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銀鈴的眼中也放出了異彩,嘖嘖稱奇道:“還真是怪了!小靈怎么會離開我爬到你的手上?這還從來沒有過呢!看樣子它也是蠻喜歡你的呢!”
她納悶,小靈比她還納悶:“臥槽!這個家伙的身上怎么會有我的味道?好像被我咬過似的,不過這個味道好溫馨啊,就好像躺在媽媽懷里似的,讓我再舒服一會兒…”
郭玄武得意的說道:“這是當然啦!要不這樣,改天我再去找一條這樣的小蛇,讓它跟小靈配成一對,那樣就更好玩了!”
“切!你以為小靈這樣的蛇是泥鰍啊?河溝子里到處都是?它可不是凡品,刀槍不入、劇毒無比,千年才出這么一條的!”
“切!”郭玄武立刻反擊道:“我是誰?人稱小霸王!凡是我想要的東西,就沒有找不到的!”
“啐!你以為你是皇帝老子那?要什么就有什么?”銀鈴翻起了白眼。
“嘻嘻!當皇帝有什么好的?整天都要聽那些文臣武將們嘰嘰喳喳的,煩都煩死了,我才不愿意當皇帝呢!”
劉坨微笑地看著兩人兩小無猜的相互拌嘴,恰似抬杠,又十分的融洽,不由地內心感慨萬千。
“唉!我要是能有這么一個聰明淘氣又可愛的兒子,那該多好?”
小銀鈴也對眼前的這個小男孩大生好感,天生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惡”神態,尤其是那雙狡黠的大眼睛,叫她有種茫然不解又非常想要親近的神秘感。
更奇妙的是,小銀鈴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與郭玄武似曾相識,好像是在哪里見過,是夢里?還是前世?是兄妹還是情侶…
“真是怪了,明明是頭一回見面,我怎么會有如此的感覺?算了,不想了,還是等回到總壇去問問教母吧!”
郭玄武此刻也與銀鈴有著同樣的感覺,這種感覺相當的奇妙,令他的內心無比的興奮與溫馨。
車廂內靜寂無聲,三人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
一個小男孩滿腦子都是“這個小女孩好親切,是不是自己的妹妹啊…”
一個小女孩則是滿臉的疑惑,思考著“這個小男孩是不是自己前世的情人…”
還有一個小老頭,正一臉的苦悶,心里滿是“自己怎么生不出個兒子來的煩惱…”
三人思緒煩亂,各想各的,形成了一副靜止有趣的畫面。
“嗖嗖嗖嗖…”
也不知過了多久,車廂外突然響起了羽箭破空的聲音!
“噗噗噗噗…”
“啊!啊…”
緊接著慘叫之聲接連不斷,刀劍出鞘聲、戰馬的嘶鳴聲、怒罵呵斥聲響成了一片,整個車隊亂成了一團!
劉坨趴伏在車廂地板上急急說道:“兩位小祖宗莫怕!這輛車是由精鋼打造的,箭矢是射不進來的,只要趴下就沒事了!”
隨后他又喃喃自語道:“情報還真他媽的準!聽這弓弩之聲,其中有不少是軍隊裝備,真他媽的,這年頭,哪還分得清誰是官誰是匪?幸虧早有準備,就是不知道援軍何時才能到達,要是來的晚了,那可就…”
郭玄武則一副英雄救美的神色,緊緊地抱著小銀鈴,靠在了車窗的一側,嘴里不停的說道:“妹妹不怕,害怕的是烏龜,有哥哥在,誰也傷害不了你…”
“是啊!哪里還用得著別人?你都快要把我給勒死了!”小銀鈴皺著眉頭叫道。
“哦!”郭玄武這才發現自己確實用力過大了,趕緊松開了手。
郭玄武嘴上說不怕,其實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驚慌的,但強烈的好奇心完全碾壓了驚慌的情緒,他慢慢的伸出了手,掀開了窗簾的一角。
窗外尸橫遍地,鮮血飛濺,那一百名士兵已經死傷過半,遍地都是插滿了羽箭的尸體,看得郭玄武觸目驚心,幼小的心靈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或許阿爹說得對,縱有滿袋子整人的玩意兒,也抵不過一把殺人的寶劍,關鍵時刻還是會武功管用…”
驀地,密林之中響起了一道女子的嬌喝:“殺!一個不留!”
嬌喝聲驟落,官道兩側的密林中立刻人頭攢動、黑影重重,呼啦啦沖出了密密麻麻的人潮,有如螞蟻一般,不下千人之眾,個個額頭上都貼著一張圓形的圖案,黑白分明,像極了太極。
“嗡嗡嗡嗡…”
這些人口中念念有詞,像是在念著什么咒語之類的,聲調低沉,在漆黑的夜里聽起來令人毛骨悚然,就像是一群剛從九幽地獄里爬出來的厲鬼一般呼號亂舞著。
那名領頭的偏將驚慌大叫道:“是陰陽賊!他們念的是陰陽咒,都是些不怕死的亂民,都給我上啊!”
火光照耀下,郭玄武看得清清楚楚,沖出來的陰陽賊們一個個蓬頭垢面、身上破衣爛衫,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手里拿著削尖了的竹竿、鋤頭、鐮刀、扁擔等武器,刀劍倒是少得可憐。
剩余的士兵們看到對方都是些平民百姓,而且手里連件像樣的兵器都沒有,一個個也都振奮起了精神,挺槍持刀迎了上去。
“噗噗噗噗…”
雙方剛一對壘,沖在最前面的陰陽賊們全部被刀槍刺中,無一幸免,士兵們立刻輕敵了起來,一群烏合之眾而已,來再多也不夠看的!
然而他們錯了,而且錯的非常離譜!
只見一名頭發花白的老頭被一名士兵一刀捅進了腹部,但他卻并沒有倒下,甚至連一聲慘叫都沒有,而是雙手緊緊地握住了刀身,沖著那名士兵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沾著鮮血的亂發、面部扭曲的笑容,再加上滿是鮮血的慘白牙齒,在火光的映射下,顯得是那么的猙獰恐怖,嚇得那名士兵禁不住就是一哆嗦。
“噗!”老頭一口鮮血全部噴在了那名士兵的臉上,驚得他“啊”了一聲,慌忙用手去抹,這一抹不要緊,結果原本略為模糊的視線徹底模糊了,眼前變得通紅一片。
“噗!”
就在這時,一根削尖了的竹竿從老頭的身后刺了出來,徑直穿透了那名士兵的咽喉,士兵雙眼突出,凝視著眼前的那張詭異的笑臉,緩緩的倒了下去。
同樣的一幕在接連不斷的上演著,第一排的陰陽賊倒下去了,第一排的士兵也倒下去了,陰陽賊們緊接著又發起了第二輪的死亡沖鋒。
郭玄武仔細的看著,自言自語道:“我靠!真是個不要命的打法,三人一組,最前面的老弱病殘就是擋刀受死的,左邊拿竹竿的攻擊,右邊的那個是補刀的,真是一命換一命啊,這特么也太瘋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