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玄武這一舉動立刻引起了小銀鈴的好奇,她坐在了椅子上,雙手撐著臉頰,好奇的觀望著,搞不懂他在搞些什么名堂。
郭玄武又使勁的聞了一下,然后轉身大步走到了她的身前,探著鼻子在她身上又聞了起來。
“錯不了!蓉兒,你去聞一聞床單上有什么味兒?”
小銀鈴好奇的起身走到了床前,探下頭去輕輕的聞了聞,臉色驟變道:“武哥!你的床單上怎么會有我的脂粉味?”
郭玄武臉上色變得沉重起來:“你確定昨晚沒來過?”
“當然!你要是以為和我…那肯定是做夢!做春夢!”
“等一下!這是什么?”
小銀鈴緊盯著郭玄武的胸口,好奇的皺起了眉頭。
郭玄武此刻還敞著懷,從窗口射進來的陽光照在他的胸膛上,心口處突然泛起了金黃色的光芒,一閃一閃的非常耀眼!
郭玄武趕忙低下了頭,就見心口處有著一塊金黃色的印記,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這是…”
他伸手搓了搓,印記早已干涸了,就像是滲進了皮膚里似的。
他又將食指蘸了蘸吐沫,在印記上來回摩擦了幾下,這下手指上終于沾了點金色,他將手指湊到了鼻孔前。
“是血!”郭玄武眉頭就是一皺。
“血?怎么會是金色的?”
郭玄武搖了搖頭,心中也是萬分的不解。
小銀鈴絕不可能說謊;而眼下的情況證明昨晚絕對是有女人和他滾過床單了,既然不是小銀鈴,那又會是誰呢?
“怪事!起初你說你沒來過,我也以為自己是在作夢,但床單上有你身上的脂粉味,這就證明不是在做夢,難不成我遇上了狐貍精?而且它還偷走了我的密旨?”
小銀鈴立馬一掐腰,柳眉一豎:“狐貍精?你把她藏哪啦?”
“你有沒有搞錯?我不過就是那么一說,再說了,我的記憶里絕不會有錯,那個人就是你!真是邪了門了…”
“算了,你在跟別的女人玩的時候腦子里想的還是我,還算你有點良心,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我去!”郭玄武白眼直翻。
小銀鈴輕嘆了一聲道:“武哥,我這人也是非常通情達理的,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別說是在這里了,就算在地球上,也不是什么新鮮事,尤其是像你這種腰纏萬貫、財大氣粗的男人!”
郭玄武一臉的委屈道:“說了老半天,你還是認為我出軌了,我真是比竇娥還冤那!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個女人還真是夠厲害!”
“哦?怎么說?”
“你看,床單竟然被清理的干干凈凈,什么細微的東西都沒留下!你想啊,做那種事,怎么可能連根頭發都不掉?估計要不是我躺在床單上,她可能連床單都給拿走了!”
“對啊!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走吧,咱們吃午飯去!依我之見,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不光是我們,就連安釋禪師也必須一起離開,免得儒老會再派人來!”
“好吧,都聽你的…”
吃完午飯后,安釋禪師帶著大舫、大同兩名小沙彌,連同郭玄武和小銀鈴一起離開了桃溪寺,坐船由水路直奔玄種糧行的所在地“昆縣”。
一路非常順暢,沒有受到任何的騷擾,就連白空靈也沒有再出現。
第二天的中午時分,五人棄船登岸,就近隨便找了家富麗堂皇的大型餐館,打算用過午餐后便立即趕往十里外的“班靈湖”,去探視坐落在那里的“玄種糧行”。
郭玄武當然要關心一下那里的“花田”們,也順便打聽一下朝廷以及川州“竹縣”一帶的情況。
“富陽樓”是昆縣內數一數二的大餐館,不論什么時候都是賓客滿座,生意爆棚。
五人一踩進門,就看到一樓大廳內人聲鼎沸座無虛席,喊來伙計一問,果然是沒有空桌了,要想吃飯只能等。
“算了,咱們趕時間,再換一家吧!”郭玄武說完就向轉身。
就在這時,就見一名衣著華麗的老者帶著一名伙計急急忙忙的跑到了他們的面前。
“老朽是這里的掌柜,不知貴客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大廳里怎能招待貴客?還請諸位到二樓雅間‘瑜德軒’用餐!”
掌柜的又是點頭又是哈腰,滿臉都是討好般的笑容。
掌柜身邊的伙計就是一愣,脫口道:“老板!那可是縣丞大人專門用來招待特殊客人的上房,平常是不對外開放的,如果他突然來用餐怎么辦?”
“啪!”
一個清脆的耳光呼在了伙計的臉上,打的他一臉的懵逼。
“這里是你當家作主啊?還不趕緊去開門!少說兩句變不成啞巴,你懂個屁!”
伙計捂著臉低頭偷瞄了一身納族服飾的郭玄武和小銀鈴,心道:“瑜德軒可是從沒讓納族人進去過,更何況還有一老兩小三個和尚,真他媽的,老板今天抽的是哪門子的瘋?”
想歸想,他也不敢再多話,轉身急奔而去,老板則滿臉堆笑的在前面領路,這種情況還真是不多見,引得大廳里用餐的客人們紛紛側目,小聲的議論著郭玄武和小銀鈴的身份。
郭玄武和小銀鈴卻是不以為然,因為他們老早就看到有三名身穿至尊魔教服裝的男子對餐館老板打過招呼了,因此一點都不感到意外,樂呵呵的跟在了老板的身后。
兩個小沙彌可樂壞了,其中叫大同的悄悄說道:“嘻嘻!我就知道郭大俠聲名赫赫,到哪兒都沒人敢怠慢,這趟門算是出對了,肯定是住得好吃得香,真是太爽了!”
“你們兩個不可放肆!”安釋禪師再他們身后威嚴的呵斥道。
瑜德軒,富陽樓的頂級包間,廳內十分的寬敞,天花板上雕龍畫鳳,四圍木造的墻壁上精雕細琢著班納州的絕美風景,四個墻角擺放著鮮艷的花草,軟座、軟榻等設施齊全,總之是富麗堂皇應有盡有。
大家圍桌而坐,時間不大,豐盛的菜肴便擺了滿滿一桌,山珍海味一樣不缺,飛禽走獸樣樣俱全,另外還有五盤素齋,可見老板考慮的十分周到。
五個人誰也沒有客套,立刻開動起來,吃的那叫一個忘我。
眾人一邊吃著,豐盛的菜肴依然流水似的端了上來,有些只動了幾筷子的菜就被撤了下去,又換上了新品,總之一直保持著剛開席的樣子,絲毫不符合天朝“光盤行動”的宗旨。
眼看著五個人的肚子全都溜圓了,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爭吵的聲音,緊接著便是伙計挨揍的哀嚎聲響起,郭玄武的眉頭就是一皺!
“呯!”
雅間的門被推開了,四名家丁打扮,腰挎鋼刀的壯漢走了進來。
只見他們個個一臉的橫肉,兇神惡煞般的在門口向兩邊一分,中間走出來一名獐頭鼠目、神情猥瑣的公子哥兒,身邊還陪著一名身材干瘦、鷹鼻鷂眼、一臉奸相的中年男子,一看就知道是個師爺。
再看中間的那位公子哥兒,只見他雙眼深陷,臉色發黃,一看就知道是因酒色過度導致的,當他一眼望見小銀鈴時,整個人立時就呆住了,嘴巴張開,眼睛直勾勾的盯在了她的臉上,就跟失了魂兒似的,就差沒流哈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