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沫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這兩個人怎么攪合到一起的?
見白淺沫眼神看向自己,麗薩故作不認識的移開了目光。
在秦琳面前,她一直裝作不認識白淺沫。
所以,剛剛看到白淺沫出現的那一瞬間,心里下意識的產生了排斥,本能的就想要張口罵她。
還好及時清醒過來,硬生生把到嘴邊的臟話忍了下去。
從而,心里產生疑問。
白淺沫怎么會來夜白的畫展?
在麗薩眼里,白淺沫和藝術根本不沾邊。
在這里遇到她著實吃了一驚。
秦琳的臉色則從最初的驚訝,快速轉換成嫌惡的神情。
在她以為,白淺沫肯定是得知幾位老爺子都在這里,為了能得到他們的喜愛,轉成跑來這里獻殷勤。
哼,這丫頭不僅心機深,還頗為精明。
知道她這個未來婆婆不喜歡她,就把所有把戲都用在幾位老人身上。
詭計多端。
“白淺沫,沒想到竟然在這里遇到你。”麗薩開口。
一旁的秦琳眼神里露出驚愕的神情。
“麗薩,你認識這丫頭?”
麗薩笑著點了點頭:“我們古家前些年收養了一些孤苦人家的孩子,并用心栽培他們成才,淺沫就是當年那匹孩子中的一個。”
這話倒是不假。
當年白淺沫跟隨五回到古德堡時,的確還帶著其他幾個孩子。
說是為古家培養人才。
也的確,G團當今的幾大高手,都是五哥親手栽培起來的。
原本都以為白淺沫和這些孩子沒什么區別,可漸漸他們發現,五哥對待白淺沫的態度和其他人有很明顯的區別。
回想起種種過往,麗薩眼底止不住的憎恨。
“竟然有這種事?白淺沫,你隱藏的可真夠深啊。”
她就說這丫頭怎么有能力出國,還進入了Y國最高學府JQ,原來是有古家人在背后撐腰。
“當初我進入古德堡也并非是古家人收養,是五哥一手栽培的我,而且,顧夫人,我們還沒熟悉到可以心平氣和暢聊過去的交情。”
白淺沫一席話,堵的秦琳啞口無言。
張開口,卻不知道反駁什么。
她和這丫頭一見面就劍拔弩張,她們的確不可能聊到這些。
這邊氣氛顯得頗為微妙,加上白淺沫是明星,從她進門,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那個不是白淺沫嗎?她怎么也來了?”
“哎,我聽說白淺沫和爵爺的關系曖昧不明,你們看顧夫人看向白淺沫的眼神,像不像婆婆對兒媳婦各種不滿的神態?”
幾名貴婦人低聲交談。
“呵呵,顧家是什么門第?一個戲子怎么可能嫁入這種家族里?我看這丫頭就算長的再美,最后也是當小三的命。顧夫人身旁那位小姐才是顧家相中的人,我剛剛打聽過了,人家可是O州貴族古家的千金。”
“古家千金?我剛剛還說,這姑娘究竟是外國人還是混血兒,華語說的這么好,原來是古家的千金小姐啊,白淺沫這種身份站在人家跟前就像是跳梁小丑。”
“你們看吧,今天有白淺沫出丑的時候。”
貴婦圈子里的女人向來看不起演藝圈的明星們,尤其是女明星。
借著打壓對方身份低的噱頭,其實就是心里懷揣著一絲女人嫉妒女人的那點破心思。
很多富豪喜歡包養女明星,久而久之,女明星和貴婦們形成了兩個敵對的陣營。
她們此刻已經把麗薩當成了正宮,而白淺沫當成了小三,等著正宮手撕小三的大戲上演。
白淺沫聽力異于常人,周圍人的言語全數聽了過來。
對于她們的評價到是不以為然。
心里快速思索著另一件事。
秦琳和麗薩兩個本該沒有交集的人走到一起,很顯然是別有目的。
她猜測,是麗薩主動找上秦琳。
目的自然只有一個…五哥。
五哥既然就是顧爵曄,秦琳是他的母親,婚姻大事,當母親的意見至關重要。
她是看五哥這邊沒有突破口,所以把心思轉移到了秦琳身上。
來一場曲線救國?
呵呵,這丫頭還是依舊愚蠢。
五哥是什么人?先不說他已經是一個活了百歲的老人精。
就說他的個性獨立自我,做任何事情都是按照自己的心思來做。
這樣的人,在他是顧爵曄的時候,就不可能任憑秦琳左右擺布,何況,他現在是許昌崇。
一個歷盡滄桑的“老”男人!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我不想給你難堪,你是聽說阿曄的爺爺和外公來了這里,才跟著一起來的吧?白淺沫,這個地方不是你該來的,你趕緊走吧。”
今天是夜白的畫展,來的都是上流社會的頂層。
她身為顧家的夫人,顧及自己的身份,不想當眾和白淺沫鬧得太僵硬。
一旁的蘇佩珊早就看不下去了。
“這位太太,請問今天這畫展是你開的?”蘇佩珊故意放大聲音。
沒想到顧爵曄竟然有這么一個蠻橫無理、自負自大的媽。
哼,淺沫身份尷尬,不好懟你。
管你是什么人,老娘可不會給你客氣。
秦琳的臉色頓時拉了下來,神情倨傲的瞥了蘇佩珊一眼。
那眼神根本不屑和蘇佩珊說話。
蘇佩珊不生氣,反而笑了笑。
“淺沫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天這場畫展好像是夜白的私人畫展,入場的門票則是由唐家在對外銷售,我很好奇,這位顧夫人站在這里趕人,是誰給你的權利?”
在場上百名有身份的客人,此刻全都圍了過來,聽到蘇佩珊毫不客氣懟秦琳的話,有些人露出佩服的神情。
得罪顧家當家主母,看樣子這女人是不想在帝都混下去了。
秦琳一張精致的臉上,此刻覆了一層霜,眼神里蘊著怒火。
“唐家和我們顧、秦兩家是世交,我想趕一些無關緊要的人離開,這里沒人敢阻攔。”
聞訊趕來的唐仟禮恰巧聽到了秦琳這番話。
眉心輕皺了一下,隨即很快恢復正常。
“秦姨。”
“仟禮來的正好,你剛剛應該也聽到我說什么了,把這幾個人趕出去,我不想看到他們。”
唐仟禮則為難的朝白淺沫等人看了一眼。
把白淺沫趕出去?
那今天夜白的畫展可就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