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拜少爺,你怎么在這里啊!”
頭一天上班就碰到了多比。
“從今天起我要追隨多芬公主!協助她完成促進瓦羅生態建設經濟復興。”
多比聽了竟然楞了一下。
這里是多芬給他特意安排的一個辦公室。
只不過多芬依然對他不放心,派了兩個黑西服保鏢寸步不離跟著。
其實阿拜暫時并沒有逃走的想法了,對于他來說,只要有事做,而且自己心甘情愿去做,在哪里都是一樣的。
關鍵在于那天多芬的演講對他震撼實在是太大了。
他第一次開始思考人生的價值。
多芬在他的印象中跨度實在是太大了!
這樣的感覺對于他這樣年紀的人來說真的是一種意外。
阿拜拿到了多芬的演講詞,還下載了一些政治經濟學和生態治理的方面的電子書,以及銅羅鎮周邊地質情況等資料。
他給自己定了一個課題,那就是通過政治、經濟、民生、生態多方面的探索,尋找所有的理論依據來支持多芬的觀點,特別是要用理論依據來聲援北州城集團修復生態的壯舉。
讓他有些納悶的是這時候多比卻好像對他能安分守己到多芬手下來上班有些難以接受了。
老頭把守在阿拜身邊的兩個黑西服保鏢支出去,然后問:“阿拜,你知道嗎?多芬的演講詞都是我給撰寫出來的。”
“誰撰寫出來的不要緊,關鍵是我覺得說的很在理。多比大爺,直接說你想說什么吧!”
“我的意思是你不會就聽了一次演講就轉變了對多芬的看法了吧?演說是演說,人是人!”
“我現在還是沒聽明白你想表達的意思,是在幫著多芬試探我呢,還是乘機又要給我下套。”
“唉,我知道上一回給你造成誤會了。可是我現在也很難說得清楚,但是現在這情形好像也跟上次一樣,一開始我沒把多芬這小丫頭當回事,最終卻讓她把事情帶偏了方向。”
阿拜不想聽這些話了,他現在有了生活的目標,就覺得不會再空虛了。至于多芬怎么樣,多比怎么樣其實并不是關鍵。
多比知道這時候很難跟他溝通的,就走了。
走的時候好像還嘆了一口氣。
阿拜開始埋頭苦讀。
本來這兩天有一部電視劇很讓他入迷,但是阿拜努力克制自己堅決不去向那些劇情。
經過一上午的學習,他就覺得自己很有收獲了,很像找個人來交流一下。
但多芬自從早上出來就再也沒有見到影蹤,他中途問了問了問那兩個保鏢,她們搖搖頭表示聽不懂他說話。
阿拜才想起多芬跟她們說話的時候用的是古元文。
跑到多芬辦公室看了一回,也沒見著人。
直到中午多芬才回來,跟他一切吃工作餐,好像很累的樣子。
本來有很多話題需要探討的,但看到多芬心不在耶,就想著還是算了,等晚上回去再說吧。
可是晚上回到莊園,多芬吃完飯就早早睡了。
阿拜覺得自己精力很旺盛,準備看一會瓦羅的新聞然后繼續研究課題。
打開電視機卻發現專門轉播瓦羅新聞的好幾個頻道沒有了,他跑去問香蘭。
香蘭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他只好打開電腦查看,但打開網絡根本無法搜索到有關瓦羅的只言片語。
他明白這是有人刻意屏蔽了這類型的信息,在這個莊園里自然只有多芬有這個權利。
但不明白的是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他好幾次跑到多芬的房間外面想敲門,又覺得晚上這樣氣沖沖的有些不合時宜。
第二天早上吃早點的時候,他才有機會跟多芬說上話。
只不過多芬看上去很憔悴。
于是質問之前特意關切了一句:“臉色不太好,是沒有休息好嗎?”
“是太累了,根本休息不過來!”
“你不是可以自己安排生活的嗎?就不能休息一天嗎?”
“唉,真想休息一天的,可是多比這老頭把最近的行程安排的很滿。連休息的時間都抽不出來!”
“怎么又是多比?為什么哪里都有他呀!我覺得只要有他就不會有好事。”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說?那就趕緊說吧,只有這一會我有時間,吃完飯又得走,今天有兩場演說。”
“我本來是想跟找機會你探討有關民生、經濟、還有生態等方面的課題。從昨天開始我準備以后就向這方面發展,有機會的話可以都愛專業的學校系統學習。”
“唉,這些跟我沒什么關系,就不要跟我探討了。我這幾天光演講這些課題都煩了!”
“什么呀!我可是聽了你的演說才開始著手探究這些課題的!怎么能把說跟你沒關系?”
“唉,說你弱智有時候還真弱智!你聽個演說都能當真,而且是你身邊的人在演講,都能被感染,那跟傻子有什么區別!”
阿拜愣住了,立刻感覺好像又一次上當了,心里很不舒服。
“你們每天這么累,難道不是為了瓦羅的民生和生態嗎?不可能就是為了上上鏡頭吧!”
多芬顯得很煩躁。
“那些都跟我沒關系!演說詞都是多比準備的,其實也不是他自己想出來的。是一個叫真珍的老太太交給總統府的一個項目報告,多比花錢讓人拷貝了一份出來。”
“那你為什么還要那么勞累,每天言不由衷是智商高的人做的事情嗎?”
“唉,你不懂治國之道!我這樣做就是因為現在瓦羅總統府正在做一些失去民心的事情。這對于我們來說是一次難得的機會,他們越是差勁我們才有機可乘。只要散步跟他們背道而馳的言論就可以得到民心了!”
“也就是說,即使現在讓瓦羅回到你們手里也不一定真會做哪些對民生有利對生態有好處的事情了!”
“當然不會!傻事我什么時候都不會做。智者都是天天喊著要做好多事情,說得有鼻子有眼跟著的似的,不一定真去做!”
“可你演說的時候不是的聲容并茂的嗎?關鍵環節還差點調出眼淚來。那么多人都受到到了感染,你現在卻說你自己沒當回事!”
看著阿拜生氣了,多芬那邊滿臉的不屑。
“只要是在舞臺上,演說其實跟演戲是一樣的董不懂!我最看不上你們這些小門小戶出來的人,動不動就因為一些小事兒動氣!”
“這還是小事嗎?你說的那個叫真珍的老太太要把自己的所有身家全部拿出來用于生態建設。你當時面對記者還掉了眼淚的!你說要是見到這個老太太,你會叫一聲奶奶,還會給她鞠躬的。”
“那不是在采訪嗎?真珍的身家對于她自己是很重要的,在我這里有什么重要的!”
“你們這種人真是不可理喻,看來瓦羅帝國敗落是有緣由的,并不偶然!奉勸你也不要做白日夢了,你不可能在成為真正的公主的,因為你不配!”
這句尖刻的話立刻就讓坐在對面的多芬火冒三丈,她抓起面前的餐具連里面的食品一起沖著他這邊扔過來。
阿拜也沒有躲避,只是閉上眼睛任憑那些滿是湯水和油漬的東西灑落在自己的臉上身上。
他知道如果這一下不能擊中的話,依多芬的性格肯定不會罷休。
果然看著他全身上下都快被澆透了,多芬才消了氣。
不過看著他這副狼狽而且傷心的樣子,她竟然沒有一點歉意。
“你自己看見了吧?這就是你們所謂貴族的德行,粗暴!自私!冷酷!”
阿拜很冷靜的說完這句話,然后站起來離開餐廳。
這回輪到多芬有些手足無措了。
她顯然已經看出來了,阿拜這回生氣的程度要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嚴重。
她在杯盤狼藉的餐桌前愣了一會才想起給一個人打電話求援。
電話很快接通了,那頭說話的人好像很讓她滿意,她邊聽電話邊點頭。
然后又邊聽電話便往外面跑。
阿拜已經氣呼呼的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去了,從倔強的背影就可以看出他的一時是不可能原諒人的。
多芬就邊接電話邊往阿拜的房間那邊走。
阿拜正在把弄臟的衣服脫下來,看見多芬過來,就趕緊跑到浴室里面去。
“阿拜,對不起!我錯了,剛才不該沖你發火!”
里面流水的聲音很響,阿拜顯然是不想聽他的聲音。
“我這兩天太累了,心情不好,才口不擇言!你想想,我怎么會不熱愛民生事業呢!按現在的生活條件,要不是心懷瓦羅民眾,我用得著這么拼嗎?”
說著這話的時候多芬的聲音有些哽咽。
“我就在你面前發一發牢騷還不可以嗎?在外面我不許保持形象,怕人們對我說三道四,也怕影響到瓦羅的經濟復興大業。”
里面的流水聲逐漸小了一些。
“我也只是二十歲,我也想什么都不管,每天睡懶覺,追劇!可是我有責任在身,身不由己!”
里面一點聲音都聽不到了,顯然阿拜就已經堅守不住了。
多芬繼續訴苦,不多一會,阿拜就說話了。
“那你為什么屏蔽我房間里的電腦和電視?明知道我很關心瓦羅的資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想讓我知道!我什么時候才能有自由有人格尊嚴?”
多芬一時語塞。
她在那里站了一會,才說:“你還是趕緊洗澡換衣服吧,一會出來再說!我今天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參與,到時候你就知道我的苦心了。”
里面的阿拜再沒有接著質問,多比就知道他暫時算是消了氣了。
“阿拜,那你先洗澡換衣服。我也先去換衣服,時間緊張,一會我們在車上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