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比帶著幾名助手通過那道厚厚的小木門進入皇宮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多比告訴他,“阿拜已經離開了,去哪里我們不知道。不過他用視頻留了言。”
“外面包圍重重,他是怎么走的呢?”
“皇宮有皇宮的隱私,放走的又不是匪徒。我們沒必要什么都告訴你們吧?再說了,我們現在只是貧民,不管誰走了,又沒有權利攔截。”
“我并沒有問你這些,是你自己說的。我只是過來看看這些人是怎么死的,死透了沒有。僅此而已!”
“不不不,邦比專探,讓你們進來只是需要處理這些尸體。”
“那也不是我該管的,我需要知道這些人是怎么死的。別的不屬于我管!”
“那不行!四十多具尸體放在這里怎么行!”
“多比先生,你也曾是官府重要成員,說這些話沒有任何意義。有些事情你應該是知道的,我們這一行各管各的事,等我這邊完事了會有人進來管其它事的。”
邦比想著一會還要這老頭做筆錄,盡量讓自己保持情緒平穩。
但他已經從現場看出好多的問題。
“多比先生,我們需要調取現場的錄像。”
“已經給你調好了,就在這個盤里,一會你可帶走。”
“按規矩,這監控應該是我們來調取的,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由我們來取舍。”
“邦比專探,這里可是皇宮!有特權也有隱私的。”
“那好,多比先生。按程序需要做筆錄,你總得派個人配合我們吧?”
“我一直在現場,就我親自來!”
“那好,現在就開始吧!看樣子你也挺累的。”
“對面這座三層樓就是我的住所,皇宮其他人大都搬到外面的單元樓住去了,我還得幫他們管理這座院子。我的意思是不如到里面做的做筆錄吧?”
“還是就在這里做吧!還需要跟現場和這些尸體進行印證。可能需要辛苦你了!”
“辛苦是辛苦,一晚上沒睡覺。不過這些歹徒總算是被擊斃了,這要感謝那個叫阿拜的青年。”
“你的意思是說,這四十多個人全部是阿拜擊斃的嗎?”
“是啊!不過武器是我給提供的,那是屬于皇宮自衛隊的,武器在官方有注冊的。我也有持槍證,所以一直放在我的房間了。”
“這個阿拜不是被綁架的嗎?他是怎么逃脫,又拿到武器的。”
“因為超群把我們兩個人關一起,那些匪徒又在外面折磨多芬公主。這阿拜畢竟年輕氣盛,最看不慣有人欺負女孩子就想辦法割斷繩子,又幫我解開繩索。”
“也就是說你們兩個一起拿到武器,一起上的樓。”
“是啊,還是我教會他怎么使用武器的。不過年輕人火氣大,幾梭子就把這些人給報銷了。”
中間停滯了一下,多比有補充了一句:
“不過他們也把槍對準了上面的機槍手,阿拜只能先下手為強。”
“可是我查看了!那些匪徒的武器里面是空的,都沒有彈藥。”
“這我就不知道了!那些匪徒也不會把這種事告訴我。”
“還有,那些皇宮衛士不是早就把你們送到里面來了嗎?怎么會又落到匪徒手里了呢?”
“我跟多朋王子、多芬公主早就被劫持了!不然他們怎么能進到里面來。”
問道這里邦比就覺得沒有意義問下去了,因為多比說的全是假話。
不過現在需要確認的是阿拜到底安全了沒有。
“保力,你發消息給外面的人,讓他們查查看有沒有阿拜離開都城的線索。”
“好的!我這就發。”
保力在那里已經把手機拿出來,這邊的多比才又說了一句:
“你們還是查查多芬公主吧!阿拜是做為他的隨從跟著離開的,看樣子是準備出國。她也受了驚嚇,需要找個地方靜養。”
邦比一聽就知道這事愈發復雜了。
在瓦羅國,這些皇族成員無足輕重,但是一些國家卻依然把他們當成貴族和這個國家的主人,有的國家公開不承認共和。
特別是有些原來瓦羅帝國的產業在共和以后就直接被一些國家轉換為皇家私產。有好幾個國家對皇族主要成員依然保留著豁免權和免簽特權。
也有一些國家曾經在皇室繼承人出現人設危機的時候,試圖把這個多芬公主推到繼承人位置上面去,最后是因為皇族內部有皇位傳男不傳女的習慣而半途而廢。
瓦羅共和國剛成立也不敢隨便招惹那些國家,所以只要這多芬公主想出國去,沒人誰可以攔得住。
她想帶誰出去自然也是沒有人可以反對的。
不過海關數據里面還是可以查到這些人的進出數據的。他擔心的是真珍老太太,和淑蓉富婆問起來如果自己疑問三不知不是很好。
“多比先生,你是不是說過有阿拜的視頻,可不可以交給我拿回去交差。”
“都在這個硬盤里面,這是我讓懂電腦的人截出來的,原來就是準備讓你們帶走的。”
“謝謝你,多比先生!”
邦比把那個移動硬盤接過來,遞給保力。
保力隨即就把硬盤連接在自己帶來的筆記本電腦上。
“不對呀!邦比專探。應該有北邊這個角度的監控視頻,才能證明這些人是阿拜射殺的。現在只有南邊的監控,能看見他在射擊,但不能說明這些人就是他殺的。”
“多比先生,這位是我的助手保力,他說的一點都沒錯,既然現場有兩個探頭,就應該把全部現場監控提供給我們的。”
“邦比專探,你自己看看呀,北邊這個探頭被流彈擊中了,壞了!”
“不對!”
那個保力一直在那里埋頭看視頻,邊看邊發表意見。
“這段視頻可以看那個探頭是好的,也就是說,即使后面壞了,硬盤里面應該存儲了有用的視頻。”
“這位保力探員說的一點沒錯,是有先前的視頻。但是我們看了發現當時多芬公主經受非人折磨衣冠不整視頻不適宜公開,所以恕不能提供。”
“還又不對了!一看就知道這些人并不是阿拜射殺。他在那里只是做樣子的,現場勘查結果,那些人身上的子彈應該是從二樓射出來的。”
聽見保力這么說,邦比不動聲色的在那里觀察多比的表情。
因為這個問題他早就發現了。也就是說這一切是演給阿拜看的,想讓他認為是自己擊斃了那些人。
這顯然是為了給他造成一定的心理陰影,然后達到控制他的目的。
不過,邦比想了想就沒有把這事點破。
“呵呵,我怎么會說謊呢?我當時就在三樓,你沒看見嗎?是我教給阿拜怎么使用機關槍的!”
“多比先生,這子彈從二樓射出來跟三樓射出來角度可是差的很大的。你過去看看那些人身上的傷口就知道了,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
“不管怎么我看見的就是阿拜開槍擊斃那些人的,這視頻品也可以證明,你想怎么說就怎么說吧!”
那保力還想據理力爭,邦比用手勢制止了。
“好了,多比先生,我們可以離開了!案情很明顯是一伙匪徒闖進皇宮,然后被你們的人全部擊斃了。”
“邦比專探,好像還有好多疑點沒有弄清楚呢!”保力還想堅持。
“保力,你給我背誦一下瓦羅法典關于保障皇城安全和隱私的有關條款!”
“瓦羅共和法典第一千八百二十六條:皇宮為私有空間,未經同意擅自闖入者如果保衛人員勸阻無效,可采取強制措施,甚至使用武力,所有后果由闖入者承擔。”
“那這些闖入者到底是被誰擊斃有那么重要嗎?好了,大熱天的,這些尸體該處理了!”
“呵呵,謝謝邦比專探寬容。”
他們退出來的時候,捕快那邊處理善后的勤雜已經把保溫車從側門開進來了。
包圍在外圍的捕快大部分已經撤退了,只是那個艾米還有粟素還等在那里。
在往外走才發現不僅這兩個,還有真珍老太太也坐在一輛保姆車上半躺著等候消息。
那個富婆淑蓉則是在一輛房車跟前走來走去,很焦急的樣子。
這些人顯然是因為得到了阿拜擊斃所有匪徒成功自救的消息后趕過來的。
當時皇宮里面傳出消息的同事也宣布了一件事,先讓探員進來做現場勘查,其他人暫時不得入內,他們也不透露更多的線索。
邦比一看這陣勢就知道躲不過去了,就主動帶著保力向真珍老太太的車那邊去。
那個粟素和艾米,以及淑蓉和他那個司機丈夫也往這邊湊。
真珍董事長把邦比和保力讓到車上來。
“保力,把視頻給真珍董事長看。”
那保力已經把視頻拷貝到電腦里面了,就直接打開電腦放到真真老太面前的茶幾上。
那幾個人還在車底下,那個富婆淑蓉說了一句,“我車上有投影,要不到我車上去放吧!”
真珍董事長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又不是看大片!我只想知道阿拜現在怎么樣,到底在哪里!”
“真珍董事長,還是讓他自己告訴你吧!”
視頻已經打開了,里面的阿拜滿臉的疲憊,說話有氣無力:
“各位親人們,老師,同學們:我現在就像是大病了一場,身心疲憊。所以準備到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待一段時間,靜一靜早說。請你們不要為是擔心,我會回來的,再見!”
所有的人聽了都愣在那里。
“保力,讓你查阿拜的行蹤查到了嗎?”邦比問。
保力拿出手機來查看,“消息過來了,阿拜跟著多芬公主坐專機已經起飛了,目標是古元國。”
“我就奇怪了!哪里又冒出一個多芬公主來?”
粟素在那里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