,他的眼睛不大卻很深邃,嘴角微微揚起,顯得較為和善。
這個紅袍人的外觀很奇怪,和那群面如山羊野獸的家伙完全不同,他的眼睛是紫色的,臉上還有一道淡淡的傷疤。
可總體而言,依舊是人類的樣貌,甚至還算得上是英俊。
“你…”
蘇池瞪圓了眼珠子,看到對方這一身打扮的時候,他第一時間便是想起了那個白衣教會,一身紅袍幾乎是那個組織的標配了。
雖然知道白夜教會實力強勁,但操控時間是不是太bug了?
“別誤會,幻術罷了,我們這群老古董也就精神力強些。”紅袍人右手捏著虎符,笑呵呵地說道。
這樣啊…
臉上震驚的表情漸漸消失,蘇池在腦海里暫時打消了使用‘別天神’的想法。
這個曈術太過珍貴,一旦使用之后,便有幾十年的冷卻時間。
“可是你搞出這么大的動靜是為了什么?你不怕傷及無辜嗎?”
蘇池顯得非常戒備的說道,擁有萬花筒的它能屏蔽絕大多數幻術,眼前這個紅袍人實力明顯高自己太多了。
但如果對方稍有些動靜,蘇池人就會第一時間發動‘別天神’。
這家伙無時不刻都給人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
“傷及無辜?一群人類罷了,都死了又和我有什么關系呢?”紅袍人笑呵呵地回了句,他將自己的目光在蘇池身上來回掃視著,“反倒是你,那么關注一群人類干什么?”
“不…不,你這是什么意思?”
蘇池往后退了兩步,神情凝重的看著紅袍人。
“五號真的是會騙人,原以為他只不過是帶走了幾個失敗品,但現在看來……不僅是‘痛苦’,就連你這個‘烏鴉’都非同凡響呢。”
紅袍人非常著迷的看著蘇池的眼睛,仿佛那層墨鏡從來都未曾出現,眼底有一絲渴望,但更多的還是狂熱。
這種眼神讓蘇池感到非常的不適,有種被當做貨品盯著看的感覺。
“你的實力怎么樣?”
蘇池又向后微微推了一步,然而在幻境之中,距離有的時候并不是那么重要。
他這么多的目的,更多的還是讓紅袍人放輕松,對于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做掩護。
“算是第七境吧,畢竟已經是這個世界體系的天花板了,現在往上走,也就只剩下成神這一條路了。”
紅袍人吧唧吧唧了嘴,彎下腰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
不過對方這話,蘇池算是讀懂了。
別人的第七境只是因為他只有第七境的實力,眼前這家伙的第七境,是因為這個世界的天花板是第七境。
這么一來,
完全不虧啊。
就是不知道‘別天神’究竟能不能控制住這種實力的強者?
或者說在幻境里,施展瞳術對這家伙在現實中是否有影響,不穩定因素太多了。
所以蘇池一直在猶豫,一直在找機會。
在他看來對方既然沒有一出手就直接干掉自己,肯定也有著自己的目的。
“好了,閑話時間結束,該帶你回實驗室了。”
說著,紅袍人伸手拎起了蘇池的脖頸,黑白的世界如被打碎的鏡子般破開。
轉瞬之間,
便是數千米之外。
一雙血紅色的瞳孔,也近乎在同一時間緩緩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