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姨,您看看這個。”
面部護膚結束后,麗薩和秦琳穿戴好衣服。
麗薩從皮包里抽出一張入場卷遞到秦琳面前。
“這是什么?”秦琳好奇的身手接過。
“晚上8點唐家展廳,夜白畫展?”
秦琳瞳孔放大,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夜白可是她最欣賞的畫家,她創作的幾幅作品令人驚嘆不已,被號稱是當代最具有收藏價值的巨作,《彼岸花》一戰成名,隨后在阿曄的生日宴上那幅《云山霧雨》她可是親眼所見。
她一直很想能見到夜白本人,能從他手中得到一件真跡,那真是此生無憾了。
“夜白竟然要在帝都開畫展?這么重要的事情為什么我從沒聽到過消息?”
夜白不僅在國外很出名,國內藝術圈子對他也早已到了尊崇封神的地步。
這樣的人物如果在帝都開畫展,消息一出立刻就能炸了。
可她卻一點風聲都沒收到。
“夜白的為人向來低調神秘,沒有人見識過她的真實樣貌,我也只是有幸得到了這張入場卷,聽說這入場卷可只送給夜白欣賞的人,不論對方是政商大佬還是名家大儒,只要沒入他的眼,一律不會邀請。”
“這可靠嗎?”她還是不太相信,一向神秘莫測的夜白,竟然要辦一場畫展。
“這張入場卷是由唐家發出的,以唐家在華國考古及藝術界的地位和影響力,他們定然不會砸自己的招牌,而且,我已經讓人去UK基金總部證實過了,夜白人此刻就在華國,這場小規模的畫展也的確是夜白籌備的。”
一開始聽說夜白要開畫展,她和秦琳一樣吃驚。
不過很快,她便證實了這是真實消息。
夜白和UK基金的杰恩有些交情,杰恩親口承認的事,不會有錯。
很快,麗薩便想到借花獻佛這一招。
無意中得知秦琳非常崇拜夜白大師,一直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見到本人。
這次畫展不知夜白會不會親自到場,就算不到場,能親眼目睹她的新作,也不虛此行。
“這么說肯定就是真的了。”
秦琳激動的握住麗薩的手:“孩子,真不知道怎么感激你,你實在是太有心了。”
“阿姨開心就好,而且,剛好我手里有兩張入場卷,晚上我陪您一起過去。“
“那實在是太好了。”
二人說說笑笑離開美容會所,隨后一起去喝了下午茶,經過這次見面,麗薩成功在秦琳心里樹立起很好的形象。
兩個人的感情更進一步。
白老爺子坐在書房正在練習書法。
白逸堂一臉不情愿的站在一旁幫其研磨。
“你現在也大了,是該好好練練書法。”
“爺爺,我沒您這天賦,您還是把希望寄托在白淺沫身上吧。”白逸堂意興闌珊的回了一句。
讓他悶在書房里練習書法,簡直比把他捆綁在樹上暴曬還折磨人。
有這時間,打幾把王者不香嗎?
提起自己的乖孫女,白老花白的眉毛得意的網上一挑。
“哼,淺沫丫頭根本不用我擔心,她的書法境界早已不需要人調教了。”
“呵呵,真是親孫女,怎么看怎么好啊。”
白老瞥了自家孫子一眼。
“你不信?”
白丫頭的書法似乎除了他,白家其他人還不知道。
“雖然我承認白淺沫在某些方面有點天賦,不過她書法好我不相信。”
畢竟這丫頭從小在農村長大的,環境有限,就算自身條件好,和環境不允許,她應該沒有接受過基礎的訓練。
白老想反駁,突然停頓了一秒。
隨即執筆蘸了墨汁,低頭在宣紙上開始書寫起來。
“你信不信不重要。”
言外之意,你在白家沒地位,說的話也沒分量,沒人當回事兒。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哼,為了讓您老死心,改天我親自找白淺沫,讓她給你寫一張書法來看看。”
等著打你臉。
白老搖頭一笑,不在說話。
許華嵐走了進來。
“爸,唐老來了。”
白老爺子神情一頓:“這老東西怎么突然上門了?”
這小老頭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兒。
“讓他去廳房等著,就說我現在有事要忙。”
“看唐老的樣子似乎挺著急,對了,他說是送東西來的。”
“呵呵,這老東西肯給我送什么好東西?看樣子是又相中我書房里哪件收藏品,想來偷梁換柱的。”白老嗤之以鼻。
實在是在這只老狐貍手里吃了不少虧,長經驗了。
許華嵐笑了笑。
都說年紀越大性格越返璞歸真,這些老爺子現在就像是小孩子一樣,隔三差五的就要鬧一鬧矛盾。
“我剛剛問了一句,唐老說是夜白的事情。”
“夜白?就是那個爺爺的神秘朋友大畫家?”白逸堂好奇的詢問一嘴。
白老則眉心輕蹙,略有所思。
難道是白丫頭又送給唐老畫作了?
“啪嗒”
手里的毛筆直接丟到一旁:“我過去瞧瞧。”
不能總是便宜這只老狐貍。
來到前廳,就見一位干瘦如柴的身影,佝僂著背坐在沙發前,手里端著一盞茶,正慢悠悠細品著。
“上等的百年紅袍,還是我許侄女疼我這個老頭子啊。”唐老笑瞇瞇看向迎面走向自己的花白老頭兒。
白老嗔了許華嵐一眼。
這孩子,平日里挺精明的主兒,怎么給這老狐貍上這么好的茶?
許華嵐垂眸,裝作沒看到。
唐老可是文藝界的翹楚,在茶道方面也是負有盛名,若給老爺子品次茶,就顯得白家人太不體面了。
這一點,老爺子心里也明白。
老爺子可以故意給唐老難堪,但作為晚輩,她自然是不可以的。